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種境界的高手都無法察覺的金丹,那這金丹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沉下心神,林瀟仔細的觀察著那顆懸浮的金丹,發現除了一些紫色的雷電以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難道就因為那幾道紫色閃電?」
林瀟思索的片刻,終究沒能找出答案來,只好沉默不語。
「對了,你找的那些小傢伙怎麼一個都沒看到?」吳老掃了眼四周,隨後自己找了個石凳坐了下來。
不得不說竹老的陣法玄妙,原本不大的山頂,在他陣法的作用下,如同一個小型平原一般,雖然看不到住房,但是坐的地方還是不少的。
「最近我想要煉製一套陣旗,因為材料不足,所以我遣他們去他黑石城尋找材料了。」竹老笑了下,隨後招呼林瀟坐了下來。
不過他的目光卻是始終沒有離開過林瀟的身上。
「陣旗?」吳老皺了皺眉,並沒有追問其他,反倒是指著林瀟道「這小傢伙就交予你了,畢竟這年頭肯耗費心神去學習陣法的年輕人不多了。」
修道界中,弱肉強食,陣法一途,對於那些一心追求強大力量的人來說,終究只是偏門,所以久而久之,陣法一途也就漸漸的沒落了,就算偶爾有一兩個精通的,也是在修為毫無寸進的情況下才拿來研究的。
「他這麼弱的身體,即使是我將陣法傳給他了,估計也沒什麼用,要知道那些元嬰期的老怪物,光是氣勢就能夠震傷普通人了。」竹老並沒有拒絕,反倒是提問道。
「這點你不用擔心,一會我會將一些煉丹方面的經驗刻錄成紫簡,傳授與他,到時候,憑藉著丹藥之勢,在加上陣法之威,碰見元嬰期的那些老怪物,即使不敵,也未嘗沒有逃脫的能力。」說完吳老單手一揮,一道光滑的紫簡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吳釬與這竹姓老者兩人,一人精通陣法,另一人精通丹道,而且本身的修為,也是不低,確切說來,最少也是金丹後期的高手,至於元嬰期的老怪物,也是有可能的。
要知道修道者,在聚氣階段,大約只有五百來歲的壽命,結成金丹以後,除了修為暴漲以外,壽命也是會增加到一千歲左右的樣子,至於元嬰期的老怪物,據說活個兩千年多歲是沒什麼問題的。
「有你傳授的丹道經驗,想來也能略微彌補下他修為方面的不足了吧。」竹老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又交談的片刻,那吳釬才轉身離去,只是在走的時候,將他手中的那塊竹簡丟給了林瀟。
「丹道?」
林瀟掃了一眼,發現那塊紫簡之上有著兩個繁體的古篆,表體處更是流轉著淡淡的青光,一層微弱的靈氣環繞在紫簡之上。
「好好修煉吧,雖然只是基礎,但是那個老不死的丹道修為,放眼整個神域邊緣,也沒人能夠比得上他。」竹老好像是看出了林瀟心中的疑惑,出言講解道。
「只不過是神域邊緣而已。」收下竹簡,林瀟淡然道。
「不過是神域邊緣?」竹老掃了眼林瀟,問道「對於神域,你知道多少?」
「神域邊緣,說白了是神域的放逐之地,在這裡的人,大多是不能修煉的,真正的神域,只有在進入神域外層以後,才能明白。」林瀟皺了皺眉,把自己從樹上看來的東西說了出來。
茫茫神域,分為內部,中部,外域,以及邊緣四大區域,這可以說是神域之中,每個人都知道的常識,稍微有些實力的人,都會想著往神域內部而去。
要知道,越往裡面,靈氣也就越充足,資源,也是越豐富,正因如此,林瀟才會瞧不起這神域邊緣。
「小子,你要知道,這裡在怎麼差,也是神域。」竹老坐了下來,對著林瀟道「神域,凌駕於所有的修煉界之上,即使只是邊緣,也不是下界可以比較的。」
打斷了林瀟的提問,竹老接著道。
「而且,你以為神域邊緣是什麼?一個圈出來的小地方?確切的說,神域邊緣,即使是稱之為一界,也不為過。」
「一界?」竹老的話算是徹底把林瀟給驚呆了。
原本在他眼中,所謂的神域邊緣,也不過就是神域之中,圈出來的一部分,如今看來,這種認識完全是片面的。
「神域之中,每向裡面行走一層,便會有這一層結界,當然,你可以修煉到一定程度,然後靠著界與界之間的牽引,將你帶過去。」
說完竹老收回目光,平靜道「而且,在神域,你的起點,也是要遠高於他人,就拿起步來說,普通的修道者,在下界的話,會先吸收一種灰色的靈氣,而這種氣體,在神域是不存在的,即使是那種最為普遍的白色靈氣,在下界,也是被稱之為仙靈之氣.」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林瀟突然打斷了竹老的話,開口問道。
這些界與界之間的事,特別是下界靈氣的不同,這可以說在整個神域邊緣,也沒有幾個人知道,而眼前這位竹老居然知道的這麼清楚,難怪林瀟會懷疑了。
「如果我告訴你,我是從下界飛昇上來的,你信不信?」說著竹老露出一副別有深意的笑容,緊緊的盯著林瀟。
「飛昇?」林瀟驚愕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竹老微微抬手,打斷了林瀟的話,然後隨手丟了一塊竹簡給林瀟,道「這裡面都是陣法基礎,你若有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說完那層層迷霧自動盪開,露出了山體的全貌。
除了鬱鬱蔥蔥的數目以外,還有不少的石門,從門外面的那層光幕來看,便知道這些普通的石門外面都已經布下了無數的禁制,如果硬闖的話,肯定會驚動裡面的人。
「你自己隨便找個地方修煉吧,對了,外面有名字的,都是有人的了。」說完竹老虛踏幾步,直接消失在了林瀟的面前。
掃了眼旁邊仍在靜修的莫宇辰,林瀟獨自尋了一個相對偏僻的石室,在上面印下自己的名字以後,獨自進去休息這些所謂的陣法與丹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