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輕城連忙擺擺手指著旁邊的上官瀾說:「她才是上官捕快,我叫程輕城,在六扇門當師爺。」
包德柱狐疑的上下打量了番上官瀾不滿意的嘟囔道:「怎麼是個女的,完了!」
平生最恨性別歧視的上官瀾滿臉怒容的上前抓住包德柱的衣領吼道:「女的怎麼了?」
包德柱連忙說:「沒什麼,沒什麼,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你們忙。」包德柱邊說邊掙脫上官瀾往後挪,等說完了整個人已經挪出了四五米,轉身就想跑。
包德柱剛轉身邁出一步想逃,只聽到啪的一身,他就摔了個狗吃屎。包德柱艱難的爬起來看到上官瀾正站在他的身旁,伸出的一隻腳還沒有收回去。
上官瀾揮了揮手,兩名捕快立刻出現在她的身後,上官瀾朱唇微啟:「綁!」
兩名捕快飛快的跑到包德柱兩側,架起包德柱就轉身跑回六扇門。
六扇門玄組的審訊室中,包德柱被綁在一張椅子上。
本來按上官瀾的想法,審訊室應該是一間小黑屋子,裡面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桌子上嘛,除了筆墨紙硯就放一盞燈,沒錯,就是大家常常在電影中見到的審訊犯人那種強光燈,可以直射被審訊人的眼睛。簡單說來,在不毆打被審訊者的前提下最大程度的刺激被審訊者的感官系統,減低其意志力。然後再在審訊室兩邊的牆上貼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就完美了。
不過大唐好像還沒有發明電燈,當然電也沒有,上官瀾試驗過很多光源都達不到刺激眼睛的效果,無賴之下上官瀾只好作罷。
上官瀾左思右想,發覺其實用強光照射眼睛的目的無非是要從感官方面來刺激被審訊者,如果不能用光刺激眼睛的話,應該可以刺激五官中的其他幾個吧?如果刺激味覺的話,被審訊者多半半口齒不清,不利於審訊;聽覺?發出那麼大的聲音自己還不是跟著受罪,而且如果聽覺被刺激到聽不見還怎麼審?嗅覺?好像也要跟著受罪,恐怕也不行吧。誒?這一招彷彿好像可行哦,霍霍霍,我真是個天才,上官瀾心生一計。
上官瀾找唐茵仙要了一種藥,該藥的效果呢?就一個字,臭。
什麼三五年沒洗的襪子、二氧化硫之類的在唐茵仙這種藥的面前完全是小兒科,只要一聞到這股味道,整個人就眼淚鼻涕一起流,而且這股味道彷彿是直衝大腦,就算堵住鼻子也沒有絲毫用處,當然審訊的時候被審訊者是沒有機會堵住鼻子的。
那麼上官瀾不是傻了嗎?氣味不是會傳播嗎?上官瀾不也一樣身受其害?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上官瀾專門定制了一個頭套,頭套將眼睛、耳朵和嘴巴的位置留出,就是不留鼻子,而鼻子呢?鼻子當然要封在裡面,所有的氣味只有帶上頭套的人才聞得到。
就這樣包德柱被綁在椅子上,頭上套著上官瀾特製的頭套,淚流滿面的喊著:「我什麼都沒有做,放過我吧!」
上官瀾微微一笑說:「好的,現在我提問,只要你的回答讓我滿意,我自然會放過你的。」
包德柱頭點得像啄米似的小雞:「快問,快問,你問什麼我都告訴你!」
上官瀾拍拍手慢條斯理的說:「等我去泡杯茶,你要喝點什麼?」
包德柱聽到這話都快崩潰了,撕心裂肺的喊:「我什麼都不喝!」
上官瀾眼睛微微一瞪,哼了一聲:「哼!」
包德柱一看不對,只好連忙改口:「我喝茶,喝茶!」
上官瀾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有品位。就是要這樣嘛。」說完拿起一個茶筒抖了抖說:「嗯?怎麼沒茶了,我出去買點,你在這坐一會!」
然後上官瀾絲毫不顧及包德柱的慘叫推門出去了。
包德柱坐在審訊室裡度秒如年……1、2、3……一萬零八十……
上官瀾總算回來了,抬著兩杯茶遞了一杯給包德柱,當然被綁住的包德柱只能看看而已。
包德柱奄奄一息的說:「我的大小姐,有什麼問題快問吧。」
上官瀾沒好氣的白了包德柱一眼:「急個什麼呀?我都不急著去吃飯,你還急了?」
……
上官瀾終於喝完一杯茶,她慢慢悠悠的問道:「聽說你看不起女人?」
包德柱一聽淚如雨下,不會就為了這個原因把他綁起來遭這罪吧?連忙回答:「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最崇拜女人了,你看這不真巧了,我媽、我奶奶、我外婆都是女的。」
上官瀾點點頭頗為滿意的接著問道:「你犯了什麼罪?為什麼被逮到這裡?」
包德柱滿臉委屈,涕淚交加的看著上官瀾,大小姐,我好像是被你逮進來的吧?當然包德柱戴著頭套,上官瀾看不到他的表情。
包德柱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好。
上官瀾突然拍了拍頭,說:「啊,好像你沒犯事?」
包德柱連忙點點頭:「是啊是啊,小的什麼都沒做,大人明鑒。」
「那麼你在這幹嘛呢?」
蒼天啊,這是什麼地方?難道是我自己走進來套上頭套還將自己綁起來的嗎?包德柱眼淚都哭光了:「如果沒事大人能不能放小的回家,我家灶上還燉著雞湯呢。」
上官瀾很感興趣的問:「雞湯啊?你哪買的雞?老母雞還是小仔雞?」
包德柱終於嚎啕大哭,邊哭邊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要回家……放過我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
最後當然還是要轉入正題的,沒想到那八個富豪被害的那天晚上,同樣有一個身高五尺多,頭戴兜帽的神秘男子找過包德柱,只是包德柱碰巧運氣好不在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