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後,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皇太女連忙衝過去扶著沈書雅,一臉著急地問道。
沈書雅嘔了半晌,終於舒服了一點,不過已經沒興致再玩什麼了。此刻,他臉色有些蒼白,像是隨時隨地都要昏倒,根本就沒有力氣回答皇太女。
皇太女緊皺眉頭,扶著他到床上休息,說道:「父後,你趕緊把衣服穿上,我去讓人叫太醫來。」
說完,她也撿起地上被她們剛才瘋狂扔了一地的衣服穿上,待收拾整齊之後,才將沈書雅的衣服拿過去,見他似乎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還以為他仍是極不舒服,連忙幫著他把衣服穿上,心中卻是一片焦急。
她們在寢宮偷情,這事不好聲張,自然不便讓宮侍們進來伺候。可皇太女也是個嬌生慣養的,弄了半天也是隨便將衣服套在了沈書雅身上,最後乾脆扯過絲被蓋在他身上遮掩,這樣別人就算進來也看不出什麼異樣。
見沈書雅還是不吭聲,皇太女更加擔心了:「父後,你還好?我馬上讓人召太醫過來啊,你等著!」
說罷轉身出了寢宮,可這時,沈書雅卻突然清醒過來,忙叫道:「不要!不要找太醫!」
皇太女由於太擔心,幾乎是衝了出去,根本沒有聽見沈書雅的話。
沈書雅大急,可又無可奈何,眉頭緊皺,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旨在口中唸唸有詞:「千萬不要是我想的那樣啊,千萬不要!千萬不要……」
最後,他終於忍不住,使勁的拍了拍手,叫道:「來人!」
沒多久,一個身穿黑衣的影衛出現在他的床邊,單膝跪地道:「主子!有何吩咐?」
「你去把飛花弄進宮來見我,要快!」
沈書雅臉色奇黑,似乎正處在爆發的邊緣。
「是!」話音剛落,那影衛就像沒出現過一樣消失在寢宮之中。
沈書雅在一邊怔怔出神:
——飛花啊飛花,你說爺這次要怎麼招呼你呢?
這時,那些被皇太女驚動的宮侍一個個都趕了過來,還未進入內室就已經大呼小叫起來:「帝后,您沒事?」「奴才該死,沒有服侍好帝后……」
沈書雅一聽到這些聲音就頭痛,根本不想有人進來看他,怒道:「行了,你們不用進來了,本宮頭痛,只想自己安靜的呆一會兒,你們別來吵我!」
「……是!」沈書雅平時在宮侍面前素有威嚴,宮侍們聽他這麼說,哪敢有絲毫異議,都老實的退出寢宮門口守著,以便他隨時傳喚,這帝后的怪癖非常之多,能伺候在他身邊的人都是一些懂得明哲保身,對看到的事能做到不聞不問的聰明人。
沈書雅一個人在寢宮內室,卻根本靜不下心來,緊皺的眉頭從始至終都沒鬆開過,也根本在床上躺不住,他掀開被子,掃了一眼自己的小腹,忍無可忍的錘著床榻哀號起來:「啊——混賬啊——」
沒多久,覺得錘床不過癮,又拿著床上的枕頭在床柱上猛砸,歇斯底里的樣子似乎在發洩著什麼。
寢宮門口的宮侍儘管已經聽到了帝后的聲音,可是個個都眼觀鼻,鼻觀心,帝后不讓他們進去,他們就都當成聽不到。
不知發洩了多久,沈書雅有些筋疲力盡了,不過卻開始在室內走來走去,看樣子似乎被一件極為棘手的困擾糾纏著。當從他平時梳妝的大銅鏡走過之時,忽然轉頭,看到裡面的人影,這下,他終於崩潰了!
指著鏡子裡的人吼道:「你他媽的是女人嗎?告訴我,你是女人嗎?啊——混蛋——」
沈書雅嚎啕大哭!「嗚嗚嗚……讓我死了!誰來殺了我——」
如果他男人的直覺沒有錯的話,他剛才之所以會頭暈嘔吐,是因為……是因為……
這時,寢宮外傳來寧帝駕到的呼聲,一眾宮侍皆都伏地三呼萬歲,沈書雅聽到,立刻恢復清醒,連忙擦乾眼淚跳上床,拉過絲被蓋在身上,裝睡!
那寧帝顯然很著急,很快就帶著一干人進入了內室,口中喚道:「雅兒,你沒事?是哪裡不舒服啊?」
她坐到床邊拉著沈書雅的手,一臉的關切。
沈書雅裝作剛剛甦醒的模樣,掃了一眼跟在寧帝后面的皇太女,很快就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故作虛弱道:「陛下,我沒事。」
看到沈書雅有些紅腫的眼睛,寧帝更心疼了。她和沈書雅相處多年,卻從來沒見他哭過,現在他的樣子很顯然是剛才沒人的時候哭過了,想到平時那麼強硬的人兒,居然也會流淚,寧帝心中充滿憐惜,此刻哪怕是沈書雅要天上的月亮,她都會答應去摘給他。「雅兒,朕可憐的雅兒,你受苦了。」說著就要將他抱入懷裡好好憐惜一番。
皇太女在一邊聽到她母皇如此肉麻,眼角直抽搐,又見她要當著太醫的面把沈書雅抱進懷中,只覺妒火中燒,恨不得將她母皇的背瞪出兩個窟窿來。
本來她是想去親自找太醫來看看沈書雅的病,她心裡有些擔心沈書雅是不是因為跟她親熱的太過激烈,才會如此,所以才謹慎行事,誰知還是被她母皇給碰到。她自己交代不過去,只得把沈書雅不舒服的事給說了。
寧帝得知她的帝后不舒服,立刻連經都不念了,匆忙讓人帶了太醫趕到沈書雅的寢宮,卻根本別忘了問,為什麼她老公不舒服卻是她的女兒先知道的?
見不得母皇與她的父後卿卿我我,皇太女連忙打岔道:「母皇,還是讓太醫先給父後看病要緊。」
寧帝經女兒一提醒,立刻醒悟過來,也不急著憐惜沈書雅了,站起身來,讓宮侍們過來給沈書雅的床上打下簾子,對著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的太醫下令道:「太醫,你來瞧瞧,帝后是哪裡不舒服。」
聽到這話,沈書雅異常緊張,有些不敢面對現實,對寧帝哀求道:「陛下,我沒有哪裡不舒服,真的,你讓太醫回去!」
聽到這話皇太女卻急了,說道:「父後你怎麼能不看太醫呢?剛才你都要昏倒了。」
「是嗎?有這麼嚴重?」寧帝一驚,對沈書雅勸道:「雅兒,你別任性,還是讓太醫給你仔細瞧一瞧,乖啊!」
混蛋!
沈書雅心中幾欲吐血,卻又無可奈何。
那太醫小心翼翼的在宮侍的指導之下,開始為帝后把脈,絲毫不敢碰帝后手腕上多一寸的肌膚,眼睛也不敢對著簾子後面若隱若現的的玉體亂瞄。
這個脈整整把了有一刻鐘,才總算在她心中再三推敲之後有了端倪,面上的緊張之色一掃而空,反而露出幾分喜氣。
這一刻鐘裡,寧帝和皇太女都不敢出聲打攪,沈書雅在床上也是緊張的一身冷汗,他隱約看到那太醫臉上明顯一鬆的表情,心反而沉到了谷底。
「怎麼樣?」寧帝神色凝重的問道,看太醫把個脈都花了這麼久的時間,很難不讓她胡思亂想。
皇太女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太醫。
太醫朝著寧帝一拜,滿臉喜氣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微臣看帝后這脈象,分明是有喜了!」
「什麼!?」
寧帝一愣,眨了眨眼道:「有喜了……那豈不是說雅兒懷孕了!」寧帝一臉驚喜的走到床邊,拉著沈書雅的手道:「雅兒,你肚子裡有了朕的孩兒!」
這件事,沈書雅早有所料,可是聽到寧帝一再強調他肚子裡有個娃娃的事實,他就忍不住臉色泛青。心中暗罵:混賬!你怎麼知道是你的孩子?
突然靈光一閃,對太醫問道:「太醫,本宮懷孕幾個月了?」
這件事太他媽沒道理了!他分明就服用過飛花以前給他的絕孕丹,按理說,他絕對不會再像女人一樣懷孕了。可是偏偏又發生了這種事,現在太醫也確認了,就算他不願承認又能怎麼樣呢?他確確實實又他媽像女人一樣大肚子了!
聽到寧帝這老女人那得意的語氣,沈書雅心中充滿不爽,心想:就你這需要依靠藥物輔助的老女人也能讓老子懷孕?也不撒泡尿照照!
想到他以前上過不少女人,可究竟誰在他肚子裡播種,他也理不出頭緒,只能根據懷孕日期推斷咯。
你以為他這麼想知道他肚子裡的種是誰的,是為了生下孩子然後還給那個女人嗎?這你可就大錯特錯了,他是想找到那個該死的女人,然後把她碎屍萬段!
那太醫沉吟了一下,說道:「據微臣推斷,帝后懷孕已經兩個多月了。」
聽到這話,寧帝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一個勁兒的吩咐那些宮侍們去給沈書雅燉最好的補品過來補身。
皇太女本來因為沈書雅懷了她母皇的孩子,臉色顯得很不好,可是聽到太醫這麼一說,突然愣住了。暗想:兩個月前,為了把母皇從父後身邊支開,特意在民間搜羅了二三十個美少年,讓父後送給母皇消受。那段時間,母皇根本就沒有時間陪父後。反而父後是和我經常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