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各位,昨天不是斷更,是斷網了,欠的一章會補上的,說實在的,這兩天很倒霉啊!)
話說,荒郊野外,孤男寡女,又是同住在一個山洞之中,要說朱傳九對康寧沒有一點兒非分之想,那是不可能的。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康寧有好幾次幫朱傳九清理傷口時,都會不可避免的看到她的胸部。她昏迷之時倒也還好,只是她睜著雙眼看著他在她的胸口動手動腳時,兩人之間的氣氛就變得有些曖昧起來。康寧一個未婚男子,自然做不到若無其事,在她的目光之下常常鬧了個滿臉通紅,心臟砰砰直跳,心裡逐漸升起了異樣的感覺。
朱傳九一開始見這康寧外表狼狽,看起來有些年幼,自然對他不太感興趣,只是覺得他的反應有些好笑。直到有一天,康寧將臉上烏漆抹黑的污垢洗淨之後,朱傳九這才發現原來每天在她身邊照顧她的居然是個美少年。
這樣一來,朱傳九就不可避免的產生歪心思啦!
可惜的是她因為腿傷,不能隨心所欲的行走,就算心裡非常想變成狼將他撲倒在地,也是力不從心。
而這個康寧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知道是他真的朱傳九很放心,還是故意要勾引她?每天晚上都毫無防備的蜷縮在她的旁邊睡覺,一臉恬靜的樣子,看得朱傳九實在難以入眠。
可是腿傷未癒,就算她有啥想法也只能在一邊眼睜睜的看著。正是長夜漫漫忒煞難熬啊!
為了分散她這不能付諸行動的歪心思,她只好想些別的事情。這就不免想到了她的那幾個夫君啦!
朱傳九暗自琢磨,她現在算是已經失蹤了一個多月了,沒有人來找她,多半是以為她也死在戰場中了。如果速度快的話,現在家裡的那些夫君們應該用得到她遇難的消息,就不知她的那幾個夫君有幾個會為她流淚?
李郁多半是會的。雖說她還沒有給他名分,但朱傳九相信這個男人是真的喜歡她的,她去都城考武舉時還偷偷出城來送她,也不枉她平時待他最好,相信他要是知道自己可能遇難,最傷心的可能就是他了。
紅菱嘛……這個男人是倌館出身,最早跟她。朱傳九雖覺得紅菱已經變得非常乖巧,可心裡還是不敢斷定這個男人到底是真的喜歡她,還是為了保住他在朱家的地位……朱傳九覺得以紅菱的出身來推斷,怕是最先改嫁的人就是他!
至於展奕晨,朱傳九發覺自己對他最深刻的記憶就是在床上,平時似乎沒怎麼跟他交流,而且兩人相處的時間也不長。記得她們成親沒多久,她就出來了,唯一記得的就是展奕晨那張俊美的臉,曾多次讓朱傳九在心中感歎:她八成是艷福高照,居然被她娶到這麼俊的男子,這在前生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啊!
展筱曾經說過,展奕晨有個心上人,朱傳九不知道現在他有沒有忘記那個人,不過她卻是知道,展奕晨並沒有愛上她!所以,她敢肯定這個男人就算會哭,也絕不是傷心她的死亡,而是他年紀輕輕就當鰥夫的命運。
聽起來似乎有些令人沮喪,不過朱傳九是個有自知之名的人。她知道自己既沒長相又沒才華,要想讓展奕晨那樣一個自視甚高的男子對自己傾心,絕不是和他在床上打過幾次滾就行的。
還有一個莫冠玉,這傢伙看起來長著一張吳奇隆一樣的聰明臉,可是朱傳九始終覺得他有些傻。常常暗自心想:幸好她家小玉兒遇到的是她,要是換了別的女人,早把他騙得連骨頭多不剩了。不過,朱傳九卻看得出莫冠玉是喜歡她的,雖說她自己到如今也沒弄明白莫冠玉到底喜歡她哪一點,可是有人愛慕的感覺還是會讓人忍不住飄飄然。
這傻傢伙一定會很傷心,說不定傷心之後還會為我報仇。
朱傳九暗自得意了一番,覺得自己還是有幾分魅力的,至少四個男人當中有兩個是喜歡她的。
想到他們可能會因為得到自己死亡的消息而傷心,朱傳九就再沒有心思關注躺在她身邊的康寧了。暗自下定決心要快些康復,好回去告訴他們自己還活著,否則要是回去晚了的話,說不定有人改嫁了,倒是她哭都沒地兒去。
朱傳九在山洞裡的夜晚,把她的夫君們都挨個的想了一遍,卻絲毫沒有記起皇宮裡的帝后沈書雅和那被寧帝為她們賜婚的凌和風,可憐兩個男人現在都被她弄大了肚子,可是在朱傳九心目中半點地位也沒有。
朱傳九不知道的是,現在她的未婚夫凌和風正在跟她的老情敵張婕拜堂成親呢!
那張婕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凌月只是跟她說了一下有意讓她娶她兒子凌和風的提議,她自己也說要去確認一下兒子的意見,再做決定。沒想到第二天,凌月就來告訴她,要把兒子嫁給她,而且是兩天後就成親。
這期間也一共只用了三天,比當初朱傳九娶展奕晨時還要急。
張婕本以為她是下官,攀上凌月這種二品大官的岳母,這門親事起碼也要辦的正式一些,才不至於辱沒了凌和風的身份。
按她的想法,是先和凌和風定下婚約,然後他回青縣讓家人正式派媒公過來送聘禮,定日子,再進行嫁娶儀式。
可是這些話還沒說完,凌月就以一來一回路途遙遠為理由給否定了,說是凌和風年紀已經不小,不能再耽擱,讓她就以上門媳婦的儀式就在凌府舉辦婚禮。因為知道張婕現在囊中羞澀,也不舉辦的太隆重,只請三五桌熟人就可。
張婕儘管很不滿上門媳婦這個名號,卻也不敢反對。
因為當時凌月說這些時顯得非常強勢,讓她產生了一種若是自己反對就一定會得罪凌月的感覺。
上門媳婦就跟現代的上門女婿一樣,並不是什麼光彩的頭銜。張婕害怕同窗們嘲笑她為了攀上高官就去做人家的上門媳婦,所以成親這天一個同窗也沒請。
這樣一來,客人也就只剩下凌月這一邊的了。而凌月也擔心會被有心人看出什麼異樣來,請來的客人也很少,只坐滿了三桌。
張婕和凌和風拜完堂之後,凌和風就被先行送進了新房。張婕在岳母凌月的介紹之下,一一給那些客人敬過了酒,應酬過後,也被凌月打發回新房了。
因為沒有什麼同年的人,倒也沒有人要鬧洞房。
張婕就一個人在小廝的引領之下,來到凌府為她安排的新房。心裡雖覺得有失落,卻也沒有太過在意。
想到在皇宮宴會上看到凌和風那如謫仙般的風采,張婕就忍不住內心一陣激動,在心裡說道:晨兒啊晨兒,當初你沒有嫁我,就以為我張婕只能遇到一個像你那般俊美的男子嗎?現在我娶的凌和風可不比你差,最重要的是他不止俊美如謫仙,他還有一個在朝中當侍郎的母親,身份可比你那個做商人的母親高貴得多!
為了給凌和風留下好的印象,張婕並沒有急於進洞房,而是站在門口敲了敲門,有禮的說道:「夫君,為妻進來了。」
她覺得自己的這種風度必然能迷倒凌和風,畢竟曾經展奕晨就是看到她斯斯文文的樣子,才會鍾情於她的,所以她相信,天下的男子都逃不過這種學子的魅力,凌和風也不例外。
推開了門,張婕撩起衣擺,風度翩翩的走了進去。心想,就算此刻凌和風看不見她的儀態,聽到她平穩有力的步伐也會在心中有所想像?
張婕往床頭一看,卻見應該蒙著紅蓋頭的凌和風正坐在床邊,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他身旁還站了個小廝。
所謂的紅蓋頭已經被凌和風扔到了床上。這似乎有些出乎張婕的意料,她不禁愣了一愣,問道:「夫君為何不等到為妻來給你揭下紅蓋頭?這樣似乎與禮不合啊!」
在一邊的小倪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夫人真好玩,現在新房裡又沒有什麼外人,這禮做給誰看啊?」
「話不是這麼說!」
張婕見一個小廝竟然當面笑她,心中有些惱怒,說道:「這揭蓋頭原本就是洞房之前的一個儀式,並不是做給別人看的,若沒有這個步驟,還能叫洞房嗎?」
小倪沒想到這位新夫人居然這麼一本正經的和他講道理,不禁有些傻眼,反問道:「呃……不能叫洞房嗎?」
張婕覺得這個小廝有些看不起她,一個下人竟然不停的頂嘴,哪有把她當做主子過?
她面色一沉,看向默不作聲的凌和風,問道:「夫君,這個小廝是怎麼回事?怎麼沒有半點規矩?再怎麼說為妻也是這裡的半個主子,他一個下人可以這麼跟我頂嘴嗎?」
凌和風臉上看不出半點異樣,用一種慢悠悠的口吻說道:「小倪從小就跟在我身邊伺候,恃寵而驕也是難免,妻主你還是不要太苛責了。」
張婕見凌和風竟然沒有順著自己的話風斥責小倪,終於發覺了一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