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碧把自己的猜想和盤托出,聽的仇詩二人半晌說不出話來。
還是仇生見過風浪,情緒很快恢復過來,「如果一切照公子所說,那麼我們不是沒的選擇了嗎?」
「一切我都計劃好了,只要能多拖上幾天,問題就可迎刃而解。」慕容碧自信滿滿。
詩柔拉著他的手,「公子,有你在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慕容碧還真怕她有什麼狀況,見如此才鬆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仇生思慮的比較周全,「那個吳池既是個淫賊,貓哪有不吃腥的,我怕他來找小姐的麻煩,況且他又是小姐的未婚夫,不可不防啊,再說府裡的家丁也防不住啊!」
「仇總管放心,有我和漣漪在,小姐不會有事的,今晚漣漪就睡這!」
漣漪心中不滿,慕容碧在她耳邊輕咬,「我肚子很痛,可能月信要來了,你可別推委啊!」
漣漪一聳肩,以示接受。
今天是月末,入夜後,天空掛滿繁星,雖沒有皓月當空那樣美,卻也別有情趣。
漣漪詩柔和湯圓兒擠在床上,聽漣漪講武林中的趣事,倒也讓她們覺得有趣,嚮往的很。
漣漪知道依吳池的個性,今晚多半會來探個究竟,況且他身上又多了件「合理」的外衣,所以耐心等待。
詩柔和湯圓兒熬不住,先後被漣漪點了睡穴,怕萬一有事反而嚇到她們。
將近三更天的光景,漣漪就聽一陣極輕微的腳步聲緩緩而來。
漣漪猜吳池覺得王府沒什麼高手,所以放心大膽的很,徒步而來了,她真想廢了他,但大局為重,也只能戲弄他一下了,把早先準備好的黃豆攥在手裡,等魚兒上勾。
漣漪見吳池在窗稜紙上捅了個窟窿,吹進一縷迷香,不禁暗笑:「老套!」
吳池今天可說是太興奮了,早聽說王詩柔美若天仙,沒想到他竟能一親芳澤,心裡給隋寶韻磕了無數個響頭,到了晚上,這心裡就像有小貓在抓一樣,實在是憋不住了。
吳池估計裡面差不多了,用暗盡震碎門閂,推門而進,心道:「心肝寶貝,親哥哥來了!」
得意忘形之下,只覺腳下一麻,跌了個狗啃屎,把原本就扁平的鼻子又壓下去一分。「真***見鬼。」吳池心下咒罵。繼續走向牙床,他那裡知道是漣漪搗的鬼。
漣漪又彈出一粒黃豆射向他的左耳。
吳池痛的一聲悶哼,伸手一摸,鮮血淋淋。
「你這個惡賊,還我的命來!」漣漪運功改變聲帶,令它沙啞粗糙些,她現在的武功比起吳池那可高出太多,聲音迴環在屋裡,那效果甭提多恐怖了。
「你……你是誰?」吳池雖然殺人不眨眼,可遇到這事也是後脊樑冒涼風。
「我是小珠,難道你忘了嗎?」漣漪記的死在他手上的一個姑娘叫小珠,順口借來一用,順手又彈出一粒黃豆射向他的右耳。
吳池都忘了疼了,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連魂都飛了。無他,只因這小珠乃是百里挑一的美女,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被自己先姦後殺後拋屍荒野,這下找上門來了,誰不害怕啊。
「小……小珠,你已經做鬼了,快早寫投胎去吧。」吳池冷汗直流,用手當腳向後退卻。
「我死的冤那,我要報仇,報仇。」一粒黃豆打斷吳池的束髮帶,讓他披頭散髮。
吳池嚇的連話都說不上來了,使出吃你的勁,爬出門去。
漣漪心想,嚇他這回,量他半年都不敢動女人的主意了。
這頭的竊玉沒成,另一頭的偷香卻熱鬧的很。
慕容碧趴在床上,腹痛如刀絞,每個月月信前的七八天都讓她難過的要命,偏又無法避免,這也許就是做女人的代價吧!
「幫我倒杯水好嗎?」慕容碧對正在看書的承煥道。
承煥把水遞給她,見她面上凝有細碎的汗珠,「你生病了?」
「沒事,去看書吧!」慕容碧喝過水後好了點,迷迷糊糊地睡了。
承煥無心理她,想起漣漪叮囑他要運功調息,便上床盤膝而坐。
承煥雖然剛剛知道行功的法門,可由於他異於常人,所得功效比別人大的多,就好比拿煤和鈾相比,即使一噸的煤也比不了指甲大的鈾所具備的能量,本質不同嘛!
承煥按部就班的依漣漪所授行功。開始時還是和往常一樣,可是氣息越轉越快,一種感覺驀地湧上心頭。
彷彿自己變的很渺小,處在一個無限大的空間內,那個地方好奇妙,充滿了金雨般的東西,那麼繽紛多彩,那麼令人目不暇接,接著便感覺不到了自己的存在,好似自己也成了金雨般的東西,成了它們的一分子,金雨慢慢匯聚,越聚越大,越聚越有實質感,好像成了天上的太陽,不住散發著光輝,這金球樣的東西沿著平日練功的路線一路開拓。
而承煥就似處在無底的深淵之中,四周是那麼黑暗,連自己都看不見,那金球彷彿成了個螢火蟲,在四處尋找可以通行的路線,承煥也覺得那條路就在腳下,說近,伸手可以摸到,說遠,又好似那麼遙遠,自己走一輩子都走不完似的。
隨後又摻和進一道冰寒之氣,宛若游龍,追逐著金球,冰龍雖然勢大卻不如金球靈活,一個急如閃電,一個轉若靈珠,互不相讓,就在承煥體內開兵見仗了。
這個情況是極度危險的,如果他循序漸進,那麼寒靈和金丹就可以水火相濟,可現在他貪功冒進,把這種平衡關係打破,必然會激發金丹的活性,形成水火不容的局面而走火入魔。
猛然間,承煥就覺的金球忽然漲大,越來越熱,形成一個大火球,烤的他苦不堪言,偏又無法讓它停下來。
冰龍反而圍著火球打轉有勁使不上,冷熱交迭下,承煥頭昏腦漲,神志有些不清,慧劍凝心真氣固守著他的最後一片靈台,第二顆金丹已經化開了!
然而,慕容碧比他更慘,如果承煥睜開眼楮看看保準嚇一跳。室內已經被淡淡的黑霧所籠罩,這黑霧不是旁的,正是鬧陽花被第二顆金丹融化時所發出的力道烘托成霧的。如果慕容碧醒著自是會避開,可她偏偏睡著了,呼吸著摻著鬧陽花的空氣那還好的了嗎!
鬧陽花比之任何媚藥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況且慕容碧又吸進如此之多,不到片刻,便嬌喘連連斷續呻吟了。
她只覺自己要燃燒了,熱的開始扯自己的衣服,可扯光了衣服也無濟於事,該熱還是熱,包裹在承煥外圍的寒靈就像燈塔一樣,引導著慕容碧爬過來。
承煥只感一雙手撫上自己的胸膛,說不出的受用,「姐姐,是你嗎?」
慕容碧迷糊地應著,緊靠著他,當她那豐滿的雙乳緊貼住承煥胸口之際,承煥摟住她的腰感覺到她的熱情如火。
隨後,一切全是那麼狂野和原始,他們一個中了極強的媚毒,一個急需處子的元陰,雙方好像都有無窮無盡的精力和體魄,他們全然不去想任何事情,只是完全沉浸在人類與生俱來的的肉體的歡樂中。
他們的身體漸漸終於在慕容碧蕩人心魄的嬌呼聲中,身體象驟然炸開了一樣,快樂在膨脹,在溢出體外,雙方的手指都深深陷進對方的肌肉中,兩個人一起顫抖著,汗水在顫抖間四下散了開去。
接著便是靜,極度的靜,死一樣的靜。
天亮時,當漣漪進到屋內,看到這一情景時,整個傻眼了,只覺心都不在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