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傳九自然不知道展奕晨心中的打算,不過看到他也不鬧了,心情頓時好了很多。又和他在房中膩歪了一會兒,兩人才收拾妥當出來。
她們來到客廳,看到紅菱正坐在擺好飯菜的桌子旁,一臉陰沉,手中無意識的把一根筷子折成一節一節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就連朱傳九她們走到身旁也沒發覺。
這麼陰沉的紅菱朱傳九還從未見過,不禁有些吃驚,問道:「紅菱,你怎麼了?」你那手中筷子不會是因為恨我才折成那樣的?這樣想的同時,朱傳九不著痕跡的放開了摟著展奕晨肩膀的手。
朱傳九突然出聲,倒是嚇了想什麼正入神的紅菱一跳,連忙把手裡的殘渣往地上一扔,站起來一臉笑容道:「妻主,你起來了?」
看到他臉上異常溫和的笑容,朱傳九不得不感歎他變臉的速度之快,簡直就可以當演員了!
「是啊。這位就是我昨天新娶的夫君了,你可以隨我一起喊他晨兒。」她又接著對展奕晨說道:「他就是紅菱了,也是我的夫君。以後你們兩個可要好好相處啊。」
待朱傳九介紹完,就見展奕晨和紅菱兩個人暗自掃了對方一眼,都不正眼看對方。心中卻在暗中拿對方與自己作對比!
紅菱看到展奕晨額心的金色美人痣,心中又妒又恨!那種美人痣也只有有錢的人家才會點得起,像紅菱這種身份的人儘管羨慕得不得了,卻也是沒資格點的。這就是身份的差距。
紅菱原想他其實和展奕晨這種富家公子也沒什麼區別。就算他從小受教育又怎樣?出生在有錢人家又怎樣?長得俊美不凡又怎樣?還不是和他一樣要嫁給朱傳九這種粗人做夫君!嫁人以後,又有誰能分的清他們誰是富家公子、誰又是小倌的身份呢?
可現在,展奕晨的一顆痣就完全把他們的身份區別開來!
展奕晨暗自打量過紅菱之後,心裡有些吃驚。他發現紅菱不僅不醜,還長得十分俊秀,眉宇之間更是有種一般男子模仿不出的魅惑,舉手投足之間更是透著妖嬈……這是一種讓人反感的氣質!他不禁暗自猜測起紅菱以前的身份來。
「你們怎麼了?」朱傳九在一邊呆呆的站了一會兒,見兩人始終不出聲跟對方打招呼,忙出聲問道。
紅菱畢竟在歡場混過,立刻就收住了心思,臉上掛起笑容,親切的上前拉住展奕晨的手道:「晨兒以後就喊奴家菱哥哥,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可不要見外啊。」
展奕晨甩開他的手,一臉不悅,問道:「你今年幾歲了?」
紅菱一愣,為展奕晨直白的問題感到好笑——這麼不懂的隱藏蹤跡的喜怒哀樂,還想跟我鬥?「奴家今年快滿十八了……」
十八歲這個年紀在女尊國未婚男子之中算是個老處男了,所以紅菱不認為展奕晨的年紀能大過他。
「不好意思,我也快滿十八了,怎麼能叫你哥哥呢?」展奕晨不為他以前老處男的身份所動,還一臉得意。
紅菱嘴角抽了抽,沒想到這富家公子也可以這麼無恥!瞪著他道:「你幾月出生的?」
「五月。」
展奕晨得意笑道。他為了勝過紅菱,自然不肯說實話,本來他的生日在年底,卻故意早說了幾個月。
紅菱的生日差不多也在年底,他見展奕晨竟然真的比自己大,當然不服氣,故作驚喜道:「好巧啊!奴家正好是四月出生的,剛好做你的哥哥!」
展奕晨大怒,忙說道:「我記錯了!我的生日就是這個月!」
「妻主,你看晨兒弟弟好愛說笑啊!自己的生辰怎麼會記錯呢?」紅菱一臉得意拉著朱傳九的手臂說道。
「是真的!真的!我的生辰就是這個月!」展奕晨不服輸的拉住朱傳九的另一隻手臂,暗中給她使眼色,讓她幫自己說話。
「呃……晨兒的生日好像真的是這個月呢……」朱傳九受不了展奕晨拋過來的媚眼,乖乖站到他這一邊。
紅菱是什麼人?怎會看不出她們之間的小動作?一手伸到朱傳九的腰上,揪住一塊肉說道:「奴家也記錯了,奴家的生辰好像就是明天,妻主,你說是不是啊?」
朱傳九感受到紅林的威脅,立刻轉變立場:「不錯不錯!紅菱好像明天就過生日呢……」
「不可能!你在說謊!」……
朱傳九看他們兩個第一次見面,就為生日爭個面紅耳赤,不禁有些無語。有心想說兩句讓他們和平相處的話,可是看他們一人瞪著一雙眼睛看著她,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能輕聲說道:「那個……我好像比較喜歡年輕一點兒的男子……」
朱傳九這句話成功讓還在爭執的兩人安靜了下來,這場爭執只能算是無疾而終,展奕晨和紅菱誰也沒佔到上風。
吃過早飯,朱傳九就帶著展奕晨去城西給老爹老娘請安敬茶。其實按照人家大戶人家的規矩,她們都得一清早就過來。可是朱傳九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就想反正都晚了,還是吃完飯再過去。這個家是朱傳九做主,展奕晨初來乍到當然沒什麼意見。
王氏見到朱傳九新娶的夫君長得這麼俊,自然是滿心歡喜,對她們過來晚了的事一點意見都沒有,笑呵呵的喝過茶之後塞給展奕晨一個大紅包,囑咐他早日給朱家生一個大胖閨女……
展奕晨富家公子的身份讓王氏在街坊鄰居裡很是得意了一把,再加上還指著他跟朱傳九生兒育女,王氏對他十分寵愛,這讓展奕晨在朱家有些有恃無恐起來,經常有事沒事和紅菱吵架,只為爭一個正夫的身份。
當然,他們兩人吵來吵去,只要不動手朱傳九也就由著他們去了。可事實並不是這樣的。
紅菱覺得朱傳九又娶了一房夫君,那麼家裡的家務活就得兩人同時分擔。
可展奕晨一個富家公子,成親之前總是成日裡和人做一些琴棋書畫,吟詩作對的雅事,什麼時候做過家務啊?他以前身邊可是有小廝伺候的!因為他在家耍脾氣的事,他娘沒讓他帶陪嫁小廝,這讓他已經覺得很不方便了,紅菱居然讓他每天早上早起挑水做飯——這算什麼?當他是下人嗎?
展奕晨當然不幹。
於是紅菱就上朱傳九那裡告狀,讓她來評理。
朱傳九和展奕晨新婚燕爾哪裡忍心責備他?只得好聲好氣的哄著他,讓他多多少少干一點家務交代過去。
紅菱見朱傳九偏心,心裡自然不高興,知道她會這樣還是展奕晨吹枕邊風的緣故。
於是趁著展奕晨不在朱傳九身邊,又表演起他拿手的十八摸……朱傳九哪裡經得起誘惑?再說紅菱也是她的夫君,當然是不講客氣就上了。
展奕晨頭一次獨守空房,本來還覺得很慶幸,那個色迷迷的傢伙總算不來纏著自己了。可是當他聽到紅菱房中傳來他的聲音時,就躺不住了,竟然直接就闖進他房中,生生把朱傳九從紅菱身上拉開了!
害的朱傳九和紅菱恨得當場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種情況不止一次,而是很多次!展奕晨他也不想想這樣做有什麼不妥。只是覺得一聽到紅菱的聲音就覺得火冒三丈,簡直無法忍受。
儘管他覺得自己是不喜歡朱傳九的,可是他還是會沉浸在朱傳九帶給他的那種感官刺激中,那種彷彿進入天堂般的感受,常常讓他欲罷不能。而一聽到紅菱發出的聲音,他就心癢難耐,不肯把朱傳九讓給紅菱獨享,就算用搶的他也要把朱傳九拉回來……
對於展奕晨的行為,朱傳九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一開始她以為這是展奕晨吃醋的表現,後來她漸漸發現不對了,這傢伙純粹是出於一種獨佔心理。
按說他所受過的大家公子教育應該是不允許他做出這種出格行為的,可展奕晨偏偏這麼幹了。朱傳九仔細觀察之後,才發現他極喜歡自己抱他……說白了,就是他有點好色!
這個得解釋一下。女尊國的男人就和中國古代的女人一樣,他們的一般都是很被動的,女人在被挑動之前,是不會找男人親熱的。而女尊國的男子也一樣,很少會主動找女人親熱,就算是倌館裡的小倌也有一定的矜持。
當然也有特例!這個特例如果是女人就會用一個淫蕩的形容詞來形容她,如果是男人的話,大概也能用淫蕩這個詞來形容……
而展奕晨就是這種情況!
其實也不能怪他,這還是朱傳九自己惹得禍!
當初要是她不給展奕晨畫那張春宮圖,也就不會有這種事了。
展奕晨十八歲還沒嫁人,同年的閨中兄弟還是有一些的,聽到他們說起成親後的種種,他難免產生一些幻想。加上那天要不是他娘突然殺出來,說不定他就和那張婕有了夫妻之事。這突然被打斷的好事,就算他當時忘了,可到了夜深人靜時,總不免會浮現在腦海,幻想著被女人抱過是個啥滋味……後來他又看到了朱傳九那張畫得極細緻傳神的接吻圖,的幻想更是不可避免的佔據他的腦海……
所以他才會在朱傳九的挑逗中輕易的卸甲投降……
這箇中滋味雖不足為外人道,可是來了也不是展奕晨能控制的,他能想到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把朱傳九拉到自己房中……
對於展奕晨的行動力,朱傳九一開始還覺得新鮮,到後來這麼屢次來打攪就覺得沒勁了……因為他見朱傳九沒有怪他,就把這當成了對付紅菱的一種手段,反正就是不會讓紅菱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