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第895章 藉機生事
    付先鋒火大了

    接到國華瑞電話時,他還埋怨付先先多管閒事,好好的又亂湊哪門子熱鬧?金銀茉莉是死是活,礙付家什麼事?

    雖說付家不怕國華瑞和他的後台,但也不想無端地得罪國華瑞,花花橋子眾人抬,你好我好大家好,又沒有利害衝突,一團和氣多好。

    所以他就急忙動身,準備拉回付先先,不讓她無事生非,更犯不著為金銀茉莉出頭。金銀茉莉是哦呢陳的女兒,哦呢陳又和付家沒有利益糾葛,他是死是活,她的女兒是被人強迫還是強搶,和付家沒有一毛錢關係。

    走到半路上,又因為遇到了意外,就耽誤了一會兒,還接到了邱緒峰的電話,說是事情是由夏想挑頭,就更讓付先鋒火大了,怎麼又是夏想?付先先發什麼神經,總和夏想一起攪事,夏想到底有什麼魅力,女人都要向他身邊湊?

    但真要說到夏想的人格魅力,付先鋒也不得不服。夏想對別的女人如何,他不太清楚,至少他知道叢楓兒和夏想之間並沒有什麼曖昧關係,但叢楓兒對夏想可以用死心塌地來形容,就更不用說付先先現在對夏想,就連他也看了出來是一往情深,儘管他痛恨付先先對夏想有了感情,但一想到夏想曾經捨生忘死地救過付先先,心理也就多少平衡了點。

    但問題是,夏想要救金銀茉莉,一對人見人愛的姐妹花,他救的是漂亮女人,說不定還是和他有曖昧關係的漂亮女人,付先先跟著摻和什麼?真是傻丫頭一個。

    付先鋒越想越氣,付先先出面,就讓國華瑞誤會以為是付家的意思,打電話的時候,他還專門向國華瑞解釋了一通,說是付先先是小孩脾氣,太任性,喜歡亂來……

    付先鋒氣勢洶洶來到國華瑞的別墅時外,先是看到陳潔雯和余文斌站在院子裡,假裝在欣賞風景,心裡就明白了什麼。又見余化尚一臉怒氣衝進了房間,傲慢而無理地揚手要打付先先,再加上他又正好聽到國華瑞對付先先的污辱,一路上積攢的怒火一瞬間全部點燃,只不過由對夏想的氣憤轉變為對國華瑞的憤恨和對余化尚的強烈憤慨

    一個什麼事情都辦就是不辦人事的花花公子,一個一無是處的老東西,敢對他的妹妹如此無禮,完全不把付家看在眼裡,都是狗眼看人低的貨色。再看夏想一手拉住付先先,挺身而出擋在付先先面前,兩相對比之下,他的心中竟然第一次對夏想有了微小的好感。

    不管夏想以前對他如何,至少夏想對付先先的呵護,發自真心,並且百分之百。一瞬間付先鋒也明白了許多,許多女人喜歡夏想不是沒有緣由的,夏想絕對有吸引女人的自身魅力所在。

    但現在不是他猜測夏想怎樣吸引女人的時候,現在是他發火的時候,他一進門就先沖余化尚怒喝一聲,又轉身沖國華瑞冷笑說道:「國華瑞,連我妹妹的主意你也敢打,現在就向我妹妹道歉,要不,今天的事情沒完。」

    付先鋒和夏想不同,夏想是草根出身,就算有實力有仗勢,很講究內斂,他是大家族出身,仗勢欺人慣了,現在又在京城,而且他又不在職,就不可避免地帶了囂張和狂妄的口氣。

    當然,在國華瑞面前,付先鋒有足夠的資本囂張。

    國華瑞是個二百五,很二,或者說是一個二桿子,剛才罵付先先,也是有口無心,憑他的德性,脾氣上來連他爹都敢罵,罵完了,扭頭就忘了,他也沒想到正好付先鋒趕到,又讓人聽個正著,就被付先鋒的氣勢一下壓住,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

    余化尚卻又將怒火發到了付先鋒身上,轉身來到付先鋒面前,用他常用的指著別人鼻子說話的架勢,不屑地沖付先鋒一頓咆哮:「那個丫頭片子是你的妹妹?好,你這個哥哥是怎麼當的,嗯?你妹妹一個女孩子家,不自尊自愛,不尊老愛幼,還滿嘴髒話,你們是什麼人家,有沒有家教?」

    國華瑞知道付先鋒是誰,余化尚卻不知道,因為他沒有見過付先鋒。

    余華尚今年50多歲了,還是處級,而且還不是實職,仕途一直不順的他,又長期生活在陳潔雯的陰影之下,就難免有點心理失衡。

    說難聽點,就是有點心理變態了。

    余化尚是副處的時候,陳潔雯才是正科,後來等陳潔雯升到了正處,他還是副處。陳潔雯升到副廳的時候,他好不容易借助裙帶關係,利用陳潔雯攀上了國華瑞父親這棵大樹,才順利扶正,當上了處長。然而由於自身能力有限,陳潔雯由副廳到正廳,由市長到市委書記,步步高陞,只有他,在處長的位置上晃蕩了兩年,結果不升反降,直接被人弄到後勤閒職了,差點沒把他氣出好歹。

    幾次通過陳潔雯想走走國涵揚的關係,陳潔雯口頭答應著,卻一直沒有付諸行動,余化尚就一直不上不下地呆著,很難受。是男人都有自尊,尤其是他的自尊心又強烈,人又敏感,每次出門就被冠以市長丈夫、市委書記丈夫的稱號,著實讓他心中憋悶,久而久之,就鬱積成疾,心理上就有了問題。

    其實追根溯源,余化尚本來就是脾氣不好,人有些膚淺,也是國涵揚一直不喜歡他,也不肯拉他一把的內在原因所在。而且國涵揚也十分看不起余化尚,余化尚也是心裡有數,在一幫親戚之中,他地位最低,逢年過節,他年紀不是最小,但端茶倒水一類的事情,卻都是他做。表面上他很樂意,實際上心中憋屈得很。

    越是如此,人前越低下,人後就越囂張,余化尚想通過竭力維護國華瑞來贏得國涵揚的好感,又被付先先罵得狗血噴頭,就動了真火。盛怒之下,就失去了理智。

    在京城的地界之上,付先鋒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這麼氣勢地教訓過,更何況是他也看不起的吃軟飯的余化尚——余化尚不認識他,他卻認識余化尚——他一伸手打開余化尚的老手,冷哼了一聲:「拿開你的臭手付家有沒有家教,別說你一個老東西,就是國涵揚也不敢胡說八道。」

    這句話說得極重,國涵揚現在是副部級,被付先鋒指名道姓,而且語氣很不客氣,余化尚就覺得如同一記耳光當眾打在他的臉上,頓時跳起腳來,揚手要打付先鋒。主辱臣死,再有他今天處處吃憋,沒有討了一處好,又有點倚老賣老的架勢,就覺得打一個後生晚輩一記耳光,以他的年紀,誰也不會拿他怎樣。

    可惜,他遇到的是付先鋒。

    余化尚手剛舉起,就覺得左臉之上一陣巨痛,隨後眼前一花,然後就是一陣耳鳴,又眼冒金星,晃了兩晃,差點摔倒。

    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被付先鋒打耳光了

    羞辱、丟人、憤怒、不甘,一起湧上心頭,余化尚感覺天塌下來了,他後退了兩步,又用手指著付先鋒的鼻子,「你,你……」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口。

    事發突然,當場的人,都震驚了。

    尤其是邱緒峰,目光複雜地看了夏想一眼,又將目光落在了付先鋒身上,心思閃動,有一絲苦澀。付先鋒的盛怒和出手傷人,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國涵揚也好,國涵清也好,和邱家不但有關係,而且關係很好。而付家表面上和邱家有聯姻,實際上在剛剛的一次重大的人事變動之上,兩家差點反目成仇。

    付家大獲全勝,邱家慘敗,並且業內人士都知道,四大家族的排名,已經改變了位置,邱家成了最後一名

    所以今天他前來,本意也是為了調解糾紛,不想讓國華瑞和夏想結仇。他很清楚夏想的手段,國華瑞絕對討不了好去。但一進門就發現了付先先也在,就讓他如同吃了一隻蒼蠅一樣,極不舒服。

    他就不免猜疑夏想的用意,是不是因為付先先的原因,又和付家聯手了?他的態度就消極了,正打算先作壁上觀,然後再相機行事時,不料付先鋒又意外殺出,還毫不客氣地一個耳光打在了余化尚的臉上。

    明是打余化尚,實際上是打在國華瑞,在打國涵揚,也是在打邱家邱家剛剛失利,被付家搶佔了地盤,付家還得理不饒人,欺人太甚。

    邱緒峰眼中就有了怒意,就對夏想也有了成見,認定是夏想藉機生事,利用付家和邱家之間的衝突,甚至還有可能受吳家的指派,對邱家繼續打壓。

    ……連夏想也沒有想到,本是國華瑞色膽包天強搶金銀茉莉的一次欺男霸女的事件,因為涉及到了眾多的人和事,已經上升到了政治高度,事關家族之間的利益糾葛,並讓他和各大家族之間的遠近關係,產生了不可預料的逆轉。

    因為他並不知道,國涵清和梅家關係莫逆,梅昇平和國涵清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

    「先鋒,動手打老人家,有**份呀。」邱緒峰不無嘲諷地說了一句,伸手扶住余化尚,他唯恐余化尚再不識時務衝過去動手,說不定還會再被付先鋒踹上一腳。

    余化尚確實還想再衝上去還手,但邱緒峰暗中加勁,不讓他動彈,他就知道惹不起,打不過就裝可憐好了,他就老淚縱橫,痛斥付先鋒:「我一把年紀了,比你爹也不小幾歲,是你的長輩。你也是有身份的人,竟然打我的耳光,不像話,太不像話,你父母是怎麼管教你的……」

    還想再說狠話,見付先鋒一臉怒氣向前邁了一步,嚇得他立刻閉了嘴。因為他也看清了形勢,邱緒峰只是幫腔,並不出頭,國華瑞在一旁呆了半天,別說還手了,還嘴都沒敢還,可見來人來頭不小,完全壓住了國華瑞的氣勢。

    付先鋒回敬了邱緒峰一句:「緒峰,人要看品德,不看年紀,剛才他滿嘴噴糞你也聽到了?要是他的話讓我家老爺子聽到了,老爺子也會讓我多打他幾個嘴巴。」

    一句話就嗆得邱緒峰無話可說,也是,讓付老爺子聽到余化尚剛才的話,恐怕怒氣比付先鋒還大。老爺子大怒的話,余化尚就得直接回家養老了,別說國涵揚,就是國涵清也保不住他。

    國華瑞清醒了過來,忙陪著笑臉,抱拳來到付先鋒面前:「付哥,小弟給您賠禮道歉了,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您也知道,我就是一個二桿子,什麼話都是張口就來。先先就像我的親妹妹一樣,對她我絕對沒有一點壞主意,要是有,我就一條狗。」

    「你早不是人了,早就是狗東西了。」付先先陪著金銀茉莉,越看越喜歡這一對姐妹花,一起到她們差點被國華瑞**,心裡就噁心得不行,對國華瑞的印象就差到了極點。

    國華瑞還是嬉皮笑臉:「妹妹儘管罵,我臉皮厚,不怕。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認錯,認錯行不?今晚我做東,大家盡興,想吃什麼想喝什麼,別給我省錢,怎麼浪費怎麼造,成不?」

    夏想不說話,心中暗笑,國華瑞還真是一條賴皮狗,一見惹不起付先鋒,立刻就變得了人模狗樣,也有能伸能屈的一面,也算難得。轉念一想也是,在京城之地,家族勢力以及各種勢力,盤根錯節,人在京城,就得學會見風使舵,而且欺軟怕硬也是所有人的共性。

    余化尚見事情就要不了了之,還是氣不過插了一句:「夏想打人,他也打人,就這麼算了?不是太吃虧了?」

    張秘書在一旁默不作聲,他奉命前來救場,沒有自主權,要聽國華瑞的話或陳潔雯的話,余化尚說的話就被他直接過濾了。

    陳潔雯和余文斌本想假裝躲開是非,袖手旁觀國華瑞收拾夏想一通,不料付先鋒橫空殺出,不但化解了危機,還打了余化尚一記耳光,陳潔雯心中那個氣,但礙於自身身份又不好發作,知道現在不是算帳的時候,只好忍氣吞聲。

    余文斌卻不幹了,老爸被打,是他當兒子的奇恥大辱,又仗著年輕氣盛,瘋一樣撲到付先鋒面前,好一頓拳打腳踢。

    付先鋒對付余化尚還行,但和余文斌對打就太**份了,他向後一退,讓了一步,不料余文斌不依不饒,他就火了,正要不顧身份地還手,眼前人影一閃,夏想擋在了他的面前,一抬手就將余文斌推到了一邊。

    余文斌不服氣,還想發瘋,夏想就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我勸你多動腦子少動手,真要打架,你還真不是對手,別自討沒趣。」

    邱緒峰就向國華瑞使了個眼色,國華瑞就咳嗽一聲,叫住了余文斌:「文斌,不要亂來,誤會,都是誤會。」

    眼下的形勢,打是打不起來了,就看最後如何妥協如何收場了。

    邱緒峰見狀,知道付家得罪不起,夏想也得罪不起,就居中打圓場:「既然是誤會,大家就坐下好好談談,有話好好說。都是朋友,不必非要鬧成僵局。再說夏想以後還要和陳書記搭班子,和氣才能更好地開展工作。」

    付先鋒沒理邱緒峰的話,回頭感激地看了夏想一眼,點頭示意感謝夏想替他解圍。夏想也沒托大,微一點頭回應。也沒辦法,人家親妹妹在他身邊,一直替他出頭,他替付先鋒抵擋一下也是應當。

    邱緒峰的提議,夏想贊成,也是為了給邱緒峰一個面子,就說:「就聽緒峰的,大家坐下談談,把事情說清楚,也好有一個說法。」

    國華瑞順坡下驢,立刻就說:「好說,好說,要談,必須談。今天我們也是不打不相識,也許以後還會成為朋友。」如果說上面的話說得還是人話的話,下一句話,就又露出了他的本質,「夏哥,姐妹花就歸你了,我保證以後只要是你看上的女人,我絕對不和你搶,怎麼樣,夠哥們吧?朋友之間,何必為了女人傷了和氣,不值,不值呀,哈哈。」

    國華瑞說得好聽,實際上也包藏禍心,還是將夏想形容成為了和他爭風吃醋的一路貨色,是對夏想形象和聲名的故意歪曲。

    付先先啐了一口:「胡說八道你以為都和你一樣,是色狼,是混蛋?夏想救金銀茉莉,是因為她們是我的好朋友,我是求他幫忙的。國華瑞,你再血口噴人,我和你沒完」

    真是一個聰明的丫頭,夏想暗中沖付先先一點頭,向她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付先先莫名其妙地臉紅了,明明知道自己在說謊,她多麼希望夏想真的是因為她才為金銀茉莉出頭,而不是因為他認識金銀茉莉

    國華瑞一臉訕訕,轉移了話題:「正好到了飯點,走,我做東,大家都賞臉,到京城飯店吃頓便飯,坐下來談一談。」

    夏想沒有意見,邱緒峰樂意,付先鋒也覺得有必要,陳潔雯也不好反駁,沒人反對,就都點了頭,於是,各乘各的車,就前往京城飯店而去。

    金銀茉莉不便同行,就由蕭伍護送她們去賓館。

    到了飯店,國華瑞很有氣派地要了一個最豪華的包間,眾人落座之後,他忽然接到一個電話,然後就鄭重其事地宣佈:「我爸,我叔,還有燕省的梅書記正好也在京城飯店用餐,他們也要過來一下。」

    梅昇平?怎麼又扯上了梅家?夏想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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