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冬生認韓章為父,對此是不以為意的。在現代人的那種特有思維下,他把這種觀念還是看的很輕。可是韓章就不一樣了,當陳冬生說出了剛那錢小龍兄弟的事和自己的擔心後,韓章就沉思了起來,許久,他才說道:「清軍來圍剿那是一定的。但是一時半會還不會來,加上不久就要過冬了,要是他們在冬天來,那他們就是找死,所以,冬生你不用擔心,現在最關鍵的是把這周圍的勢力都清理乾淨了,這樣我們才能全心全意的對付清軍。至於那個錢小龍兄弟的家人,我會派人去救回來,如果救不了的話,可以直接把他們兄弟悄悄的殺了,免得動搖軍心。」
現在的韓章已經是完全為了陳冬生考慮了,即使讓他殺那些無辜的人也在所不惜,這就是國人一個很實在的想法,已家為重。
陳冬生一聽,有點皺胃,殺自己人可不是陳冬生的作風,而且自己還答應過那兩兄弟要幫他們的呢?做人怎麼可以這樣無信,即使自己是一個土匪也不能這樣沒有信用。如果是敵人的話,陳冬生就會豪不猶豫的採納韓章的想法。
「乾爹,這樣做不太好,會讓下面的兄弟寒心的,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不能這麼做!」
看著陳冬生那堅毅的神色,韓章就知道,這件事恐怕是一定要救出那兩人才行了。歎了口氣後,說:「你和你爹一樣,都是重意氣的人,現在的你已經懂事了,該決定的就你自己決定好了。只是希望你別和你爹一樣……」唉!
看著走出房門的韓章,陳冬生明白韓章那最後面的那句話,是無奈,是歎息啊!要成為一個做大事的人,必須心狠手辣。這點陳冬生很清楚,但對與他來說,心狠手辣只是限於對待敵人而不是自己人。所以韓章才會歎息。
但願那派去的人能把那兩兄弟的家人都救出來吧!一想起那安城裡的滿清朝廷給自己弄來這麼一個麻煩,陳冬生就一肚子氣,恨不得親自帶人去救人順便把那安城的狗官給幹掉。一想到進城,陳冬生又活躍起來了,他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沒有去過其他地方,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山寨裡,遠門都是行程匆匆,避開人煙稠密的地方,畢竟一大群土匪經過,很容易引起驚慌的,從而走露行蹤的。所以到現在,陳冬生還是沒有機會能領略下清末時期的風土人情。如果說是在清崖山上的話,剛開始來的時候還能看到一些,現在基本上是個軍營了,除了大兵就是大兵,其他的老弱婦孺只有一開始的那一百多人,後面來的基本上都是單身的大男人。
有了這個念頭,陳冬生就考慮著自己親自帶對去安城的可能型,雖然說現在山寨處於對煢龍洞的作戰準備。但是有了歐陽天和大山還有這個剛認的乾爹,陳冬生還是很放心他們的,只要自己在開戰前回來就基本沒有什麼問題了。仔細一想過後,陳冬生就決定了自己要去安城裡逛一逛,當然,也不能說自己是去玩的,有一個非常好的理由:自己帶隊去安城解救那錢小龍兄弟的家人。
如果讓錢小龍知道陳冬生要親自帶隊去的話,估計是感激中帶彷徨,而如果是郭豐台知道陳冬生這個大土匪頭子為了一個手下的兄弟而親自來安城的話,不知道是興奮有機會抓他還是應該害怕:怎麼這個煞星要來自己這裡啊!
陳冬生一想到就去,這也是他的風格,馬上來到了不遠出韓章的屋裡,對韓章說了後,那韓佔先是楞了一下,接著沒有說什麼反對的話,這讓陳冬生很鬱悶,本來他為了說服韓章在來的路上還準備了還幾個理由呢?可是現在一個都用不上。只是鬱悶在陳冬生心裡面沒有停留多久就一閃而過,接下來的是陳冬生對即將要去的安城的嚮往,在腦海裡不斷的出現以前看過的影視作品中有關與清末這個時代的畫面。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又是那麼的熟悉。
夜裡,陳冬生就像小孩子一樣興奮的睡不著,比打老虎山前還要興奮,哭說打老虎山時的興奮帶著憂慮的話,這一的興奮可以說是完全高興和好奇。當第二天,陳冬生黑著眼圈,紅著眼走出房門的時候,把他的侍衛小李嚇了一跳,以為陳冬生又是發脾氣了,跟著陳冬生身邊只有幾個月的時間裡家到過幾次他發脾氣,雖然次數不多,但每次都是那眼睛紅紅的,讓人看了心裡面害怕。但是這次小李看著陳冬生又有點不同,因為陳冬生臉上是帶著笑容的。給人的感覺就是怪。小李心裡安道:軍座真的厲害。連笑都能讓人看的心理面害怕。
這次陳冬生沒有帶多少人,除了那他的那些十五個侍衛和其他的幾個身手也錯的兄弟和加錢小龍。一共二十餘人,騎著嗎就向幾十里外的安城出發。一路經過茂密的森林和廣闊的平原,踩著黑色的土地。快速的騎著馬奔馳,眼前的景色變了又變,如同萬花筒一樣。
在中午時分,一眾人終於趕到了安城,遠遠的看去,那安城就像是廣闊平原上大一個點,在靠近後,出現了那低矮的城牆。因為人數比較多,雖然在出發前也改換了裝扮,但是太多人還是很不好,所以分了幾批進城。陳冬生和他個幾個侍衛一起進的城,經過城門的時候,看見了那已經長的有雜草的城門樓上掛著一牌匾,上書狂草:安城。給人一種蒼桑,大氣。陳冬生也想不到,這小小的安城上的城名寫的竟然這麼的有霸氣。進城門時,那守門的兵丁攔住了他們一行人,說是要檢查。還沒等陳冬生反應過來,旁邊就走出一個侍衛,往那個守城門的兵丁手裡塞了幾快碎銀子。那兵丁用托了托手中的銀子後,才滿意的笑了起來。
陳冬生一開始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一看到後來就明白了,這恐怕就是光明正大的敲詐了。心中對此很不平,但是他也不願意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一行人來到了先前說好的一個客棧裡和其他幾組人集合後,陳冬生開始安排任務了,其實也不用安排,來個每一個人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陳冬生的衛隊就是保護陳冬生的,不參加解救,而那另外的幾個人才是解救的主力。陳冬生原本也沒想著要自己帶著人往安城的監牢裡沖,他出來只是為了遊玩,所以午後,陳冬生就帶著小李在安城裡閒逛,而其他的人則在暗中保護。
從客棧裡出來,是一條長長的街道,鋪的青磚的街道,還有兩邊林立的商舖酒樓,這一切和陳冬生原本想像的有很大的差別,一開始以為這安城地處北方,周圍都是偏僻之地,應該是那種比較沒落的的城鎮。但是眼前的一切卻告訴他,原先的估計是錯誤的。雖然心中不解,卻也不好問別人,看了看身邊的小李,一個主意從腦海裡閃了出來:「小李啊!我考考你,問什麼這安城會如此繁華?」
旁邊正注意周圍的行人有沒有可能對陳冬生不利的時候,卻聽到這麼一句話,用手撓了撓後腦,苦笑著說:「軍……少爺,我也不怎麼知道,只聽別人說過一些。」他說的也到是實話,小李以前也是個讀書人,可是後來失死了一富紳家的一個家人。結果就跑了出來,後來就投了清崖山,陳冬生見他念過書,而且還比較醒目,所以就把他調到身邊來,成為了陳冬生這個衛隊的小隊長。
「沒事,你說,說的好,少爺我有賞。」陳冬生一身的錦衣長袍,再加上一把時張時合的折扇,完全一副公子哥的派頭,而他對自己的這身打扮還是比較滿意的,想著,我這樣,有誰知道我是一個土匪頭子啊!
「這安城,因為地方比較偏僻,是這周圍幾十里的唯一一個城,而且安城周遍都有產藥材和皮毛。所以很多商人都跑到這裡來收購貨物。時而久之,這安城也就變的繁華了起來。」小李恭敬的把知道的說出來:「還有,我們清崖山上產的藥材也是到這裡賣掉的。」
這下就讓陳冬生疑惑了,他這麼久了還不知道清崖山還做藥材。其實不但這個他不知道,就連其他的清崖山的瑣事他都不知道,一來是麻煩,二來,他實在不懂怎麼搞,所以一開始就交給了他乾爹韓章處理。就像他那死去的老爹一樣,除了打仗,什麼都不管。
「嗯,還不錯!少爺做再問你,這安城裡的縣令是誰,駐兵幾何,如攻則攻之法。」陳冬生繼續問道。
那小李一聽,第一反應就是看周圍,好在周圍都沒什麼人,這才讓他提起的心放下來。這軍座的膽子也太大了,萬一這話要是傳到官府那裡,雖然自己這邊有十五個人,恐怕都很難脫身。再一看此時路上的行人不多,就算有也離他們遠遠的,壯了壯膽子,輕聲說話:「縣令是郭豐台,此人貪材,懼內,不過確實有些能力,這幾年,這安城讓他整治的繁華了許多,雖然四周都是土匪。卻還能讓安城更加繁華起來。兵丁就只有縣衙門的捕快和守城門的兵丁,一共也就一百來人,如攻的話,幾十人足矣,但安城不遠就是金洲城,那城有駐兵上萬,所以才至今沒有人敢打這安城的主意。如果要打安城,就必須阻擋金洲的援軍,如果以清崖山的實力來說,攻可以,但守則不足。」
「如果我一定要打呢?而且還要守住呢?該當如何?」陳冬生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