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段尚文以一個文弱書生的身體艱苦跋涉的來到海參威的時候,在遠處看到那海參威那規模宏大的軍港的時候,彷彿看到了自己未來在東北軍的仕途一樣。
為了能順利見到海參威中俄國的總司令官,段尚文還帶著陳冬生特別撥給的經費五十萬兩的銀子,這些銀子就是為了用來鋪路的,而隨行的還有一個好不容易才從盛京中那些商人世家裡找出來的一個懂得俄語的人。
在花掉了將近好幾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後,段尚文終於見到了俄國駐海參威遠東部隊的總司令:維奇諾夫.哈立瑟。(虛構人物)一個滿臉鬍子,看上去面容糟蹋無比,卻穿著整齊光潔的司令軍服的俄國老頭子。(真實歷史中1886年,海參威還沒有被俄國佔領,至少在名義上沒有。)
剛見到維奇諾夫的時候,段尚文就知道,這次回去後,不久的將來,他就是東北的外交部長了,因為他從這個俄國老頭子的眼中看到了貪婪,不怕你貪,就怕你不貪。
在經過一番的禮儀性的對話後,段尚文就沒有在繼續囉嗦下去,因為自己已經表明了身份,相信對方也已經猜測出來自己來的目的。
「司令大人,在下受東北軍的唯一司令官陳冬生閣下前來海參威,是希望和貴軍能建立起一個穩定平和的雙方關係」段尚文說道。當翻譯把這話翻譯給那維奇諾夫聽的時候,很明顯,他是臉色裡出現的笑容。
還沒有等他回話,段尚文就繼續說道:「為此,我們將付出我們的誠意,以及我們陳冬生總司令對司令閣下的個人感謝!」
話已經說的很明白,段尚文並沒有說拐彎抹角,而是直接開口,因為對維奇諾夫這種人,說太高深的話,段尚文怕他聽不明白,故而簡短明瞭,話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利益,不但是俄國的利益,還有他維奇諾夫的利益。
而那維奇諾夫聽了後馬上就跳了起來,大聲的哄到:「你這是要賄賂一個大俄羅斯帝國的高級將領,我完全可以當場將你擊斃。」
可是段尚文卻不以為意,坐了下來後,開始享受那維奇諾夫搜刮來,卻不懂得享受的茶。
等那維奇諾夫說完一通話後,段尚文才再次的說道:「貴國的我們先不談,至於司令官閣下,我們東北軍唯一的司令官陳冬生閣下給維奇諾夫閣下帶來了一份禮物。」
說罷,就送上了一張十萬兩的銀票,隨即說道:「我們需要在兩年內不會受到貴軍的阻攔。」
那維奇諾夫一看那銀票,在遠東待了好幾年的他當然認得這是一張十萬兩白銀的銀票,十萬兩白銀相當於多少盧布,是十萬還是一百萬。一時間,維奇諾夫的眼神已經完全被這張銀票給吸引過去了。
維奇諾夫一個駐紮在遠東的俄國中將,作為俄國的高層將領,就是因為在國內得罪了眾多的高官貴人,才被派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而且一駐紮就是五年之久,而卻,遠東這個苦寒之地,並沒有多少的油水可以撈,就算不時的派軍隊出去中國的東北邊境掠奪也弄不了多少銀子,每個月都靠著那點中將薪水的他可以說鬱悶不已。
而這個時候,卻有人給他送上來了高達十萬兩白銀的銀財,怎麼能不讓他動心,在中國待久了的他,可是很明白這十萬兩的價值,有了這十萬兩,就算自己不當這個鳥司令,回去莫斯科都可以買上一座大大的莊園,還外帶上百的奴僕,在莫斯科的上流社會中,就會出現一個叫維奇諾夫.哈立瑟的貴族,並且擁有一座很大的莊園。而不是現在這個鳥不生蛋的遠東司令。
何況,現在國內也沒有明確說要干涉東北,到時候,就算國內的命令到了,只要自己在行動上拖延一下,時間上也就差不多了。想後的維奇諾夫已經拿定注意,這十萬兩的白銀是一定要進到自己的口袋裡面。
「嗯,那個……目前,我並沒有見到我們雙方有任何發生衝突的可能,而且我們國內目前對於你們的評價也不是我所能知道的,為了我和陳冬生閣下的私人友誼,我將極力避免和貴部發生衝突,如果可能的話,我也將盡我的能力讓我國內的決策者們對於貴部的感覺好上那麼一點點。」
段尚文看著眼前的這個說著無恥的話,卻神情嚴肅,彷彿在做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一樣的維奇諾夫,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面對這樣貪婪無恥的鄰居,就算這一次順利度過難關,下一次,他們還是會一樣,需要利益才能打動他們的心。而這種貪婪將會愈演愈烈,到最後,當自己無法滿足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會連那一點點的偽裝就會撕裂,露出嘴牙,把自己吞滅。
而段尚文雖然擔心,卻並不在意,這樣貪婪的對手,只要把握好時機,隨時都能夠滅掉,甚至在段尚文的心裡,這樣的人還不足稱為對手。
兩人經過了幾番談話之後,終於簽訂了一份口頭協議:俄國遠東部隊,在沒有俄國明確發來的干涉指令之前,將不會干涉東北軍的行動,而東北軍為此付出的代價就是為俄國遠東部隊提供價值三十萬兩銀子的糧食。
以上那些可以說只是一個玩笑,沒有任何作用的玩笑,真正的協議的個人之間的協議:維奇諾夫.哈立瑟保證在一年內不出動軍隊攻擊東北軍,即使在國內發來明確的干涉指令也不能出兵,至於不能出兵的理由,維奇諾夫.哈立瑟他會自己解決。而相應的,東北軍付給維奇諾夫.哈立瑟個人高達五十萬兩銀子的好處費,先期付十萬,半年後在十萬,一年後付清剩下的三十萬。
這完全是一份以個人利益為主的交換條件,東北軍用八十萬兩銀子換來俄國遠東部隊在一年內的不攻擊,也許有人會說,萬一這一年內俄國國內後沒有打算干涉東北軍的打算的話,那麼這幾十萬兩銀子那不是都白花了嗎?
這並不是這樣的,花幾十萬兩銀子,來斷絕可能潛在的後背威脅,這不管是那一個人都非常樂意做的。陳冬生就非常喜歡,如果用這幾十萬兩銀子發展軍隊的話,不說一個師,一個團都弄不起來,試想,是用幾萬人的主力部隊長期駐紮防備還是用幾十萬兩銀子,這到底那一個好一點。
陳冬生比任何人都清楚,現在的東北軍需要的是什麼,那就是時間,現在如果順利的話,韓章那個出去的那個商團也差不多應該做完事了,到時候,如果自己有了大量的武器槍支,有了大量的工業設備,建立起了完整的工業體系,憑藉著自己的軍隊,還有什麼不能完成,今天花出去的一兩銀子,以後就會讓他們償還幾十兩甚至上百的銀子。土匪,從來都是應該搶別人的。
而這個不穩定的口頭個人協議,段尚文可是很有把握的保證他的有效性,這是一個貪婪的人,只要有銀子。那麼就什麼都不是。當然,當誰都知道這一點的時候,可就不那麼好了。
不管這個協議怎麼樣,至少暫時的讓東北軍的主力部隊不用北上用作為準備抵抗俄國而長期駐紮,導致兵力緊張。現在的東北軍中,駐紮的還是老第二騎兵師和第三師的兩個團,其他的新組建的部隊全部南下,參與和清軍的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