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了兩人,一人抽搐,一人血流滿面,場面……不雅,更不雅的是,付先先面容嬌好,卻拿了一根長長的電棍,面露洋洋得意的勝利之色,強烈對比之下,就讓人不免心生邪惡之想。
況且,又是在付家門口。
若是別人前來也就算了,別說付先先不以為意,就是夏想也不會放在心上,現在是新社會了,就是古代,哪個高官權貴公侯王爺的門口,沒有出過打架事件?很正常。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競然是總理現身了。
范睿恆的意外出現,就已經足夠讓夏想驚訝了,不想總理也不清自來——相信付先釋不會同時清他、邱緒峰和梅曉琳的同時,還邀清總理前來——不過一想也就想通了,總理經常會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突發奇想要探望一下付老爺子的病情,也是總理關心老一輩領導人的親民之舉。
說實話,夏想和總理算起來有一年多沒有正面面對了,自從齊省事件之後,他和總理之間不見面無聯繫,基本上疏遠到了路人的程度。
總理今天的出行,隨從不多,保安措施也不是嚴格到閒人退避的地步,只是身邊有三五人圍繞而已。
或許是好奇,又或許是猜到了什麼,總理來到近前,親自彎腰扶起高建遠,親切地說道:「怎麼不小心摔到了?走路的時候,要看清腳下再落腳,否則摔得頭破血流,不能怪路不平,只能怪自己眼神不好。」
夏想本以為和總理的見面會有一個尷尬的開瑞不想一聽總理的話,差點忍俊不禁笑出聲來,更好笑的是付先先,本來是她做了壞事,電倒了范錚,一見總理露面,她忙偷偷地將手中的電棒塞到了邱緒峰手中。
做完壞事,還不忘朝夏想眨了眨眼睛。
邱緒峰一臉無奈的苦笑,手裡拿著凶器扔也不是,藏也藏不平,只好背在了身後。
梅曉琳也站定了身形,對於剛才邱緒峰和夏想爭相為她出子的舉動大感欣慰,一往情深地看了夏想一眼。
只可惜夏想的目光已經落在了總理身上。
總理頭髮微露花白,穿了一件極其普通的灰色棉衣,腳上的皮鞋也稍顯陳舊,如果不是天天在電視上露面,走到大街上,任誰也不會相信他就是泱泱大國的總理。
總理也有意思,扶起了高建遠之後等邊隨從就將高建遠扶到了一邊,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范錚的身上,似乎是微出遲疑之後,他對仍在**的范錚視而不見,轉身繞過,逕直來到了夏想幾人的身邊。
先在夏想而前站住,特意上下打量夏想幾眼,微微感慨地說道:「夏想,一別經年,沒想到今天又見面了。我今天來探望付老,是一時心血來潮,意外就遇到了你好,很好,不虛此行。」
說話間,總理的手已經伸了過來。
夏想雙手握住總理的手感受到總理的慈祥和個人肅然起敬的平民形象,似乎一瞬間讓他回到了從前。當時年少青衫薄,相信一切美好的事物,相信資本主義國家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只不過失神不過是短暫的瞬間,當他回到現實之中,只是恭敬而不失客氣地說道:「總埋好。能見到總理,當面聆聽總理的教誨,對我來說也是一件非常榮幸的事情。」
夏想的回答客氣而疏遠。
總理臉色不變,依然淡然微笑:「在嶺南的工作和生活還好?北方人到南方生活,總要適應一段井間,你還年輕,適應能力強,身體素質好,肯定可以適應嶺南快節奏的生活。希望你在嶺南再接再厲,為嶺南的政治安定、社會團結做出更大的貢獻。」
特意提及政治安定和社會團結,卻不提經濟發展,總理的話,意味深長,夏想以為總理的淳淳教導到此為止,不料總理對他真是照顧,一見面就有說不完的話。
「嶺南是捨國最發達的地區,也是祖國的南疆,坐南北望,你在嶺南,不要局限於一省一地,要有放眼全國的眼光。嶺南的一舉一動,都會是全國的焦點,你在嶺南任上,要不畏艱難,勇往直前,要敢於改革創新,有沖鐸在前的勇氣。」
總理的話大有含義,暗指很多,夏想就只能連連點頭,確實他不好回應什麼,他也清楚,或許在總理的期望中,他在嶺南任上可以和平民一系摒棄前嫌,攜手共進,在陳皓天入常的事情上,達成某種程度上的一風……
場景也多少有點古怪,總理握著夏想的手不放,一見面就說個沒完,不提邱濤峰和梅曉琳恭敬地站在一旁,付先先甚至還悄悄躲到了後面,就是不遠處范錚還躺在地上無人理會,如此鮮明而r亦的對比,確實讓人說不出來的詫異。
恐怕在總理在任十餘年間的出訪中,是從未有過現在的一幕。
可憐范錚,身為曾經的省委書記的公子,無沐浴在總理的關愛之中,就連最悲天憫人的總理也無禮他的痛苦和存在,他做人也太失敗了。
總理隨後和邱緒峰、梅曉琳的握子就隨意多了,簡單說了幾句,付先棒就迎了出來,在付先鐸的熱情迎接下,總理就進去了。
總理進去了,夏想幾人就只能再等一等了。付先先不知何時來到夏想身後,悄悄拉了拉夏想的衣角,低低的聲音說道:「大半年了,今天是我最高興的一天。」
夏想無限感慨,付老爺子一病,真是難為了天馬行空的小魔女。不過剛才小魔女電人的一手確實讓人讚歎,一想起范錚抽擂不停的醜態,夏想就不寒而慄,就能充分體會到被電擊的難曳——梅曉琳目不轉睛地看了夏想和付先先幾眼,又淡淡地收回目光,對邱緒峰說道:「緒峰,剛才……謝謝你了。」
邱緒峰點頭說道:「要不是我現在頭上帽子大了點,剛才我非放他的血不可。丫的在京城還敢放肆,也不看看是誰的地盤。再年輕十歲,我讓他生活不能自理。」
夏想還是第一次見到邱緒峰粗野的一面,笑了:「衝冠一怒為紅顏,緒峰,身手不錯。」
邱緒峰哈哈大笑:「曉琳畢競曾經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能讓她受人數負。不過你剛才表現也不錯,就是離得遠了點,要不,動手的人就是你了。」
梅曉琳臉上洋溢著幸捂的光芒。
付先先趁人不備,踢了夏想一腳,心裡嘟囔:就你有女人緣?就是你大情聖?就說……
范睿恆出來了。
剛才在裡面意外和總理相遇,范睿恆熱情地問好,總理只是淡而無味地回應了一句,就讓他大感受到冷落,心中本來已經十分不快了,一出門才發現,高建遠在一旁血流滿面,沒人管,而范錚還躺在地上,更是沒有一人上前扶上一扶,甚至……夏想幾人還談笑風生,當范錚不存在!
一群有人生沒人教的畜生!范睿恆出離了憤怒,上前扶起范錚,然後怒氣沖沖地來到夏想幾人面前,冷嘲熱諷地說道:「一個省委副書記,一名副省長,還有一個市長,還有一個……大家閨秀,都是有身份有教養的上等人,打人就已經很沒水平了,還見死不救,你們的道德哪裡去了?你們還配不配做人?你們還有沒有人格?」
高建遠此時也恢復了氣力,總算可以開口說話了,大罵:「一群混蛋玩意兒!」
夏想終於也出離憤怒了,冷笑一聲:「范書記,當高成松在燕省專權,將燕省上下擺佈得烏煙瘴氣時,你的道德又在哪裡?又萎縮在哪個角落裡面,屈服在高成松的淫威之下。當高建遠打著省委書記公子的旗號在燕省招搖撞騙、禍國殃民時,他配不配做人,他還有沒有人格?當你范書記因為個人利益,搖擺在邱家和付家之時,你頭上的道德帽子早就被你摘掉,扔到了垃圾堆裡!」
「當你的兒子和高建遠在羊城給我寄了一封帶有子彈的恐嚇信時,他們的人格又在哪裡?跟我講道德談人格,范書記,你,還有你的兒子,包括高建遠在內,都、不、配!」
夏想字字誅心,句句犀利,尤其是最後一句話說出,直震驚得范睿恆連退三步,錯愕當場,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邱緒峰此時才知道子彈恐嚇信之事,臉色大變:「真不是東西,給省委副書記寄恐嚇信,剛才真是打得輕,不早說,早說我剛才就廢了他。」
付先鋒正好邁步出來,聽到了剛才的對話,勃然變色,怒道:「范睿恆,從現在起,付家永遠不歡迎你!」
范睿恆一生風光,今天被人當面再三羞辱,又被付先鋒毫不留情地判清界限,他渾身發抖,嘴唇哆嗦,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
范錚和高建遠上前攙扶起范睿恆,二人目光冒火,噴向了夏想:「夏書記,後會有期!」
范氏父子和高建遠剛走,總理就從付家出來,對眾人都視而不見,直接來到夏想面前:「夏想同志,洲才我聽到了恐嚇信的事情,已經安排國安部門去嚴查此事了。清你放心,一定會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夏想吃驚不小,總理因勢利導,讓他無拒絕好意。
難道說借范錚和高建遠事件,又要和平民一系重新握手言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