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紫衣香王
「他怎麼來了。」秦巖有些驚訝的走出屋外打開大門,飄渺一臉微笑的站在門口。
看到秦巖打開房門,飄渺如遇老友般,熱情的走進來說道「秦兄,你可真不夠意思,讓兄弟在萬香樓苦等了一天,自己卻在這裡逍遙快活。」
秦巖從容自若的說道「沒想到飄渺兄把玩笑之語當真了,令秦某汗顏。只是不知飄渺兄到底有何事,非要見秦某不可,還親自尋來。」
「這個飄渺到底打什麼主意,非親非顧卻要親近自己。」秦巖暗想,不知為什麼,秦巖心中總是無法對飄渺生出好感。真的說起來,飄渺無論長像,還是身材氣質,都只是略遜夜無眠而已,心境的修為更是在夜無眠之上。這樣一個人,又刻意討好秦巖,可秦巖就是無法對他有好感,甚至於還那麼一絲絲的討厭。
被秦巖疑問,飄渺若無其事的從容道「既然秦兄動問,那麼飄渺也就有話直說了。」收起臉上的笑意,飄渺鄭重的看著秦巖說道「秦兄就是那個大鬧天未宮,殺天未宮宮主公孫羊,敗戰神殿雷怒天和獵者協會夜驚魂聯手,逼退獵者協會會主夜無眠,使鑄造門門主楚川失蹤的秦巖,對吧。」說完,飄渺雙目燦燦生光的盯著秦巖。
「是又如何。」秦巖不動聲色的答道,這裡是金屬帝國,南方聯盟的手根本伸不到這裡,所以秦巖並沒有什麼可怕的,這也是秦巖敢報真實姓名的原因。
「飄渺沒有猜錯,秦兄果真就是那個令南方聯盟舉國皆驚的紫衣黑刀。」飄渺拍手大笑道「飄渺此來有兩件事,一是結識一下像秦兄這樣的英雄人物,二就是希望能與秦兄一起成就一翻事業。」
在飄渺說話之間,一道紫影悄然無息的來到了木老大家不遠處的街道拐角處,紫影有些驚訝的看到飄渺居然在秦巖這裡,於是停下了腳步,躲在拐角處看著兩人。
秦巖聽完飄渺的話,心中已經明白了八成,這個飄渺顯然是想拉自己入伙,只是不知道他屬於那個勢力,這裡是想香王的地盤,難道飄渺是香王的人。如果這樣,那就是最好了,也省得自己再想辦法見香王。
想到這裡,秦巖不動聲色的說道「能被飄渺兄如此看重,秦某受寵若驚,只是不知道飄渺兄所指的事業是?」
「秦兄不打算請飄渺進去坐坐嗎。」飄渺看了看周圍笑道。
秦巖也笑道「失禮了,飄渺兄請進。」說完領著飄渺一起進到屋裡。那紫影也從街角走了出來,悄然無息的穿過街道,一個閃身,不帶絲毫聲響的跳進了木老大家的院子裡,貼在屋外的牆壁上,傾聽屋內兩人的對話。
秦巖抽出一瓶百里香放在飄渺面前,飄渺很自然的打開瓶蓋,痛飲這種廉價的汁液。長飲半瓶,飄渺才放下手中的百里香看著秦巖說道「秦兄如此英雄人物,不做一翻大事業,又怎麼對得起這一身無敵的本領。如果秦兄不嫌棄,飄渺願與秦兄一道,闖出我們自己的一片天下。」
秦巖聽飄渺口氣,到是不像是香王的手下,再看飄渺說話時放光的眼神,看來這飄渺也是一個野心權力家,只是不知道他有什麼依仗,單靠一兩個高手,就算再強,也不可能與千軍萬馬相對抗,沒有相當的勢力,自然就談不上什麼打出自己的一片天下了。
「成就事業並非一兩人可成,秦某雖然有點力氣,卻並不認為自己可以抗衡天下英雄。」秦巖不緊不慢的說道。
飄渺笑道「這點秦兄放心,只要秦兄願意與飄渺一起打天下,秦兄不但不會是一個人,而且還會成為人上之人。」
顯然,在秦巖答應加入之前,飄渺是不會透露什麼的。
既然不是香王的人,秦巖也沒必要非要知道什麼,於是淡然的答道「秦巖天生懶散,怕是不能幫助飄渺兄什麼了。」
飄渺眼中閃過一絲利光,也只是轉瞬既逝,馬上又露出了飄然的笑容,「秦兄不可這麼快下決定,不如先考慮一下。好,我們先不說這個。飄渺仰慕秦兄久已,今天機會難得,正好向秦兄討教兩手。」
秦巖也想試下自己與紫晶護甲的心境級掌控級高手,到底誰高誰低。再加上,如果不應的話,這飄渺也未必肯放過自己。秦巖也就沒有推辭,應了一聲就和飄渺來到小院中。
不知是不是錯覺,秦巖走到院子裡時,有種被窺視的感覺,轉頭看去,卻沒有發現什麼。
「秦兄怎麼了?」飄渺看秦巖東張西望,有些奇怪的問道。
秦巖沒有發現什麼,也就沒有多說,淡淡的說了聲「沒什麼。」
紫影躲在廁所內,玉手拍了拍前胸,暗道「好險,居然被他察覺到了,這傢伙居然比飄渺還強,還好他的注意力大半都放在飄渺身上,不然剛才就會被他發現了。」
紫影放下心來,突然嗅到古怪的臭味,這才想到自己是躲到了廁所之中,心裡暗叫倒霉,卻也無可奈何,只是捏住鼻子,希望外面那兩個人早點離開。
飄渺退去了外面的藍色金絲衣,露出一身的紫色護甲。隨手把金絲衣拋出,在金絲衣落地的一剎那,飄渺整個人也進入了一種飄逸的心境當中。
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空雲卷雲舒。飄渺對自己的意之心境有著相當的自信,就算是凝香和鬼歷,也對自己的意之心境無可奈何。秦巖再強,他還能強過凝香和鬼歷。
「化出你的護甲。」飄渺輕搖手中羽扇,不驚不怒的對著秦巖淡然說道。
「不需要。」秦巖抽出背上的殺劫,心神進入舉輕若重的心境,嘴裡冰冷的說道。
飄渺心中的升起一股怒氣,他竟然看不起我。轉瞬,飄渺又壓下了心中的怒氣,可是飄逸的心境中還是留下了一絲細不可察的痕跡。
「掌控級的紫晶護甲,也不過如此。」在舉輕若重的心境下,秦巖很容易捕捉到了飄渺剛才的那一絲怒意。
羽扇輕揚,飄渺似攻非似,似守非守的點向秦巖,飄渺的身法招式之飄逸,卻是秦巖僅見。
秦巖手中連鞘的殺劫破開層層空間彈起,在羽扇就要點在秦巖面部時,把飄渺的書扇擋了下來。
「噹!」羽扇點在殺劫的刀鞘之上,清脆的金屬交鳴聲沖天而起。
一沾既走,羽扇不著痕跡的一轉,隨著飄渺飄動的身形,劃向秦巖的咽喉。
秦巖連鞘殺劫一橫,又擋在了羽扇之前,飄渺身形書扇輕搖,身形飄忽而退,進步之間,如夢似幻,頗有幾分自在由心的感覺。
飄忽而來,飄忽而去,意之所動,來去由心,飄渺的心境到是飄逸的可以。一把羽扇也盡顯飄逸之能,隨著飄渺飄忽的身形,時而出現在秦巖的左側,時而又轉到秦巖的右側,忽前忽後,忽左忽右,一把羽扇極盡變幻之能,卻又不讓人感覺到突然,招式流暢到可怕。
秦巖雙腳踏於地面,從始至終都沒有移動過半分,殺劫更是一直套著刀鞘。秦巖就這樣原地不動,單憑一把連鞘殺劫硬生生擋下了飄渺那把飄忽的紫色羽扇。
這時候,不但飄渺大駭,就連躲在廁所中的紫衣人也是心中驚駭。
飄渺無論怎麼努力進攻,羽扇始終都被那把看起來緩緩移動的黑色連鞘長刀所擋。而且在力量上,不穿護甲的秦巖,居然絲毫不遜色於自己,甚至隱隱超越自己,這怎麼可能!
難道秦巖是力場級的高手,飄渺這樣懷疑,可轉瞬又知道這絕不可能,大陸之上是不可能出現力場級高手的。
躲在廁所中的紫衣人與飄渺一樣震驚,可他比飄渺更震驚的是,秦巖的心境似乎與自己的心境有著某種特殊的聯繫,紫衣人感覺秦巖的心境,就像是自己心境的缺陷補充。紫衣人瞪大了美目看著秦巖,希望能觀察到他心境的奧秘。
秦巖手中連鞘殺劫破開層層空間,每一次都準確無比的擋下飄渺的羽扇,「凝玉大成級的玉明之力,果然比紫晶護甲要強上一些。」
「吟!」殺劫帶著凌利的殺氣自刀鞘內彈出,秦巖的目的已經達到,正準備結束這場戰鬥。飄渺的心境與紫晶護甲的實力並不比他差多少,只是在開始的時候,飄渺的心境裡露下了一絲痕跡,再加上秦巖立地不動,刀不出鞘等一連串的刺激,使飄渺的心境始終無法圓滿,所以才會這麼落於下風。
殺劫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長空,帶著攝人心魄的殺戮氣息劈向飄渺的羽扇。飄渺看著黑色的閃電襲來,感覺自己似乎避無可避,心中驚駭欲絕,手裡的書羽扇奮力架向秦巖的殺劫刀。
「噹!」殺劫的絕世鋒芒直接斬開了飄渺的紫色羽扇,銳不可擋的劈向飄渺的頭顱.
眼看殺劫就要劈到飄渺的頭頂,飄渺突然飄逸的向後一飄,險險的避開了秦巖的殺劫刀,而此時,飄渺的臉上的驚駭已經不見,從容的笑意又回到了臉上。在羽扇短的一剎那,飄渺終於抹去了心靈上留下的那一絲痕跡,意之心境恢復圓滿,從而躲過了秦巖這如電一刀。
「好刀,好刀法。」飄渺從容的站在原地看著秦巖和殺劫刀讚歎,接著又像開玩笑似的說道「只是這一刀差一點就要了飄渺的小命。」
秦巖還刀入鞘,同樣望著飄渺笑道「隨手一刀,又怎麼能入飄渺兄法眼。」
「好一個隨手一刀,今日飄渺輸得心服口服。飄渺所說之事,還請秦兄考慮考慮。飄渺改日再來向秦兄請教。」飄渺含笑說道,說完也不等秦巖答話,撿起殘扇飄然而去。
「出來吧。」秦巖望著廁所處冷然道,剛出門時秦巖就有所察覺,剛才與飄渺戰鬥時,留心觀察,果然發現有人躲在了廁所內。
「是你!」秦巖驚訝的看著一人紫色金屬絲衣的女子自廁所內走出,竟是那日在香王府門口所見的女人。
「撲哧。」紫衣女人輕笑,一雙如水的黑瞳中更是眼波流轉,亮麗的風景使秦巖不自覺的眼光一亮。
紫衣女人香唇輕啟,柔美的聲音傳出「你還記得我啊。」
「美麗的事物,總是令人難以忘記。」秦巖知這女人是出自香王府,心想難道是香王知道自己來了,讓她來接自己。不管怎麼樣,秦巖並沒有感覺到這女人的敵意,也就開玩笑似的說著,人也走回了屋內,從箱子裡抽出兩瓶百里香。
紫衣女人在秦巖後面,也走進了屋內,看著亂七八糟的屋子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一支被打開蓋子的百里香落在了她的手裡。紫衣女人抬頭看去,只見秦巖正把一瓶百里香傾入口中。
「到我這裡來幹什麼。」秦巖放下手裡的百里香,把玩著紅心,看著紫衣女人說道。
紫衣女人也學著秦巖的樣子,把百里香傾入性感的香唇中,只是不能像秦巖那樣狂飲,只飲了一小口,就放下了瓶子,白嫩的手指擦去了香唇邊的殘液,看著秦巖輕聲說道「當然是來找你了。」
「難道是看我英俊瀟灑,特地跑來想做我老婆。」秦巖大笑著調笑道,他對這個女人吞吞吐吐的作風十分的不滿。
紫衣女人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轉瞬卻又不見,只是嘴裡冷冷的說道「請注意你的言行。」
秦巖不在意的又飲了一口百里香,看著面帶薄怒的女人。雖然因為有蝴蝶形的面具擋著,秦巖無法看到這女人真實面目,但是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女人的怒意和天長日久形成的上位者氣質。
「哦,原來你不是來給我當老婆的,那你到我家裡來幹什麼。」秦巖不在意的喝著百里香,繼續調戲道。
紫衣女人心裡冒火,自己身為香王,又是金屬帝國三大掌控級高手之一,還從來沒有人敢在自己面前這樣說話。
紫衣女人也就是香王凝香,雖然對秦巖的到來期盼已久,但凝香還是決定先教訓一下,這個目中無人的傢伙。
凝香輕吸了一口空氣,使心情如清澈無波的湖水一樣平靜下來,飄渺的失敗還在眼前,凝香當然不會走飄渺的老路。
自大,輕敵和情緒化都是失敗的原罪,凝香不想失敗,再加上有了飄渺先前的經歷,凝香已經把秦巖看成是自己的勁敵了。
比飄渺和鬼歷還要危險的傢伙,凝香是這樣給秦巖定義的,同時凝香心中也是暗喜,如果他真能成為自己的助力,那麼自己的心病也就去了一半了。
再加上急於瞭解秦巖那種與自己心境有密切關係的古怪心境,凝香心神慢慢的沉入凝之心境當中,如玉的修長嫩指,指著秦巖說道「我是來教訓你的。」說著,凝香你的身子如利刃般破開空間,修長的玉指更是如針般刺破空氣,刺向秦巖的雙眼。
秦巖看到凝香的心境也是一震,升起與凝香看到秦巖心境時同樣的想法,她的心境好像就是自己心境缺陷的補充。
秦巖也破開層層空間,手指向著凝香刺來的玉指迎去,指指相對,秦巖只覺指尖一痛,竟被凝香的手指給撞開。
凝香如玉般的手指撞開秦巖的手指開,依然向著秦巖的眼睛刺來。秦巖全力摧動玉明之力,身形破空層層空間,躲開了凝香的玉指。
秦巖心中駭然,以硬碰硬,自己居然會輸給這個女人,雖然自己只是用了三分力量,但是這女人也沒有穿上護甲。按這樣算來,就算自己全力而為,這女人穿上護甲的話,自己一樣會不敵這個女人。
「化出你的護甲。」秦巖鄭重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說到,無盡的戰意自秦巖的每一寸身體上散發強烈的散發出來。
凝香一怔,看著面前這個認真的男人,心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默默的看著戰意十足的秦巖,紫色的護甲漸漸由紫色金屬絲下浮現,直到把紫色金屬絲衣撐破。
隨手扯下被撐破的金屬絲衣,凝香凝視著秦巖說道「化出你的護甲。」
「不需要。」秦巖進入舉輕若重的心境,把玉明之力的透明色彩提聚到極限,秦巖的整個人馬上就化為了一座晶瑩剔透的無暇玉像。
凝香驚訝的看著秦巖的古怪舉動,忍不住脫口問道「這是什麼?」剛見到秦巖時,凝香還羨慕秦巖好看肌膚光澤,可現在突然發現,這居然是一種奇特的力量,而且還是凝香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奇特力量,這怎麼能讓凝香不驚訝。
凝香想起了有關秦巖的傳言,傳言秦巖在南方聯盟大鬧天未宮,以及後來殺死公孫羊被追殺時,都沒有穿過護甲,難道他根本就沒有護甲,只是憑這種奇特的力量做到這一切。
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
驚訝歸驚訝,雖然秦巖的力量很古怪,很讓凝香吃驚,但是凝香並不會認為自己比秦巖差,在凝之心境的全力摧動下,凝香體內的金屬力量也在瘋狂的流轉。紫色的護甲表面,似乎可以用肉眼看到力量的凝聚。
沒有使用殺劫或者是白色弧刀,如玉石般的手指破開層層空間,帶著如山的沉重氣勢點向凝香的眉心,玉石樣的臉龐上一片冰冷。
凝香心中冷笑,比攻其一點,同等級的人之中,還沒有那個能和自己的凝之心境相抗衡。冷笑中,金屬力量在凝之心境的帶動下,瘋狂的向著指尖湧動,如針尖似的凝成一點。
被紫色護甲包裹的手指,在金屬力量的凝聚下,護甲的顏色明顯比別處變得濃重起來,整個手指上的護甲,這時候都變成了墨紫色。
墨紫色的手指刺破空氣,如銳利的針尖一樣,刺向秦巖玉石般的手指。
「噹!」兩人的手指再次撞擊在一起,發起一種古怪的金玉撞擊之音,清脆而又沉悶。
兩人同時後退,各自看著自己的手指,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對方。兩人都對這個結果十分的驚訝,因為竟是平分秋色之局,兩人誰也沒有佔到便宜。
凝香的驚訝可想而知,她的凝之心境本就以攻其一點而聞名,就像是拿全身的力量和別人的一根手指對抗,結果竟是不分上下,那麼對手的力量之強,竟然到了怎樣一個駭人的境界,凝香不得不在考慮之後而驚訝。
秦巖心中的驚訝並不亞於凝香,舉輕若重說究的是一個破字,玉明功的凝玉大成級,又使自己能夠盡可能多的凝聚力量,加大力量的利用率,而就是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是和這個女人打成了平手,秦巖自然也不能無動於忠。
經過最初的試探之後,兩人開始了頻繁的接觸,單純的以指對指的戰鬥,凝香對自己的指力自信,秦巖同樣也對自己的手指絕對有信心。
對於一個賭徒來說,手幾乎就是他的生命,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賭博和賭技都要用手來完成。出千的賭徒被抓到後要剁手,就是這個道理,失去了手的賭徒,就等於失去了生命。
秦巖對自己的手絕對自信,在地球上時,從小就苦練一雙手掌,硬氣功使這雙手掌堅定有力,而內功又使這雙手柔軟不使靈敏。秦巖的手感和手速在當時的賭界,是號稱獨一無二的。橫縱賭界,幾次死裡逃生,都是靠的這對無雙之手和對賭的一種奇特感覺。
兩個同樣對自己手指有自信的人,心中存下了同樣的心思,就是要以手指來結束這場戰鬥,絕對要在手指中戰勝對手。
玉石般的手指和墨紫色的手指在空中不斷的撞擊,古怪而又美妙的金玉交鳴聲,不斷的小屋裡迴盪。在狹小的空間內,兩人的身形不斷的移動,卻沒有碰到屋內任何一件物品,就連散落在屋內的百里香空瓶,都沒有一個被觸動分毫。
在戰鬥當中,兩人再次發現對方心境的古怪,許多地方都和自己的心境有相通之處,更多的是有一種互補的感覺。
慢慢的,兩人的眼線逐漸被對方的心境所吸引,反而忘記了自己戰鬥的本意,全身心的去感應對方的心境,用盡全力的攻擊,已經不是為了戰勝對手,而是為了能讓對手更多的展現他的心境。
兩人默默的感受著對方的心境,同時也對比著自己的心境。以前在兩人心中已經完美的心境,這時在自己看來,居然會有這麼多的缺陷。
「如果這裡是這樣的話,剛才那一擊我就可以擊中他了。」
「如果這裡是這樣的話,我的速度不是能夠快上三分嗎?」
「如果這裡是這樣的話,他就無法敵擋我這一指了。」
「……」
各種靈感不斷的在兩人心中湧現,直到最後,兩人都忘記了戰鬥,各自在一邊思考比劃。
只是有一些秘密,並不是說想明白就能夠明白的。你不知道的東西,就算是很簡單,但在你的眼中卻像是一座大山,許多很簡單的東西,讓許多學者耗盡了一生的心血去研究,才弄得明白,有的甚至是終其一生,也無法捅破那一層白紙。
雖然秦巖和凝香都是天賦奇才,但也不可能通過這短時間內的領悟,而真正的進入另一種天地之內。
兩人遇到想不通的地方,都會不自覺的抬起頭望向不遠處的對方,有好幾次兩人都目光都在空中撞車。
「秦巖,噹啷!」屋門被木老大一腳踹開,木老大正興奮的想告訴秦巖,今天自己下班後去看小槍比賽,那小子居然已經闖過複賽,現在被安排在了香王府內,明天就可以參加決賽了。而且很可能會親眼見到自己心中的女神,香王殿下。
剛興奮的張起了大嘴,可是入眼卻發現一個紫衣女人站在秦巖的對面,入鼻卻嗅到一股木老大永遠都無法忘記的異香。
上次嗅到這種香味,也就是第一次嗅到這股異香的時候。是在香王殿下巡視城防時,從自己面前三米處走過時嗅到的,如果不是自己的鼻子大異常人,還真嗅不出這香味。
木老大呆呆的望著那個紫衣女子,雖然被蝴蝶形的面具遮去了玉容,但是木老大憑著自己獨特的嗅覺,一下子就認出了凝香的真實身份。
木老大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又努力的嗅了一下空氣中似蘭似梅的奇異香味,臉上的興奮早已經化為無比的激動。
「香……香……王……殿下……秦巖……你們……你們……」木老大滿臉激動的望望凝香,又望望秦巖,嘴裡結結巴巴的語無倫次道。
秦巖也沒有想到,名震天下的香王居然會是個女人。馬上卻又釋然了,自己早應該想到了,廣場中心的那個紫甲美女塑像,可以自由出入香王府,又是心境掌控級的高手,這一切的一切無不表明,這個女人確實就是名震天下的香王。
只是秦巖先入為主的認為,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裡,手掌通天權勢的人,怎麼都應該是一個老頭子,至少也應該是一個中年人才對,怎麼都不可能是一個女人才對。
這也是地球上的經驗害人,地球上權力人物,絕大部分都是那些七老八十的爺爺輩人物。這讓秦巖一直沒有想到香王會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美麗女人。
被木老大認出,凝香到是沒有怎麼吃驚。來之前,凝香已經把這個屋子的主人與秦巖有關的人都調查了個清楚。這個木老大是城防上的小頭目,應該是見過自己的。再加上自己身上的淡香,只要嗅覺出色的人,是不難通過香味認出自己的。
凝香看著秦巖,伸出纖長的手指,緩緩拿下臉上的蝴蝶形面具,一張白嫩乾淨的成熟嫵媚臉龐出現在秦巖的眼中。
秦巖看到凝香的臉龐,反而有幾分失望,不是凝香不夠美。論姿色凝香可以稱得上佳麗二字。只是在氣質上,秦巖並不怎麼喜歡香王這種女強人的類型。
帶著面具之時,凝香身上雖然有上位者的氣質,但並沒有現在這種傲然府視眾生的感覺。脫下了面具的凝香,在秦巖的眼中,瞬間由一個氣質獨特的美女,變成了一個高傲的女王。
很明顯,秦巖並不喜歡女王。
「香王。」雖然秦巖並不喜歡香王這種類型的女人,但並不是說秦巖就否定香王,從另一方面來講,香王是個值得尊敬的上位者,再加上司馬他們都在香王府中,所以秦巖很友好的向香王伸出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