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滾遠了 正文 魔教重來
    「奪魂草?!」悟明再度震驚。二十年前,魔教就是用奪魂草控制了江湖眾多門派,最後,是整個中原武林以鮮血為代價,才平息了那場腥風血雨。

    「奪魂草極難生長,而且每年只能收割一季,每季產量也不多。斐某探得的消息是,那奪魂草至少種了五季……」

    「五年前就開始種了?」風凌波雙眼圓睜,顯然也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

    「我擔心的是,如果真是魔教死灰復燃,很可能,他們的佈局早就已經開始了。」獨孤岸冷聲說道。

    眾人全體沉默了。就他們目前查到的線索來看,如果魔教真的捲土重來,那麼,他們早已陷入十分被動的局面中而不自知了……

    「啟稟盟主,妙姑娘求見。」黎青屬下來報。

    「快請。」

    「妙小清見過盟主和諸位前輩、同仁。」妙手醫仙妙小清,是鬼醫婆婆的關門弟子,因人長得清靈出眾,年紀輕輕卻醫術超群,再加上她正好姓妙,故被江湖人封了個「妙手醫仙」的稱號。

    「妙姑娘請起。」

    妙小清確實長得靈秀可人,一雙杏眼柔得彷彿可以掐出水,淺笑時嘴角會浮出兩朵梨渦,顯得笑容更是甜美可愛。她緩緩對在場眾人輕輕點頭微笑,眼光轉至斐墨身上,卻是半晌難以移開,直到黎青輕喚她一聲時,她才彷彿從夢中醒來一般,雙頰不可自抑地泛起紅霞。她有絲羞怯地瞟了斐墨一眼,卻正好見著斐墨對她淺笑,霎時又是紅雲突湧,卻不敢再輕易看往他的方向。

    風凌波暗歎,又一個被斐妖怪勾去魂的可憐女人……

    「妙姑娘,情況如何?」黎青問起霍昭雲的情況。

    「稟盟主,那位霍大叔的症狀頗為複雜,脈象極其紊亂且不說,身體裡所中的劇毒竟達三四種之多,且互相牽制,是以他到現在還能保住性命,不過他的心神和經脈俱損,就算能解得了他身上的毒,恐怕日後亦是廢人。」妙小清頓了頓接著說道:「他所中之毒大多為南疆才有的秘藥,所需藥引極為刁鑽,而且很不容易找到。我所配的方子只能緩解其中的一兩種,剩下毒性較強的,恐怕還是得去找藥引。」

    「那他能清醒過來麼?」風凌波問道。

    「暫時還不能。」妙小清搖了搖頭。

    「那妙姑娘是否認識這些東西?」黎青將獨孤岸交給他的吸血蟲等物交給妙小清,她素手輕揚,一根細細的銀針出現在指尖,她小心地挑起吸血蟲看了看,然後又看了看枯葉一般的蝴蝶,緊眉細想半晌後說道:「這蟲子看起來倒像是一種蠱,但是我確實未曾見過。這極樂果也是南疆的一種劇毒,不過它只能在南疆成活,怎會出現在中原?這蝴蝶和血珠更是從未得見。」說著說著,她有些汗顏,身為醫者,她博覽群書,遍嘗百草,卻依然有這麼多毒物認不出來。

    「南疆?二十年前魔教好似未曾用極樂果來為害武林啊。」黎青沉吟道。

    「不知鬼醫婆婆是否知道它們的來歷。」悟明問道。

    「家師數日前正巧閉關了,此刻恐難請她前來殷洲。」妙小清有些為難地說道。突然她好像想到什麼似的說道:「不過,我小時候曾聽師父說過,極樂果的花粉恰是解極樂果之毒的良藥,只是對未中極樂果之毒的人來說,那花粉也是劇毒啊。」

    「斐某倒是從黑衣人身上搜出過一瓶幼蟲,不過,上次無心打開之時,好像都跑光了。」斐墨雲淡風輕地說道。

    風凌波側目而視,哪是跑光了啊,是被他滅掉了好吧?!

    「斐兄可被咬到?」獨孤岸問道。斐墨出手雖快,但那蟲子幾乎是一蹴而上,固然來不及吸他的血,但他很可能還是被咬了一口。

    「似被咬了一口,無知無覺。」斐墨仍是淡淡笑道。他若反應慢半步,估計就得貢獻血液了。

    「這小蟲對人血極為敏銳,而且爬行速度極快,被咬之人沒有知覺,身上也沒有傷口,但一旦被它吸了血,就必須去找食極樂果,若不能及時吃到極樂果,就會七竅流血而死,而且死後驗不出中毒跡象。」獨孤岸回想起數次見到這小蟲的情景,將所看到的情形一一述說出來。

    「霍昭雲等人應該是被神秘組織控制無疑了,這神秘組織就算不是魔教餘黨,也必然與之有著淵源。如果能救醒他,我們能掌握的線索就能更多一些,以免處處掣肘,陷入被動啊。」黎青語重心長地說道。

    「關鍵是他現在身中的劇毒成分太複雜,我需要幾天好好探明是哪些成分,才能對症下藥,去尋藥引。」妙小清輕歎一口氣說道,想起那霍姑娘殷殷期盼的眼神,實在是可憐。

    「會不會是中了極樂果之毒?」風凌波問道。

    「目前還不清楚,但極樂果確實會讓人神智不清,陷入幻境。」妙小清回道。

    獨孤岸看著那血珠,想起那些聚雲山上曾吃過極樂果的人所產生的反應,面色更加凝重。單單極樂果,已是如此厲害,再加上這些詭異的蟲豸,以及敵人還未使出的招數……

    「盟主,貧僧認為,還需結合武林各大門派的力量來查清此事,不妨廣發英雄貼,召集大家前來商討……」悟明建議道。

    「如今我在明,敵在暗,如此行事,恐會打草驚蛇。」黎青沉吟道:「不妨等另外三大門派的調查情況回來了再說。」

    於此同時,殷洲城門外。

    「兮兒果真在此?」一襲紫衣的**問著身旁的翩翩美男,絕美的臉龐冷若冰霜。

    「呵,呵呵,呵呵呵。」翩翩美男抽筋似的詭笑起來,且有一發而不可收的趨勢。

    「笑笑。」**輕輕吐出冷冰冰的兩個字,美男馬上恢復正常:「相公我呢,早在大毛身上下了『跟屁蟲』啦,大毛只要找到了呆丫頭,她跑到哪兒都逃不出咱們的手掌心。」

    美男享受著親親娘子投注在身上的專注目光,得意洋洋:「為夫知道自己很有遠見,娘子不必太過崇拜啦!」佯裝謙虛地拱拱手,卻在靠近之時「啾、啾」兩下,在美**柔嫩的臉頰上各自留下「到《1wap》此一遊」的印記,絲毫不顧及官道上來往的行人,以及城門守衛呆愣的目光。音音娘子即使吃了「煥顏」,依然傾國傾城,他得向隨時可能出現的登徒子們宣示親親娘子的所有權。

    「去找她。」紫衣**一徑言簡意賅,堅決不肯多說幾個字。

    「娘子啊,想不想看看呆丫頭出谷之後長進了多少?」美男賊兮兮地沖美婦眨了眨眼睛。

    美婦冷然地點頭。

    「那咱們就得……」靠近美婦的耳邊輕言細語,表面上看起來是為了不讓別人聽到,其實……只是為了多吸幾口美婦身上的清冷幽香。

    經過一番密謀……好吧,其實只是他單方面的計謀,夫妻二人達成共識,往殷洲城內走去。

    經過那守衛身邊時,美男輕輕彈了彈手指。哼,敢用這麼放肆的眼光覬覦他家娘子,扭不死你!

    於是,來往行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城門守衛突然抽筋似的狂扭起來,那扭動的幅度,若說他有蛇族血統,肯定無人質疑……

    「兮兮,你跟岸表哥怎麼認識的呀?岸表哥這麼冷淡的人,怎麼會讓你跟前跟後?」黎寧兒趴在草地上,雙手托腮撐在地上,雙腿也翹起來前後晃呀晃,一副「我想聽秘聞」的表情。

    「我跟阿岸在客棧認識的,我問他願不願意當我相公,他就害羞的走掉了。」兮兮也學著黎寧兒的樣子,托著木木的小臉回憶往事。

    「岸表哥會害羞?」黎寧兒的口氣就好像突然聽說豬可以飛上天一樣充滿不可思議。

    「阿岸很害羞的。」兮兮認真地強調。

    「我認識他十六年,從來不知道他會害羞……」黎寧兒攤倒在地上,她簡直無法相信英明神武冷若冰霜的獨孤岸居然還會害羞。

    「你跟阿岸認識這麼久,真好。」兮兮用手撥撥綠油油的小草,羨慕地說道。

    「岸表哥的娘是我姑姑,不過岸表哥不怎麼下山的,我們一年最多也只見得到一次。他好厲害的,十五歲就打敗了我爹,我爹可是武林盟主哦!」黎寧兒崇拜地說道。

    「阿岸真棒!」兮兮也很為獨孤岸感到高興。

    「兮兮,我跟你說哦,其實我小時候最大的願望就是嫁給岸表哥當新娘,不過岸表哥一直對我冷冰冰的,哥哥說我如果嫁給岸表哥了,一定會天天哭著回娘家。兮兮,你真的喜歡岸表哥哦?你都不怕他嗎?」

    「阿岸很好,不凶。」兮兮搖搖頭道。

    「那他肯定只對你一個人好,哼,對我就這麼凶,我以後不要理他了。」黎寧兒高傲地昂了昂頭說道,突然又興奮起來,抓著兮兮的手問道:「兮兮兮兮,你那個墨哥哥是誰呀?」

    「墨哥哥?他是溪雲閣主,嗯,他也很厲害,是個很好的人。」不過在她心中,阿岸最厲害。

    「溪雲閣主?是幹嗎的?」黎寧兒問道。她的江湖知識嚴重不過關。

    「我也不知道。不過墨哥哥整天都不做事,有點懶。」兮兮覺得很遺憾。懶人以後會沒飯吃的。

    「很懶哦……不過他長得真好看,跟畫兒上的神仙一樣。」黎寧兒憧憬地說道。

    「你要找墨哥哥當相公嗎?」兮兮問道。

    「我不知道。不過我已經不喜歡岸表哥了,他好凶,對我也不好。兮兮,要是以後岸表哥對你不好,你怎麼辦?」

    「阿岸對我很好呀。」兮兮有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我是說假如啦,假如,就是打個比方。」黎寧兒強調道。

    「哦,如果阿岸對我不好,那肯定是我不對,我改了他就會對我好了。」兮兮歪著頭想了想然後說道。

    「兮兮,我突然覺得,也許你真的才是最適合岸表哥的人。」黎寧兒感歎道。「像岸表哥對我不好,我也不要對他好。」

    「阿岸對我好,我也要對他好。」兮兮說著說著,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你困了啊,我好像也有點想睡覺。誒,我知道有個地方,那裡睡覺很舒服,走,我帶你去。」梨寧兒一骨碌爬了起來,拉起兮兮就往湖邊走去。

    大毛早已在麒麟山上轉了數圈,此刻與二丫在湖邊相會,自然又是一番眼神的較量。兮兮已經下了命令不准打架了,它們只好退而求其次,來個無形的廝殺。不過保鏢們還是沒有忘記正事兒,一邊抽空大眼瞪小眼,一邊分神顧著兩個熟睡少女的安全。

    微風輕輕吹拂,湖邊的人兒沉浸在美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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