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雲械在接受了市紀委兩次問話,又重新回到辦公室上班了。上次有關他被雙規的說法原來只是傳聞,估計是有人故意惡意散播來毀他名聲。
一般而言,在政府秘書長還暫時沒有洗脫嫌疑的情況下,市長在安排工作時,會適當避開政府秘書長,將工作側重到其他的副秘書長身上,夏市長卻不,如同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還照樣給彭雲楓安排許多工作,比如讓他還是對口聯繫付氏中藥和旅遊文化城的工作,似乎一點也不避嫌,就讓眾人大惑不解。
更讓眾人不解的是,夏市長既沒有提及對徐子棋的問題如何處置,又沒有就彭雲楓兩次問話找皮不休討個說法,而是若無其事地忙起了政府事務,而且一忙就忙得天昏地暗,什麼事情都顧不上了。
夏市長連秘書都沒有了,在市委大院的人看來,確實有點很丟面子,但夏市長一點也覺得什麼,一不找人替代徐子棋,二不提議市委召開問題專門研究徐子棋和彭雲楓的問題,似乎是放手不管或是避而不談的態度,就讓不少人都琢磨不透夏市長到底是演的哪一出?
更讓人看不明白的是,陳【書】記似乎也不急著就徐子棋和彭雲楓兩人的事件表態,天澤市委的一二號人物,圍繞著徐子棋和彭雲楓的問題,不約而同都選擇了沉默,也讓整今天澤市委籠罩在一種異常的氣氛之中。不過有心人發現,出事之後,皮不休只往夏市長的辦公室去了一趟,然後就再也沒豐露過面,倒是裴一風向夏市長的辦公室跑得勤快了不少。不少人都以為此時應該有劉一九出面了,因為劉一九辦案最有一套,夏市長又最信任他,不料市局方面,除了裴一風之外,歷飛和劉一九都一次也沒有露過面」而且還各忙各的……
倒是有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人物,最近和夏市長走動頻繁一紀委常務副【書】記陳海峰。
陳海峰是劉風聲走後在紀委排名大幅前進,成為了第一副【書】記。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和夏市長之間有任何關係,但彭雲楓出事後,陳海峰就和夏市長突然走近了,也是怪事。
還有好事者將陳海峰和省政府秘書長陳海峰做了對比」兩人名字完全一樣,秘書長陳海峰是宋省長的親信,紀委副【書】記陳海峰有成為夏市長親信的趨勢,倒也有趣。
有趣沒趣,夏想不理會外界的猜疑,他現在人在付氏中藥,正和付先先見面的時候,就接到了付先鋒的電話。
夏想和付先先見面,不是公事,是付先先非要讓他過去一趟,說有事請教他,他也正好有事要和付先先談一事關他的佈局就欣然來到了跑馬縣。
此次前來沒有動用公車,而是讓蕭伍送他。蕭伍送到目的地後,就去縣城喝茶了。
領導會女人,蕭伍自然不會當電燈泡。鳳美美最近一直在天澤陪著他,也懷孕了」快當爸爸的他也心情大好,對於目前領導遇到的難題,他根本就不去操心,也知道以他的智商派不上用場。
領導不說開打,就基本上沒他什麼事情,他就袖手旁觀好了。
蕭伍有一點好,不怎麼在外面找女人。不是不想,是不敢,鳳美美太厲害,嗅覺太靈敏,蕭伍有一次被一個酒巴女抱了一下」回家就被鳳美美聞到了香水味兒,很是數落了蕭伍幾句。蕭伍以後就老實多了,他就一心撲在夏想身上,以為領導服務為榮,以開小差找女人為恥」樹立了正確的人生觀和世界觀。
因此夏想對蕭伍是百分之百放心,女人一少,蕭伍的世界就清淨了許多。
付先先今天穿了一條短褲,剛過大腿的短褲緊緊地兜住渾圓的臀部,再加上裸露在外的白皙的大腿肉感十足,粉白致致,不得不說,現今的付先先鮮艷欲滴,完全是任君採摘的成熟風韻。
也就是夏想,換了任何一個人,想要採摘付先先,不但會紮著手,還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夏想剛和付先先在涼亭中坐下,還沒有開口說話,付先鋒的電話就無巧不巧打了進來。
「夏想,最近省裡和天澤的局勢,有點風雨飄搖的意思,正好發改委正要討論通過一批項目的立項,我在想,現在通過京天高鐵的立項,是不是不太合適?」,付先鋒到底是人精,不管他走出於什麼角度考慮問題,此時再次壓下京天高鐵確實是一著妙棋,可以藉機向省委施加壓力,凸顯他在天澤的重要性。
付先鋒和他之間就算有合作,也是互相提防的心思,不過也必須得承認付先鋒在投機取巧方面有天賦,眼光很準,時機把握得很巧妙,就連夏想也沒有想到要利用京天高鐵再做文章,付先鋒卻立刻想到了。由此可見,付先鋒也想他留在天澤。
他留在天澤,對付家有利,付先鋒也不想在天澤的努力前功盡棄,夏想一走,付家的利益未必就會受到損害,但肯定不如夏想留下更能保證付家的利益大獲豐收。因為在付先鋒的視線之內,很少有和夏想一樣既有政治手腕,又有經濟頭腦的市長。
因此付先鋒既想和夏想合作,利用夏想的經濟頭腦為付家謀取利益,又對夏想以前的所作所為耿耿於懷,打算在時機成熟時過河拆橋。
人生就是賭博,賭桌上,賭的是金錢官場上,賭的是前程。商場上,賭的是命運。有時候輸贏靠運氣,有時候則是靠立場,如果站對了隊伍,你是莊家,你就輸贏通吃了。
但夏想微一沉吟,出乎付先鋒的意外,拒絕了他的提議,而是說道:「先謝謝付主任的好心,不過照我說,還是放行了好,畢竟是已經放出風聲的事情,不能失信於人,而且為了天澤的發展大計,還是不要再節外生枝了。」付先鋒愣了一會兒,笑了一聲:「你是怕給省裡留下不好的印象吧?照我說,范睿恆有時辦事不太靠譜,他為人又最沒有原則立場,你越軟弱,他越欺負你,還不如和他較較真,我也支持你「……」,夏想才不會聽付先鋒的挑撥離間,他自有自己的分寸,付先鋒是想利用他來挑起事端,反過來,他還有利用付家之手的打算。
又說了幾句,付先鋒還算給了夏想面子,答應順利放行京天高鐵的立項,本來付先鋒還想多說幾句,點一點在美國合作的長遠意向,付先先不耐煩了,搶過電話沖付先鋒嚷了一句:「我好不容易請動了夏市長,你卻打個沒完,煩不煩?」
然後一點面子也不給就掛斷了電話。
付先鋒沖別人拿架子擺姿態,但就是對付先先沒有一點辦法。
關於下一步利用美國的次信貸危機席捲利潤一事,夏想還沒有來得及和連若菡具體討論,突然就出現了彭雲楓和徐子棋事件,就讓他分了心。不過想想再忙也不能誤了大事,就決定從跑馬縣回去,直接轉道去huā海原和連若菡敲定。
付先先見夏想有點走神,就不高興了,輕輕推了夏想一把:「你跟我在一起,想別的女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夏想無語,還真被她說中了,他只好打馬虎眼:「沒有了,我在想彭雲楓的問題。徐子棋的問題好解決,彭雲楓的就比集麻煩了。」
「也不麻煩,我有一個辦法,你要不要聽?」付先先眉目含情,嘴角流露出壞壞的笑容。
「你能有什麼辦法,別搗亂了。」話雖如此,但也不得不承認付先先還真是和他心有靈犀一點通,夏想嘿嘿一笑,「先說正事」你找我來,有什麼大事?」
付先先的性格就是你不讓她說,她偏要說,就直接一鼓兒腦地說出了心中的想法,末了,還一臉狡黠地看著夏想:「怎麼樣,我也有陰險的一面,是不是?」
夏想假裝撓頭:「這個,這個太不好了,讓付主任察覺了,他會生氣的。」
「誰管他,我只問你我的辦法好不好?」
「倒是有可取之處……」,」
「你的意思就是可行了?行了,你不用管了,以後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我一直沒有幫你做成一件事情,這件事情,我幫定了。」付先先半是嚴肅半是認真地說道,說完,又呵呵笑了,「如果我幫你做成這件事情,你是不是也答應我一件事情?」
「……」,」也就是付先先直來直去,還沒有替別人辦成事情,先講條件,夏想拿她沒辦法,就點頭,「好,答應你。」
付先先開心地笑了,伸出手指:「拉勾!」
夏想就和付先先拉勾,她的手指白如玉嫩如柳,十分漂亮。
「好了,就說說我今天請動夏市長大駕光臨的原因,「」付先先一臉神秘,忽然又壓低了聲音、涼亭周圍幾百米內都沒有人,根本就無人偷聽,她就是故弄玄虛一小聲地說道,「陳茉陳li想回國了,托我問問你,你能不能幫幫她們?」
金銀茉li?夏想腦中一下閃現出姐妹huā絕美的容顏,以及金茉li的梨huā帶雨和銀茉li的冷絕,他心中一陣恍惚:「為什麼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