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明皇 第六卷 第一百八十章 圖窮匕現
    我也沒有想到自己就這樣出現在朝臣面前,但局勢的演變讓我不得不如此。大臣烏鴉鴉的俯身跪在底下,他們中真正激動莫名的有之,詫異非常的也有,甚至還有些在擔驚受怕的。原先心如死灰,呆若木雕的韓瑁杉犮i瞳隉r熱碩悸凍鲆環菹R淼納襠壕証賹L毖〉拇蟪級嗌儆行┘粽牛v韝齬蜃挪桓姨捷L駒詰ん萆暇陀姓獾群麼Γ哪捂S肥右恢埽qQ及傯|∈昭鄣住N揖×咳米約旱納敔蘀旭蓬j潰?br>

    「是不是很驚訝看到朕啊?!」

    溫體仁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的高聲道:「皇萬喜,皇龍體康健乃國家之福,社稷之福。臣見皇安康,歡心躍雀不能自己,皇是真龍天子,天必護佑我皇!」

    其餘的大臣反應過來也都齊聲三呼道:「天祐我皇!」

    是啊,天祐我皇!差點我就死翹翹了!這都怪自己太掉以輕心,認為自己乃一國之主,是皇帝,是百姓官員參拜的神,在宮中絲毫沒有防範。不想自己只是感冒發燒,就有人想乘機要我的命。皇帝有皇帝的尊嚴,這樣的毒瘤自然要斬草除根!

    我走回寶座,坐下去後慢條斯理的說道:「朕得傅山之助昨日才舒醒,你們今兒就來這麼一出文華殿的朝議,讓朕大開眼界啊!」

    話雖然不是很難聽,但裡邊的骨頭讓下面的大臣們聽得很刺耳,各個都有些不自然起來。我就是要他們知道,對於他們這種擅做主張的行為我現在很不爽!

    面對我的冷嘲熱諷,內閣沒有人出來說話!這個我倒是很理解,韓枋譴鐙^恚須W祿溝茸盼移椒矗磺L錹g巳狽χ骷↘莉i撬閤絲蚋}垡緩簦祁ɑ共皇撬迿e胃ń尤危u炊磍隉u愀鍪裁賜9疲肭J諞彩遣換岫嘧斕模徽盼┤褪切卵∪蔚氖贅ǎ親畬蟮牡靡嬲擼楔疆УK桓宜禱啊V隉蝪J謔前筒壞糜腥順隼雌蘋稻置媯煨鉰c僑猛9譜鞣希〔還覬滌鏽垣JqQ賈謝故怯行┬在賈藝珖R舜嬖塚菜y唬■瀁J鱍緣潰?br>

    「啟奏皇,皇前陣龍體不適由皇子監國主理朝政,此有先例可循。今日朝臣廷推內閣首輔,蓋因有江湖郎中行刺於陛下,致使皇幾遭不幸。追查緣由,首輔韓櫨惺X鷸祪奠帚蹥y朗且躍徘涔壝霈|ㄗ錆螅創s屎竽錟鎦鞒滯憑俳尤問贅ā3Q疾十藪墼街都F尬蠷蔆H骷?br>

    劉宗周說的話點滴不漏,要反駁當然不易。我總不能說,老子早就醒了,朝中的一舉一動都在我意料之中!沉吟了一會,我轉眼想了想心中有了主意,便放緩語氣道:

    「你們是朕選來的朝臣,朕自然放心得很!這一個月來的事情朕都知道了,既然是廷推,朕對此也很滿意!就按照推舉的結果,張惟賢任為首輔,薛國觀接任刑部左侍郎,吳玉為順天府知府。至於逆案,其始末已有人稟報於朕,原首輔韓杈僦故G耄壬濩帕炒F坭螻E突馗炵淏峸徶D犮i齖Vǚ阜ǎ邑擘顑諯Ъm茫y厝ン彰潘脊擱濤g恿凼E溜絇鈮狦潾z純棠孟灤灘看笥@rI尷牒昧嗽俅χ盟﹛u瞪驕入抻洩Γp輝諢嶸籩嶽?br>

    被我點名的人還沒來得及謝恩,刑部都給事中李覺斯出言道:「啟稟皇,朝臣犯法自有法度,韓璧熱慫t甘鹿嗇姘福剁A飼崤小覛?br>

    唉,何必呢!我記下了李覺斯的名字,深吸了口氣,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道:「朕乃一國之君,『恩自出』難道你不懂嘛?!朕病體方愈,即便大赦天下又有何不可!退下!」

    帝王的氣勢唬得李覺斯唯唯諾諾的不敢再有言語。

    我頓了頓又道:「朕病了這麼久,還需要休養一陣,早朝就免了,有事遞折子到通政司,在此期間內閣大臣要多擔待些朝政事務。不過朕既已康復,皇子監國取消,恢復朱批,奏折遞送按照往年成例。今日就議這麼多,退朝!」

    我也不理大臣們的反應,抬腳便回了乾清宮。

    回到宮中,婉琴跟秀兒、田妃都在裡邊等著。在文華殿朝堂,我一露面,她們就從後邊偷偷的溜走了。

    「皇怎麼就耐不住了?不是說好由我跟姐姐出面嘛?」秀兒見我進來就問道。

    婉琴則笑道:「皇如此肯定是有緣由的,再說我們女人家管這些朝政也不是回事,皇早點露面得好!」

    我坐進暖炕,暖了暖手才道:「方纔朕若不出面,韓杷薊吨鱈A刪鴕s庋炅耍〔壞靡眩呣儺飩剼∷虧瞗I?br>

    秀兒不解道:「要保他們,那姐姐也可以啊。怎麼說,姐姐也是正宮皇后,又是皇子監國聽政,姐姐一發話,他們難道敢不聽?」

    我笑著道:「你啊,把大臣們想簡單了。大明立國這麼久,從未說有後宮垂簾聽政的。他們是士大夫出身,絕不許決策權落在你們手裡。就拿韓璧氖慮槔此擔隋⑻c忝且槐硤a謠布薶P岢鱟嫜道矗迄A惚嫖蘅殺媯≡僬擼予蝗T請薜暮簀僰冽踧瞰s渝伓S故遣灰Q斡氳煤茫?br>

    皇后跟秀兒都斂身行禮道:「臣妾遵旨!」

    我攬過她們兩人到身邊感歎道:「若非婉琴跟秀兒,朕恐怕早已沒命。這一個月你們辛苦了,再休息一陣,朕的身體就可以恢復了,到時再好好酬謝你們幾個!田妃跟孝明呢?」

    婉琴道:「她們還不知道計劃有變,都在永壽宮看住皇兒,給皇熬藥。」

    我點了點頭,秀兒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皇,是不是找出是何人主使下毒了?」

    我伸了一個懶腰躺下道:「還沒有,看來做皇帝也有危險啊,朕身居九重都有人想要朕的命!」

    皇后則有些焦急的問道:「那還未找出來,皇打算如何是好?」

    「朕當然要有所舉動,大內的侍衛要重新挑選,朕的貼身侍衛換成當年隨朕南巡的那幾個,這些人都是信得過的。你們幾個宮裡的侍女最好也是如此。宮裡除了侍衛,太監更容易被人收買,下毒之人必是太監無疑。傅山給朕治病之時,曾說朕中的是出自安南國附近的無名之毒,中者會長時間昏睡,然後腐蝕人體五臟六腑,最後心衰而亡。」

    「那阿如的死不是那個郎中下的毒?」

    「根據傅山的回報,那郎中並沒有真正下毒。只是這種無名之毒是一種慢性毒藥,原本只是讓人昏睡,但要是加入一樣藥物後,毒性便會在幾日後遽然發作!經過傅山的測試,這藥物就是薄荷。阿如代朕吃藥,所以才遭此厄運!」

    婉琴喃喃道:「原來是這樣,手段也太可怕了!」

    我歎了口氣道:「這才不是可怕之處。主使之人不僅要對付的是朕,而且還有韓杷薊吨蘹鶠r比荒萇彪拮詈茫sK拊謁蟑X劾銼廝牢摶傘芍邢露景鋼苯擁賈潞H下台,經手的人都會跟著倒霉。如果順天府換了人,傅山不在朕的身邊,韓璞歡ㄗ錚公衩O聿唚苡彌ヰQ倭撕芏唷庖彩俏i裁茨歉隼芍幸s諼緱徘澳值梅蟹醒楣鑭腦Q穎莉i竊詿竽謐Д剿↘邧勻換嶸比嗣鸝塚p蝗孟⑿孤┌鋈ャ!?br>

    如此連環惡毒的陰謀把婉琴跟秀兒嚇得驚呆了,過了好一會秀兒才問道:「他們這麼做又是為的什麼?」

    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自然是為了利益,如果朕真的駕崩,皇子年幼,內閣首輔便大權在握。他們下毒害朕就是為了有權,害韓璧熱司褪俏`聳贅ㄕ飧鑫恢謾!?br>

    婉琴反應過來道:「這麼說鄭三俊跟張惟賢都有很大嫌疑?」

    「可以這麼說,朕會調查清楚的。」我覺得再跟她們討論這個話題已經不合適,畢竟氛圍不太好,便轉口笑道:「只是朕沒有懶覺可以睡了!」

    我冬天睡懶覺的習慣她們早就知道,而且這一個月我睡得很爽,想睡到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不用早朝,也不用披閱奏折。登基之後,很久沒有過過這麼愜意的日子了!

    秀兒卻是揭著我的老底道:「皇怎麼可以只想著睡覺躲懶兒,皇兒們知道了也會有樣學樣,你這個父皇可做得不稱職!」

    呃……太不給面子了。我強自反駁道:「朕這一個月也不是在偷懶,朕可是花大力氣重新寫了本《天人錄》,這本對大明可是重要之極!」

    寫一本記載先進知識的是我一直都有的想法,只是登基後沒有空閒。現在難得有時間休息,乘著沒人的時候,我重新編訂了徐光啟寫的那本《天人錄》,將後世各種我記得的知識全記載了下來。有的就詳細記錄了各種製作方法,原理,自己不懂的就將發展前景寫了進去。而且我已經想好了,要將大明的科考籍重新編寫,教育從娃娃抓起。至於課本的內容,自然是以現代的學校課本作為參考。

    婉琴跟秀兒見我這麼說都提起了好奇心:「皇寫的那本是講什麼的?」

    「這個嘛……」對著她們還真難解釋,我只好繼續使用『乾坤大挪移』道:「這個你們以後就知道了,對了,咱們在這裡呆了這麼久,過去看看田妃她們幾個,朕好想幾個皇兒了!」

    果然,婉琴跟秀兒都起身道:「好啊!」歪-歪——屋-論-壇

    等一家子聚完餐,我再次回到乾清宮,此時都到了傍晚。我已經吩咐呂強將侍衛都篩選一遍,把那些沒有家人,有不良嗜好的都放到三營去了,只有鐵牛跟侯四他們兩個給我破格提拔做了乾清宮的侍衛。當然完全靠別人也不行,我已經開始在練些實用的防身術,這是傅山專門為我提煉出來的招數。不管這場陰謀的主使者是誰,加強自身的防禦才是正道。

    就在紫禁城內進行大肆整頓的時候,這一夜透著不平靜。京師某房內,黯淡,幾個人都坐著在討論當前的朝堂局勢,看情形已經有一會了。

    瘦子露出一臉喜色道:「不管怎麼樣,這一次是天賜良機,皇病重又遭人暗殺,朝堂一戰,我等大獲全勝,鄭三俊被我等耍得團團轉。特別是薛大人最後的反擊尤為精彩,鄭三俊當時的表情讓人看了真是解氣。咱們多年的心願算是完成了!」

    華服人皺眉道:「只是皇霍然痊癒,真是冒著奇怪啊!」

    武人卻不理這麼多,接著話頭道:「你都不是當了刑部左侍郎,大人也當了首輔,皇好了又有什麼奇怪的!」

    薛國觀知道中軍府提督鄭其心是個頭腦簡單的傢伙,便沒有跟他再言語。

    生也發話道:「這裡邊確實透著古怪,早前皇后還說皇病危,都弄出皇子監國了,突然間皇就好了。所謂病去如抽絲,傅山要是能醫好早就醫好了,哪有等到那個江湖郎中來下毒。總不成是那個郎中下的毒歪打正著救了皇?!」

    「這怎麼可能!」薛國觀扭頭道:「這下毒的會是些什麼人?居然這麼及時的去給皇下毒?」

    鄭其心道:「那不是魏忠賢留下的逆黨嘛?說不定他看到皇要駕崩了,才趕去下毒,怕來不及報仇!」

    「不像,魏忠賢還能留下什麼人啊!」瘦子道:「說不定是鄭三俊那老頭弄的鬼?他以為自己坐首輔十拿九穩,才想辦法來害韓瑁?br>

    薛國觀反駁道:「鄭三俊雖然虛偽無恥,但他還沒有這膽量,我們還是聽聽國公怎麼說!」

    眾人都把目光集到了坐在房正中的中年人,這些問題他們已經爭論過幾次了,但都是沒有頭緒。只見他調亮了桌的油燈,將房裡的各個角落都照了個通透。張惟賢仍然是一副波瀾不驚的神色,他淡淡道:

    「現在不是去考慮什麼人下毒,而是想想皇現在是什麼心思!向來六部跟內閣大臣都是皇欽定,而我們卻是在皇病重的時候推舉出來的。大臣們廷推了咱們,皇心中怎麼都會有個疙瘩。今日李覺斯你一說話,皇就訓斥了一頓!」

    瘦子李覺斯道:「這是皇有意偏袒韓杷螻o秦戴祝茯朽屁N辭逍問啤!?br>

    武人模樣的鄭其心道:「可皇一直都和顏悅色,沒有跟大臣發怒啊?」

    薛國觀卻道:「下官以為皇今日會龍顏大怒,畢竟開頭就弄了大家一個難堪,後來不知怎的,皇就沒了脾氣,古怪,真是古怪啊!」

    張惟賢搖了搖頭:「聖心難測啊!皇最忌結黨,我等雖然是不得已為之,但還是謹慎得好!今日的局面也屬僥倖,覺斯,你就不要再跟陸澄源聯繫過緊,國觀那邊則跟丁、李兩人說清楚,不要弄出馬腳來。吳玉你也別跟王洽再說什麼,有些事情大家不言自明。各位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安心辦差!以後無需再來,有什麼事情大家都可以在外邊直說。有老夫一日,必會讓你們富貴長久!」

    李覺斯,鄭其心,薛國觀,吳玉都起身道:「下官明白!」

    張惟賢揮揮手道:「散了!」

    「是!」幾個人躬身退了下去。

    一會後,密室進來一個人卻是世子張亮。

    「父親大人,兒子已經安排妥當,有人會整日監視著他們!」

    張惟賢點了點頭,並沒有言語,張亮侍立在旁沒有出聲。一會後張惟賢感歎道:「這一次有些倉促,算是險中求勝!皇的病居然好了,裡頭肯定有玄機。」

    「父親大人的意思是皇早已經醒了?」

    張惟賢緩緩說道:「也許……」

    「可那藥經過數十次試驗,又是家傳的秘方,再加了薄荷……」

    「世間沒有一層不變的事!」

    張亮不由焦急起來:「那我們該怎麼辦?」

    「要沉得住氣!此事不用著急,廷推之前最有把握任首輔的是鄭三俊,他又在『倒韓』中出了不少的力氣。皇要懷疑,也首先懷疑他先。朝議的事情有目共睹,現在咱們不要輕舉妄動,待風頭過去再說。沒有證據,皇未必敢動手拿人!」

    「是!」張亮應聲後又接著道:「方纔聽二弟回來說,皇已在宮內調動侍衛,乾清宮周圍都換了老侍衛們。」

    張惟賢似乎並不在意:「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被人行刺下毒若沒有點舉動才反常。王公公那有沒消息傳來?」

    「沒有,皇病後,兒子已經有很久沒見他了!」

    張惟賢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又問道:「鍾郁回來沒有?」

    「還沒,以他的身手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張惟賢放下心來道:「只要乾淨利落,沒有任何不利於我們張家的證據就可以了!在京師的那幾十個人,你好生在京城附近將他們安排起來,不要走漏了風聲!」

    張亮不解道:「父親大人既然打算讓他們潛伏一段時間,何不讓鍾郁帶他們回江南?」

    「世事難料,說不定要人手的時候就會需要到他們!你先下去,為父還要在這休息一陣!」說著張惟賢靠在椅背,閉了眼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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