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大快朵頤,突然上官瀾派去監視趙牧林的捕快甲飛奔過來,一見上官瀾等人氣喘吁吁的說道:「不好了,出事了。」
上官瀾等人大驚,難道就這麼巧,他們查到的人都會死於非命?上官涵連忙問:「難道是趙牧林死了?」
捕快甲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平復一下呼吸回答:「沒,沒……趙牧林沒死!」
上官瀾瞪了捕快甲一眼說:「人都沒死你瞎嚷嚷什麼?」
捕快甲連忙搖手但是由於呼吸不暢,加之上官瀾的質問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良久才說道:「人雖然是沒死,可是丟了!」
「丟了?多大的人了?怎麼能丟了?又不是三歲小孩!」上官瀾詫異的問道。
捕快甲指著喉嚨,看樣子十分的著急但是又說不出話。
上官涵連忙遞上一隻水壺。
捕快甲看到水壺一把搶過來,打開就喝,只是只是……喝了一口全都噴了出來,喉嚨沙啞的說道:「我不喝酒!」
直到上官瀾找來一隻水壺讓捕快甲喝下去,捕快甲一口氣灌了半壺才緩緩說:「昨天晚上趙牧林離開趙府後再也沒回來過。」
程輕城不以為然的說:「偶爾夜不歸宿也正常,那麼大的人了夜宿煙花柳巷也說不定啊。」
程輕城話音未落就感覺背後升起一股殺氣,小心翼翼轉頭一看原來是上官瀾正對他橫眉冷對,程輕城連忙對著捕快甲吩咐:「你快去查查長安城的煙花之地,那些地方我從來沒去過,一點不瞭解。」
捕快甲急切的擺擺手:「不是!」
上官涵喝問:「不是什麼,讓你去查就快去嘛,我這有些銀兩你先用著。」說完掏出兩錠銀子遞給捕快甲,單純的上官涵認為捕快甲推脫無非是去那種地方沒銀子罷了。
捕快甲趕忙把銀子推回去:「不是這個問題,趙牧林不可能留宿煙花柳巷不回家的。」
上官瀾有些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不可能呢?」
捕快甲說:「首先趙牧林從來沒有出入過那種地方,其次昨晚趙牧林離家的情況有些非比尋常!」
聽到非比尋常上官瀾也意識到或許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了,於是問:「究竟怎麼回事,從頭說清楚。」
捕快甲思考片刻組織了下語言:「我們接到通知後一直在趙府周圍監視,這些天來都還非常正常,趙牧林也沒有離開過趙府,並且一直都對外宣稱因病不見客。只是昨晚……」
「昨晚怎麼了?」程輕城有些著急的打斷捕快甲的話。
「昨晚有一名神秘男子來到趙府求見趙牧林,本來趙府管家並不讓其進去,就連神秘男子遞上銀子,管家也見錢眼開前去通傳,趙牧林都沒有見他,後來神秘男子又將一錠銀子和一個錦囊遞給管家,這次沒用多少時間趙牧林居然親自出來將神秘男子迎進府。神秘男子進入到趙府後呆了差不多半個多時辰才出來,出來的時候我們一時大意,想不到一炷香功夫後我們就發現趙牧林身著黑色衣服神色匆匆的離開了趙府,當時我們一名同仁馬上跟了去,其他的繼續監視趙府。不想今天早上都沒見趙牧林回來,也沒見跟去的那名同仁回來,我們感覺事情有些蹊蹺,想四下尋找一下,結果才轉了一個彎就看到我們負責跟蹤趙牧林的同仁躺在地上。我們上前一看,還好只是被擊暈,並沒有生命危險,等那名同仁醒來一問之下才得知,原來他昨天打算遠遠的跟著趙牧林,可是剛剛跟到轉彎處就感覺頭部一陣劇痛,之後就神智不清了。」捕快甲說到這稍微停頓了一下。
程輕城問:「他是不是被趙牧林擊暈的呢?」
捕快甲搖搖頭:「應該不是,我問過相同的問題,當時那名同仁跟著趙牧林按理至少有十多米的距離,趙牧林一介文官又不會武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移動到他的身後並擊暈他。」
上官瀾若有所思的問:「昨晚求見趙牧林的那名神秘男子有些什麼特徵?你們為何說他神秘?」
捕快甲慢慢回憶說:「第一,那人來的時候一路上左盼又顧,頭上還帶著一頂兜帽將整個面孔遮得嚴嚴實實,看不清長相,從他衣著判斷應該頗為有錢,但是卻步行前來趙府,並沒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
「那人身材怎樣?」
捕快甲回答:「身材較矮,大約五尺的樣子,身形看上去有些瘦小。」
嗯?程輕城驚呼道:「這不正和周新的身材吻合嗎?」
上官瀾若有所思的說:「不錯,周新身高五尺一寸多一點,是比較瘦小,這樣身材的人並不多見。可是如果是周新的話他去找趙牧林做什麼呢?還有他拿出的那只錦囊到底裝著什麼東西讓趙牧林一看就馬上出來見他?」
上官瀾突然想到什麼接著問捕快甲:「你們有沒有留意到那名神秘男子離開趙府後去了哪裡?」
捕快甲面帶愧色的說道:「我們一開始並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對,沒有過多的留意那名男子。」
停頓片刻捕快甲低著頭回憶了一下說:「他離開的時候彷彿是往城南方向走去。」
上官瀾說道:「城南方向多是官宦大戶人家,周文俊府邸剛好也在城南,如果那名神秘男子居住在城南的話那麼很有可能出自官宦之家。對了,按那名男子的穿著來看,你覺得如果那名男子至少應該有個什麼身份呢?」
捕快甲說:「雖然離得較遠,我看不出那名男子的衣服出自哪家店舖,不過憑我多年經驗,普通官宦大戶人家至少是主人,如果是尚書府那樣的有權有勢的人家則至少是管家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