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信六十大壽的壽宴上發生的所有事全部出乎上官豫的意料,讓他大為光火,安排好的棋子也被打亂了。
本來上官豫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他仗著自己多年的關係在上官信六十大壽前就重金賄賂了五個長老中的三個,其餘兩位長老則向來跟他保持著良好關係,相信關鍵時刻不會跟他唱反調,剩下的只要搞定上官信,成為新一任族長繼承人幾乎就是十拿九穩的事。
為了搞定上官信,上官豫可是下足了血本,單是買那根白玉龍紋權杖就花掉了全部積蓄不說還欠下了『玉軒閣』5200兩銀子,現在倒好他的債權人也變成了上官信。換句話說上官豫的狀況就是他找上官信借了5200兩銀子然後去買了件生日禮物再送給上官信,古今中外哪有這樣送禮的道理?
上官豫頭很痛,猶豫要不要將房產抵押掉先湊5200兩銀子還給上官信,這樣的話好像稍微好看一些,加上這麼多年通過挑撥、離間、栽贓、嫁禍讓上官信對上官德極度不滿,似乎還有一線挽回的機會,但是究竟有多大把握,上官豫自己也說不清。如果是往常,5200兩銀子倒也還拿得出來,只是這次前前後後花費都數萬兩了,再拿5200兩銀子出來只怕房屋抵押不說,家裡的生計都要成問題,難不成學上官德全家帶著丫鬟老媽子去混飯?這樣的事光是想想上官豫就覺得毛骨悚然。
但是如果不將5200兩銀子還給上官信,那麼上官信那兩票就不用想了,現在他已經搞定三票,如果上官信的兩票沒了也才三票,不管差一票、兩票還是三票、四票結果都一樣,之前的所有投入全都成為泡影,多年來的苦心經營全都付之東流。都處心積慮十多年了,這個時候讓上官豫將族長之位拱手相讓,他怎麼都做不到,還不如殺了他算了。
上官豫心一橫,連夜將自己家的房屋抵押給當鋪,由於時間太急價格方面影響頗大,還不足4000兩銀子,實在無法的上官豫將家中的金銀首飾,古董花瓶全都一股腦的拿到當鋪。當然這所有的東西都抵押了個最低價,好容易湊夠了5000多兩銀子,這些銀子可是上官豫的身家性命。
壞揣他的身家性命上官豫一步一個腳印的往上官信府邸走去,就在快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猛的一拍腦袋,瀟灑的轉身離開了。往回走的時候整個人一掃之前的焦躁煩惱,終於恢復了以往的沉著冷靜,嘴角也浮現出招牌式的奸詐笑容。
……
另一方面,自從壽宴結束之後,上官信和上官家的五個長老全都回到各自的官邸,閉門謝絕見客。
上官瀾曾經想拜訪幾個長老,人家下人壓根連通傳都免了,看見上官瀾直接啪的一聲將門窗緊閉,任憑上官瀾怎麼敲打都堅決不開。
氣急敗壞的上官瀾差點將五位長老家的大門全砸了,試想任誰連碰五個釘子能不發火嗎?而且碰釘子的還是素有長安魔女之稱的上官瀾,她可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怎麼能善罷甘休。
幸好最後在上官悠菲的極力勸阻下上官瀾還是作罷了。怎麼勸阻的?上官悠菲一看上官瀾有砸門的衝動直接撿起地上的板磚遞給老公忠信郡王,說:「快,去把她敲暈,扛走。」
堂堂忠信郡王怎麼可能會用板磚那麼土的工具,太有損他的斯文形象了。所以上官悠菲話音剛落忠信郡王就站在上官瀾的身後,對準上官瀾後頸,四十五度角斜劈一下,然後根本不擔心上官瀾有昏不過去的可能,直接扛起就走。對於模範老公忠信郡王來說,上官悠菲的話就是聖旨。皇上的聖旨呢?那個∼皇上有事找忠信郡王好像也得商量著辦,忠信郡王看心情再決定。
一直睡到晚上,上官瀾被痛醒了,脖子劇痛……。睜開眼第一眼就看到上官悠菲,上官瀾一個激靈翻爬起來,似乎想發洩下心中的不滿,結果由於昏迷時間過久大腦供血不足又啪的一聲倒到了床上。
上官瀾扶著床沿恨恨的說:「哼,你等著。」
上官悠菲拍了下上官瀾的頭說道:「別鬧了,現在的形式對我們很不妙,五個老傢伙根本不見人。這個時候少惹點事,不然你老爸怎麼當族長?」
上官瀾當然不會小氣到記恨小姑姑,她從小就跟上官悠菲鬧大的。她軟綿綿的斜靠在床頭懶洋洋的說:「讓老爸當族長?你不怕上官家變成武器庫?以後皇上如果想打戰,兵器不夠直接將上官家抄了。」
「那不是便宜上官豫了?」上官悠菲一聽急了。
「頭好痛,我先睡了。」話音未落上官瀾就開始打呼嚕了。
……
等待的日子對於上官家的一群人來說都是煎熬,熬啊熬,總算熬到選下任族長的日子。
上官豫一襲白衣錦袍,悠閒自得的早早來到上官家族的議事大廳。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讓上官悠菲看得非常不爽,連著丟了好幾個白眼。上官悠菲暗暗擔憂,她本想通過忠信郡王的影響力拉點選票,結果不曾想,幾個長老的面連她也見不到。
三長老這些天來忙出忙進,好像出了什麼大事。這些天來三長老家的下人也都神色匆匆,上官悠菲多次嘗試想從三長老家的下人嘴裡探出點有用信息,但是直到上官悠菲將價格提到一百兩銀子一句話,也沒有一個下人吐露隻言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