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說朱傳九和康寧被帶到楚將軍大營會有什麼事,這裡再來說說我們大了肚子的帝后沈書雅。
現在的他基本上已經不理朝政了。一來是那些大臣以他身懷有孕,讓他修養身體為由,想讓他還政給寧帝;二來,也是沈書雅被懷孕這件事搞得心神不寧,根本顧不上別的事了。
沈書雅雖然很讓那些大臣們排擠,可是不得不說有他在,朝中的大小事務都被處理的井井有條。沒有了他,寧帝剛剛接手朝政時,居然還搞的一陣手忙腳亂,最後是皇太女主動請纓,一起幫助寧帝理政,才沒有搞得滿朝上下一團糟。
見寧帝母女居然在這個時候能配合恰當,把所有的政務處理好,沈書雅難免有些心理不平衡,覺得自己這樣算是被她們給奪了權。他有心想重振雄風,卻遲遲找不到擺脫身上累贅的辦法。,
自從皇太女認定沈書雅肚子裡的孩子是她的之後,就派了自己的心腹到帝后的寢宮十二個時辰全天候的照顧他。沈書雅很清楚,那臭丫頭美其名曰是照顧他,實際上就是派了人監視他,防止他偷偷服下墮胎藥,將這個孩子給打了。
也是因此,沈書雅一直沒有墮胎的機會,只能眼看著肚皮一天天的大了起來。
如果他是個中年男人,還可以安慰一下自己這只是啤酒肚,可惜,他不是!現實告訴他,他這肚子裡有一個小娃娃。幾乎每一天,沈書雅都在驚恐中度過。
而飛花自從上次進宮之後就再也沒機會出宮了,皇太女對於他能弄到墮胎藥這件事銘記於心,自然不敢大意,把他放在沈書雅身邊一起監視著,防止他真的幫沈書雅弄來了墮胎藥。
對於皇太女的小心謹慎,沈書雅不得不對她作出新的評估——也許這傢伙並非和她老娘一樣是個草包。
在皇太女的監視中,沈書雅的影衛也連出宮的機會都沒有,可見皇太女本身有多大的力量,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現在的他,猶如被軟禁在宮中的囚犯,什麼也不能做——這話有些過了,其實皇太女把他伺候的跟祖宗一樣,哪會軟禁他?沈書雅覺得自己什麼也不能做,那只是他想做的事不能做而已。比如他想上朝,他想找女人,他想墮胎……
在現代,他看過電視裡的情節,當一個女人想吐時,那就代表她懷孕了。沈書雅也曾有過這些症狀,他估計自己現在跟女人差不多。他記得電視裡的女人經常一摔倒,然後肚子痛,就有人說她小產了。
既然沒辦法用墮胎藥墮胎,沈書雅決定就用這種原始的法子試一試。他怕自己摔得不夠狠,特意把一張椅子放在床上,然後站在了椅子上面——由於寢宮裡都有人在周圍伺候著,他幹這件事情也只能在內室,只有這裡,他才能將所有的外人給支開。
內室裡只有他和飛花在。看到沈書雅顫顫巍巍的站在高處,飛花有些心驚膽戰,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攔住他。
帝后不想要孩子,他是最瞭解他的心意的,理解他自然就要幫助他。可是若是帝后這麼摔下來,真的把孩子弄掉了,只怕他這個貼身宮侍難逃罪責;哪怕是孩子不掉,帝后卻摔出個好歹,他也同樣逃不出一個死字……
「爺,你真的確定要跳嗎?」對於這無異於自殺的行為,飛花覺得還是要提醒帝后考慮清楚。
「飛花,你不要攔著我,今天不是這孽種死就是我亡!」沈書雅一副要同歸於盡的表情站在椅子上,看了看地面,有些心驚——怎麼這麼高?會不會把腿摔斷啊?
「爺,你就不能考慮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飛花實在不想這麼年紀輕輕就因為帝后的一個決定而掉了腦袋。
「生下來?!你瘋了?你叫我一個男人從哪裡生下來?簡直豈有此理!行了,你不用多說廢話,我跳了!」說罷,沈書雅兩眼一閉,想床下跳去……
飛花嚇了一跳,也在緊急關頭閉上了眼睛。可是預料中的慘叫卻沒有響起,飛花睜開眼一看,只見沈書雅兩腿分開,穩穩地站在地上,一點都沒有摔倒的意思。
飛花見沈書雅蹲著個馬步,雙眼緊閉,兩手合十舉過頭頂,也不知道在幹什麼,覺得有些奇怪:「爺?你沒事?」
「掉了沒?掉了沒?」沈書雅神經質一般的連聲問道。
飛花當然知道他在問什麼,神情有些古怪的說道:「看樣子,好像沒掉……」
「什麼?!」沈書雅哀嚎著睜開眼睛,怒道:「難道真的要我摔個鼻青臉腫才行?」
「爺,你就消停一會兒,也許這正是天意呢?」飛花深怕他再玩一把,連忙把他扶到一張軟榻上躺著。
「什麼天意?」沈書雅瞪著他。
「天意……」飛花剛想說天意就是讓你生下這個孩子,被他一瞪,嚇得連忙改口:「可能爺你故意想弄掉這孩子,他反而不掉;你不理他的時候,說不定他就自己掉了,這就是天意。」
「真的會這樣嗎?」沈書雅也是打擊的狠了,急需有人來安慰他一下。
「真的會。」飛花睜著眼睛說瞎話。
摸著已經變得圓溜溜的肚皮,沈書雅兩眼淚汪汪,再次發出哀嚎:「我的巧克力啊——我的腹肌啊——我的六塊巧克力腹肌啊——」
這種哀嚎,飛花早已經聽慣了,從開始的好奇到現在,已經沒有半點反應了,反正每次帝后摸到他的肚皮就會發出如此慘叫。
這個時候,飛花知道讓他停住哀嚎的最好辦法就是轉移他的注意力——
「爺,你最近有沒有注意到太女她經常來你的寢宮?竟然也不知道避諱一下,難道她不怕陛下發現你們的關係嗎?」
「……啊?」聽到飛花所說,沈書雅總算從他消失的腹肌的哀悼中回過了神,驚道:「咦?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皇太女到底搞什麼鬼?難道她真的不怕那個老女人了嗎?」
「奴才最近在宮裡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爺,你要不要分析一下?」做密探,飛花就算在宮裡也沒有放鬆他的本職工作。
「說來聽聽!」沈書雅最近一直都在煩墮胎的事,對於其他的事基本上就沒有上過心,難得在這時表示了關心。
「奴才發現陛下其實每天都很早就從上書房出來了,可見陛下她並沒有政務繁忙!而是將所有的政務交給了太女在處理。」
「那又如何?她們兩個本來就在一起處理政務。那老女人見有人幫她,還有不偷懶之理?」當初就是因為寧帝偷懶才被沈書雅奪了權,所以對此,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反正這寧帝在他眼裡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傢伙。
「可是,陛下她既有了空為什麼來看爺你的次數反而更少了?」飛花提醒他道。
「不來看更好,我才懶得看那女人的那張老臉!」
「爺——你為什麼不想想陛下她去了哪裡?」飛花忍不住皺眉,帝后對這些事越來越不上心,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失去了野心。
「她去了哪裡?」經飛花一說,他才曉得要問。
「陛下她自然是回了寢宮!」
「白天也回寢宮?那老女人不會是回寢宮干我想的那些事?」沈書雅瞇著眼睛問道。
「應該……就是爺想的那些事。」說這句話,飛花都覺得眼角抽搐了。
「這老淫婦!把所有的事交給自己女兒去做,自己倒是懂得享受!」沈書雅感歎一句,語氣中竟有著隱隱的羨慕——唉!他似乎好久沒找女人了!
「還不止呢!昨天,奴才在御花園無意中看了陛下一眼,發現陛下的臉色比以前差了不少,似乎身有重病的樣子,走路還是讓人扶著的!」飛花又提供新情況。
「活該!這肯定是她縱慾過度,身體吃不消了,哈哈!看她還好不好色!」沈書雅幸災樂禍地說道。
「奴才覺得奇怪,於是派人偷偷去檢查了陛下的飲食……」
「你檢查她的飲食做什麼?……難道?」沈書雅神色一凝,總算多了幾分認真的樣子:「有什麼發現?」
「奴才發現陛下每天服用的藥丸裡多出一種媚藥。」
「媚藥?這老女人為了晚上多快活一些時辰,經常服用這種東西,沒什麼好奇怪的。」沈書雅覺得飛花有些大驚小怪了。
「爺,奴才發現的這種媚藥可不是普通的媚藥!這種媚藥服用了雖說能讓人有極致的快感,可是若是服用過多就會元陰枯竭而死!」飛花嚴肅的說道。
「會死?」沈書雅從榻上坐了起來,將飛花剛才的話又從頭到尾重新理了一遍,終於察覺出這裡面有陰謀。「這藥是誰獻給她的?」
「奴才不知。」
沈書雅眉頭一皺,還以為飛花是個得力的手下呢,關鍵的地方卻偏偏沒查。「那每天伺候她的人都是誰送給她的?這老女人除了喜歡被虐待之外,還有一個嗜好就是處男,你別告訴我,你也沒查過這些!」
「這個奴才知道!」沈書雅語氣一重,飛花心中一驚,連忙說道:「是皇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