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啊!真的想不到,那可是有五千人啊,只用了一回衝鋒就打跨了。哈哈」陳冬生搖著頭說到,到後面卻已經笑了起來。
「是啊,軍座,看來我們的運氣還真的不錯,打這五千人,雖然說沒殺多少,都跑散了大半,可是我們兄弟只死傷不到五十人,而且死了的只有3個人,這可比我們老虎山的時候少多了。真想不到朝廷的軍隊竟然已經是這樣子了。按照現在來看,就算他們來一萬人也是個死。」說著的韓章也掩飾不住心裡的笑容。同時也對朝廷產生了懷疑,現在的朝廷真的已經到了這麼腐朽無能了嗎?
「現在的朝廷可以說是一座將傾的大廈,外表看起來雖然還是那麼高大,但是裡面卻已經爛透了,我們民族又要經歷一場沉重的打擊啊。」想到前世裡看過的歷史書裡描述的中國在這100多年間所遭受的苦難完全不比五胡亂華的時候輕,甚至更加嚴重,在五胡亂華的時候,雖內亂不段,但是漢人卻還是有希望的,而現在,如果還讓他繼續下的話,那麼中國還要再經歷一次這100年的苦難嗎?
「來來,喝茶,不談這些事……,這茶可是前段時間裡我特地叫人到金洲城裡弄回來的極品碧螺春啊」陳冬生搖著頭,不讓自己想起那些煩人的事,畢竟對現在的他來說,那些事跟他的距離還好遠。就算想也沒有用。
喝完茶的韓章就起身走,他現在還要去處理山寨的事,因為剛打完回來,事情還比較多,而且陳冬生這個人是的典型的干說話不做事的人,把什麼事嘴上一說,就叫下面的人去做。韓章的雙眼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閉過了,剛才也只是因為想偷懶所以才找上陳冬生喝茶的。那雙紅著的眼睛看著陳冬生離去的背影,發出凌厲的紅光:天殺的,怎麼把事情都讓我一個人做啊。想起等下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韓章就頭痛。
比起那安城的郭豐台的頭痛,韓章的這點就實在不能算是什麼了,那郭豐台一得知那五千的人馬全軍覆沒後,就一直在他那大大的客廳裡走來走去,把一旁看著的夫人都看的頭暈了:「老爺,你能不能別轉了,你把我的頭都轉暈了。」
那郭豐台現在的心情實在是很差,差到可以說是冰火兩重天了,正在考慮怎麼辦的他突然被身邊的這夫人一說,對她豪不客氣的瞪了一眼,就再沒理她了,現在郭豐台對她的感覺可以說是糟糕到了一個絕無僅有的地步,要不是他,上面就不會派人來收拾土匪,沒來人自然也就不會有那五千人馬的全軍覆沒了,現在那五千人沒了,而且那個游擊將軍也當場陣亡了,作為一個地方的官員,對自己下轄裡面出現了這樣的事,無論怎麼樣,他都是逃脫不了關係的:「天啊!五千人啊,老天你讓我怎麼辦啊!」
那五千人馬沒了,事情是怎麼也不能遮掩過去的,當天,郭豐台想了很久,寫了足足三個時辰才寫好了一份折子派人送到了金洲城。在折子裡,他把自己的關係盡量的描輕了,把全部的責任都推到了那游擊將軍因為貪功冒進,才中了土匪的埋伏。反正現在人都死了,正好來個死無對證。送走了折子後,郭豐台就呆呆的做在大堂上的椅子上,心裡期盼著後果不要太嚴重。
相比郭豐台和韓章的頭痛,陳冬生就顯的好很多,喝完早茶的他回到屋裡美美的睡了一覺,補充了睡眠後,下午就去看了看那些傷了的小土匪們。再順便親手發了發獎金,這可比什麼都重要,那些沒有傷的看見了那些受了傷的一下就拿了五兩白花花的銀子,而自己卻只有一點點的補助。狠不得馬上把自己也割上一刀,去領那五兩銀子。
看完了那些傷員後陳冬生準備回去的時候卻撞見了歐陽天,歐陽天也是雙眼通紅,看樣子也是從昨晚開始到現在也沒睡過。只見那歐陽天一看見陳冬生,就紅著眼睛盯了上來:「軍座,你來的正好,我正打算去找你呢?」
「哦!那就隨我一起走。」陳冬生。不緊不慢的走在前面,而那歐陽天就落後一步跟在後面說道:「軍座,我們抓到的那些官軍怎麼辦?」
陳冬生聽下了腳步,看著那已經快西下的夕陽問道:「有多少人?」
「兩百多,因為是夜晚,所以那些官軍逃了不少。」
陳冬生聽到這裡就皺起了眉頭,如果說是人少的話,直接殺了也就是了,可是現在有兩百多人,殺了連陳冬生自己都覺的有點殘忍,畢竟這次不像上次打老虎山的時候,那時候可以說是清崖山的人還有沒抓的俘虜多,如果不來些激烈的手段,鎮壓住他們,情況就會變的不可預測。但是現在不一樣,清崖山可以說暫時是沒有什麼威脅的,這個時候殺完他們就好像變的不太適合了,沉思了許久的陳冬生轉過身對歐陽天說道:「你去看看,如果他們願意投靠我們清崖山的就收下,如果不願意的就放了他們。」
那歐陽天一聽,心裡覺的奇怪,軍座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心了,試探的問了下:「那放了的那些是不是在路上……」
沒等歐陽天說完陳冬生就開口了:「不用,就放他們回去,估計這些人也不會對我們構成威脅的。」
說完的陳冬生就大踏步的迎著夕陽的餘輝離去,留下歐陽天一個人,嘴裡還冒出一句:「軍座怎麼變成這樣了。」
那些清軍的反應倒是讓歐陽天很意外,兩百多人裡面倒是有近一百五十多想要留下來,原因很簡單。這個年頭出來當兵的也就和當土匪沒什麼區別,俗話說:好男不當兵。既然能來當兵的都是一些流氓痞子,對於當土匪也沒有什麼牴觸。尤其的聽到每個月還有實打實的銀子當餉銀後,就更加心動了。而那些不願意留下來的都是一些家裡有老人或孩子等有著牽掛的事,等他們離開後,清崖山上又恢復了以前的那種平靜,那殘酷的訓練依舊每天都在進行。
而陳冬生也回到了之前的那種悠閒的生活,每天喝上一壺清茶,再和歐陽天、韓章、大山他們不時的說出一些意見。而他們就會按照陳冬生說的去做,讓這幾人心裡憤憤不平,為什麼你是老大還可以這麼悠閒,而我們這些當小弟卻要忙的要死要活啊!
而這天,正在書房裡看書的卻突然聽到外面吵鬧起來,放下書,走出去一看,看見韓章正在和自己的護衛小李相互推拿著。
小李張開雙手,額頭都已經冒汗了,嘴裡還說著:「軍座說過,看書的時候一律不見客。」
而那韓章卻一眼就看到了出來了的陳冬生,馬上就喊道:「軍座。」
陳冬生一擺手,對那小李說道:「讓他進來吧!」說完就轉身回了房內。
韓章閃過小李,馬上就跟著陳冬生進了房內,剛進去,他就臉色驚慌的說道:「軍座,我們前些時間買的彈藥被截了。」
陳冬生一聽,臉色一沉:「鎮定些,怎麼回事,你說仔細些。」
韓章一看陳冬生的臉色就感到心裡一陣害怕,停了下才說道:「我們前段時間派人出去買了一皮槍支和彈藥。可是剛才逃回來了一個跟著去買彈藥的人。他說:我們的軍火在回來的路上被一幫人截了。」
「現在知不知道是誰幹的。」
「按照那逃回來的人說,搶我們彈藥的時候有七百多人,而我們那些派去護送彈藥的五十多兄弟全部被殺。他是裝死才避過一劫,有這樣實力而且在運送彈藥的路線附近的就只有青龍洞的人。其他勢力的不是離的太遠就是沒有這個實力。」韓章也從驚慌中恢復了過來。語氣已經不像剛才那樣著急。
「五十個兄弟,一百多條槍,他倒是膽子不小啊!」陳冬生現在對自己勢力附近的其他勢力已經比較清楚了,方圓一百里內,除了清崖山已經沒有其他大型的勢力了,而在清崖山的北方兩百多里處,是華天幫,是一個只有一千多人的幫會,陳冬生對他完全不在乎,而在東北方向的是只有一個小龍會,這個小龍會可是有六七前人的大勢力,但是離清崖山太遠,足足有四百多里,所以也是夠不成威脅的,而南方就沒有了,因為那裡已經是比較繁華的地帶,而且靠近吉林府,長春府那裡駐紮著大量的清軍,金洲城,還有其他的一些縣城在那邊,土匪馬賊在那裡面對幾萬清軍生存都是一件問題,所以那邊最多也就有一些小型的馬賊在活動,大型的山寨就沒有了,說起來就清崖山離吉林府最近了,這讓陳冬生感覺到了壓力,所以才讓人再次去買槍支彈藥。而在清崖山西邊的勢力了就比較多了,有四五個這麼多,而這個青龍洞就是離清崖山最近的一個,就一百里的距離。其他的幾個都是離的比較遠的。
陳冬生拿起茶杯,仰頭一口喝盡,可以看到,他拿著茶杯的手已經冒出青筋來。讓人立刻去叫歐陽天和韓章還有青虎,李立後。陳冬生就坐在那裡,沒有再說一句話。韓章感覺到屋內的空氣漸漸的變的疑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