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原野是在宮裡吃的,梅芯婷沒見過劉秀,但劉秀仍以兄弟之禮拜見了她,可以說是為了他的哥哥劉演也是給原野面子。
洛陽現在是風雲際會,原野怎麼還好意思提要同幾個老婆一起成親的事,劉秀也沒了心情,兩個人一商議,決定等過了眼前這個難關再辦,梅芯婷更沒意見,自己苦盡甘來,一年都等了,還差這幾天嗎?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兩個老婆早已經到家,可能是因為白天太累的原因,兩個老婆竟然都沒有等原野就先睡了。原野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坐在書房裡仔細琢磨著怎麼應對這三路人馬。
「樊崇一路可以不計,老人顯然不是來難為自己的,匈奴和張步提的條件也都不可能答應他們,如果直接把他們趕回去,很可能會生出一場變故來,最好的一個辦法就是拖,先把他們逐個穩住,然後在各個擊破,可用什麼法子拖住他們呢?」饒是原野智計百出,這回也真的被難住了。
十月的洛陽,秋高氣爽。漫步在夜空下,頓時讓人有種精神煥發的感覺。
「周善,你知道匈奴人嗎?」走了一會,原野回過頭對跟在他身後不遠的周善問道。
周善躬身道:「聽說過,聽老人們講,匈奴人殘忍好殺,根本不把我們中原人當人看,而且欺軟怕硬,聽說當年就因為屢犯我邊境,被武帝趕至漠北極荒之地,好多年都無力南侵」
原野點了點頭道:「是啊!如今他們羽翼以豐,又捲土重來了」
「大人為何不向萬歲請旨,帶兵去掃蕩他們呢?也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大漢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原野不由歎了口氣道:「打他們容易,可目前還不是時候,他們又想要我們漢朝的公主了」說到這原野猛然想起「聽說原來嫁到匈奴的沒有幾個是真正的公主,那我們為什麼就不能也弄個假的出來呢?只要先穩住他們,待我們的大軍騰出手來,收拾他們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對!就這麼辦,明天我就和劉秀說去」
解決了匈奴的問題,原野的腦袋象開了竅似的,點子一個接一個地冒了出來。
「張步想拿玉璽換地盤,想得到美?不過不妨暫時先答應他,先穩住他再說,到時候我就向天下宣佈他手裡的玉璽是假的,嘿嘿!他肯讓別人去辨別真偽嗎?讓他有苦說不出,等他再想興兵犯境,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原野想到得意處,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扭頭對周善道:「去弄壺酒,咱倆喝兩杯」話音剛落,一個侍衛突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啟稟大人,萬歲派人傳您即刻進宮,說有緊急軍情商議」
原野不由嚇了一跳,他知道,若不是出了大事劉秀不會深夜相招的,來不及換衣服,匆匆出府直奔皇宮而去。
大殿裡,劉秀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地上走來走去。一見到原野忙搶步上前抓著原野的手道:「王兄,大事不好,鄧禹兵敗,現如今已經退出長安,樊崇率軍在後緊追不捨,現兩軍在長安百里之外對峙,鄧禹派人相朕求援,朝廷的大將都在外面,讓我派誰去是好呢?」
原野明白,這是說給自己聽呢!不過他還是沒想明白,鄧禹的兵馬雖沒有樊崇的多,可據守堅城,怎麼說敗就敗了呢?無暇多想,沉聲道:「萬歲放心,臣這就啟程去相助鄧兄,一定會把長安重新奪回來的」
原野肯去,劉秀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抓著原野的手道:「王兄,休要怪朕,梅小姐剛剛找到,你們正應多親近,可這…」
原野打斷了劉秀的話「萬歲,原野是為大漢的子民,怎會分不出輕重呢?您放心,婷婷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她不會怪您的」
劉秀展顏一笑道:「既如此,王兄今夜就不要回去了,就留在宮裡吧!要好陪一下梅小姐,待你凱旋之日,我定為你辦一場最隆重的婚典」
原野其實也有此意,這一走,又說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怎麼能連一聲都不說就走呢?笑了笑道:「謝萬歲,還有一件事我要和您說」接著把剛才自己心裡想的都對劉秀說了一遍,最後道:「萬歲,不管對匈奴或是張步,最緊要的就是一個拖字,為我們爭取時間,剛才我想了一下,樊崇這邊派人來刺殺您和我,那邊攻打長安,顯然這都是計劃好的,而張步和匈奴人顯然是來看熱鬧的,一旦我們都出了事,那情形顯然就會大不一樣了」
劉秀沉吟一下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好在那位老人家深明大義,要不然情況很可能就不一樣了」
兩個人又談了一下明天原野帶兵出征的細節,劉秀就命人將原野送到梅芯婷所住的寢宮。
此時已是深夜,皇宮裡靜悄悄的,大多數的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可令原野沒想到的是梅芯婷的屋子裡竟然還亮著燈。
「她怎麼還沒睡?難道是知道我要來嗎?不會吧!」原野來到寢宮外輕輕咳嗽了一聲,屋內立刻傳來梅芯婷的嬌喝聲「是誰在外面?」
夜深人靜要和自己心愛的人見面,不知怎麼,原野竟像個初戀的男孩般緊張起來。深吸了口氣輕聲道:「是是我」
殿內突然靜了下來,半天梅芯婷才道:「這麼晚了,你怎麼會來?」聲音中帶著一絲驚喜,聽說話聲人已經到了門口。
「我我明天就要出征了,所以特意前來看看你」話沒說完,殿門就打開了,一身清紗的梅芯婷赫然閃現出來,眼神中帶著些許的驚訝和不捨。
「好端端的突然就要出征呢?派別人去不行嗎?」
原野微微搖了搖頭道:「這次是我主動要求去的,白天使者的事你已經知道了,據我猜測,敵人很可能正在進行一項陰謀,我朝新立,人心尚不穩定,我不能給敵人留下任何的可乘之機,所以這一仗我是必須得親自去的」
梅芯婷也是個明白事理的女孩,儘管十分不捨,可還是強笑道:「那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放心,我會盡快趕回來的」說到這笑了笑道:「你這老婆我還沒娶到家呢!怎麼會忍心不回來呢?」
梅芯婷俏臉一紅輕嗔道:「正經了沒一會,又開始胡說八道了,誰要嫁給你呀?」
「不嫁嗎?那恐怕可由不得你了」原野說著上前兩步攔腰抱起梅芯婷,緊走兩步擠進殿中。他等這一天實在已經等的太久了。
燈光搖翌,梅芯婷的臉像火燒般紅了起來,想要呼叫,卻又覺得不妥,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原野嗔道:「你你要幹什麼?再不放手,我可要喊人了」
她的古怪精靈,原野是曾親身體驗過的,笑嘻嘻地道:「那你就喊吧!你就大喊,我相公要強暴我了」
梅芯婷已經想到今晚是在劫難逃了,不知是因為久別重逢還是分別在即,梅芯婷突然動起情來,雙手探出摟住原野的脖子膩聲道:「相公最壞了,丟下人家不管,剛剛見面卻又要讓人家獨守空房了」
原野心中有愧,趴在她的耳邊柔聲道:「那相公就來好好的補償你好嗎?」
窗外風清月冷,整個皇宮似乎都睡著了,可隱約間還有一種奇怪的聲音在此起彼伏地響著。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到,好像是什麼人在做著劇烈運動,又似乎是什麼人在忍受著某種痛苦而強制壓抑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