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淡淡的秋季漸漸來臨,溫婉拂面,就如清風吹過。那一幕幕的憂傷歷歷在目,往事默默浮現,一些孤單,一泉淚水,還有那深入心底的記憶。
她和他相遇在那個秋天,那個蕭瑟而又落寞的秋天。
「先生,請問是不是你的會員卡丟失了!」一個娓娓動聽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額?我的……?我滿臉疑問的應答著,不敢確定是否是在和我說話。
「對啊,我剛剛在後面看到是從你口袋裡掉出來的!」女孩一邊說一邊把一張金閃閃的卡片晃在我的眼前。
我摸摸口袋,久後,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好像是我的,那個,怎麼稱呼你?謝謝你!」
「下次小心點,這裡的會員卡很值錢的!」她一邊說著一邊把卡塞在我的手上就忙著離開了。
「艾?」
「你叫我小韻就好,我是這裡的服務生!」女孩走到樓梯口時,猶豫了下,轉過身道。
看著女孩離開的背影,偶然閃現出從前喜歡過那個可愛而又單純女孩的身影,閃現了半年前的那一幕情景。那個時候,也是情竅初開時的花季,浪漫的開始了,卻是抵不過命運安排而結束。自己搖搖頭,勉強自己不要想太多,可是……
那夜,雨於寂靜的夜裡,絲絲縷縷卻不捨得停止。我漸漸地開著車在街道行駛,十色五光的綵燈逐漸閃爍卻失去了生氣,也許是因為雨天的原因吧,即使我也沒有任何的憂慮,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的。
嗯?在那候車道的一旁,一個女孩孤零零站著,手時而不是的往頭上遮擋著雨點,只是,這樣反而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因為從她那**的衣服可以明確的看出。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這個可憐的女孩,就是之前拾到我會員卡的那個女孩,我很確定,因為那個背影,使我無法忘記的那個初戀情人的背影。那麼像,真的很像。
我把車慢慢的開到了她的旁邊,只是女孩卻沒有注意到這有任何的不妥,甚至注意到了,卻相信這也不可能,自己沒有認識這麼有錢的朋友,女孩心裡是想的。
「等很久的車了吧,都下這麼大的雨,上車吧!」我打開窗口,微笑的對著女孩道。
「艾……你是那個那個……」女孩說不出這人到底是誰,只是隱隱約約有點印象。
我是那天丟失會員卡的那個人,有點意外吧,先上車再說。我一邊說著一邊把後座打開。
女孩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上了車,嗯,奧迪,感覺還不錯,只是我剛被雨淋濕了會不會……
而且好像有點涼。
「沒有關係,感覺有點冷是吧,我開點熱風。」女孩的那點小心思被我一眼看穿了,「額,謝謝!」女孩微微得道。
當然,南方的秋天卻沒有那麼寒冷,也許是因為她淋雨後的關係,僅僅如此而且。這是我們第二次相遇,除了緣分之外,我只能說是命運再一次的安排。
半年前
「你的病情現在暫時是壓制住了,只是,按現在醫學程度,僅僅做到這裡,我們會盡量的找出更好的治療方法。」醫生向我鄭重的道。
「我明白了,那我可以出院了嗎?」從小到大,我不知道我來過這裡多少次了,我害怕這種感覺,更是恐懼這裡,灰茫茫的一片,沒有彩色,只有那單調的白色。
「以我的觀點我還是建議住醫觀察,當然,我也理解你現在的心情。」醫生還是孜孜不倦的說道。
終於,我也如願以償的出來了,回到了我最喜歡的學校,回到了我最喜歡的那個女孩子的身邊。只是好景不長。
「我們分手吧!」我不敢注視她,語言卻很堅定。
「為什麼,我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女孩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深愛的男孩會說出這句話。
「那是你自己白癡,我是騙你的,一直都是,只是你不知道而且!」看著女孩那張可愛而又幼稚的臉龐,卻想忍不住去擁抱著她一直不放,說著其實我很愛很愛你,可是,我卻沒有,我相信,我一定要她幸福。
女孩哭著跑出了教室,看著那女孩孤單的背影,自己是好捨不得,很捨不得,很想去拉住不讓女孩……看著那已離去的身影,默默得。原來什麼時候,自己的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但是我堅信,她一定會比我更幸福。
第二天,我深愛的那個女孩,那個深愛的她第一次缺課,從那天起,我就在也沒有看見過她。後來聽說,她家已經移民到美國了,也許吧,但是,我卻沒有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到現在也沒有後悔過。可是……
半年後的今天,我已經畢業了,只是老天像是跟我開了個玩笑,之前初戀走了,現在卻把這個女孩安排到了我的身邊。
「我住在九號街道辦幸福居園的那個小區,你把我送到了門口就行了!」原來在電視上見到的一幕,居然今天也體會到了,橫空於世的白馬王子就這樣出現了,只是這個男子他沒有騎馬,女孩幽幽的想。
「嗯,我知道了,」對於她所說的小區,我還是知道一點,因為那是一所屬於一些中下層住的小區,去學校讀書的那個時候經常路過。
一路上,我們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沉默,她似天真而又甜美聲音一直在我耳邊響起,時而不是的問問一些觸及私人的問題,而我也是孜孜不倦的回答著,突然……這不就是我初戀出現過的情形麼?那個她,早已是我生命中的過客,而然現在卻賜給我另一個全新的的她,不……這個女孩不是哪個我深愛的她。
久後,女孩看我默默不語,她也沉默了下來。也許,反而越安靜的環境卻更容易產生睏意,女孩眼角慢慢的往下垂,到後來卻是沉睡了下去。當然,我在前面卻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到了,你可以下車了!」我看看時間接著並提示著女孩子,嗯?怎麼回事?怎麼沒有聲音,轉身過來……
看著似乎熟悉的側臉,迷人而吸引人卻不幼稚的臉,沒有黑色的眼線,原來你和她是那麼的相像,我搖搖頭,不讓自己在想下去,可是我卻,我輕輕走下車,躡手躡腳的走向了後座,卻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我突然吻了一下她,只是吻,輕輕的吻在她的側臉上。
「嗯」突然的她伸了個懶腰。忽忽……
到後來我把她叫醒了,按確實的來說,她已經醒來了,在我吻她的那一刻就醒了,只是我不知道,下車後,女孩說要我的聯繫方式,我呦不過她,在她期待的目光下終於把我的私人電話給她。她很高興,從肢體行動中可以看出。默默地用目光送行著她走到小區裡,我才安心的上了車。
以後的日子裡,我經常可以遇到她,也經常送她回家,不知道是我自己有意或是無意,還是她的有意或是無意,經常找一些借口找對方,彼此著這樣……我在想,也許當初不應該聯繫的,只是我們在錯誤的時間裡我們錯誤的相遇了,自己明明知道,可是卻捨不得,控制不了,難道就是因為你和她相像麼?或者是我喜歡*?
「我們去看海吧?」我像往常一樣,找個勉強的理由想和她單獨在一起。
「就是現在嗎?好像很遠吧?」女孩有點疑問,可是還是閃現出了期待的表情。
「嗯,就是現在,上車吧!很快的。」我打開旁邊的副座,好讓女孩能盡快的上車。
女孩沒有拒絕,按照我的意思,上了車,寄好安全帶,車子慢慢的開始行駛著,開往我們今天所嚮往的那個海邊。
秋天的海風是那麼的涼,只是海水還是那麼的藍,但是我們並沒有因此而畏縮著,那灰色而細膩的石沙靜靜的躺著,形成了平坦的沙灘,那五色的貝殼自然的擺在沙灘上,裝飾著這美麗的風景,那旁邊一排排的綠色的樹棵像征著它那頑強的生命力似地,或是在輕蔑著我。
你為什麼想要到海邊呢?女孩也不玩了,跟著我靜靜的躺在沙灘上。
「因為這是我的一個承諾,一個欠下許久的承諾!」看著海邊的對面,回憶默默浮現在我的眼幕。
「想知道為什麼嗎?」
「嗯。」
「在半年前,我有一個很漂亮很可愛的女朋友,我答應過她,我們要一起來看海,而然卻因為一些事情我沒有實現我的諾言。」看著女孩期待的側臉,我還是訴起了那一段往事。
「為什麼啊」女孩好奇的問。
「因為我們分手了,在我沒有實現承諾之前就分手了。」我默默的回答。
「那你為什麼現在又帶我來看海呢?」女孩還是不明白,一個欠別人的承諾,到後來卻是拉下了自己,什麼意思嘛。
「你知道嗎?本來我已經決定忘記她了。可是,卻沒有想到,我遇見了你,你和她,很像很像。」看著女孩那疑問的表情,自己解釋著道。
「那有多像啊?」女孩也許懂得了男孩的意思,像是很理解男孩似地。
「相像到有時候我都分不清楚!」……
「那我就代替她吧!」女孩臉上作出堅定抉擇。
有句話這麼說來著,喔。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沙。
從那一次看海回來後,我們正式確立了關係,這樣反而更明簡,連要相見的理由的免除了,熱戀中的時間往往過的很快很快。從那天以後,我要求她辭去了她原本的工作,從那天後,我們相見的時間往從前幾天一次轉為一天一次,帶著她,嚮往各地的旅遊景點出發,香港那快樂而熱鬧的迪尼斯樂園,海南那名聲風景的三亞,廣西那山清水秀的桂林……
「和你在一起,我很快樂,真的,即使沒有現在的插曲,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已經足夠了∼」女孩幸福的對我說。
時間反轉,光陰似水,這個深秋也漸漸臨去,在*回來的第二天,她說她要搬到我這裡來住,這樣我們就不用那麼辛苦的每天返往著彼此為見到對方奔波,我默許了她,定在這個禮拜天的下午。
「啊,好累啊,終於把東西搬來了!」傍晚時分,我們正為同居而忙碌著,一個禮拜很快就已經過去了。今天就是這個禮拜的最後一天。
「你自己偏要說搬過來,現在知道錯了吧?」著女孩那滴滿汗露的臉上,我也開心的笑了。
「和你在一起。就算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女孩一邊說一邊整理著我們這個將要共同的家。看著女孩那單薄的背影,我那心底深處的一幕來襲,何層幾時,我也曾經擁有過,這是多麼熟悉。
那晚,她說她很緊張,這是我第一次和男生同居,那晚她說,她很期待,這樣我們就永遠的在一起了。那晚我們彼此地是纏綿,只是女孩認識這麼久以來的對我的第一個要求。那晚我沒有說過任何的承諾,我怕自己無法率現,從那一刻起,我發誓我要她幸福,可是……
「你在幹嘛呢?」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從房間裡走出來,女孩喜歡睡懶覺,時而不時都是這樣。
「我在寫故事呢!」我回答道。
「那寫故事要不要吃飯啊?」女孩把手摟在我的肩膀,輕聲的問。
「嗯。」
「收到。」
滴……一股熱流從我的鼻腔裡流出濺在那灰白色的紙張上,鮮艷的紅色,多麼的顯眼。此刻我才明白,原來的自己一直都是個錯誤,明明很渴望抓住幸福,命運始終都沒有憐惜。自己堅定的搖搖頭,我曾經發過誓的。
那天,陰鬱的天空,灰藍的色調,反而老天相似與我的心情,倚著窗邊,樓下那濕濕的地板,冷調著一下子可以感受到外面是個寒冷的溫度,只是偶爾陣陣雨點不停。自己一直沉思著昨天醫生給我的忠言。「你的病情已經惡化了,我建議你馬上住院,然後我會在最快的時間向美國那邊申請,準備把你送到那邊去!」
「麻煩你了。」命運的如此,我也只能接受,只是心裡的一些事始終……
「我們分手吧!」我沉默的道,和半年前一樣,我不敢注視她,語言卻比那次更堅定。
女孩默默的看著我,沒有回答,久後,卻走進了房間,自行收拾著以往屬於她自己的行李,我也一直倚在窗邊,中途我們沒有說過話,而我卻也不知道怎麼跟她說。
「你不想知道原因嗎?」看著女孩就要打開門出去的那一刻,我還是阻止不了我的*。
「像我這樣平平凡凡的女孩,從來沒有奢求過這麼浪漫的愛情,然而我們發展到現在,只是我和她長得比較像而且,僅此而且,謝謝你,和你在一起的時光我很快樂。但是我知道,我始終代替不了她。」
看著女孩離去的背影,心裡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很想跟上去拉住她的手,告訴她,我一直都是愛你的,沒有什麼替代。可是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和從前一樣,就這樣看著心愛的她走出了我的世界。
分手只是一瞬間,思念卻比一聲還要遠,雨還是不停的下,彷彿在為了什麼而哭泣。
女白:走出門,我沒有在回望過,也許相遇就是一個錯誤吧。從無畏的相愛,從期待到幸福的相處,再到無言的分手,我只能默默地學習接受。始終的我還是不能在他心裡佔據位置,愛一個人卻是無法代替。
3個月後,女孩找到了一份滿意的工作,時而她想起了以前,那份快樂,那份幸福,只是現在再也不屬於她的了,她想,也許那個男孩已經找到了那個深愛的她,現在一直幸福著過著日子,然而她卻再也沒有見到了那個自己深愛的男人。
「小姐你好,我是律師事務所的彭程,這是你的先生在身前所留下的遺囑,要你繼承他所有的財產,麻煩你簽個名,另外在九號街道辦裡還有一棟別墅受益人也是屬於你,有時間去簽收。」一個身穿西服制而胸前掛著彭程律師事務所標誌的陌生男子正孜孜不倦的重複著一樣的句子。
「我的先生?全部財產?」女孩不可思議的驚訝道。
「對的,我們是根據刑事辦理,不會出錯的,還有這是你先生給你的一封信!」陌生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從他那檔案裡抽出了一個信封。
女孩半信半疑的接過信封打開。
小韻,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請你別難過,這樣我在天國那邊會不開心的,記得什麼事情笑一笑,微笑不就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臉龐麼?還記得嗎?其實你一直都誤會我了,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的確很愛她,那只是在之前。你可以說我花心,都是後來我是真的愛上了你,就在我第一次在車上趁你睡著吻你的時候,好了,我怕時間不夠,我還是和你說正事吧,我的病是遺傳的,無法治療,我的父親也是因為這病而逝,我的母親在我懂事的那年就已經改嫁了,留下的卻是我悲恨的情和一輩子花不完的財產,母親她沒有照顧我,但是我並不恨她,我知道,沒有母親也沒有我,所以,我把我父親留下來的財產你們平分,這樣你不會有意見吧,我相信你,但是你一定要接受,我沒有什麼可以報答你的,我給不了的你幸福,只有這微不足道的……來生我一定讓你幸福。
女孩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面了,是的,漸漸想起了那一次在車上,他吻了自己,然而自己那個時候卻早就醒來了,想起那曾經的一幕,一起去看海,一起去樂園,想起那個夜裡的纏綿。
原來,自己真的一切都理解錯了,他是那麼愛自己,愛到了放手,為了自己的幸福而放手,那時候的男孩到底做出了多大的勇氣,女孩終於知道為什麼從前為什麼和那個深愛的女孩說分手,後來卻又重演了一幕。自己卻沒有阻止,沒有好好的在他身邊。
久後,女孩來到了從前他們同居的地方,一切都沒有變,房間貼滿了自己的相片,貼滿了自己和男孩的合照,翻開屬於男孩,準確的來是說現在在天國的那個男孩的日誌,寫著:終於還是走了,和從前的一樣,但是,我不後悔,從前到現在都沒有後悔,我相信你和她都會幸福的。
「我發誓,我一定會很幸福的,我相信從前的那個她現在也一定很幸福!」女孩喃喃自語的道。只是誰也沒有看到,女孩側臉的那道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