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瀾問道:「茵仙姐對於下毒之人有什麼線索沒?」
唐茵仙聽到問題後陷入了沉思,良久才說話:「按理說『天下之毒出唐門』,『逍遙淚』如果放在唐門絕對是鎮門之寶,天下雖大但是有誰能配製出這種毒藥我還真想不到,不過『逍遙淚』出現在江湖之中僅短短一個多月,也難說什麼人機緣巧合遇到天地生成之靈物,配成『逍遙淚』也說不定。」
「你們看,這些是中了『逍遙淚』的江湖人士的姓名和相關資料,這裡面看起來似乎有些古怪!」
唐茵仙拿出的紙上寫著『王峰,青衣門副門主,五日在長沙死於『逍遙淚』;陳宇天,沙河幫堂主,八日在南昌死於『逍遙淚』;……申中方,湖北鄉紳,富甲一方,十九日死於『逍遙淚』;趙日舟,伏虎山大當家,二十三日在鄭州死於『逍遙淚』。』
上官涵不解的問道:「這說明什麼呢?」
上官瀾沉思片刻,突然拿出一支炭筆開始勾畫著,不一會描出中國地圖的大概方位,寫上被害人的名字,然後再用筆將所有被害人按時間順序連在一起。
線連成以後,上官瀾恍然大悟:「這三十五個人死亡時間和地點是有規律的,從長沙開始一條線走下來,按照茵仙姐記錄的最後一個被害者趙日舟是在鄭州被害,那麼下一個受害者很可能會出現在長安,時間來說也就是這兩天。」
「不錯,長安的受害者已經出現了。只是這些受害者有什麼共同之處嗎?」程輕城問道。
上官瀾目光灼灼的說:「從表面來看這些受害者非富即貴,多數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少數是富甲一方的商人,現在死亡人數到達三十六人,如果按之前茵仙姐說的中了『逍遙淚』毒之人最後一個時辰會受下毒者的擺佈,那麼這些人有沒有留下什麼遺囑呢?」
唐茵仙想了想說:「沒有,我一路追蹤過來,兇手都能快我一步,除了這次的寧書財之外其他還沒有任何一個受害者我能在遇害後的三天內見到,這次是托你們的福了。長安之後兇手的下一站會是哪?我也不知道。」
上官瀾在地圖上點點畫畫:「這個兇手下一站去哪我們暫且不管,比較周文俊不是中毒身亡,而寧書財的死似乎和周文俊又有著某種聯繫,現在我們至少知道寧書財是中什麼毒身亡的。只是這個殺人動機有些混亂了,究竟二者之間有什麼聯繫呢?或者有沒有他們共同認識的人?」
「一定有被我們忽略掉的線索。」程輕城說道。
上官瀾拿出周文俊的檔案隨意翻看,突然上面的一條記錄吸引住了上官瀾的目光。
拿起檔案讀道:「戶部尚書周文俊,在揚州府庫房被劫一百二十萬兩銀子的前提下,獨自力排眾議將四川災區賑災銀兩的調配任務交予揚州府完成。」
「什麼?」程輕城聽到一愣。
上官瀾接著說:「說起來周文俊可幫了我們大忙,如果不是他給荀九州一個機會,我們或許等不到荀九州鋌而走險。」
唐茵仙點點頭:「沒錯,那種時候做出那樣的決議簡直匪夷所思啊,不過現在已經死無對證了。」
「看來周文俊的背景並不像表面上那麼乾淨,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和荀九州有直接聯繫還是只是間接被荀九州利用了?現在人都死了……」上官瀾惋惜的歎道。
「如果周文俊是被人滅口,那麼兇手為什麼還要弄個寧書財來背黑鍋呢?而且我們剛剛將寧書財列為嫌疑人,寧書財就被害是不是太巧了點?用『逍遙淚』謀害寧書財的兇手跟之前使用『逍遙淚』殺害三十五人的兇手是同一人嗎?如果是同一個的話,按理說他之前的一個月都不在長安,周文俊死的時候應該還在鄭州,為什麼一來長安就殺了寧書財,還寫下那樣的遺書?但是如果不是通一個人,按茵仙姐的說法『逍遙淚』極難獲得,那麼這個兇手和殺害前面三十五人的兇手有什麼聯繫呢?」程輕城辟里啪啦提出一堆問題。
「我們可以做個假設,如果兇手殺害寧書財的目的是為了讓周文俊一案結案,那麼現在我們知道他是用『逍遙淚』讓寧書財寫下殺害周文俊的認罪書,這樣一來兇手想結案的目的就達不到,你們說兇手下一步會怎樣做呢?兇手為什麼急於結案,而且動作如此之大,為了結案不惜殺害長安城第二富豪寧書財,周文俊之死身後隱藏有什麼秘密呢?」上官瀾一隻手放在桌子邊敲邊說。
「是啊,兇手為什麼這麼性急?」唐茵仙自言自語說道。
「有什麼線索兇手不想我們發現!」上官瀾猛的一敲桌子站起來。
只可能是兇手在殺周文俊的時候留下了什麼關鍵性線索怕被六扇門發現,才會這樣急於結案,不惜鋌而走險也要將案子結了,但是這個線索是什麼呢?
「不管了,我們馬上去尚書府。再仔細查一次,我就不信整個案子可以如此天衣無縫。」上官瀾果斷的說。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在這研究下『逍遙淚』,估計我會在長安待一段時間,你們有什麼事就過來找我。」唐茵仙說道。
上官瀾一行人離開了『悅來客棧』直奔尚書府,來到尚書府後院,周文俊遇刺的院子。上官瀾等三人分頭在院子中一寸一寸的檢查,一個時辰後三人將整個院子翻了個底朝天,依然沒有絲毫發現,而周文俊遇刺房間的門窗沒有任何被破壞過的痕跡,換句話說兇手很可能是周文俊的熟人,是周文俊開門放其進去的,只是據僕人們說那天周府好像並沒有外人來訪,難道兇手是周府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