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第1694章 抽絲剝繭(求保底月票)
    和所有人都心存疑問一樣,夏想也很難理解秦侃知難而上的決心和勇氣,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達到什麼目的。

    儘管說來秦侃幾次施展不太光明正大的手段,比如借何江海之手成打入了齊省本土勢力的內部,利用何江海的關係陷害何江海,試圖再次挑起本土勢力和反對一系之間的戰爭,從而達到讓他從中漁利的企圖,又比如他一直暗中利用兩大政績工程,不遺餘力地推動對孫習民的攻勢。

    但總體來說,秦侃究竟是什麼用心,又想達到什麼樣的效果,就連夏想也是心中沒底。就如他最初對秦侃的印象一直模糊並且看不分明一樣,現在的秦侃在他眼中,雖然清晰了一些,但還是遠遠近近,不是一目瞭然的洞徹。

    現在的秦侃和當初的周鴻基是何其的相像,也是同樣的不知後退,非要決出勝負,更是同樣的四面楚歌。所不同的是,周鴻基當時是被迫為之,甚至後來的四面楚歌也是被人陷害,而秦侃則是自作自受,是主動挑起了戰火。

    一個人不可能在中紀委和中組部的兩大重壓之下,還依然我行我素,別說光是壓力就讓人喘氣不了了,就是想想後果,也會讓一般人望而卻步。

    秦侃一個人孤獨地行走,還能堅持多久?

    也得承認,秦侃是夏想從政以來所見過的最固執最執著也是最有主見的一人,至少他迎難而上的戰鬥精神,比起葉天南更有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毅力,夏想還真想親眼看看,秦侃最終會怎樣收場。

    夏想在官場歷練多年了,第一次他不但看不透秦侃的為人和所圖,也是第一次看不清最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

    有意思很有意思了。

    負責處理兩處礦難的副省長分別是秦侃和周於淵,秦侃還好說,畢竟是常務副省長,一直活躍而周於淵剛剛擔任副省長,就先後參預了幾次重大事件的處理,顯示出了深受省委省政府重視的光明前景。

    也由此說明,周於淵是齊省一系列事故的最大受益者。

    當然,人人都知道周於淵是夏書記的人,不少人都在想,不知不覺間,夏書記緩慢而堅定地打開了齊省本土勢力的大門,周於淵就是先行軍而李童、夏力都是夏書記的最大助力。

    在不為人所知的背後,其實在魯市市委,夏想拉攏的齊省的本土勢力也不在少數,更不用提到現在為止,何江海正在陸續向他交接一些隱瞞至深的本土勢力。

    毫不誇張地說,夏想才是齊省大亂之中,最大的受益者!

    秦侃在南明處理礦難事故一住三天,沒日沒夜地住在礦上,表現出了一名副省長應有的責任。應該說,秦侃的所作所為讓南明市委上下,十分讚賞,也讓省委對秦侃認真負責的工作精神,表示認可。

    一出是一出,至少秦侃在處理事故的工作態度上,讓人無可挑別。

    而周於淵在風箏市處理礦難事故進展也十分順利,方方面面前照應到了,工作做得十分細緻也贏得了上下一致的讚賞。

    與兩處礦難相比,李丁山在品都的工作進展緩慢,疫情暫時沒有得到有效控制不但李丁山十分焦急,李榮升也是無比焦慮請求衛生部派出專家來品都指導工作,請求國務院派出醫療指導小組,等等,採取了一系列的措施。

    李丁山選擇的是最前線最困難的工作,他親自深入到患者中間,冒著被傳染的危險,詢問病情,和患者面對面談心,身為常委副省長,其親民的姿態,受到了包括李榮升在內的品都市委上下的一致稱讚,也讓李丁山在患者的心目之中,樹立了良好的形象。

    可以說,正是李丁山的不辭辛苦,雖然沒有完全控制住品都的疫情,但卻起到了穩定民心的巨大作用。

    與以上三人的忙碌相比,夏想暫時又有了空閒。

    晚上下班時,孫習民和周鴻基相繼來請,想請他吃飯,以示感謝之意,就連衙內也傳話說要感謝他,夏想一一婉拒,不是他不想和孫習民、周鴻基一起起坐坐衙內就算了,整個一個病號,誰願意和他呆在一起——而是他有點小事纏身。

    小事也可纏身,證明了一點,儘管是小事,也必須由夏想親自出面。

    因為有兩個舊友來到了魯市,雖是舊友,卻也是遠道而來,儘管並不能說是專程回來看他,既然人家開口相請,夏想也得露面。

    能讓夏想拒絕省長和省紀委書記的邀請而前去會面的人,不是什麼商業鉅子,也不是什麼政界新貴,而只是一雙姐妹金銀茉li。

    沒錯,一直在瑞士求學的金銀茉li回國了。

    本來二女在京城見到了哦呢陳,就想返回瑞士,金茉li卻提議要來魯市和夏想見上一面。銀茉li不太情願:「見他幹什麼?他哪裡還記得我們姐妹?」

    金茉li微有惱意,說得也是,但向來是癡情女子負心漢,見他一見,也就死心了。」

    「我早就死心了。」銀茉li嘴上說得強硬,不過心思也是浮動了,「再說,我們大老遠過去,他要是推脫有事不見我們,我們怎麼辦?」

    「不會的,夏書記不是那樣的人。他這個人,有長性,有耐性,而且有品行。」金茉li說得篤定,其實心裡也沒底,「不過話又說回來,夏書記也不欠我們姐妹什麼,上次在酒店,他又嗯……」

    「「哼,那是他裝過頭了,估計現在早就後悔當時沒有動手動腳了。」銀茉li繼續對夏想攻擊。

    「行了,妹妹,你就別說他了,他就算做了什麼,還是不欠我們的。是我們都欠他許多,好不好?」

    銀茉li終於氣餒了:「為什麼他只讓我們欠他的,他不要回來,哪怕再多要一些,讓他欠我們的,該有多好。他欠了我們的,才會一直把我們牽桂在心上。」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二女還是飛來了魯市。落地後也沒敢通知夏想來接機,而是悄悄地住下之後,才告知了夏想。

    打電話的時候,還唯恐夏想不接,又提前發了一個短信。

    在聽到夏想爽快地答應之後,金銀茉li才同時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頓時心huā怒放。

    二女也很聰明,沒有住在賓館,而是住在了郊外一處十分安靜的莊園之中。雖然離市區有點遠,但勝在環境安逸而僻靜,且讓夏想的行蹤不容易被人察覺。

    是銀茉li的主意。

    夏想一路開車,七拐八拐足足走了一個小時才來到金銀茉li的下榻之處,抬頭看到莊園的名字叫li園,不由啞然失笑,還真是巧合,似乎就是為了專門迎接金銀茉li的到來一樣。

    確實有一段時間沒見過金銀茉li了,應該是上次在燕市召開經濟班底會議之後,就再也沒有和金銀茉li有過任何形式的接觸,電話也沒有。此次二女突然來到魯市,多少出乎夏想的意外。

    按照時間推算,金銀茉li畢業還有一年時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畢業後,她們將會回國接手哦呢陳的生意,而哦呢陳也將慢慢退休,將整個家業逐漸轉移到二女手中。

    至於金銀茉li是否有經商才能,現在還說不好。但二女艷如朝霞的姿色,又因為是雙胞胎的緣故,肯定也不適合經常拋頭露面。

    紅顏禍水,其實禍水的不是紅顏,而是男人的貪婪和佔有之心。

    夏想就知道,金銀茉li以後的事情,也會是他的難題之一,他不能坐視不理,更不能讓肖佳的事情在她們身上重演。以她們為人處事的水平和手腕,絕對應付不了形形色色的登徒子或是夢想財色兼收的龐大的渣二代們。

    今天,就得事先為她們的以後,適當鋪墊一下道路。

    金銀茉li容顏未改,姿色依然,二人還是一金一銀的打扮,因為時至初秋,都穿了長裙,挽了頭髮,亭亭玉立,當前一站,絕對是美不勝收的huā開並蒂蓮。

    如果仔細一看的話,銀茉li稍微削瘦了一些。

    夏想現在其實也能分辨出來二人了,就算她們穿了一模一樣的衣服,他也能從微小的細節之下,一眼看出誰是姐姐是誰妹妹。即使不看細節,只憑二人身上稍有不同的體香也可以聞香識女人。

    到了一定境界的男人,毫不誇張地說,絕對可以以香氣辨別女人的性格。

    夏想停好車,金茉li輕巧地打開車門,一臉淺笑:「夏書記……,「

    銀親li本來認為她可以在夏想面前矜持幾分,卻一見夏想就有點心慌意亂,甚至還有點手足無措,原先想好的說詞一下忘得乾乾淨淨,只是說了一句:「夏書記好……」

    夏想和二女一一握手,然後隨二人來到早就定好了房間——當然不是入駐的房間,而是就餐的雅間。

    才坐下之後,銀茉li主自作主張地說道:「夏書記,我已經點好了飯菜,你要不要再審查一下?」

    夏想一笑,正好回答,卻一下愣住了,因為他聽到了外面走廊裡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因為都是仿古木門的原因,隔音效果不太好,主要也是外面舟聲音太熟悉了……

    「兩處礦難一處疫情,動靜是不小,實際上不過是虛晃一槍……」

    夏想一下屏住了呼吸——竟然是秦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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