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涵見到如此陣仗大驚喊道:「『破竹』要劫船了。」話音未落就想翻身從窗子跳出去。
上官瀾被喊得滿臉黑線,抓起佩劍一個箭步竄到窗子面前,擋在了上官涵的身前。
上官涵已經提速,剛好衝到窗口就看到一把佩劍橫在身前,雖然劍未出鞘,不過他還是被著實的嚇了一跳。上官涵憤怒的抬頭看著劍主人,突然發現竟然是上官瀾,愣了一下,憤怒的表情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用滿是疑惑的眼神等著上官瀾說話。
上官瀾瞪了上官涵一眼說:「賑災官銀的押運任務有沒有交給六扇門?」
上官涵抬頭看著屋頂過了好一會才回答:「沒有。」
上官瀾接著咄咄逼人的問:「那麼我們這次的任務是什麼?」
上官涵十分認真的思考了良久說道:「破獲揚州府庫房失竊案,逮捕『破竹』匪眾。」
上官瀾沒好氣的說:「哦∼,原來你還知道啊。回去乖乖坐著看戲,不是我們職責範圍的事不要多管。再說那些船根本不是『破竹』的。」
上官涵像被嚇了一大跳的問道:「哈,不是『破竹』那麼是什麼人呢?」
上官瀾說:「那六扇門的船。」
唐茵仙十分好奇的問道:「小瀾,你怎麼看出是六扇門的船呢?這些船上面什麼標誌都沒有啊。」
上官瀾胸有成竹的指著當中一艘較大的船隻說道:「你們看到那個船帆上的骷髏頭了沒?」
上官涵說道:「看到了,只是……」
唐茵仙:「看是看到了,不過在我印象中六扇門沒有用這種標誌的吧?六扇門行事向來縝密,根本不用標誌,其他船隻到有點像六扇門的。只是你說從這艘大船看出是六扇門的船隊,我怎麼沒聽說過六扇門還有這種標誌?」
上官瀾歎了口氣,面無表情的說:「唉,年少不懂事啊,這個骷髏頭是我前幾年無聊的時候偷偷畫上去的。」說完喝了一口茶。
「噗,咳咳咳咳……」唐茵仙嗆了一口茶,手指著上官瀾不停的咳嗽。
……
就在這時兩隻船隊狹路相逢,六扇門的船隊中,荀九州和葉傲天站在甲板上。荀九州手舉六扇門金牌,揚聲喊道:「前面的船隻停下。」荀九州內力驚人,聲音用內力送出,整個江面所有船隻都聽得一清二楚。
只見揚州長史站在甲板上愣了一下回話道:「我們奉旨運送賑災銀兩前往四川,十萬火急,請前方六扇門的兄弟通融一下。」揚州長史心中暗暗著急,計劃中不是這樣的,說好的這次借賑災偷運二十萬兩揚州府失竊官銀離開揚州,沿途各部也都打好了關係,怎麼六扇門的船隊會在這裡攔截呢?難道走漏了風聲?果然應了那句俗話「計劃趕不上變化」。
上官瀾在酒樓中看戲看得暗暗心驚,心想荀九州內力深厚自然不在話下,只是那個揚州長史看上去文文弱弱,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相,居然也有如此驚人內力?雖然比不上荀九州,可是也十分驚人,在江湖上也算數一數二的高手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只聽見荀九州接著喊道:「我們只是例行公事,請各位行個方便,不會耽誤大家很多時間的。」
揚州長史心裡七上八下,思量肯定不能讓六扇門進到船隊檢查,於是心一橫牙一咬:「本官奉皇上聖旨押運賑災銀兩,事關重大,恐恕難從命。」說完手中佩劍高舉,然後狠狠壓下對周圍船上官兵喊道:「衝過去,擋路者格殺勿論。」
霎時間數十條大船開足馬力,箭一般的衝上前去,船上所有官兵全都拔出佩刀,虎視眈眈的盯著前方六扇門的船隊,準備隨時進入戰鬥。
不多時船隊就衝到了六扇門船隻的跟前,氣氛加拔弩張,就連上官瀾坐在酒樓中都不由得緊張起來。
就在此時,荀九州不緊不慢的將手伸入懷中掏出一件物品。
荀九州高舉掏出的物品,揚聲喊道:「皇上御賜金牌在此,如皇上親臨,誰敢造次?」金牌在陽光下金光閃閃,荀九州恍如一尊天神般站在甲板之上。
揚州府的船隊見狀全都停下來,官兵的佩刀扔了一地,所有船員全都跪倒在地。揚州長史無可奈何,只好氣急敗壞的將佩劍扔到地上,跟著跪了下去。
荀九州一干人等躍上了揚州府的大船。
荀九州一個箭步上前將揚州長史護起說道:「長史大人,不必驚慌,我們例行檢查,很快就完事。」
揚州長史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荀大人,葉大人請裡面喝茶,檢查的事交給下人好了。」
荀九州和葉傲天也不推辭,跟著揚州長史進入船艙,其餘數十捕快分散到各船展開檢查。
……
船艙內揚州長史說道:「不知二位為何檢查我們的船隻。」
葉傲天也不隱瞞說道:「我們有線報說『破竹』所劫官銀混在了這次賑災銀兩之中。」說完用眼睛偷偷注視揚州長史的表情。
揚州長史大驚說道:「竟然有這樣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就在這時門外一名捕快跑了進來喊道:「大人,我們發現這次運送銀兩多了二十萬兩。大人請看這個。」
說完將一錠銀子遞給荀九州。
荀九州和葉傲天一看大喜,上面的銀號正是失竊的那批官銀。
葉傲天一把拿過銀子轉身問道:「長史大人,這個怎麼解釋?」
揚州長史臉色灰白,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查了出來,嘴裡囁喏著:「這個是什……」
話音未落,揚州長史忽然兩眼瞪圓,腮幫鼓起,手指著前方,『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眼睛、鼻子、耳朵裡也快速湧出大量鮮血,整個人瞬間變成一個血人,掙扎著說道:「原來是……」啪的一聲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