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艷的回國意味著陳艷和江安之間這成了要協,就是說,陳艷的要求得到了滿足,她在金錢的驅使下,要向夏想出手了。
說來王向前對於和夏想的正面過招,並不十分期待,他很清楚想和雷治學一起聯合架空夏想,難度頗高。夏想不比前任省長,前任省長年老體衰,全無鬥志,甚至不用雷治學在省委和他呼應,只憑他多年在政府班子養成的威望,就足以左右了省長的判斷。
夏想完全不同,夏想太年輕,年輕就意味著精力充沛,就意味著絕不妥協。還有一點,夏想的背景太嚇人,別說他,雷治學也別想正面扳倒夏想。
現在誰想堵死夏想的前路只有一個辦法設局讓夏想自己犯錯誤,除此之外,誰也別想阻擋夏想前進的步伐!當然還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就是挖個陷阱讓夏想最信任的親信跳進去犯一個大錯,最後以用人不明為由,拉夏想落馬。
不管是哪一種,難度之高,很難實現。但任何事情都是有利就有弊,年輕也是。因為年輕,所以精力充沛。正是因為精力充沛,所以夏想對一些事情的免疫力必然差一些。一想到陳艷噬骨的手段,王向前除了心癢之外,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雀躍之意。
他敢肯定,陳艷一出手,夏想必出跟頭。
一想到陳艷到手了安達礦業百分之五的股份,王向前心裡五味雜陳,羨慕嫉妒恨,全都有了。
陳艷真是一個人精,談笑間,億萬財富到手,她一個享受未婚待遇的已婚女人,身邊既無男人陪,也沒有孩子要疼,要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嫉妒也沒有辦法,王向前由陳艷大賺一筆又想到前進煤礦被罰一事,如萬?***的狠,夏想是真要放他的血。好,他就血債血還,也讓夏想知道知道什麼叫厲害。想動西省的根基,想經濟轉型?天真,幼稚,自以為是!
等著瞧好了,夏想別說想在西省推動經濟轉型了,能安然度過眼前的難關就不錯了。
想到得意處,王向前環視身邊的嫡系,個個身居要職,在晉陽擁有強大的實力和關係網,他就心情更加舒暢了,彷彿見到了夏想的慘敗,看到了夏想垂頭喪氣地離開了晉陽,他就哈哈大笑三聲:「來,乾杯。」
難得今天王大省長心情大好,一幫人察顏觀se,都看在眼裡,就紛紛向王向前敬酒。王向前在親信面前,也沒怎麼端架子,不多時就微微喝多了。
狄國功就使了眼se,立刻有人扶起王向前,安排他去人間春se享受春seliao人的按摩去了。
隨後,眾人紛紛散去。
狄國功和桑天良一起步出酒店,上了同一輛車。一上車,狄國功就壓低了聲音說道:「李向文的事情,處理乾淨沒有?」
「乾淨了,保證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桑天良眼中寒光閃動,「只可惜讓老傢伙跑掉了,是個隱患。
「老傢伙tuǐ腳都不利索了,怎麼能跑出晉陽?」狄國功十分不解,眼睛望向了窗外,窗外紙醉金mi,在煤灰之中,在夜幕之下,人們進行著畸形的狂歡。就和迪拜的畸形繁榮一樣,一邊是死亡的沙漠,一邊是世界上最豪華的酒店,強烈而鮮明的對比,總能jī起人們心底深處最瘋長的yu望。
「失策了。」狄國功微微歎息一聲,「不該打死李向文!不過既然事情發生了,索xing一不做二不休,把李向文的案子做死。」
「已經做好了,就是普通交通肇事引發的打架鬥毆致人意外死亡案件,現場、證據都做死了,就算李向文活過來,也別想翻案。現在唯一的漏洞就是李老漢,只要抓住了李老漢,滅了他的口,就萬事大吉了。」桑天良惡狠狠地說道,「老不死的,怎麼不一頭摔在地上,永遠別再起來?你省事,我也省事,多好。」
狄國功不接桑天良的話,問道:「李向文別的家人呢?」
「李向文就和一個老父相依為命,前妻和他離婚後,出國了,沒再聯繫,他家中沒有別的親人了。」桑天良嘿嘿一笑,「典型的死了沒人埋的可憐角se,還想跟狄局鬥?一個**不睜大眼晴,勁萬重要還是命重要?」
狄國功擺擺手:「不提了,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還有一個環節要注意一下,李向文以前公司的一些員工,要封了他們的嘴。」
桑天良暗暗佩服狄國功心細,狄局能有今天,也不是偶然,身為警堊察,必須做到事無鉅細瞭然於xiōng。
和狄國功分手後,正好離住處不遠了,桑天良下車之後,也沒打車今天他沒開車,就是為了和狄國同車商議李向文事什的最後善後事宜步行回家。
桑天良以前是大隊長,現在也升到市局**支隊隊長了,坐上了當年狄國功的位置。他不是刑堊警,又喝了酒,自我防範意識就不是很強。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他是刑堊警,又清醒,他也無法察覺到身上有人跟蹤。
因為跟蹤他的人是蕭伍當年的特種兵蕭伍,他要跟蹤一個人,基本上沒有幾人能夠察覺,何況是酒se之徒的桑天良。
不止桑天良的身後有人跟蹤,狄國功的身後也有尾巴!
桑天良今天沒有回家一確切地講,沒有回本家,而是回了小三的家——腳下不停地進了一處名叫錦江花園的小區,小區的3號樓3單元刃3住著他最愛的小三冉瞇。
阿瞇二九年華,楊柳細腰,身段好,口才好,長得又很蘿莉,蘿莉的三好她全有,所以就讓桑天良煥發了第二春,對阿瞇愛不釋手。
身後的影子如影隨形,掩藏在昏黃的燈光照耀不到的暗處,就如一個人yīn暗的心理,又如不期而至的無常大鬼。桑天良哼著小曲,邁著輕鬆的步伐,以做了虧心事也不怕半夜鬼敲門的大無畏精神,渾然不知身後悄然逼近的危險。
只要做了虧心事,不管是不是怕半夜鬼敲門,但總有一天,鬼一定會來敲門。
桑天良不用敲門,直接打開了房門,他就知道阿瞇此時肯定已經沐浴一新,正穿著蕾絲花邊的內衣,等他臨幸,他酒意微微上湧,不免就有點猴急。
有人說酒是穿腸毒藥,一點不假。要是平常,桑天良也不會如此無能,但今天確實有點多了,腳步虛浮,剛一開門,忽然感覺身後有異,還沒回頭,肩膀……就被一隻從黑暗之中伸出的手拍了一下。
桑天良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身後有人他竟然沒有察覺,萬一要是對方在他的脖子之上劃上一刀,豈不是莫名其妙就當了冤死鬼?做多了虧心事的人,心裡還是有鬼,他猛然一回身,朝身後就是一拳。
以為對方早有防備,一拳打出,對方肯定還會還擊,不料一拳打出,正中對方面門,只聽「哎喲」一聲,一個黑影頭一仰,就要朝後倒下。
一聽聲音,桑天良傻了,竟然是阿瞇!
他慌了,向前一步一把抱住阿瞇,見阿瞇被他一拳打了個烏眼青,如熊貓眼一樣,人已經昏mi不醒了,他又氣又急,當即抱起阿瞇下樓,要送她去醫院救治。
肯定是阿瞇和他捉mi藏,逗他玩,不想他還真是沒有情趣,一拳打暈了美人,丟人丟大發了。
情急之下,桑天良沒來得及關門,他一轉身下樓,一個黑影又從樓上閃下,飄進了房間。
黑影一進房間,房門就無聲地關上了。
狄國功今天也沒回家。
一般晚上接受了吃請之後,狄國功就很少回家,他的汽車駛向了一處高檔小區,小區內,有一位和他保持了十年曖昧關係的女人。
和別人胡搞亂搞不同的是,狄國功很自律,他不胡來,雖然身邊女人不少,卻都不是lu水夫妻,而是個個都和他領了結婚證。就是說,狄局有四個合法婚姻,四個領證的妻子,而且還有四個兒女。
也是,老婆孩子一大堆,要住房、要消費,要當官二代、富二代,不靠國家靠誰?不靠手中的權力靠什麼?所以李向文死得冤枉,如果讓他知道狄局的難處,再知道不孝敬勁萬會丟了小命,他說什麼也要雙手送上勁萬以供狄局揮霍。
狄國功今天來到的家是二姨太的家。二姨太為他生了一個女兒,今年以歲,長得乖巧可愛,雖然也有大小堊姐膽氣,但卻最能哄狄國功開心,二姨太就母以女貴,得狄國功的寵幸就比三四姨太多了不少。
狄國功下車後,吩咐司機明天一早到小區門口接他即可,然後他邁步上樓。剛走兩步,忽然感覺哪裡不對,似乎總有一雙眼睛在背後盯著,讓他如芒在背,十分不舒服。
猛一回頭,樹影婆娑,路燈明亮,哪裡有半個人影?他就微微搖頭一笑,杯弓蛇影,拿根繩子當大蛇了。
上樓而去的狄國功絲毫沒有發現等他上樓而去,一個靜默如影子一樣的一人從樹影的yīn影之中閃出,站在路燈之下,凝視著二樓亮燈的窗戶折射出狄國功一家三。幸福的影子,他的嘴角一咧,lu出一絲yīn冷、嘲弄的笑意。
不是別人,正是追隨夏想左右和夏想一起出生入死的軍中第一高手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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