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戩兒看了看左右,道:「既然大家都不說話那我就拋磚引玉說幾句,我贊成留下來,理由有兩個,第一,北上雖然也有好處但總不如自己的地盤來的實在,發生變數的幾率也大,萬一胡香儒在咱們背後使壞,後果不堪設想,還有咱們和武統幫的疙瘩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解得開的,眼下有利益在那擺著大家都能發矛盾放在一邊,一旦事情明朗了,估計人家不會讓我們走的乾脆吧!第二,承煥在徐州干的還不錯,操辦團練成效也十分顯著,大家別小看了這些鄉勇,關鍵時刻還是能派上大用場的,而且我看許山那個訓練方式根本就是在訓練私兵,將來真要是和曹欽起摩擦,這點家底保命足矣!」
墨鳳點頭道:「戩兒說的有道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凡事這麼想也沒有錯,夢司你怎麼看?」墨鳳把話扔給藍夢司。
藍夢司小聲咳嗽一下,道:「我想的和戩兒姐姐正好相反,我說的話希望戩兒姐姐不要生氣喔!」見溫戩兒給了自己一個甜蜜的笑容,藍夢司接著道:「我還是希望北上,原因也有兩個,第一,我們雖然要對付的是通天教,但不要忘了歸根到底和曹欽一夥是化解不開的仇疙瘩,將來總是要面對他們的,而武統幫的大本營就在京城,伺服在側才能有第一手的準備啊!而且李伯父他們那些忠臣良相都在京城,就單是為了保護他們我們也該北上,如果這些國家的柱石倒塌了,我們還怎麼和曹欽斗啊!第二,戩兒姐姐剛才說的第二點根本就不能成立,大明律歷明文規定,連藩王都不准養兵,這些鄉勇不是給承煥找麻煩嗎!而且這些人也不好控制,兵不是兵民不是民,最是遭人猜忌,因為這件事連累了旁人就太不划算了。」
墨鳳心裡早就有了定計,和溫戩兒互看一眼,墨鳳笑道:「夢司說的可真讓我們害怕啊!好了就依你,那你就受累去和戩兒著手安排吧!十天之內我們必須走,但留在這裡的人也不能少嘍!漣漪妹妹,這裡交給你壓陣你不會不願意吧?」
漣漪愣了一下,說心裡話她一點都不願意和承煥分開,但墨鳳交給自己的任務也太重了些,這令自己推脫不得,真要是推卸出去不但自己的臉面放不下恐怕也會讓人懷疑自己的能力,難道自己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嗎?漣漪臉色一正,道:「姐姐放心,我怎麼會不願意呢,你就放心吧!」
墨鳳含笑點頭,道:「一會你和我來一下,我還有一些細節要和你商量呢!別捨不得某個木頭,大家團聚的日子在後頭呢!」說的漣漪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承煥這回真成了甩手掌櫃,什麼都不用幹了,不過這樣也確是無趣的很,承煥正想說點什麼,門光噹一聲被撞開,一臉急色的南琳跑到玉天香面前,手裡拿著一封信,「姑姑,我剛才想去看看玉蘭姐,正好碰到她收拾東西,好像是要走的樣子,我正想和她說說話就被她點了穴道,這不嗎!穴道才自解我就看見桌子上有封信是留給姑姑的,而玉蘭姐大概是走了。」
玉天香聞聽心裡就是一翻個,暗忖:「丫頭啊丫頭,你那麼長時間都等了難道連一個早上都等不及嗎?」她哪裡知道玉蘭的心思呢!玉天香把信打開一看,果不出自己所料,馬上把信角給了承煥。
承煥展信匆匆一瞥,心裡挺不高興,玉蘭這麼做不是更讓天香為難嗎!自己下了這麼大的決心敢情做了無用功。
袁音隱約猜想到什麼,和墨鳳換了換眼色,墨鳳雖然也想到了但她不敢斷定那娘倆已經挑明了,要是那封信讓自己看看就好啦!
可惜事情沒有遂墨鳳的願,承煥見玉天香起身要去追,手上一用力將信化為灰燼,道:「你上哪去找?還是我去吧!」轉回頭看著墨鳳和漣漪,道:「慕容碧現在還在天香的房間裡,昨天晚上被我打傷了,你們先照顧照顧她,我去找玉蘭,很快就回來。」
漣漪啊了一聲,沒想到慕容碧會在這,墨鳳和袁音一聽,就知道昨天晚上引走承煥的鐵定是慕容碧,害的她們謀劃已久的計策無從施展。
承煥聽剛才琳琳所說,那麼玉蘭已經走了一個早上了,這可不大好找,自己總不能轉著圈找吧!這小妮子可真會挑時候啊!看來自己不得不冒險一試啦!
承煥費不多時來到徐州城外的一處高地,按著冷月所教的那樣盤膝打坐,把全身的功力都集中在那方寸靈台,聚集到一點的功力驟然迸發,猶如在平靜的水中投下一粒石子,蕩起漣漪向四外擴散。
承煥記得冷月在教自己這手的時候明確告訴自己不要輕易使用,這種尋人的方法雖然很準但也有很多條件的限制,不管能不能找到人對施功者本身的功力耗損頗巨,而最重要的一點,如果要找的人不是和自己有至緊牽連的人,成功的幾率很渺茫。
承煥不知道這手尋人之術他是怎麼學會的,好像從寒窯出來以後就有印象,真不明白冷月為什麼要跟自己玩這手,連功夫教起來都別具一格,有些像做夢。
承煥的心猛地一跳,陡然站起令他有些眩暈,按感覺應該是那個方向,真要不是她那自己也算盡了人事啦!承煥不敢收功,害怕那一點感覺也消失不見,提著一口真氣向東北方向追下去。
也不知道是承煥的功夫練的到家還是被他蒙上的,將近中午的時候在微山湖畔還真把玉蘭給找著了,只見玉蘭騎著一匹馬行在沒有人的小道上,給人一種形單影隻的落寞之感。
承煥看背影是她,一飛身落到馬背上,雙手環在玉蘭的腰上,有些沒好氣道:「你的腿腳倒是利索啊!可把我累懷啦!」
冷不丁身後竄上來一個人,還把自己的腰摟住了,能不讓玉蘭吃驚嗎!剛待從小腿上抽出尖刀就聽著聲音耳熟,一回頭正看見承煥那有些不是顏色的臉,驚道:「怎麼是你?你怎麼……?」
承煥也不跟她囉嗦,一調馬頭將馬撥回來,按原路返回。玉蘭哪裡能答應,使勁將韁繩扯住,道:「讓我走吧!我還回去幹什麼?」
承煥覺得有必要和玉蘭好好談談,見路旁有個寬敞地,攜著玉蘭從馬上落下來,好在昨晚此地的雨下的不大,不然真就沾了滿腳泥巴。
玉蘭收腳不住身子靠在身後的大樹上,眼神有些幽怨地看著承煥。承煥將馬栓好,道:「好了,說說吧!為什麼要走,你娘不是說今天早上就告訴你嗎?難道你不想知道答案嗎?」
玉蘭忽然冷笑起來,笑的承煥有些發毛,因為那笑聲聽著有點慎人,玉蘭笑罷多時,道:「我覺得我自己像個妓女,更像個乞丐,在企求著你施捨給我愛,你不是問我為什麼要走嗎?那好,我告訴你,我昨天晚上並沒有立刻就走,你和娘的話我都聽見了,是!兩個玉蘭也比不上娘,娘的苦心我也知道了,那我還賴著幹什麼啊?我要的是實實在在的愛情,不是施捨!我昨天晚上才知道,我在你心裡竟然是那樣的地位,連微不足道都算不上吧?」
承煥的腦袋嗡嗡直響,他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玉蘭會偷聽他和玉天香的談話,真是失策啊!昨晚那些話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自己總不能當著玉天香的面說我對你的女兒很有興趣,你把她也嫁給我算了,這話能那麼說嗎?自己就是有這個心思話也不能這麼說呀!
玉蘭見承煥沒詞了,還以為自己扎到了承煥的軟肋,冷笑道:「你就是一個虛偽迂腐的小人,這都高抬你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既想當婊子還想立貞潔牌坊,男人是什麼東西我清楚的很,你就敢拍著胸脯保證說你沒想過把我和我娘都收入房中嗎?是男人都有這種齷齪的思想,你也不例外,你就是沒想過我看也不遠啦,你對曹天嬌做的那些變態的事情足以證明一切,你滾吧!看見你我就覺得噁心。」
承煥的腦袋都要被玉蘭氣爆炸了,玉蘭的這些話說的不可謂不重,也說的十分透徹和砸在了正點上,如果說承煥以前真沒那種齷齪的想法此時也被玉蘭氣出來了,頭腦有些發脹承煥抬起手來就想給玉蘭一巴掌。
玉蘭見承煥惱羞成怒,甚是快慰地將臉一揚,道:「打啊!打啊!有種就打死我,你這個虛偽鬼,變態蟲,有色心沒色膽的齷齪小人……!」
「轟……!」玉蘭倚著的大樹被承煥一拳擊的攔腰折斷,轟然倒橫於地,這也把玉蘭嚇的不輕,小臉煞白,嘴唇抖動想說什麼可什麼也說不出來。
承煥的眼神有些暴戾,仔細一看瞳人都是紅的。玉蘭嚥了嚥口水,結巴道:「你……你要……幹什麼……?」
承煥也沒理會她,一哈腰將玉蘭扛到肩上,揮手削斷馬的韁繩飛身落坐,一抖絲韁,馬匹嘶鳴一聲顛蹄朝徐州方向奔去,起先玉蘭還不老實,一個勁地捶打承煥的後背,承煥無奈只好將她的穴道封住。
可以這麼說,承煥是心裡窩著一團火回來的,所以當他一回到衙門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因為他那臉色根本不是人色,往上倒杯水都能瞬間結冰。
玉天香也沒指望承煥能把玉蘭找回來,此時她的內心充滿了自責,要是知道玉蘭連這麼短的時間都等不及,那自己昨天晚上就答應她好了,何必弄成如此局面呢!
墨鳳等人既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又不忍心去問玉天香,因為她現在的樣子跟失魂落魄差不多,整個人都沒有一點生氣。弄的大家連吃午飯的心情都沒有。
就在大家等的有些心焦的時候,承煥一腳把門踹開,驚的屋子裡的人都站了起來,看著承煥少見的情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再一看他肩膀上還扛著個人,不問可知就是玉蘭,這倒讓眾人頗感意外,沒想到他真把人給找回來了。
承煥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就奔玉天香來了,沒等玉天香說話一挾她的腰身將其抱在腋下,腳步都沒有停留地繼續朝裡走,再往裡走可就是墨鳳的臥房了。
由於承煥回來的太突然,舉動也有些超乎尋常,一時間還真把眾人給弄糊塗了,都不知道他這是要幹什麼!
承煥將玉天香母女二人放到床上,伸手解開玉蘭的穴道,道:「你剛才不是說我是一個有色心沒色膽的小人嗎?不是說我是一個變態嗎?不是說我是一個齷齪的人嗎?那我都一一做給你看看……!」
墨鳳,漣漪,袁音等等人都在臥室的外面,面面相覷。只聽見裡面傳來玉蘭的呼聲:「你幹什麼?你這個色狼,變態,把你的手拿開,不要碰我……!」玉蘭的話沒說完就傳來衣帛碎裂的聲音,和玉蘭的尖叫聲;玉天香的聲音也有些發顫,「承……承煥……嗚……恩……!」
臥室外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嘴巴裡能放進去個雞蛋,尤其是墨鳳和袁音,更是目瞪口呆。
袁音扯著墨鳳的衣袖,小聲道:「真的這麼容易嗎?那我們想的那麼複雜是不是太過頭啦!」
墨鳳舔了舔嘴唇,道:「玉蘭這小妮子難道比我還厲害?她是怎麼做到的?沒想到她還有這兩下子。」
聽著聽著,漣漪等人誰也聽不下去了,無他,房間裡顯然已經進入到實質性階段,連乖女兒,親爹爹,咿呀咿等等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接連傳出來,哪個臉皮那麼厚能聽得下去呀!被墨鳳一擺手都召喚了出去。
承煥魔性大發,也算是發洩被玉蘭激起的怒氣,施展鬧陽花真氣將母女二人就地正法,一個時辰後,墨鳳的臥房歸於平靜。
什麼叫極樂的顛峰,什麼叫欲仙欲死,別說玉蘭,就是玉天香也是首次才知道,以往承煥愛惜她的身子,每次共赴巫山都是極盡溫柔是能事,像今天這樣光為欲而愛是第一次,也算挑戰了玉天香身體的極限。
玉蘭身上汗水淫淫,彷彿才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甩散的秀髮如絲貼在臉上她也沒有力氣去撩一撩,此時的她有些像是在做夢,一個曾經希望發生而絕對不會發生的夢,只不過這個夢來的太快也太真實了,讓她一時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做了就要勇於承擔責任,承煥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悔,在他將玉蘭扛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之所以當著眾人的面幹這件事也是希望事後交待起來乾脆些。
承煥把右手邊的玉天香攬在自己身上,嗅著她獨有的芬芳,道:「剛才有沒有弄疼你?下次我一定會小心的。」
玉天香呻吟一聲,輕輕地在承煥的肋下軟肉上捏上一捏,用眼睛瞄了瞄左邊的玉蘭,意思不言自明。
玉蘭還在魂遊太虛的時候被承煥由脖子下面攬過來,道:「蘭姐,剛才……!」
玉蘭沒等承煥說完,將頭埋進承煥的胸膛嗚嗚哭了起來,承煥感覺到那熱熱的眼淚流淌在胸膛上,這也在承煥的預料之中,因此他也沒有顯得慌張,輕拍著玉蘭的後背幫助她穩定情緒。
良久,玉蘭止住哭聲,開始用手「使勁」敲打承煥的肚皮,見她有這個反應承煥自然高興,忍不住要捉弄她一下,捉住玉蘭的手向自己身下移動,果然,玉蘭不動了,揚起還掛著淚花的臉使勁瞪著承煥,道:「你……你信不信我把它割下來?」
承煥呵呵一笑,道:「那可得姑姑同意才成啊!你一個人可沒有這個權利喔!」
經承煥這一提醒,玉蘭才想起自己的母親還在旁邊,臉頓時滾燙起來。玉天香是過來人,知道女兒初為人婦難免面皮薄,尤其是還有自己這層關係,更是尷尬的可以,看來收尾的工作肯定是自己的事啦!
玉天香還沒說話呢,玉蘭忽然坐起身來,嘴巴有些不利索,道:「外面……她們……她們都知道啦?」
承煥將她拽倒到床上,道:「遲早都是要知道的啊!難道你還想跟我偷偷摸摸的一輩子嗎?」
聽了承煥這話玉蘭的面色一變,想起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承煥根本就不喜歡自己,自己得到的只不過是他施捨的憐愛,這並不是自己想要的。
似乎是看穿了玉蘭的心事,承煥先和玉天香深深地熱吻起來,最後在玉天香的額頭上輕印一下,道:「看樣子我得和咱們的小蘭蘭好好溝通一下了。」
玉天香落落大方地看著玉蘭和承煥,道:「那你們先談著,我出去和大家解釋,這個活計還是我來幹的好,人老臉皮就厚嘛!」撥雲見日,玉天香的心情也不禁飛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