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亞羅克年代記 步入灰暗年代 第五十節:想來太閒
    在城門口的戰鬥對於八卦黨來說,實在是再好不過的素材,施少校,撒家小姐與白家小子的故事很快就在缺東少西的狀態下出現在了網絡上,但很快又被諸多方面聯手抹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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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家家主如今貴為聯席參謀部次長,自然不希望這等破事打擾了自己長子的陞遷之路;而撒家的那頭老狐狸也絕對不想在這表相之後的真相被人發掘;至於抹殺這件事的最大黑手——聯邦自由傳媒集團更是有著特爾善財團的扭曲影子……更重要的是,沒有多少人知道那個特爾善財團的家主是一個有著提夫林小貓人血統的存在。

    諸多看客大呼言論需要自由的同時,也無言於感情的變幻,更有人感歎郎心真似鐵與妾有雙明珠。

    ……

    賽萬提斯與賽凡提斯正在出門,洗完浴的兩個貓崽兒看到了坐在走廊上的撒哈琳與恩萊,兩位特爾善姑娘正在午後最後的餘輝中曬著彼此還有些濕度的長髮。

    「今天的遊戲經歷很棒對吧。」穿著浴袍的貓崽兒坐了下來,一隻腿架在走廊木製地板上的貓崽兒從妹妹腿上的木盤上拿起一條小魚乾:「嗯……這魚乾鬆脆極了,真好吃。」

    「是守川在午間上線之前給我們烤的,他說你倆喜歡吃魚乾。」恩萊微笑著介紹道。

    「原來如此,果然是守川的手藝呢。」賽萬提斯拿起一片魚乾,坐在自己妹妹的身後看著撒哈琳手裡小型放映器的好奇貓崽開了口:「對了,撒哈琳,你在看什麼。」

    「絕望先生,從父親大人的中古動漫數據庫中考貝來的影片呢。」

    「是嗎,給我也看看吧。」

    於是,好奇的貓崽兒立即看到了投射在放映器上方的虛擬成像,一個穿著彷彿像是塞理斯浴袍的年輕人正與麻繩和大樹有機地結合在一塊兒。

    「這個畫面……我們好像忘了什麼啊。」正在嚼著魚乾的賽凡提斯停下了嘴裡的工作。

    「說的也是呢。」恩萊低下了腦袋。

    「……快去看看我們的晚飯!去晚了怎麼辦呢!」賽萬提斯已經跳下了走廊,套上木履的貓崽兒跑向了大門。

    看著貓崽兒與恩萊急急忙忙的往大門跑去,撒哈琳掩住了自己的嘴兒,穿上了木履的女孩微笑著跟上了姐妹們的步伐——說實話,她也想看看這些冒冒失失的同齡人再鬧出什麼笑話。

    於是在下線一個小時之後,後知後覺的兩個貓崽兒與她們的妹妹,帶著一堆自家義體醫生砸開了自己家臣的家門。

    「啊,主人不是去了大宅的廚房嗎。」千層雲如是說。

    於是四個小丫頭又風風火火地回到大宅,一路衝進廚房,這才發現原來沒有戲劇演出中的小刀割脈與赤紅床單,也沒有小說文字中的安眠藥瓶與絕命遺書,更沒有剛剛放映器倒映中那三尺長三指粗的麻繩與在風中搖曳的單薄軀體。

    現實中的首席家臣,正拿著一個大鍋炒著只是聞起來都讓貓崽兒姑娘們流口水的什錦蝦仁炒飯。

    ……

    「你們看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東西。」白守川也詫異於自家小主人們的閱讀面,正在將炒飯裝盤的年輕人報怨道。

    恩萊當做沒聽見,而賽凡與賽萬更是賣力舔著手裡的棒棒糖,三個丫頭的表現讓白姓家臣很是無奈,年輕人看了一眼依然看著放映器的撒哈琳……決定不在這件事情上再糾纏下去。

    「小白,我們吃了飯上線吧。下線的時候,莫家叔叔的通信告訴我說讓我們早點再上線的。」等到用餐完畢的時候,賽萬提斯搶先開了口,小貓崽兒看著自已的家臣:「對了,你和那個姑娘的……算是離婚了嗎。」

    「拜託,賽萬,小白根本沒有和她結婚好不好。」嚥下美味,恩萊糾正起自己姐姐的語病。

    「是分手。」白守川補充到,然後就看到在座的兩個貓崽兒張大了小嘴,看這模樣不說些什麼只怕是越變越糟,於是放下手裡筷子,年輕的家臣看著自己的小主人們:「如果是想安慰我,那我先表示一下謝謝,但是說實話在我想我不需要安慰。而且我覺得寧靜說的其實沒錯。畢竟無論是誰,都不會想在那種可怕的生活中盤纏,長輩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想她的選擇至少沒錯。」

    「真的嗎。」恩萊眨了眨眼,小丫頭揮動著手裡的匙子:「可是我覺得你現在死氣沉深。」

    「哪兒的話,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她的家臣笑了笑。

    「她不要你,我們要你。」賽凡提斯這個時候補充了一句,她的妹妹賽萬提斯一邊嚼著最後一口炒飯一邊拚命點頭。

    「嗯,所以我是你們的家臣,謝謝你們的收留。」笑著點了點頭,收拾起碗筷的年輕人轉身將背留下了姑娘們:「吃飽了,就去院子裡走走吧。」

    ……

    四個丫頭乖乖地走到了大院中。

    「我說,你們覺得小白是不是開始悲觀厭世了。」這是賽萬提斯的看法,小貓崽兒看著自己的姐妹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也這麼覺得,恩萊你怎麼看。」做為姐姐,賽凡提斯自然要徵求妹妹的意見。

    恩萊斜著眼望著兩位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姐姐,歎了一口氣後搖了搖小腦袋:「我看,應該是和我一樣……哀大莫過於心死。」

    「是啊,被心愛的人背叛……誰都會覺得傷心,誰都會覺得無助吧。」賽萬提斯撓了撓腦袋,雖然沒心沒肺得小貓崽兒從來沒有喜歡過別人,但這並不表示她們沒有見過……畢竟自己的妹妹,就是活生生地受害者。

    看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兩位姐姐,恩萊皺著眉心開口:「賽凡,賽萬,你們真是喜歡白守川嗎。」

    「喜歡啊,這樣手藝好的男孩子,如今就是在塞理斯人那邊打著探照燈也找不到吧。」這是賽凡提斯的答案。

    「你們喜歡的只是這一點嗎。」恩萊的眉頭越皺。

    「不啊,小白身手很利害呢,我和姐姐覺得如果讓這樣的傢伙做我們的丈夫……我們也能夠接受呢。」這是賽萬提斯的回答。

    「你們兩個!」恩萊大怒:「除了吃的和比誰的拳頭大,你們還能想到什麼!」

    恩萊的憤怒讓撒哈琳掩著嘴笑了起來。

    「我們本來就不是純粹的人類吧。」兩個小貓崽兒吃吃笑著。

    「姐,和我說真話。」恩萊癟起小嘴,這付模樣讓賽凡與賽萬也收起了笑意,三個小丫頭看著彼此,沉默了許久之後齊聲歎了一口氣。

    「小白的相好與他分手,想來我們的伽納爺爺在其中出過大力,要不然這青梅竹馬怎麼可能翻臉不認人。」賽凡提斯壓低聲音說到這兒看著自己兩位妹妹。

    「我在想……」塞理斯小丫頭理了理掛在胸前的鬢角:「如果被他知道了又該怎麼辦。」

    「當然是涼拌呢。」賽萬提斯伸手拍了拍自己妹妹的小腦袋:「怕什麼,既然爺爺做了,就肯定不怕讓小白知道實情呢。」

    「說起來,伽納爺爺為什麼會中意他呢。」恩萊笑了笑,轉而問起這個問題,做為同齡姐妹,溝通永遠都是最重要的存在。

    「和你不一樣,我和賽凡的孩子將會繼承洛萬塔家的榮耀……你也知道,我們小貓人國度的男性是絕對無法容忍自己的孩子隨母家姓氏。」小貓崽兒賽萬提斯一臉的尷尬笑容:「伽納爺爺當然看中了小白無依無靠的身世呢。」

    「而且小白的爺爺是伽納爺爺從小看著長大的,他親自教導出來的孫輩,爺爺其實也已經暗中觀察多年……要不然父親與爺爺會將他從地球帶回來嗎。」賽凡提斯在一旁補充道。

    「那麼你們呢。」恩萊追問道。

    「無所謂啦,我和賽凡瘋了這麼多年,也應該為家族出力了。」賽凡提斯笑著答道:「……當然,現在守川還在考驗期。」

    而賽萬提斯很顯然有她的看法:「不過我覺著小白的手藝和爸爸一樣棒呢,如果是他來做丈夫,我想我是不會反對呢……對了,恩萊,來做側室長吧,我和姐姐一定罩著你呢。」

    兩位小貓崽姐姐的答案讓自家妹妹笑了起來,但很快姑娘兒就沉默起來,看著自己的兩位姐姐,她搖了搖頭:「你們也見過五月與橘月,兩個小傢伙……可是死心塌地的喜歡著白家這位呢。」

    「她們喜歡小白,管我們什麼事呢。」賽萬提斯皺起眉頭:「大哥腦子進水做的孽呢,憑什麼讓我們這些幼子承受,要是能做小那還好,做不了就讓她們滾蛋,我們這些長輩手裡也沒多少餘糧呢。」

    看來小貓崽兒對自己的長兄有著不小的怨念。

    「說起來,你們好像對那個年輕人很有信心呢,難道你們就不擔心,如果有一天他執意要娶別人為妻做妾……」撒哈琳伸手緊了緊自己的浴袍領口。

    「這世上又不是這一個男人,他最好能夠明白他的處境。」賽凡提斯一臉笑意,而賽萬提斯一本正經的為姐姐補充道:「如果他不明白,那麼就讓他滾蛋,身為玩具,就要有玩具的自覺。」

    「那玩具的死活,你們又為什麼那麼關心呢。」打開紙扇掩住小半張臉的撒哈琳反問道,話語裡滿是掩護不住的笑意。

    「沒有我與姐姐的同意,別人不要想搶走我們的玩具!」賽萬提斯板起小臉:「再說了!身為家臣,沒有我們的允許,又怎麼能輕賤自己的性命!」

    恩萊歪起她的小腦袋,一臉尷尬的姑娘兒看著自己的貓崽兒姐姐。

    「這就是為什麼之前你們的相親都一直以失敗告終。」合上手中的紙扇,撒哈琳笑著做出了她的結論。

    「一派胡言!」兩個貓崽兒暴怒。

    ……

    聽著大院裡的姑娘們用隆爾希語言嬉笑怒罵,抹著碗的白守川的手一直在抖——這是老毛病了,自從打過黑賽受過傷,只要情緒有波動,他的手就會顫抖,聽醫生說這是神經系統的問題。年輕人沒那麼多治病錢……以前不曾有,以後想來也不會有。

    是啊,誰會跟著這樣一個年輕人挨窮受累,在白守川眼中,如果一味的怨恨別人,還不如先找一找自己的問題……只有自己有問題,才會被別人所拋棄。

    將最後一個碗放到架上,白守川默默的脫下圍裙,將它掛到牆面的勾掛上後靜悄悄的走出廚房。

    如今,成為家臣賺錢也沒有了原本該有的意義,在走廊上沉默行走的年輕人看著正圍在院子池塘前餵魚的小主人們……白守川很羨慕她們。但只是羨慕,年輕人無聲無息的離開大宅,回到自己小樓前的主人用鑰匙卡打開了大門。

    等到工作契約上的時間一滿,就可以回復自由身了,年輕人如此安慰自己……能夠有這麼平靜的數年生活也是不錯,至少數年間存下的年金,應該足夠自己回到聯邦交滿養老金了。

    除了寫書之外他沒有別的什麼求生技能,考慮到如今無節操小說的大流行,日後的自己,應該只能在宮能派小說的老路上行走了吧……白守川歎了一聲,畢竟為了有口飯吃,人總是能夠也願意改變自己的。

    好死不如賴活著。

    正這麼想著的白守川,突然發現自己被陰影籠罩,低頭慢步的年輕人剛抬起頭,一雙小手就摟住了他的脖子,大腦門與小腦袋磕在了一塊兒,巨大的衝擊力讓他不得不退了兩步。

    「好痛。」懷裡的人兒呻吟著。

    白守川這才發現,像樹袋熊一般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是一個自己見過多次的女孩,不久前他還和她坐在一起……但是年輕人還是有些不太敢確認,因此在沉默了數秒之後,他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是……太閒嗎。」

    「啊!你認出來了!我就知道小川川會認出我的!」穿著塞理斯碎花袍兒的大眼睛小丫頭立即來了精神,她使勁地摟住白守川的脖子:「對不起,太閒來晚了。」

    「沒事。」

    年輕人伸手將她從自己的懷裡不著痕跡地摘了下來——這小傢伙比遊戲中的還要纖細。

    「太閒沒吃飯……餓了。」

    小丫頭說完,白守川就非常清晰地聽到傳自小丫頭肚子裡的鳴叫,年輕人原本傷感的心情一下子就被這個小傢伙胃部的抗議聲給轉化成了尷尬的快樂……就像是之前在線上時那樣。

    「跟我去大宅,我幫你做些吃食吧。」

    「嗯。」

    這個長髮及地的小傢伙伸出手兒,緊緊拽住了白守川的拇指:「我要吃獅頭陽春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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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最開始的序給砍掉了,因為覺得劇透實在不是什麼美德,同時這一段也需要重新提練。

    人物介紹會在最近一段時間放出,人物卡也會同時開放幾位——畢竟這東西還是需要修改一下。

    貓崽兒與普通人類的思考回路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存在,所以不要太在意,後面有的是調教貓崽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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