上官瀾雖然覺得整個密室有什麼地方不妥,但具體是什麼地方又說不出來。只是感覺有什麼被她忽略的地方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和諧。
上官瀾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索性睡覺,睡醒了再想。
第二天一早天才濛濛亮,程輕城又跑來敲上官涵的窗子。上官涵都被關在大理寺牢房了怎麼還要敲,其實程輕城也不想,只是好像一大早敲上官瀾的窗子這種事臉皮比較薄的程輕城說什麼也做不出來。
上官瀾穿好衣服,一把推開窗子,吼道:「天還沒亮敲什麼敲!」
程輕城連忙走到上官瀾窗前說道:「小涵來信了……」
信?上官瀾呆呆的重複了一句,突然被另一件事吸引住了,並沒有馬上接過程輕城手中拿著的信件,而是盯著窗子發愣。
程輕城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不敢馬上打擾上官瀾,一直抬著手拿著信箋不知所措,收回去也不是繼續抬著手又酸。
等了不知多少時間,程輕城臉上已經冒出滾滾汗珠,就在他快要不住的時候,只見上官瀾眼睛一亮,躍出窗子,拉起程輕城就跑,邊跑邊喊:「我知道哪裡不對了!」
本來已經腰酸背痛的程輕城被上官瀾拉扯著一路跑到包府,由於之前忠勇郡王打過招呼,守門的禁衛軍並沒有難為上官瀾和程輕城,兩人輕鬆進入到包府。
兩人逕自跑到包德柱的書房,上官瀾一鬆開程輕城,程輕城就虛弱的扶著牆壁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小……瀾……,你……發現……什……什……麼……了?」
上官瀾拉開書房的一扇窗戶說道:「你看這扇窗子有什麼不對?」
程輕城看了一半天茫然的搖了搖頭。
上官瀾將窗子關上立刻發出一聲木頭摩擦的刺耳聲音「咯吱……」
聽得程輕城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突然程輕城恍然大悟的說道:「你指的是這窗子太緊了?」
上官瀾微微點頭說:「不錯,我剛剛看到我房間的窗子一般都會留出一小條縫隙,但是包德柱這書房的窗子會不會太緊了一點。」
程輕城想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將包德柱書房的窗子一扇一扇打開然後再關上。
「咯吱……咯吱……咯吱……」
站在一旁的上官瀾都快抓狂了,這孩子也太實誠了,她只好雙手捂著耳朵站在一旁。
程輕城總算將所有的窗子測試了一遍緩緩的說道:「這些窗子太劣質了!」
聽到這話上官瀾氣不打一處來,再不理程輕城,而是轉向其他屋子,不斷的打開窗子再關上窗子。
再沒有一扇窗子傳出過那種刺耳的咯吱聲。
程輕城狐疑的說:「看來這間屋子的窗子是專門做過的,而且很少使用。」
上官瀾點點頭說道:「不錯。」
程輕城想了想說:「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呢?」
上官瀾說道:「如果是其他的窗子,用一些工具還是有可能在外面將窗子鎖起,畢竟中間有一條縫隙,但是這些窗子一點縫隙都沒,徹底杜絕了在外面鎖起的可能。」
程輕城大驚:「你的意思是有人早就準備好這個密室?」
「不錯,這個密室是早就準備好的,就等著老哥這只替罪羔羊,老哥絕對不可能是兇手!」
程輕城接著問道:「那麼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這個密室的呢?」
上官瀾一下子洩氣了,沮喪的說:「還沒想到,對了,你早上來找我什麼事呢?」
程輕城一愣,原來早上他去找上官瀾說的話上官瀾一句都沒有聽進去。程輕城默默的從懷裡掏出上官涵的信遞給上官瀾:「小涵的信,大理寺的人傳出來給我們的。」
上官瀾一把搶過信問道:「老哥來信,你怎麼不早說呢?」
冤枉的程輕城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好蹲到牆角對手指。
好在上官瀾也沒有繼續追究,逕自打開信看看。
上官涵在信上將那天發生的事簡單交代了一遍,然後說他在大牢裡面過得不錯,住的是單間,非常乾淨,每天吃的也不錯,有酒有肉,讓上官瀾勿掛念,並且照顧好爸媽。
上官涵被捕的事上官瀾都還沒敢跟上官德和溫玥說,加之兩人平時神經大條並沒有過多留意,暫時還能隱瞞得住。
上官瀾看完信,順手遞給程輕城,示意他也看看。程輕城接過去簡單看了一下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呢?」
上官瀾沉思片刻,咬牙切齒的說:「我就不信我解不開這個密室之謎。」
程輕城說道:「兇手都做到天衣無縫了,能解開嗎?」
上官瀾信誓旦旦的說道:「越是看起來複雜的事物其實本質可能越是簡單,兇手的手法一定非常的簡單,他將案子做得越神秘,答案也就越簡單。如此複雜的作案手法一定只會有一個答案,只要解開這個答案,老哥的嫌疑也就洗脫了。」
程輕城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問道:「那麼我們從哪入手呢?」
上官瀾說:「按老哥說法,當日就是那名身高五尺的頭帶兜帽的神秘男子將他引進書房,然後不知道誰在他身後敲暈了他,再之後的事我們都知道了,現在我們分析一下構造密室的必要條件。」
程輕城慢慢說:「門、窗、屋頂還有任何可能讓人逃脫的地方。」
上官瀾點點頭:「不錯!」
程輕城接著說道:「我們來的時候大家都看到了門是鎖著的,窗子我們剛剛驗證不可能作假,這裡是一樓,二樓還有房間,屋頂也不可能。」
說到這程輕城陷入了思考,過了好一會才頭猛的抬起:「難道有我們沒有發現的秘密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