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思剛把承煥安頓好,南琳一頭扎了進來,她也是無意中聽見關於胡香儒的事情,知道現在的胡香儒已經成為承煥等人的大麻煩,想起在杭州的時候自己還為他求過情,這不等於打了自己一巴掌嗎!
靜思見進來的是她,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道:“哥哥喝多了剛睡著,別把他吵醒嘍!”看出南琳心事重重的樣子,趕緊把她讓到椅子上。
承煥醉是醉了但還是清醒的,挺著繃緊的腦袋坐起來,道:“琳琳怎麼來了?現在什麼時候啊?”
南琳咬著嘴唇來到承煥面前,道:“夫君,對不起。”南琳從旁人的口中得知胡香儒此次東山再起對承煥及其一大家子人都是非常大的威脅,因此她分外內疚。
承煥愣了一下便知道南琳所為何來,笑著把她拉到自己身邊,道:“琳琳,這又關你什麼事啊!你那麼做說明琳琳是個善良的好女孩,況且當時胡香儒也不是隨便就能殺的,這裡面的關系復雜著呢!千萬別為這個難為自己知道嗎!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況且夫君在浙江能把他打敗在京城也不會輸給他,怎麼?琳琳不相信夫君嗎?”承煥對南琳疼愛有加,不希望她為舊事和自己過不去。
靜思呵呵笑道:“琳琳害怕哥哥把她休了才會這麼緊張的,琳琳姐放心,哥哥疼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怪你呢!哥哥還是把琳琳姐放下來吧!酒味真的好難聞。”
南琳搖頭道:“我怎麼會不相信夫君呢!就是覺得自己辦了件很後悔的事。”
承煥也感覺到身上氣味不佳,放開南琳,道:“那就開心一點嘛!不然讓天香看見我可就遭罪啦!”
靜思在旁邊拿過毛巾,道:“擦擦臉吧!一會紫涵姐姐和娘就回來了,最好換件衣服,看,都是酒味!”
承煥邊擦臉邊驚訝道:“紫涵?她來了!那袁媛也回來了嗎?”承煥以為紫涵是和袁媛一起來的,哪裡想到人家是專門為他而來。
剛巧袁音二人走到門外聽見了承煥的話,袁音推門笑道:“袁媛沒回來難道你就不歡迎紫涵了?你可別欺負她,不然我可不答應。”
承煥是真的想念袁媛,擔心冷月能否把她恢復如初,見袁音如此說,後面還跟著紫涵,自然不好再問,道:“怎麼會呢!紫涵是自己來的啊!我這身上髒,你們聊,我去晴兒那換換再來。”一看紫涵瞧自己的眼神有不對勁的地方,承煥心裡一哆嗦,趕緊找個理由先躲躲。
承煥換好衣服親了親姑娘兒子,出來時和管家羅富撞到一起,羅富一看是承煥,道:“少爺,外面來了個人說要見你,在客廳等了有一會了。”羅富找承煥找了三個地方,心裡暗笑,少爺媳婦多了找他也不好找啊!尤其是這一大早的,也不知道他在哪睡的。
承煥一聽,道:“我這就去,我還沒吃飯呢!讓丫鬟帶些點心上去吧!”承煥喝了一晚上的酒,此時感覺到肚子有點不舒服了。
來到客廳一看,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看穿戴不像高門大戶出來的,跟前門外的店小二差不多,尤其是把桌子上的點心都吃光了,不知道這位找自己干什麼。
小伙估計真是店小二出身,一見承煥進來趕緊笑臉相迎,道:“您是羅大人吧?我一看就知道您准是。”
承煥微微一笑,道:“小哥找我有什麼事嗎?”
小伙在懷裡摸了半天拿出一封信,道:“也不是我找你,有人讓我給您捎封信,給五十兩銀子,我一看這買賣值得干,所以就來了,既然您是羅大人那把信給你我就沒什麼事了,您回見,小的走啦!”小伙有些自來熟,笑嘻嘻的把信放到桌子上走了。
承煥有些納悶,這是誰給自己的信啊?有什麼事大可來找嘛!展開書信一看,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小字:醉芙樓,希望你能來,不然我真的不甘心!
看著這沒頭沒腦的信承煥心下犯嘀咕,不是曹欽給自己下的套吧!隨即一想憑自己一身所學哪裡還去不得,醉芙樓他是知道的,因此也沒跟別人說就單獨去了。
醉芙樓是京城有名的客棧,生意非常好,承煥來到樓前更加狐疑,往日本該熱鬧的前臉酒樓一個客人都沒有,而且這還是早晨,更加反常啊!
來到樓內,一個精明的伙計打量了承煥一會,道:“您是羅公子吧?快點裡面請。”說著頭前帶路。
承煥一把拉住他,道:“究竟是誰找我,小二哥可知道嗎?這裡為何如此冷清啊?”
伙計嘿嘿一笑,道:“這裡已經被人包下了,我們今天只接待您一位客人,至於是誰請您那我就不知道啦!”
承煥跟著伙計越往裡走就越覺得不對,醉芙樓外面一切如常裡面卻裝潢一新,布置的很是喜氣,承煥覺得跟自己成親那天的布置很相似。
伙計把承煥到到後堂,道:“羅公子,裡面我就不進去了,您慢走。”回身後伙計直撇嘴,自己怎麼沒那麼好命呢!
承煥一路疑問往裡走,全身的內力貫於雙手,生怕這是一個陷阱。盡頭是醉芙樓最大的堂院,承煥猶豫了一下推門而進。
外面還顯得略有寒意,進來後卻是滿室生春,喘氣都有些燥熱。承煥一打量房間,果然是洞房模樣,紅色的紗帳,兩旁燃著紅色的蠟燭,一個大大的喜字貼在窗子上,喜氣洋洋。
承煥正打量的時候,屏風後面有人道:“還喜歡嗎?不會讓你反感吧?”語音脆生,可承煥聽得出對方是刻意壓低了聲音,因此聽起來有些悶,但可以肯定是個女人。
承煥望著氤氳的氣霧從屏風後冒出來,道:“你是誰?認識我?找我有什麼事?”承煥真想過去把屏風挪開,可敵友未辨之前這麼做似乎不大好。
像是預知到承煥心中所想,那人道:“你把屏風移開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承煥本來還有一絲的猶豫,聞聽對方如此說,承煥提起功力小心地把屏風橫移開去,可看見的一切讓他有些摸不到頭腦。屏風後是一個大大的浴桶,怪不得冒出熱氣來,熱水裡飄著各式各樣的花瓣,也不知道大冬天這些東西是哪掏弄來的,最讓承煥疑惑的是水裡的人是朱妙妙,她正往自己身上揚著熱水,隔著水和花瓣隱約能看見那白皙的酥乳。
承煥一看是她,緊張的心神為之一松,道:“你這是干什麼?找我來不是為了讓我觀看美人沐浴圖吧?”
朱妙妙面現笑容,道:“當然不是,我現在是把自己洗干淨些好和小簡易共赴於飛之樂,你覺得這花香好聞嗎?”說著不時揚起水花。
承煥轉身,道:“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在你爹沒發現你之前快些回去吧!我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你爹或者曹欽結怨,這事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也不好。”承煥說罷往外就走,如果這個時候被蜀王或曹欽撞見,絕對不是好事。
身後傳來一陣嘩嘩水聲,“站住!”顯然朱妙妙從水裡站起來了,承煥站是站住了但沒有回頭,雖然身後是真的美人出浴。
朱妙妙淒然一笑,道:“我知道我賤,這麼做和妓女沒有兩樣,可我就是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給自己喜歡的人,曾經喜歡的人!我知道你不會喜歡我,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曾經喜歡你,與其把我干淨的身子送給曹欽,我寧願給你,你要是男人的話就給我轉過身來。”
承煥沒有轉身,道:“謝謝你看得起我,可我不能那麼做,因為你不是妓女,我也不想看見你這麼隨便。”
朱妙妙哈哈一笑,道:“你難道沒想過嗎?占有了我的身子就等於曹欽揀了你的破鞋,你難道不覺得快慰嗎?你出氣也好,可憐我也罷,我想你不會忍心讓我和外面那個伙計一起睡吧?”朱妙妙把心中的廉恥之心拋棄,她就想要一個結果,那就是讓承煥陪自己一次,讓她能有個值得回憶的記憶。
朱妙妙說的話確實讓承煥心動,如果她真的鐵了心不把處子之身交給曹欽,那麼即使自己走了她也會找旁人,再就是想著曹欽新婚之夜的新娘是自己睡過的女人,也確實令人快慰,看來朱妙妙是經過一番研究啊!
朱妙妙抓著這空擋的時間從浴桶出來,身上只披著一件薄紗,來到承煥身後抱住他,道:“我想我的容貌還不至於讓你不敢看吧!身材也比以前豐滿多了,不信你摸摸看!”朱妙妙捉著承煥的手放在自己胸脯上蓋住那圓潤。
薄紗被朱妙妙身上的水珠沾濕,間接地把承煥的衣服也碰的潮潮的,就在承煥猶豫的時候,朱妙妙扳過承煥的身體,她的唇找到了承煥的唇,夢中一再重復的畫面此時真實地展現在面前,讓朱妙妙一發而不可收拾,唇舌生澀的她被那激情所補充,挑逗著承煥的情欲。
此時還能說什麼,承煥暗罵自己果然是好色之徒經不起誘惑。見朱妙妙生澀的幾乎讓他難受,不得不變被動為主動,滾燙的雙唇沿著她白皙的頸項蔓延而下,一路輕咬細吻,留下淡淡的紅痕,最後停留在那兩團圓潤之上,正如朱妙妙自己所說,這兩年她的身體確實豐滿多了。
朱妙妙陶醉了,但她一拍承煥的後背,道:“到床上去好嗎?我好累!”洗了大半天的澡她已經沒多少力氣了。
承煥把朱妙妙放在那猩紅的錦被內,看著她那頗為俊美的面容,贊歎她出息的果真不善,尤其是皮膚比記憶中還要光滑細膩,承煥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對她,不然真對不起人家這白送的艷遇啊!
承煥對待她像對待自己的任一位嬌妻一樣,低下身先是給她深情一吻。朱妙妙見承煥在看她,嬌羞地閉上眼睛,把雙腿並攏,期待是必然的,可她仍然緊張的不得了。
看著春潮泛濫的朱妙妙,承煥順著她雪白的大腿吻到深入,最後停留在她的腿間,挑逗著她。
“啊……不要……嚶嚀……!”突如其來的刺激讓朱妙妙全身血液沸騰,從來沒有想象過的痛快感覺讓她有些眩暈。她覺得很難受,好象快要不能呼吸了,失控地放聲呻吟著。
承煥雙手分開她那修長的雙腿,身上那巨大的欲望抵在朱妙妙花徑的入口,道:“會有點疼,忍著點。”
朱妙妙咬緊了嘴唇,感覺到那脹脹的感覺在一點點進入自己的身體,她忍不住呻吟出聲,隨即就屏住呼吸,緊蹙著雙眉。隨著承煥腰部往下一沉,那隨之而來的撕裂般的疼痛讓她目湧淚花,嘴唇都咬破了。
承煥把身體的一部分停留在她的最深處,感受著那裡的溫暖跟緊窒,直到朱妙妙蹙起彎眉喘息呻吟,他才開始大力的進出。隨著他的沖撞,她的嬌吟也越發激昂。
朱妙妙完全被那從未享受過的激情所迷惑,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每回承煥的抵入都會在她的花徑深處制造出一股熱流,那熱流狂放地奔流到四肢百骸,讓她久久騰飛在雲端。
雖然這沒有多少愛情在裡面,可承煥還是很憐惜朱妙妙,見她緊閉著雙眼,感覺她的歡愉已經達到最高點,同時也感受到她花徑的緊縮,最後猛力一挺,在她那陣陣痙攣的花房中釋放出生命的精華。要是等承煥盡興,估計朱妙妙也就廢了!
朱妙妙幾乎在高潮過後便昏沉睡去,她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承煥抱緊她,輕吻著她的唇瓣,拉過錦被裹在二人身上。
看著臉上掛滿汗珠的朱妙妙,承煥不禁生出一絲悔意。和很多人一樣,處在激情之中還不覺得怎麼樣,一旦激情退卻心也就涼快了。借著那桶還算溫熱的水承煥洗了個澡,穿好衣服來到床前看著朱妙妙,撫了撫她那有些潮濕的頭發,道:“妙妙,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時常想念你,再我心裡你永遠是那個待簡易很好的小郡主。”轉身離開的承煥沒有看見淚如泉湧的朱妙妙,這一刻起,她的心已經隨承煥而去了,死了!
因為想著和朱妙妙這說不清楚的情緣,承煥走路有些出神,對面擊過來的轟天炮也沒能及時躲開,被一拳打在鼻子上,下場自然是鼻血長流,半邊臉頓時腫起。
胡香儒就覺得妙妙有些不對頭,干什麼都顯得精神恍惚,今天一大早就沒看見她,越發覺得不妥的胡香儒一打聽,才在帳房知道朱妙妙提走了一萬兩銀票,擔心外甥女想不開離家出走,胡香儒便遣人尋找,按他的判斷妙妙是出京城了,因此人手大部分都出城去找,而他則在城內轉悠。
醉芙樓胡香儒也是知道的,路過這的時候覺得這裡有些反常,上前一問才知道這裡被人包下了,他心中就是一動,一打聽包樓那人是什麼模樣,可不就是妙妙嗎!
高興的胡香儒來到堂院前卻有些發傻了,因為裡面根本就是婚慶的場面,尤其是妙妙那有些高亢的呻吟聲更證明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對外甥女有些了解的胡香儒知道妙妙一定氣惱姐夫把她捨棄,才干出這種事來,一想自己進去阻止也來不及了,干脆在外面等著吧!他想看看那個男人是誰。
什麼叫冤家路窄,看見承煥從裡面出來,胡香儒真是氣懵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承煥,氣憤之下也沒想想自己是什麼身手,上來就給承煥一個轟天炮,還真被他打著了。
承煥一見是他也有些意外,擦了擦鼻血,道:“我確實該打,因為我沒堅持住,看在你是她舅舅的份上我不會為難你。”
胡香儒體如篩糠,指著承煥,道:“我沒想到妙妙會來找你,你這麼做如果是為了瓦解我和曹欽的聯合的話,我佩服,但我鄙視你,枉你自命多情之人,你這麼做對妙妙會造成多麼大的傷害啊!”
承煥哈哈一笑,道:“起碼我可以給她一個美好的回憶,你們呢?她父親和你把她都捨棄了,難道對她的傷害就不大嗎?你比我聰明我承認,但你似乎得好好反省一下了,不為別人也得為自己的親人著想,別到頭來機關算盡反誤了自己和親人的性命。”承煥忍住動手的沖動離去,胡香儒那一拳可真不是好挨的。
胡香儒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對妙妙他一直很內疚,因為他確實可以說服姐夫不那麼做,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嗎?
兩人的談話朱妙妙都聽見了,穿好衣服忍著那不適的感覺來到胡香儒面前,泣道:“舅舅,對不起,我們回家吧!”
胡香儒身體一震,看著外甥女那難過的表情,把她抱在懷裡,道:“妙妙,舅舅錯了,舅舅對不起你,你放心,舅舅一定會讓你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