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的女人幾乎都有一個嗜好,那就是喝酒,幾乎每個人都有兩斤以上的酒量。不論是有事或是沒事,那些愛酒如命的女人都會找地方喝上幾杯。所以,在青縣,賣酒是最賺錢的。
朱傳九就是發現了這個特點,才堵在人家酒館門口賣滷肉,經她的大力推銷之下,果然讓她取得了成功。
她看到酒館的生意非常好,也想自己開間酒鋪。卻不想,人家酒館掌櫃的也看中了她賣的下酒菜,聽她在酒館門口不停地跟人家吹噓——那是採用祖傳秘法鹵制的豬肉,所以口感味道都和一般的豬肉不同,真正適合下酒。
那酒館掌櫃信以為真,要出錢買下她的祖傳秘方。朱傳九當然不會賣啦,結果,酒館掌櫃就翻了臉,拒絕低價賣酒給她。
朱傳九覺得這酒館掌櫃的行為有些好笑,沒有繼續和她糾纏。可是,她到別的賣酒的地方一打聽,才發現這青縣所有的酒都是這酒館掌櫃家的釀酒坊提供的。酒坊的老闆既然決定不低價賣酒給朱傳九,整個青縣就沒有人敢低價把酒賣給她,這算是人家對她不賣秘方的報復!
朱傳九覺得好氣又好笑,她沒想到這小小一個青縣,不過就是個賣酒的,也能玩壟斷這種遊戲。
她把她賣滷肉的傢伙寄放在一戶人家,準備去衙門找一下她的大嫂秦不凡。
這秦不凡是青縣縣令的師爺,替縣令經手一縣所有的事物,這青縣所有的商戶的稅收也歸她管。朱傳九就想,既然大嫂可以管著青縣所有的商戶,那她一定能有辦法幫她弄到低價酒,於是就想來走個後門。
朱傳九在一個路邊攤胡亂吃了碗陽春麵,拿了顆白晶給一個小叫花子,讓她去她家給王氏帶個信,說午飯不用等她。這才又買了點禮物,往衙門走去。
縣衙就在城北。朱傳九一路走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多心,總覺得街上有人在對她指指點點。尤其是一些男子,他們兩個一堆,三個一圍,在街邊,邊看她邊竊竊私語,等朱傳九看過去時,那些人又都是一副驚慌不已的神情,然後都紛紛快步離開。
未婚男子也就罷了,可是連已婚男子也這樣,就讓朱傳九不解了——她有這麼討人嫌嗎?
尤其是有一個已婚男子從朱傳九的對面而來,一不小心對上了她的視線,居然立刻臉色煞白,更誇張的是他還緊緊的抓緊自己的領口!
朱傳九看到這人的表現,立刻黑線了。心中想道:你抓著衣領幹什麼?以為老娘是變態嗎?
她不知道她的英雌事跡已經傳遍整個青縣了。女人或許對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脫一個桀驁不馴的男子的衣服大加讚賞,但是這件事在男人眼裡,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這完全是一個變態的行為!而朱傳九在男人眼裡就是一個會脫在大庭廣眾之下男人衣服的變態!雖然同情那個紅菱公子,但是他們更擔心的是會碰到同樣的事,所以那些男子一看到朱傳九就嚇得繞路而走。
朱傳九被這些男子的表現搞得莫名其妙,一路納悶呢。
到了縣衙,朱傳九被門口的衙役攔在了門口,她報上了大嫂的名字,那衙役見她是師爺的小姑子,立刻變得十分殷情,帶著她進秦不凡辦公的地方。
秦不凡見小姑子突然到來,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把她帶到一邊坐下,讓人倒了茶水過來,客套一番之後,這才問到她的來意。
「小姑子來衙門找我有事嗎?」
朱傳九把她想開一家酒鋪的事說了,又說那賣酒的掌櫃為難她,跟大嫂抱怨起來:「大嫂,這酒館掌櫃完全是在進行酒業壟斷,衙門不管這個嗎?」
「什麼壟斷?」這個詞在女尊國還沒出現過,秦不凡有些聽不懂朱傳九的話。
「就是這青縣所有的酒都是她家賣的,她完全可以胡亂定價,通過賣高價贏取暴利,這樣的行為就是壟斷,可是這是不對的。」朱傳九胡亂形容了一下。
秦不凡想了一下,有些明白朱傳九的意思了,說道:「這很正常,幾乎每個地方都是這樣。鳳國的酒業並不發達,釀酒技術只掌握在少數人手裡,我們青縣有一個釀酒坊就不錯了,就連都城都只有三四家釀酒坊呢。」
「不是吧?」朱傳九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麼她在現代不研究一下釀酒啊?如果她會釀酒,在這女尊國可就發達了!「那我豈不是得看那酒館掌櫃的臉色?她的酒不肯便宜賣給我,我就不能開酒鋪了。」
「為什麼突然想開酒鋪呢?」秦不凡問道。
「我想把我鹵的那些豬頭肉當做下酒菜和酒一起賣,這樣生意就會好一些。」朱傳九又和她說起她上午賣下酒菜的成功。
「這麼說還真被你做到了,把這些本來不值錢的東西變廢為寶了。」
「大嫂,你能不能幫我弄一些便宜酒?」朱傳九問道。
「我只是負責處理一些日常事務的,和那些商戶也沒什麼接觸的……」秦不凡見朱傳九垮下來的臉,猶豫了一下,想到這小姑子以前倒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樣子,難得她突然開了心竅,想做些事情,她這個嫂子也不能不幫她。於是說道:「前段時間,城東有一位富商來衙門登記商戶,據說她是從都城搬過來的,在都城做的也是釀酒坊,聽說她也要在我們青縣開一間釀酒坊,只是不知道這釀酒坊開起來沒有,你可以去打聽看看,她應該不會和那酒館掌櫃一樣為難你的,對了,她姓展,名叫展筱。」
「真的嗎?還有別的釀酒坊?謝謝大嫂了!」朱傳九聽到這個消息,恨不得立刻就去找那個叫展筱的商人,和她談談生意!
她把買來的禮物放在秦不凡的面前,說道:「這些是我的謝禮,我先走了啊!」
秦不凡見她那急躁的樣子,不禁好笑。拉住她道:「不急,你還是給我先說一說昨天是怎麼回事吧?聽你大哥說,你讓人家差點丟了大臉。」
「誰呀?我讓誰丟大臉了?」朱傳九還沒弄清楚秦不凡說的是什麼事。
「你大哥說昨天岳父去拜訪媒公,想打聽一下那少年對你的想法,誰知竟然被媒公拿掃把打出來了,據那媒公說,是你讓人家少年的父親差點在大庭廣眾之下丟盡顏面,那家人恨你連媒公也一起恨上了,已經沒有人再給你找對象做小侍了,你到底做什麼了?不是讓你好好表現的嗎?」秦不凡聽到這事時覺得也太離譜了,這相看,不是遠遠地看就行了嗎?怎麼會起衝突呢?
朱傳九皺眉想了想,說道:「我沒有啊!我根本就沒有見到那個少年,怎麼會……」突然,她不吭聲了,這時,她才想起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大喊一個老男人是老流氓的事,她一直沒有將這個男人和那要相看的少年聯繫在一起,覺得相看的是個少年,那盯著她看的卻是個老男人,與她想像的差了十萬八千里!怎麼可能是相看的對象呢?
朱傳九卻沒有想到,這女尊國根本就沒有未婚男子會盯著一個女人看個不停,他們相看時,都會找一個已婚的男子幫忙觀察做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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