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好壞消息
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招人回南海總部呢，難道他還不知道老大有了轉機了嗎？這不太可能，事關到他和自己的合約，他沒理由不知道的，還是知道老大死亡後加上自己毀約讓他不去關心這事了，但如果老大真的沒事了，那自己也不得不履行這個條件了，為什麼他還會招回人呢，現在那誰來照看老大，這不是我要的結果……
等到電話接通之後，杜文波沒等那邊接電話，直接說道：「我是文波，請幫我叫爺爺聽下電話……」
「哥哥，你找爺爺有什麼事嗎？」電話裡傳來一個甜甜的聲音。
「你別管，去叫爺爺來聽電話！」怎不是家裡的傭人接電話，媽的，是那小鬼，杜文波眉頭一皺，語氣轉為非常的冷談。
「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已經好久沒看到你了。」
「叫你去叫爺爺來聽電話聽到了沒有，如果沒有，那就放下電話讓別人接……」杜文波的臉色很快變了樣，彷彿一下子被扭曲了似的。
「嗚，討厭……」
啪的一聲，話筒被丟在桌面上的聲音，杜文波眉頭再次皺了皺，看到旁邊的小豬正往他那裡注目呢，他翻個白眼說道：「你沒事做嗎，是不是要我給盤魷魚你吃呢。」
「有，有，我現在就做……」小豬賠笑的說道，各位老闆雖然和他相處得像個朋友，但他總歸在人家手下討飯吃的，順著人家的意才是正道。
「……」杜文波看了看有點吵鬧的網城，起步向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就接到他爺爺的電話，對於他爺爺的電話，杜文波又恢復了他以往那開朗的個性，很恭敬的叫道：「爺爺……」
「小波，你又欺負你妹妹了！」杜爺爺威嚴中帶著一份慈祥和溺愛。
「沒，爺爺，我有事要問你。」杜文波有點心虛，連忙轉移話題說道。
「還說沒有，你妹妹都哭了，真不知道你們兩個孩子怎會這樣，人家哪個做哥哥的不愛護自己的妹妹，就你每次都把你妹妹弄哭……」杜老爺子好像沒聽到杜文波的話似的，沒完沒了的訴說起來。
「爺爺……我有事情找你！」杜文波已經有點咬牙切齒的了，肯定是那妮子又去爺爺那裡告狀去了，哼，都這麼大個人還是沒變，就是會裝哭，就是再怎麼裝也沒用，對你的觀感還是不會變的，都是你和爸爸，媽媽才會離開我的……
「別打岔，我還沒說完呢。」杜爺爺很不滿意的說道。
「爺爺，我找很緊急的事找你！」杜文波差不多到極限了，平時爺爺就是愛嘮叨，人老了也不怪他，沒事的時候他總是靜靜的聽著，可是現在不是平時，照顧老大的事還沒著落呢。
「好吧，這個孩子，我才說幾句就受不了，出去外面幾年就這麼野了，沒事找你爺爺也不會打電話過來……」
杜文波大汗，就是因為你最近在電話裡越來越多話說了我才沒打電話的，要知道耳朵的轟炸可是等於精神上的**啊，不過現在還是先把老大的事搞定先，杜文波清清嗓子，說道：「爺爺，你知道公司出了什麼問題了嗎，他怎麼要招回美國那邊的人？」
「公司？你知道爺爺已經不管這個好多年了，你問這個做什麼？還有，無論他做過什麼，爸爸就是爸爸，為什麼你總是這樣叫呢。」杜老爺子硬是楞了下才說道。
「算了，爺爺，我有事先掛了，改天我回去看你！」杜爺爺的回答也讓杜文波遲疑了下，遺傳了他父親的性格的他也很要強，爺爺確實很確實好多年沒管事了，既然爺爺說不知道那就表示他也管不了吧，再說也沒什麼用處，他可不想再和爺爺討論這個敏感的問題，所以他直接掛了電話。
「這孩子……」杜老爺子歎了一口氣才掛上了電話。
難道一定要打電話問他？可是自己好像才可他分開，而且還這麼毀約了，杜文波拽著手機在原地轉了幾圈，有點不知所措，可是老大的事情怎麼辦，沒他幫忙可就不可能有現在，算了，還是暫時接受他的條件，先把老大照顧好了再說吧。
找了半天，杜文波才在來電記錄中找到了杜天豪的號碼，想好了要怎麼樣說，杜文波才撥了過去。
「喂？」
又是那熟悉裡帶著陌生感情的聲音，杜文波可以肯定對方知道這是他撥打的電話，但為何會如此機械化的聲音，那是他不瞭解的了，是的，他就一直沒瞭解過他……
杜文波思量了好久，發現自己卻無法開口，無論如何，都是他去求他的，在理上，他佔了優勢，但他又不想就這麼敗得一塌塗地，怎能給他再這麼得意下去，不行，現在怎麼也得挽回一點氣勢，杜文波冷著聲道：「你想怎麼樣？」
「看來你也知道了，你的朋友還真命大啊，不過你可知道，如果沒了我的資助，他再運氣再多好也沒用，哈哈！」
終於說到要點了嗎，杜文波青著臉，沉聲說道：「只要老大平安了，我可以答應你回去！」
「不，我已經不用你回來了，我不會用出爾反爾的人，你不是喜歡在外面嗎，以後有種就別回來找我了！」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杜文波的臉完全黑了，話說這次於情於理他都處於劣勢，但為什麼別人的父親會溺愛著自己的兒女，而他，只會逼自己做自己不喜歡的東西，現在見死不救，他還算自己的父親嗎，自己心裡還有父親這個概念？
「想怎麼樣，問你自己吧，如果你處在我這個位置，你會怎麼做？」
「哼！」就這樣把問題反丟給他，杜文波想了半天也答不出來，只有怒哼了一聲以洩心裡的怨念。
「終於明白了嗎？好，我也不想逼你太緊，我可以讓美國那邊讓符飛呆過危險期，不過那邊的費用，你自己想辦法吧，順便告訴你，你以前所有的帳號我都凍結了，還有也別想從你爺爺那裡拿到一個子，就這樣，再見，我的好兒子，哈哈……」
嘟嘟……
就只是那樣嗎？算他還有一點良知，現在就先等老大渡過安全期後再說了，我就不相信以我的能力就不能拿出那費用救老大，可如果帳戶完全凍結了，那自己身上的現金好像連美國那邊都去不了的吧，杜文波怔怔望著手機上的屏幕，直至屏幕因受保護轉黑了他還在看著……
不能依靠家裡的了，那只有看看各位兄弟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什麼辦法，依他們相處以來，他們雖不像自己家裡那樣的富有，但也會很窮吧，看能不能湊一點出來，如果不行，只有從這個網城下手了，不知道這個網城的價錢夠那邊的花消麼。
符飛手術轉機那事杜文波在本意上是不準備告訴別人的，這個別人包括他的兄弟在內，他們剛剛才經歷失去老大的悲傷，如今要是再給他們一點希望，以後要是老大沒渡過安全期，那他們豈不是要再度失望，啊，杜文波狠狠的拍了自己一巴掌，自己怎能這樣不相信老大，不會有『要是』的，一定要相信老大會轉危為安的。
那現在，就得召集兄弟們想辦法挪點錢了，得越快越好，一刻也不能耽誤，他可不想再聽到手機那邊的那個笑聲，一點也不……
三樓客廳中，蘇情，何世強，杜文波及陳康詩四人分別圍著茶桌上坐的，除了杜文波臉上浮著高深莫測外，其他三人無一不黑著臉，好像是因為杜文波忽然行使他主事人的權利，不顧他們沉失在失去老大的哀痛中把他們全部召集在一起開會，而且，杜文波看起來就不怎麼悲傷，難道那小子認為失去老大後他就是老大了，真是不爽他現在的臉……
「老四，叫我們回來幹什麼……」從他們坐在那裡開始，第一個說話的便是蘇情。
「這次，有個好消息和個壞消息，你們想先聽哪個？」杜文波把桌面上的茶杯轉了個半天，直到蘇情等不耐煩了，才慢吞吞的說道。
蘇情整個人靠在後面，好像人完全虛脫了似的，無力的說道：「壞消息吧……」別人一般先聽好消息的，但蘇情現在沒感覺到還能有什麼消息比失去老大的消息還重要，現在他心已麻木了，杜文波這個壞消息不會在他心裡砸起一點波浪了。
杜文波瞥了眼何世強和陳康詩，看到他們兩個毫無意見之後，顧自說道：「老大現在需要一筆錢，我現在的卡被凍結了，所以看你們能不能湊一些……」
大概是老大的殮葬費吧，這個就是杜文波不說，大家一樣也會出的，一定把老大的喪禮搞得轟轟烈烈，至少不能丟嫂子的臉。
運費加上殮葬費，應該不會有多少吧，蘇情道：「要多少？」
「一百萬這樣差不多了吧……」杜文波輕輕敲了下桌子。
一百萬的殮葬費？夠豪華的了，這樣也對得起老大以前看得起他們，拿出好地方給他們分享，蘇情點點頭道：「是不多……我出三十萬，我就叫老媽打過來……」
「一樣三十萬……」陳康詩亦道。
「四十！」何世強道。
「美金……」杜文波輕吐兩個重磅字。果然他猜得沒錯，大家一些錢還是可以拿出來的，不過，如果是人民幣那還遠遠不夠啊，他早打電話問美國那邊的了，如果沒意外，整個治療到結束至少需要００萬美圓。如果是以前，他眉頭都不皺一下，但現在不行了，他身上就一點現金外別無其他值錢的東西了，連爺爺不知道怎麼被他說服了，暫時把他值錢的東西收走了，這難道是給他出爾反爾的懲罰？
「什麼？美金……」蘇情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指著杜文波喊道，當他們是凱子啊，他們可不像他家裡那樣有錢，雖然說這次送老大去手術他不知花了多少，但一百萬美金換算起來也有上千萬人民幣了，雖然自己覺得越豪華越對得起老大，可老大又不是主席，能搞這麼多嗎，該不會是老四想借這個機會吞一筆逃跑吧。
「我……我……沒那麼多……」陳康詩結結巴巴的說道，三十萬人民幣已經是他向家裡要的極限了，估計還要解釋個半天家裡才會給他的，現在一下子漲了８倍，他哪還敢向家裡要。
「……」何世強眼中閃出一片精光，看了杜文波一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真的沒辦法湊到嗎？杜文波不理爆跳起來的蘇情，繼續說道：「現在該說好消息了，好消息就是現在老大手術成功，目前轉入ＩＵ病房加強看護……」
「你說什麼……」蘇情不敢相信的看著杜文波，老大手術失敗是從杜文波口裡得出來的，現在說老大手術成功也是杜文波說的，什麼跟什麼嘛，這不分明在耍他們嗎，如果是老大手術成功了，那剛才豈不是浪費了自己好多感情，這樣那就饒不了老四了，蘇情道：「是不是真的？」
「老大真的沒事？」什麼話都讓杜文波給說了，陳康詩也有點不相信的問道，只要何世強還保持著沉默，臉色一點也未變過。
「確定，我剛得到消息的，現在老大還沒渡過危險期，本來準備等老大醒來再告訴你們……」杜文波侃侃其談道。
「我掐死你……」老大有了轉機，心情跟著老大的病情有了新的轉變，蘇情跳起來向杜文波衝過去，杜文波奮力反抗，兩人相持得不分上下，蘇情見奈何不了這個浪費他感情的死老四，回頭對陳康詩喊道：「老⼳，過來幫忙……」
「可以嗎？」陳康詩怯怯的說道，對方可是經常敲他頭的四哥哩，現在罩著他的老大又不在，四哥可是主事人，惹火了他好像也沒好處。
「快點，怕什麼，膽敢欺騙我們的感情，絕不輕饒他……」蘇情喊道。
「是，都怪四哥讓我這麼傷心……」陳康詩躍躍欲試。
「我還怕你們不成，上一隻殺一隻，上一雙殺一對！」杜文波也不示弱的喊道。
「那我上了……」陳康詩撲了過去。
當鐺……
茶桌上的茶杯因茶桌遭受碰撞掉到了地板上，但沒人會在意這些……
「白癡！」何世強輕輕的吐了口氣，看也看扭在一起的三人，轉身回他自己的臥室去了，這也許是他們緩解下心情的好辦法吧，一切隨他們吧。
老四向他們要的是老大的治療費吧，雖然不知道老四家裡出了什麼事，但從那天在咖啡廳的情況，應該不是什麼好事情，只要老大沒事了，其他的一切都好辦吧，錢，不是沒辦法的……
（隆重推薦新書《標靶》，書號87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