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瀾三人直接跑到趙牧林官邸。
趙府大門緊閉,門口連輛馬車都沒有,行人也難得見到一兩個。不過現在這個微妙的時刻,戶部侍郎家門可羅雀也是情有可原的,在整個形式不太明朗之前,戶部就是一個漩渦,試想誰願意自己身處漩渦之中呢?
上官瀾上前就敲門,過了很久才聽到門口的院子中傳來稀疏的腳步聲,又等了一會大門嘎吱一聲打開,只見一個面色蒼老,身著僕人服飾的老年人打開一條門縫伸出一個頭來,似乎並不打算讓上官瀾等人進去,問道:「你們找誰?」
上官瀾說道:「找趙大人。」
老頭搖著頭說:「生病了,不見客。」話音未落就想將門再次關上。
還好程輕城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將門擋住說道:「麻煩通融一下,我們有要事找你家趙大人。」說著從門縫將兩件物品塞入老頭手中。
老頭一看到手中的物品,整個人像瞬間煥發了青春似的,連忙說道:「各位稍等,待我上去通傳。」
上官涵十分不解的問道:「胖子,你塞給他什麼,他那麼激動?」
程輕城笑笑說:「哎,沒什麼啦,就是一錠銀子,還有六扇門的令牌。」
不多時大門之後又傳來一陣腳步聲,只是這次的腳步聲聽起來很急促,大門再次打開,這次沒有再像上次一樣只打開一小條縫而是完全敞開,開門的依然是先前的老頭。
老頭將令牌遞還給程輕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請三位跟我走,老爺在書房。」
三人來到趙牧林的書房,趙牧林好好的面色紅潤端坐在書桌前,沒有一絲一毫患病的跡象。
趙牧林見三人進來,直接起身邀請三人入座,然後示意老頭離開房間並關上門,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
上官瀾滿腹疑惑,不知道這個趙牧林葫蘆中賣的什麼藥,試探性的問道:「趙大人,不知道您的病怎麼樣?」
趙牧林回答十分簡潔:「我沒病!」
上官瀾疑惑的問:「那麼趙大人這是為什麼?」
趙牧林也不廢話,說道:「最近朝中出了不少事,我在家整理思路。」
上官瀾發現趙牧林似乎不太願意透露絲毫,遂開門見山直接問道:「趙大人可知我們前來所為何事?」
趙牧林略加思索:「周尚書一死必有線索指向在下,不知三位想瞭解些什麼情況呢?」
上官瀾發現如果再這樣繞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繞出結果,於是單刀直入說道:「我們今天去工部調了二十年前那個兵器庫的檔案。」
趙牧林聽到上官瀾提到二十年前兵器庫,臉色微微一變,但是馬上恢復鎮定:「建那個項目的時候我並不在戶部。如果三位想瞭解那個項目的相關資料那麼我就無可奉告了。」
趙牧林臉色的微微一變沒有逃過上官瀾的眼睛,對於那些丟失頁碼是被趙牧林撕去她心裡更加有把握了。
上官瀾微微一笑,接著說:「我們只是發現趙大人曾經借閱過關於武器庫的檔案,所以來瞭解下,大人不必緊張。」
趙牧林站起來背對三人,說道:「你問吧!」
上官瀾問道:「不知趙大人為何想起調那份檔案呢?」
趙牧林回答:「前兩個月我整理戶部檔案,發現有些支出不明,想查看下相關文檔。」
「那麼不知武器庫項目當時投資了多少銀兩?」
「三百八十萬兩銀子,佔據當時國庫收入的一半,所以我才會去查下這筆銀兩的去向。」
「那麼生鐵調撥了多少噸?」
「二百一十三噸,國家兩年產量。」
程輕城十分好奇為什麼上官瀾總是問一些他們都已經清楚的內容,為什麼不問關鍵的呢?
只見上官瀾嘴角微微上翹:「不知河南新陽現在到底有沒有這個兵器庫呢?」
只見趙牧林猛的轉過身,說道:「兵器庫不是建在山……」
話音剛剛出口趙牧林就意識到他失言了,馬上緊閉嘴看著上官瀾。
上官瀾眼睛亮亮的看著趙牧林,一字一句的說:「趙大人,那些被撕去的頁碼呢?」
趙牧林的表情略為有些驚訝:「被撕去的頁碼?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不錯,我的確看過那些檔案,不過我並沒有撕去任何頁碼,檔案還回去的時候是完整無缺的。」
上官瀾微微一愣,接著問:「那麼不知趙大人能否告訴我們那個兵器庫到底是建在哪裡呢?」
趙牧林回答得很乾脆:「不行!」
嗯?蠻橫的人見過,但是還沒見過如此蠻橫的,都被發現了還不說出答案,居然沒有理由直接說不行,這是什麼人啊?以為我們拿你沒辦法嗎?哼!
上官瀾聲音提高嚴肅的說:「趙大人是否一定要我們請出皇上御賜金牌才會說?」
趙牧林盯著上官瀾看了一會,歎口氣說道:「上官捕快誤會了,我不告訴你們武器庫的地點在哪其實是保護你們,這個案子不像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上官瀾有些好笑的說道:「多謝趙大人的一番好意,我們心領了,只是如果我們一定要知道答案呢?」
趙牧林轉過身去:「就算你們請出皇上御賜金牌我也說不知道。」
上官瀾氣急敗壞:「你……」
不過趙牧林接著說道:「除非……」
程輕城連忙問:「除非什麼?」
趙牧林緩緩說道:「除非葉傲天親自過來。」
程輕城洩氣:「葉頭現在人不在長安,難道不能通融通融嗎?」
趙牧林說道:「那我就愛莫能助,等葉傲天回來你們再來吧。」
上官瀾思考片刻,下了很大決心似的一咬牙說道:「好,等葉頭回來,希望大人您不要再做推辭。」
趙牧林仍然背對他們說道:「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