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生指揮下人打掃院落,詩柔則處理善後事宜。
巴振越則馬上離開了王府,用腳趾甲想都知道去追溫戩兒去了。少林的弟子則回去報喪。
漣漪急的直搓手,「表哥,馬上發調令,在百里內的門人全力追捕溫戩兒。」
東方賀臉色鐵青,「我們先回房裡把傷勢都整理一下,漣漪,你得把那個小子的來歷給我們講清楚。」
漣漪連正眼都沒瞧他一下,「這事我爺爺知道,你以後問他好了。」她是能推就推,推的越遠越好。
眾人回房換了衣服,便來到客廳。出人意外的是忘塵師徒,陳風等人卻沒走,不知做何打算。
東方賀換了衣服略為精神了些,手一擺,「師太,您怎麼看。」這裡就屬她的輩分最高,他當然知道敬老尊賢,況且忘塵的看法也尤為重要。
忘塵道了聲佛號,「我也沒想到會牽纏這麼多事端,江湖上本來就不太平,現在又出了三本秘籍,恐怕又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了。」
東方賀點頭道:「寶物動人心,算是人性之常理。不過在下覺得幾月來發生的事似乎有太多的巧合,江湖上像是有暗流在湧動,推波助瀾。我想是不是有人操縱這一系列的事件。」
陳風吸了口氣,「果真如此的話,這也太可怕了,一個溫戩兒就這麼厲害,真難想像這背後的暗流啊!」
東方賀點了點頭,「還有件事我希望與兩位達成共識,朋舉的案子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不是四大世家做的,但朋文選的一面之詞也不能證明一切,我想師太和陳少俠應該知道我要說什麼。」
忘塵點首,「這事確實蹊蹺,但我想決不會是四大世家所為,賢侄放心,貧尼一定居中斡旋,直至真相大白於天下。」
陳風也道:「不錯,家父就曾說無利而不為,做這事必定得有什麼好處才行,可四大世家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忘塵道:「這事先放一放,我想一夕之間秘籍的事就會傳出老遠,想想辦法緩一緩才是。」她見不得世人為此流血,實是好心之極。
慕容碧在一邊歎氣,「難,師太這番好心怕是要付之東流了,那巴掌門不就是活招牌嗎。但我認為百變魔女不會那麼容易被找到的,一時還不會有大動靜。」她邊說邊看了眼漣漪。
陳芳在一旁道:「對,百變魔女不是做假的,易容術那麼厲害,找她出來難比登天啊。」
忘塵看看漣漪,「司徒姑娘,不知那孩子是王凌的什麼人,可否見告?」
慕容碧雙眼閃光,「他會武而且那麼高,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漣漪也沒看見承煥顯露武功,「我不知道他會武啊,問我也白搭!」她一推六二五。
誰都看的出她沒說實話,可人家不願說誰也強迫不了,但承煥的印象還是深入人心。
東方賀道:「慕容說的對,找人是有難度的,先不急,就怕有人借此生事才叫人頭痛,我看大家在這住個一天兩天養養傷,看看少林是什麼態度才好。」
忘塵道:「賢侄說的是,少林為武林盟主,凡事有它介入才說的上是名正言順,也就不會被說成覬覦寶物了。」
正說話間,詩柔主僕推門而進。
詩柔徑直來到慕容碧身側道:「大家到後進用飯吧,都準備好了,多有怠慢了。」
眾人忙道客氣,都陸續去了。
漣漪則在那裡發愣,大家的話她是有聽沒聽進去,一顆心早飛到承煥那裡去了。
慕容碧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一撇嘴,示意詩柔過去叫她。
詩柔來到漣漪近前,就發現她臉上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似的滾下來。
詩柔搖搖漣漪的手臂,「你別這樣啊。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解決的不是!」
慕容碧也道:「你雖然瞞了我們不少事,但我想你是有苦衷的,沒人會怪你,凡事往好處想吧!」
漣漪心想你知道什麼呀,呆子滿身都是導火索,一不小心就會炸的,說不定還沒找到他他就死翹翹了,能不著急嗎,你倒是不知不煩,要是知道他把你正法了,還不百抓撓心。嘴上道:「慕容,我沒什麼就是一時心急了,倒是我們就要走了,你的事得有個了斷啊,我先去吃飯了。」她的情緒算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慕容聽了心裡一緊,看看詩柔,「我們也去吧!」
詩柔微笑,「湯圓兒在我房裡也擺了酒菜,我們去那吃吧,清淨。」
詩柔見他不反對,心裡欣喜。
時間過的還真快,慕容碧看了看天邊的火燒雲,艷麗妖嬈,也許明天是個好天氣吧。
來到詩柔房裡,慕容碧就是一愣,房間的佈置很有一番意境,很對自己的胃口,心裡很高興。但她沒注意到壁廊上點起了一排紅燭。
湯圓兒端上來一套酒具後,沖詩柔微微一笑,退了出去。
詩柔拉了把椅子,「公子,坐吧!」
慕容碧坐下,?「你身體沒事吧?」
詩柔道:「不礙事,只是擦破點皮,倒是你,傷的不輕!」
慕容碧搖頭,「我是練武之人,這點小傷是常有的事,習慣了!」
詩柔提起酒壺,倒了三杯酒,一一放在慕容碧面前,「公子,這三杯酒是小妹謝你護我的,請!」
慕容碧也不客氣,三飲而盡。她這幾日的煩苦不下於漣漪,酒入愁腸更是惆悵。「詩柔說這些幹什麼,認識既是有緣,就無須分這些了。」
詩柔又倒滿酒,「我知道你就要走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道理我懂,可……實是令人傷感!」
慕容碧又喝了一杯,「悲歡離合就是這樣,不必放在心上。」
詩柔見窗外暗了下來,「公子慢用,我去拿盞蠟燭來。」
慕容碧本不善飲,幾杯入肚又是空腹,已經有些飄飄然了,思及這幾日自身的遭遇尤其是失身一事,頓感傷心,孤獨至極。又接連喝了數杯。
詩柔手握燭台,把它放在桌上,「公子別光顧著喝酒,莫要醉了。」說著搶下慕容碧手上的酒杯,一仰頭,喝了下去。「咳……」詩柔嗆的喉痛,心說湯圓兒也是的,怎麼弄了這麼烈的酒呢,把人灌醉就行了唄!
映著火紅的燭光,加上剛喝過酒,二人的臉色就像火炭一樣紅。
慕容碧又喝了一口,「詩柔你不知道,我心裡好煩,來我們接著喝!」
三下五除二,一壺烈酒便被慕容碧喝了九成,人往桌上一趴,迷糊了過去。
「公子……。」詩柔喚了幾聲沒動靜,想是差不多了,費盡力氣把慕容碧扶到了床上。
這是她和湯圓兒商量了多時的計策,生米煮成熟飯便萬事大吉了,但她畢竟是大家閨秀,心下還是很緊張。
退去慕容碧的快靴把他往裡送了送。猶豫了良久,才扯開慕容碧的腰帶,而自己手心也冒了汗。脫下外套時牽動慕容碧的傷處,痛的慕容碧哼了幾聲,嚇的詩柔誑uㄟ惜謅F動作。
過了一會兒,見她沒醒,詩柔放心不少,又開始為慕容碧寬衣,每脫一層,詩柔的心跳的就越快。
「噫!這是什麼?」看見慕容碧的束胸,詩柔疑惑不解,難道男人都是這麼穿衣服的嗎?好奇怪啊!
一伸手扯掉束胸,詩柔的腦袋頓時變成了空白,一對玉乳如同白兔似的在她眼前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