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部署在錦州防線前端的第一師第一團的二營營因為他在前幾天曾下令下屬的出去偵查的連隊,改變了原本的偵查方向。所以淮軍才能在東北軍的眼皮底子下,突破東北軍的巡邏防線,從山海關一路順利的前進到錦州城下。
而常安就在清軍開始攻擊後,就和幾個和他要好的同鄉士兵失蹤了。原本部署在錦州防線最前段的一團二營,也因為他的命令而臨時掉到他處,使得了清軍不耗費一槍一彈就取得了東北軍錦州前段防線的突破口,而清軍中的主力淮軍就是沿著這個二營的突破口一路高歌凱進。
二營出現的突發情況使得了東北軍的錦州前端防線幾乎崩潰,許多連隊甚至還不知道清軍怎麼一下子就出現在自己背後的時候就被大量圍上來的清軍給包圍殲滅。而部署在前段防線的第三騎兵師也是在這種情況下,在夜間被集合了大量淮軍的清軍部隊包圍,最後損失慘重。
而二營營長常安叛逃的消息,還是在二營的幾個連長在第二天後發現不對頭,加上聯繫不到他們的營長常安,所以才越級主動向團部聯繫後,才發現不妥,可是這個時候已經遲了,因為這個時候清軍已經突破了東北軍的前端防線。
而後的幾天裡,東北軍為了穩住戰線,拖延淮軍的進軍步伐,派出了許多的精銳部隊進行阻擊。而阻擊部隊中,大多數都已全軍覆滅。還有有著高機動性的騎兵中的第一騎兵師也緊急從外圍回撤,並擔任了阻擊清軍的任務,但是面對淮軍的火力,那些精銳騎兵們即使能馬上跳舞,也不能在子彈中舞動,在炮火的轟擊下,子彈的雨林中,他們已經無法舞動。
第一騎兵師的貿然主動出擊。雖然給清軍造成了一定的麻煩,拖延了清軍地進軍步伐,給錦州的守軍取得了一定的時間。但是這是用東北軍最精銳地騎兵換來的。可以想像。由於時間緊迫,無法選擇時間,無法選擇有利的地形的情況下。騎兵們就想真正的騎士一樣,奔馳著飛馬,揮舞著大刀,從遠遠的天邊出現,然後快速的靠近,然,霎時間。槍炮聲大作馬。
消失在塵埃中。
東北軍在付出了大量地犧牲後,終於初步的穩住了戰線。而東北軍前面作戰中付出的大量犧牲竟然只是因為一個小小地營長叛逃。正所謂一蟻潰堤。
可以想像,當陳光偉知道了這個情況後,他的心情是怎麼樣地——「我一定要讓你全家都滅族。」
而那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並匆忙趕到的一團鍾佩則是剛好看到了陳光偉這個時候發飆的樣子。原本不想在此刻進去地他一想到陳光偉見他這個樣子後更為冒火地後果就懷著忐忑不安地心情走進了裡面。『啪』的一聲。按照陳冬生指示訓練出來地標準敬禮動作。鍾佩做出來的時候,看不出一點拖泥帶水的痕跡。
「師座!」
然。陳光偉看到鍾佩進來後,卻並沒有看他那標準的敬禮動作,而是一把抓起那份關於常安的調查報告朝著鍾佩扔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鍾佩卻不明白陳光偉為什麼突然這麼火大,難道是因為戰局不佳,可是在前幾天更為緊急的時候也沒有見過陳光偉向今天這樣。
可是當他把那份調查報告看了後,臉色露出極為難看的神色。
「師座,鍾佩御下不嚴,以致出現了如此叛徒,鍾佩甘願受罰!」此刻的鍾佩眼中已經顯示出了比陳光偉還要紅的顏色。整個眼睛都已經通紅,想要冒出火來一樣。連說話都是咬著牙。
『叛徒』在任何一個組織,任何一個時代,任何一個上司,都絕對不能容忍自己的手下中出現叛徒。鍾佩的確很生氣,甚至可以說比陳光偉還要生氣,因為那個常安乃是救過他的命的人,在東北軍攻打吉林的時候,是常安拼著性命才把他鍾佩從地獄的邊緣拉了回來。而他鍾佩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常安從他手下的一個排長在短短的一年多時間裡,就已經升到了營
置,要知道,在東北軍的主力第一師中,高昇一級可在第一師當一個連長,到其他連就可以當一個營長,而一個營長最少也是團長的待遇,這是因為第一師的超編的特殊性,兩萬多人,比起人家兩個師都多,一個團都有七千多人,一個營也有兩三千人。
而鍾佩這樣對待常安,而常安卻還是要背叛他,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背叛就是事實,而背叛是
鍾佩見陳光偉還沒有說話,把心一橫:「師座,我親自帶人去把他給抓回來,如果不抓回來,這個團長我也不做了。」
「混蛋!一個個都他媽是混蛋,你說不做就可以不做嗎?你當老子是什麼,是泥巴嗎?隨便你捏!」陳光偉又出乎鍾佩的意料了,開口大罵道,說完,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想喝茶之際卻發現已經是空杯。
「混蛋,還不快點倒。」陳光偉。
「是,師座!」又一個十足的敬禮後,鍾佩給陳光偉倒了杯茶。
「師座,請你放心,我這就回去派人,把那常安給抓回來。」
陳光偉一點好處也沒有,生氣是不能把那錦州城外的清軍給趕回去的。
「不用了,我會讓軍情局辦這件事,相信他們不會讓我失望的。」說完的陳光偉看著臉上還帶有羞愧之色的鍾佩。
「至於你,這次的責任做了,現在只是一團的代理團長,如果以後在發生此類事的話,相信不用我說,軍座都是親自把你斃了。」陳光偉的確也有些難辦,這鍾佩一直都是他的愛將。
對於鍾佩,沒有處罰是不可能的,不然第一師兩萬多將士怎麼看他陳光偉。但是陳光偉考慮到,要一時間在第一師中找有能力擔任第一團團長位置的人也的確不好辦,尤其是目前戰局不穩的時候,不適合更換主將。所以才弄了個既是處罰也不是處罰的決定。
「謝師座!」又一個標準的敬禮被鍾佩做了出來。
「出去吧!」
鍾佩來的匆忙,去的也匆忙,回去的路上,鍾佩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己一向來這麼信任的人就這麼背叛自己了,也許一個軍人是不該怎麼相信他人的。
在鍾佩走了後,陳光偉叫了聲,隨即就進來一個身穿上校軍服的男子,看上去,顯得有些猥瑣。而他卻是東北軍在錦州一帶的軍情局頭子,由於東北軍在錦州一帶駐紮也有很久的時間了,所以的許多人都知道,東北軍中有一個殺人惡魔,傳言中,錦州城內外有數千的百姓死在了他的手裡,而這些百姓,不管是滿人漢人。他們都有同一個相同之處,那就是對東北軍的到來並不歡迎甚至排斥。
就這是一個被人叫為殺人狂魔的東北軍情局錦州分處的頭子,身體有些猥瑣,卻有著一雙白皙的手,白皙而乾枯的手。卻有著一個幽雅的名字:貝雨,一個聽上去應該像是女人的名字。
「你都聽到了。」
「恩」
「按說,他應該是沒有懷疑的,而且報告上也沒有顯示這一點,所以……」
「我知道。」
「那抓叛徒一事就交給你們軍情局了。」
「恩」
幾句話過後,那貝雨就離去了然這都不能夠減輕陳光偉對他的害怕外加厭惡的感覺。
「真是一個怪胎。」
的確,東北軍的軍情局是一個讓許多人都討厭外加害怕的部門,不但是敵人還是東北軍內部,不管是軍隊裡還是地方的內政官員,還是說那些老百姓商人們。毫無意外的就是對於軍情局的感覺是一點點的好感也沒有。
當然,這些人中除了陳冬生。
軍情軍,自從東北軍佔據盛京成立軍政府後,軍情局就從歐陽天管轄的參謀部脫離開來,直接屬於軍部管轄,也就是說直接對陳冬生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