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激戰殺神
一身白甲的殺神依然是那般冷漠,如山的壓力依然強烈的強迫著幾人,就算是秦巖還是依然被這壓力所壓迫,感覺越靠近殺神,身上的壓力就越大,連行動都有些困難。
不同,真的不同,秦巖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菜鳥,敏銳的發現殺神的心境與自己的明顯很大的不同,現在的秦巖,無論是心境還是眼光都不是當初可比,仔細觀看,卻發現一片空氣中被一種幾乎是肉眼難聞見的白色波紋所充滿,而自身的壓力就是來自這些由殺神身上波動而出的白色波紋。
而在白色波紋當中,秦巖清晰的感覺到了舉輕若重的感覺,在白色波紋中行動,就像是在水中行動,阻力和壓力都強大無比,如實質一樣的心境,這怎麼可能?
殺神看到秦巖和幾人過來,心裡略微有些驚訝,居然活下來了這麼多人。而且在看秦巖的時候,更是驚訝的發現,秦巖已經達到了可以掌控心境的層次,而秦巖身上的護甲,卻不再是那種黃金色的奇怪護甲,而是很正常的碧玉護甲。
再看看秦巖的身邊,那個一臉優雅和那個一臉呆板的傢伙居然都達到了心境與身心融合的層次,剩下的紫紋三人,殺神也可以感覺出他們心中已經有了心境的力量。
被紫紋抱在懷裡的小可愛和秦巖肩膀上的翅膀,還有雷魄扛著的白狼屍體,又讓殺神微微驚訝了一把,白狼也就罷了,那傢伙除了身體是白色金屬級之外,別的都不足道,既然有秦巖這個掌控心境的人在,殺死它並不是太難。
而那隻小貓卻是紫色島嶼上的一個異種,雖然不完全是白色金屬獸,卻擁有強於普通白色金屬獸的能力,再加上它也是島上一族之王,專克各類毒物,不知道是怎麼被他們收服的。
那只白蜂就更不得了,紫色島嶼上真正意義上的王者,除了對地下和水裡的東西無可奈何,其它無論再強大的生物,也無法與這個紫蜂之王相抗衡,它本身的力量還在其次,最恐怖的就是它可以任意驅使島嶼上紫蜂,而紫色島嶼上紫蜂的恐怖和數量之多,連殺神都不願輕易招惹。
「走吧!」殺神又看了一眼紫紋,才冷漠的說道。
幾人跳上暴龍龐大的背脊上,看著這生活了一年的島嶼,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正當殺神準備要驅使暴龍飛起的時候,天邊突然湧起翻滾的紫色烏雲,竟是漫天的紫蜂向著這邊飛來,其聲勢之浩大,絲毫不亞於秦巖黃金鐘引起的那次,甚至還有過之。
秦巖背上的翅膀拍打著四翼翩然飛起,迎上襲捲而來的紫蜂群,四翼揮舞間化為巨大的形態,拍打著翅膀在空中飄舞出美妙舞姿。
漫天的紫蜂像點點瑩光蟲般圍繞著翅膀飛舞。美妙的舞姿卻讓人感覺到似乎有種悲傷在裡面,離別的悲傷,不捨的悲傷。
紫蜂群久久不散的圍著翅膀飛舞,似是哀求又似阻攔,翅膀跳出怒意的舞蹈,巨大的四翼拍打,把身邊的紫蜂拍打到了一邊。
可紫蜂依然又飛回來湧在翅膀身邊,卻又不敢親近,只是一個勁的舞動著哀求和阻擋的舞蹈,翅膀拍打四翼排開紫蜂群飛向秦巖,那些紫蜂一個勁的跳著哀求的舞蹈,卻是不敢阻擋翅膀的去路。
眼看自己的哀求無法打消王的離去,紫蜂群忽然成群結隊的向下飛去,成群的紫蜂快速的飛墜,狠狠的射入波濤洶湧的大海中。
一批又一批的紫蜂悍不畏死的衝向大海的懷抱,暴雨似的紫蜂群射落大海,卻被包容的大海全部接納,白色波濤瞬間把射入大海的紫蜂吞沒,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翅膀又是憤怒又是焦急的舞動,四翼狂扇把身邊的紫蜂排開,衝向那些不斷射向大海的紫蜂,任由翅膀怎麼在海面飛舞,那些一心以死來阻攔自己的王離去的紫蜂,卻依然悍不畏死的向大海中射落。
翅膀停止了胡亂的飛舞,四隻巨翼舞動出一種奇特的舞蹈,那些紫蜂感應到了這種奇特的舞蹈之後,竟然停止了投海的舉動,再次蜂擁著飛舞到翅膀的身邊,只是這次的舞蹈中卻充滿了喜悅,襲捲天地的紫蜂在陽光下跳動著奇特而美麗的舞蹈。
翅膀又跳出另一個奇特的舞蹈,這次那些紫蜂群感應到舞蹈竟然慢慢的退去,不大工夫,原來天空中瀰漫的紫蜂全部消失不見,只餘下空中飛舞的翅膀。
輕輕收回巨大的四翼,翅膀化為原來小巧的模樣飛舞回到秦巖的身邊。
當紫蜂成群投海的時候,秦巖等人已經被震憾了,秦巖心中更是有了失去翅膀的準備,說實話秦巖對翅膀這個任性自在的傢伙,確實極是喜歡,自到島嶼以來,一直與這傢伙相伴,幾乎是寸步不離。
這傢伙更是嫉妒之心也是極強,小可愛初來之時,每日都依在秦巖懷裡撒嬌,而秦巖也對小可愛的惹人喜歡樣子很是喜歡,每日抱在家裡逗弄。可憐小可愛卻是被翅膀這個嫉妒的傢伙狠狠的修理了一頓,從此以後小可愛再也不敢撲到秦巖懷裡,只好換了窩,改到紫紋懷裡撒嬌。
看到翅膀驅散了紫蜂群,秦巖以為翅膀這傢伙已經搞定了紫蜂群,可以跟著自己離開,心中卻是大喜。伸手把飛舞來的翅膀接到手裡,輕輕拍著翅膀圓圓身子。
翅膀在秦巖的手裡輕輕用可愛的圓頭磨擦秦巖的手掌,這個任性的傢伙顯得格外乖巧,對翅膀反常的表現,秦巖心中卻湧起一股不安。
翅膀突然飛離了秦巖手掌,扇動四翼身子在空中一擺,尾針上掛著黃金鈴鐺被甩到空中,翅膀拍打著四翼,流星樣追逐到黃金鈴鐺,六隻纖足牢牢的把黃金鈴鐺抓到了足中。
四翼扇動,翅膀抓著黃金鈴鐺飛舞到秦巖身邊,把黃金鈴鐺輕輕丟到秦巖手裡,馬上就扇動四翼像流星一樣射到森林中消失不見。
秦巖眼中不由流露出一絲悲傷,翅膀終於還是離我而去。
忽然感到手裡一陣溫暖,一隻纖手握住了秦巖的大手,轉身看去,卻是紫紋依偎在了他的身邊。反手把紫紋緊緊環在懷裡,心中默默的祈求不要再讓自己身邊的人離開自己,在這個星球自己已經夠孤單了。
「轟!」暴龍拍動巨大的雙翼升上天空,破開島嶼上層層紫霧,帶著眾人直衝上於際,離開島嶼越飛越遠。
秦巖擁著紫紋回頭看著漸漸遠離變小的島嶼,卻看一點白色在島嶼的上空飛舞,竟然是翅膀,奇妙的舞蹈讓秦巖和紫紋都感到一股莫名的傷感。
天生萬物皆有情,無情皆因未相逢。
「翅膀,我一定會再回來的。」秦巖默默的在心中說。
高空中的寒流已經無法再給眾人帶來太大的麻煩,秦巖很想上去問問殺神,那種白色的波紋到底是什麼,可是殺神身上傳出的冷漠卻讓秦巖無法開口,甚至不能站到殺神面前,現在殺神冷漠的讓秦巖有種陌生感。
插天峰下。
「驚魂,夜叔叔怎麼沒有來。」雷怒天迎上帶眾而來的夜驚魂,爽朗的笑道。
夜驚魂也笑道「這次我們獵者協會只怕又沒什麼指望了,沒什麼特別的人才啊。到是你們戰神殿去的雷魄和翼神二人,這次回來可又要使你們戰神殿實力大增了。」
雷怒天大笑,攬著夜驚魂的肩膀道「走吧,先到那邊去,天道宮的那群老頭和楚老爺子都來了。」
在一年前的地方,楚老爺子還有天道十二宮的十二位宮主眼睛齊齊的看著直入雲際的插天峰。其中以楚老爺子和凌玉峰最為焦急。
楚行天不用說是楚家的一根獨苗,凌玉峰兒子雖然多,但怎麼也是親生骨肉,虎毒不食子,凌玉峰又怎麼會不在乎血肉相連的凌煙雲。
夜神魂代表獵者協會來到以後,大陸上的四大勢終於再次聚在一起,全部都緊張的看著插天峰,雖然南方聯盟背後有真正的戰神殿壓著,並不會有太大的事情發生,但是真正的戰神殿一般並不會插手南方聯盟的事情。
就像北方的金屬帝國,名義上是由帝宮的帝君掌權,但事實上卻是由八大親王各擁勢力,帝宮一般並不過問彼此間的勢力衝突。
事實上南方聯盟的實力比金屬帝國差上許多,可以說如果真正開戰,南方聯盟用不到一個月就得全盤崩潰。
為什麼金屬帝國擁有這種實力,卻沒有覆滅南方聯盟,真正的原因是南方聯盟和金屬帝國的命運並不是由自己決定。
完全是由它們背後的戰神殿和帝宮來決定,至於兩者之間的戰鬥是什麼,沒達到那個層次的人是永遠也無法明白了。
南方聯盟和金屬帝國之間不會發生戰鬥,各自內部之間也因為背後的強大力量壓制,並不會發生太大的變化,但是有人的地方總是有利益的衝突,大規模的衝突不可能,但是彼此之間的衝突卻是不可避免的,小範圍內的衝突卻是時有發生,這時候就突顯了高手的重要性,一個碧玉護甲級的高手,無論在南方聯盟,還是強大的金屬帝國都是屬於一流高手之列。
心境級的高手更是難求之極,領悟心境高手已經可以成為一方雄主,能夠把心境和身心融合的都是名動天下的高手,真正達到掌控心境境界的高手,南方聯盟和金屬帝國加在一起,被人所知的也只有三個。南方聯盟只有一個,金屬帝國兩個。
楚老爺子、天道十二宮的宮主,再加雷魄和夜驚魂兩人,十五個人三十雙眼睛都死死的山上翻滾的雲層。
就算說是不在乎的夜驚魂手心裡也有些濕濕的感覺,他又何償不希望自己的獵者協會中能活下來一兩個,也好加強一下自己協會中的力量。
雷怒天就更不用了,一個親生弟弟雷魄,一個義弟翼神,都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將來也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說不擔心,那絕對是騙人的。
「轟!」暴龍落於插天峰的頂端,秦巖幾人自暴龍身上下來,殺神冷漠的揮了揮手,暴龍獨自飛去雲海戲耍。
「你們可以走了。」殺神冷漠的說道。
秦巖很鬱悶,不知道殺神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陌生,一路上居然都沒能和他說上一句話,連尋問心境奧秘的機會都沒有,這時殺神下逐客令,秦巖自然也不好再多待。向殺神說了一聲保重,秦巖拉著紫紋就要和司馬他們一起離開。
「你們幾個可以走,把她留下。」殺神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在幾人耳邊響起,司馬幾人還不覺得如何,秦巖卻是心頭一震,最擔心事還是發生了,殺神第一次見到紫紋時失神的樣子又出現在秦巖腦中。
秦巖慢慢的轉過身來,雙眼看著冷漠的殺神沉聲問道「你說讓誰留下。」
殺神依然不帶絲毫感情的伸出手掌指著紫紋道「她留下。」
「我為什麼要留下,我要和他們一起走。」紫紋不明白這個殺神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樣針對自己。
「這可由不得你,你們幾個可以走了。」殺神看著紫紋說道。
秦巖把紫紋拉到身後,冷冷的看著殺神說道「不管你在想什麼,她只能跟我們在一起。」
殺神像是沒聽到秦巖的話,依然自顧自的說道「除了她之外,現在你們馬上離開。」
「如果我說不呢。」秦巖握了握腰間掛著的兩把毒牙,這是得自軒轅鬼刺所獵的那只雙頭巨莽的口中,一共剝出了八顆白色毒牙,外加一根白色軟筋和一顆古怪的珠子。
背上的冷汗不停的冒出,與殺神對持本就受壓制,好在秦巖所修心境,正是殺神所傳的舉輕若重,同脈相生,所以秦巖才能夠保持住與殺神正面對持而不出醜態。
在一邊的司馬等幾人早已經被殺神如山氣勢壓制的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留下者死!」殺神雙目猛得一張,渾身散發出的白色波紋也猛漲而出,重重撞擊在幾人身上,司馬、軒轅鬼刺、雷魄和翼神四人被白色波紋衝擊,幾乎是同時噴出一口鮮血,人也飛摔了出去。
同樣站在旁邊的紫紋卻沒有受到一點波及。
秦巖看到白色波紋突然衝來的時候,已經全力摧動心境和護甲力量,玉明功也瘋狂的注入到了兩顆毒牙之上。
兩顆尖長毒牙緩慢的破開層層空間,破開那衝擊而來的白色波紋,帶著秦巖的身體衝向靜立在原地的殺神。
「咦!」殺神輕咦一聲,對於秦巖能夠及時的做出反應大感意外。
「噹!」殺神緩緩揮手,實質一般的白色波紋狠狠撞擊在秦巖刺來的毒牙之上。白色波紋破散,秦巖的攻擊也被擋了下來。
如水般的白色波紋湧動,紫紋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白色的波紋給擊昏了過去,軟軟的倒在地上,秦巖到是不擔心紫紋,殺神既然如此看重紫紋,就一定不會傷害到她。
現在最主要的是怎麼能在殺神的手裡把紫紋帶走,他決不能允許殺神把紫紋帶走。感受著水一般壓力強大的白色波紋,秦巖全身心的沉侵入舉輕若重的境界,手中雙牙逆著白色波紋,攻勢不但沒有減慢,反而更加銳利迅速,舉輕若重本就是逆境中的功法,在白色波紋的壓迫下攻擊自然會更加強悍。
逆流道與逆流道的對決,雖然秦巖跟殺神根本不是在一個層次上,但這還是讓殺神有了幾分期待,修長的手指點出一道實質的白色勁力,同樣是緩慢的透過層層空間,透過空氣中如水般的白色波紋,再次撞擊在秦巖的毒牙之上。
秦巖只覺得雙手發麻,已經凝聚了全部力量的毒牙,幾乎被那破空擊來的白色勁力給擊飛出去。
「這該死的到底是什麼。」秦巖看著殺神隨手揮出的可怕勁力,心裡的震驚無可言語。
「叱!」一道白繩匹練般破開空氣沿著美妙的弧線噬向殺神,一臉優雅的司馬站立在白色波紋之中,手中一根白繩極其完美的甩向殺神。
軒轅鬼刺臉上流露出慘烈的表情,手中一對毒牙破開白色波紋一往無前的向殺神刺去。
無論是司馬也好,軒轅鬼刺也好,甚至是秦巖,他們的心境氣勢都被壓制在體內,根本無法溢出體外。
「吼!」被壓迫的最苦的雷魄,終於進入憤怒心境,怒吼一聲巨拳破開白色波紋,人已經大步奔向殺神。
風一樣的翼神劃過白色波紋,翼神也同時進入忘我心境,在殺神的壓迫下,司馬他們終於利用秦巖已經在他們心中種下的力量種子,成功的領悟進入了心境狀態。
司馬之完美心境,雷魄之憤怒心境,翼神之忘我心境,而軒轅鬼刺則是早在被秦巖救下的時候,心中就已經種下了心境的種子,他的心境是悲傷心境。
雖然明知不敵,甚至是對殺神心中根本就是十分畏懼,但司馬、軒轅鬼刺、雷魄、翼神還是毅然出手了。
血性,他們每一個人都不缺。
殺神眼中留出一絲奇特的神彩,用無人可以聽見的聲音低聲道「那就讓我看看你們到底到了什麼地步。」
白色的波紋湧起,殺神隨手一劃,白色的勁力就像一根木棒重南擊在蛇的七寸之上一樣,把司馬的白繩給擊落在地,餘波還在直直的向司馬射去。
軒轅鬼刺的毒牙在刺到殺神身前一尺左右,就被稠密的白色波紋給阻擋了下來,根本無法再進分毫。
雷魄的憤怒之拳,連殺神的一根手指都敵不過,殺神的手指輕按,雷魄如造重擊,整個人倒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風一樣的翼神,可惜殺神比風更快了百倍,所以翼神連殺神小手指都沒有碰到的時候,小腹上就被白色波紋擊中,和來時一樣,也被風一樣的離去了,像風一樣跌在地上,滑出老遠。
秦巖的已經把兩顆毒牙丟向殺神,人也隨之向殺神射去,右手豎掌成刀,左手卻暗扣了紅心在掌上。
殺神緩慢的身形慢慢的自兩顆毒牙之間掠過,修長的手指輕招,一道白色勁氣破開層層空間向著秦巖射去。
「給我去死!」秦巖的右拳凝聚著透明色彩同樣破開層層空間,狠狠的把白色勁氣給砸成粉碎,左手中扣著的紅心如一道旋轉著的利箭,破開層層白色的波紋,射向近在咫尺的殺神。
修長的手指緩緩的出現在殺神的面前,紅心似一隻乖巧的寵物般,被殺神輕輕的夾在了兩指之間,另一隻修長的手掌,再次發出一道白色勁力破開層層空間,重重擊打在秦巖的胸膛之上。
從司馬四人暴起,到秦巖被擊飛出去,短短的一瞬間,殺神一個人輕鬆寫意的完成了同時擊退四個人的動作,但是看起來,殺神的動作卻是那麼的輕鬆,沒有一點緊迫感,幾人都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速度變得像蝸牛一樣緩慢。
秦巖當然知道不是自己幾人的速度變慢了,而是殺神的速度太快了,同樣修練舉輕若重的他可以很清晰的明白殺神的一切,但是明白歸明白,那不可逾越實力差距,卻讓秦巖根本沒有能力去阻擋明知道會發生的事情。
「吼!」進入憤怒心境的雷魄已經不知懼為何物,不顧嘴角還在滴著的鮮血,怒吼一聲已經揮舞著巨拳向殺神砸去。
「阿魄!」翼神大叫。
紫色的光華劃破層層空間,翼神等人眼睜睜的看著紅心射穿了雷魄的肩甲骨,自雷魄的背後透過向遠方激射而出,投入遠方翻滾的雲海中。
「啊!」雷魄慘叫一聲,砸向殺神的巨拳頓時軟了下為。一隻修長白色手掌緩緩的出現在雷魄的面前,在雷魄的眼裡慢慢放大,雷魄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隻手掌落在自己的頭頂。
「轟!」雷魄連慘叫都沒有,高大的身體像只皮球被拋了出去,跌出老遠以後,落在地上不停的翻滾,直到撞在一塊巨石上,才被止住了身子,只是人已經只能縮在那裡不停的抖動,不知道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