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絕峰插天
紫紋抬頭看了看高不可攀的山峰和陡峭的山壁,剛才還平靜的雲海,這時卻突然狂暴起來,呼嘯的狂風帶著大量的黑石沙粒和大塊的碎石從上面的石壁上落下。
忍受著沙石上打在身上的痛苦,紫紋咬著牙向上攀登,「我一定要攀登上去,我一定要見到秦巖那個混蛋。」
阿正和楚行天一左一右護在紫紋的兩邊略下一點,兩人同樣神色複雜的看著上面強強的紫紋,心思卻有卻不同。
阿正知道紫紋希望根本就是老爺子設下的騙局,雖然這個騙局對紫紋一點惡意都沒有,可是紫紋卻根本不可能達成自己的希望,就算攀上插天峰,也根本不可能見到紫紋想見的那個人,反而會見到一個紫紋也許根本不想見的人。
楚行天心思則更為複雜,心酸、悲哀、憤怒等情緒齊聚心頭,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滋味,自從楚行天看到紫紋的第一眼,就不可自拔的愛上了這個女人,可是無論楚行天怎麼努力,都無法在紫紋心中留下一點特別的東西,因為紫紋的心裡似乎已經被那個人所佔滿,想到這裡楚行天就一陣心酸,可看到紫紋不顧生死的攀登只是為了那個人,楚行天心裡又是憤怒,自己為她做了那麼多,卻無法得到什麼,紫紋卻為了那個人卻可以不顧生死。又想到紫紋就算攀上峰頂,也不可能見到那個,楚行天心裡又掠過一絲心疼和不忍。
除了阿正和楚行天兩人之外,還有兩雙眼睛也不停的在紫紋身上停留。一個自然是被仇恨煎熬的凌煙雲,凌煙雲不時望向紫紋的眼睛裡,只留下了陰冷兩個字。時機,他在尋找一個可以致紫紋於死地的時機,如果不是阿正和楚行天在紫紋身邊,還有三人不遠處大量的鑄造門弟子,凌煙雲現在就會爬過去,獰笑著一腳把紫紋踹下山壁去,讓這個該死的女人摔個粉身碎骨。
另一個人卻是獵者協會的司馬,倒霉的司馬剛好三十五歲,剛好又被夜無眠選中,他可不想要什麼力量,他只想好好的活下去,本來以為可以把秦巖推到會長面前頂替自己,以那傢伙的替力,會長肯定會答應,可惜那小子卻是個短命鬼,被怪獸給幹掉了。
望了一眼不遠處頂著風沙咬牙攀登的紫紋,他搞不明白,這個和秦巖一起只是黃金護甲的女人,鑄造門為什麼讓她也要參加這次死亡訓練,還讓阿正和楚行天保護她。
「啊~~~」幾聲慘叫驚得所有人都是心頭一顫,一個天道十二宮的綠雲護甲弟子,被一塊自上面落下的一人多高的石塊砸中,慘叫者向下落去,不幸的是,他的下面還有幾名天道宮的弟子,躲閃不及,有兩個人卻被他給砸了下去,幾個險險躲開的綠雲級護甲,面無人色的看著慘叫著向下落去的三人和巨石漸漸變成黑點。
「彭~~~」由於眾人剛開始攀登的還不算太高,只有幾百米的高度,所以很清晰的聽到了幾聲沉悶的落地聲音,眾人和身邊的好友相顧變色,連死亡訓練都沒開始,卻已經有人死亡了,眾人心裡也像被一塊石頭壓住,說不出的沉重。
「都散開,大家都散開,不要聚在一起~」各門的領頭人物紛紛的大叫,讓自己門裡的兄弟散開,免得再有受到連累的事情發生。
凌煙雲毒蛇一樣的眼神死死的望著只剩下的阿正、楚行天兩人護著的紫紋,臉上刀疤不停的顫抖,「這個該死的女人,我不會讓你活太久的。」
紫紋扣住一塊突起的岩石,奮起已經有點發麻的手指,努力的向上攀去,「嘩~」那塊岩石突然脫離了山壁,紫紋來不及反應,驚駭中向下墜去。
阿正和楚行天連忙一左一右抓住了紫紋,把驚魂未定的紫紋給提上了山壁。心彭彭亂跳的紫紋大口喘著氣,貼在山壁上,心臟難以抑制的狂跳,扭頭看了一眼下面已經變成螞蟻大小的四門留守人員,身上一陣發軟。
「紫紋,不行我們下去吧。」楚行天忍不住出聲道。
忍住心中的恐懼,紫紋扣住突起的山壁裂痕再次向上攀去,口裡輕聲道「不用了。」
事實上楚行天也知道下去是不可能了,在沒有繩索的情況下,下落比往上攀登更加困難百倍。
越往山峰上攀登,暴風就越猛烈,就算是綠雲護甲級的人物,都很吃力的才能控制身形固定在山壁上。攀登時更是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大意,就是這樣,還是有人不斷的被暴風吹落下來的大石和突然鬆動的石頭所害,慘叫著墜下山壁。
其實大部分人都是在躲避上面掉落下的巨石時,無處可攀掉下山壁的,真正被石塊砸下山壁的卻是少之又少。
眼看一個又一個兄弟慘叫著墜落,雷魄和翼神四眼血紅,可在這狂暴的風浪中,就算兩人已經是青木護甲,能夠分出的力量也是有限,不可能照到所有人。
一塊一人高的大石迎面向兩人頭下砸來,雷魄怒吼,帶著一個個兄弟死亡的憤怒,一手扣住山壁,一拳狠狠砸在已經落在頭頂的巨頭。
「彭!」巨頭化為無數碎石片向下落下。翼神拍了拍雷魄的肩膀,無聲的向上攀去。
一聲聲慘叫,像就一根根針刺,每次慘叫都狠狠的刺在眾人的心頭,眾人不知道是否下個就是自己。
「彭~~」阿正貼在山壁上,一手攀住裂縫,一手拚命的揮舞著手裡的藍色巨劍,把砸向三人的一陣巨大亂石給砍向一旁,紫紋和楚行天也各自揮舞著紫炫和驚天劍,把一些阿正無法顧及到的小石塊給劈開。
司馬避開頭頂落下的巨石,冷漠的看著不遠處的一個綠雲護甲的獵者無處可避,一拳砸向頭頂的巨石,卻因為巨石太大無法擊開,人被砸下山壁。「死的好!」司馬心裡也存著一股怨氣,這次獵者協會參加死亡訓練的百人中,只有自己一人是青木護甲級,而且自己的年紀也剛好三十五,為什麼非要自己,想到夜無眠說什麼自己是最讓他放心的人,他相信自己就可以照顧好兄弟,司馬就忍不住心中冷笑,不就是老子沒有什麼靠山。
呼嘯的寒風把殺神的長髮吹的四散飛舞,秦巖很奇怪為什麼這個星球上雲海翻騰和暴雨傾洩的時候,卻沒有雷電的伴隨,地球上一些常見的現像,這裡也從來沒有見到過,比如秦巖就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星球上有火的存在,可是這個星球上卻有火這個字,而且這個星球的字體還是標準的簡體漢字,奇怪,簡直太奇怪了!
六粒金色的骰子在碗裡不停的轉動,當停下來的時候正好是六個大大的一點迎面朝天,已經在這裡坐了大半天了,還沒見到一個人影,秦巖無聊的一遍遍投著骰子,如果不是可以在狂風中修煉玉明功和護甲,秦巖早就找個地方睡覺去了。
「比預想中來的快了不少!」殺神突然輕聲說道。
早就無聊的秦巖馬上向涯下望去,可是左看右看,還是沒有看到半個人影,抬起頭疑惑不解的看著殺神。可是馬上又明白過來,殺神根本就沒有往下看,如果殺神不是開玩笑的話,他應該是憑聽力分辨的,可是殺神開玩笑的機率比中六合彩還小的多。這樣恐怖的聽力,秦巖有些駭然,自己自得的聽力在他面前,根本連狗屁都不是。
「自己要走的路真的還很遠!」秦巖靜靜的望著山崖下想著,身上的玉明功轉動又快了三分,紅心帶著絲絲透明的色彩在手掌間游動的更加歡快。
狂暴的寒風簡直是四大門中弟子的惡夢,越往上暴風就越強烈,不斷的有人在暴風飛石中墜下山壁,一聲聲的慘叫不斷在狂風的嘶叫中迴盪。
大半日下來,就算是強如阿正、雷魄、翼神這樣的青木護甲級的高手,都覺得力量劇烈的流失,不但要攀登陡峭的山壁,還要時時小心自頭上掉落的巨石,三人又要照顧身邊的人,漸漸感覺到吃力起來。
凌煙雲用煙雲劍奮力把一塊自頭頂砸落的巨石劈到一邊,酸麻的雙臂幾乎提不起來,已經達到的綠雲護甲頂峰的凌煙雲在這種狂暴的天氣中,依然生起力不從心的感覺,不過,心裡強烈燃燒的恨,卻驅使凌煙雲衝過一次又一次的危險,向上不停的攀登,每次險死還生,凌煙雲都要狠狠的瞪視紫煙一視,從而激起心中的恨意,讓恨意自己疲憊麻木的身體向上繼續攀登。
忘記痛苦,忘記傷痛,忘記對死亡的恐懼,忘記浸體的狂暴寒氣,一切只為了一腔恨意。
楚行天心痛的看著紫紋,紫紋手腳和身上的護甲,已經多處受傷,有些是被躲避不及的狂暴飛石砸中,有的是在攀登時被尖刀劃傷,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更是許多地方都青腫起來,其中還夾雜著道道血痕。如玉的小臉上,這時也青一塊,紫一塊,還帶著絲絲血跡。
陣陣的酸痛在楚行天心裡湧動,如果她肯這樣對自己,就算是現在就死去也願意。
「我要爬上去,我要見到那個混蛋。」紫紋的身體在傷痛和寒冷的浸襲下幾乎已經到了極限,現在只是憑著一股意念在著,自小到大,除了很小的時候和媽媽一起的時光,紫紋都是一個人孤獨的追尋著力量,與秦巖一起逃亡的日子,雖然整日受到死亡的威脅,卻是紫紋自懂事以來心情最愉悅的日子。至少不用像以前,每天半夜被惡夢驚醒時,一個人偷偷流著眼淚縮在牆角。
阿正藍色巨劍幾下劈砍,把迎面砸來的石塊費力的砸開,全身的力量迅速流失,阿正的劍也不再如先前那麼兇猛了。
「該死的,到底還有多高!」雷魄憤恨的仰頭看了看還見不到盡頭的山峰,嘴裡不由叫罵道。
翼神伸手提住一個從身邊墜下的戰神殿弟子,可是因為力量消耗太多,竟然沒能抓穩,那名戰神殿的弟子脫手又向下掉去。「小三!」翼神的忍不住帶著眼淚恨恨攥起拳頭向山壁上恨恨砸去。
戰神殿世俗中的弟子人數本就不多,又每天在一起生活修煉,大部分都如同兄弟,看著一個個兄弟死去,雷魄和翼神的痛苦卻是比任何人都要來的強烈。
而雷魄和翼神因為要幫助身邊的兄弟,攀登的速度也拉下了許多,幾本上是在整個攀登隊的最後面。就是這樣,還是只能看著戰神殿的弟子,還是一個接一個死亡。
司馬無疑是整個隊伍中最輕鬆的一個,身為青木護甲級的高手,卻誰也不顧,只是一個自顧自的攀登,不過他並沒有攀登很快,只是在整個隊伍的中間靠上一點,隨著眾人一起慢慢向上攀登。
凌煙雲興奮的看著頭上左前方處一堆搖搖欲墜的山壁,那堆山壁的位置正好是在紫紋三人的上方。
小心翼翼的向著那堆已經快要掉落的山壁爬去,因為凌煙雲的實力在整個攀登隊伍裡已經是中上等,又一個人死命的向上爬,所以已經是爬在最前面的三個人之一。
而阿正要照顧紫紋這個黃金護甲,而楚煙雲又是剛進入綠雲護甲不太久,能力保已經算不錯了,所以三人的速度只比雷魄和翼神他們快上一些,在雷翼兩人上方三十米左右。凌煙雲則比三人高了五六十米的樣子。
凌煙雲興奮而又小心翼翼的向那片快要崩塌的山壁靠去,激動的心情使身上的痛苦都減輕了不少,酸麻的手指小心試探著山壁的堅固成度,緩緩的向那裡移去,眼裡的狂熱的可怕。
終於,凌煙雲爬到了那片就要崩潰山壁的上方,惡毒的看了一眼下面的紫紋三人,臉上的傷疤扭曲跳動,獰笑著狠狠向那片山壁踹去。
「轟隆隆~」整個七八米見方的突起山壁,裂成四五塊巨大的山石和無數小塊石撲天蓋地的向下砸去,這石塊也是攀登以來最大的一次,畢竟普通被風吹掉的風化山壁不可能這麼一次掉下。
紫紋、阿正和楚行天三人看著頭頂砸來的大片巨頭,臉上全都勃然變色,「快躲開!」阿正大吼著,奮力舉起巨劍護住兩人,這麼多的巨石,阿正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擋下,如果硬挺,連阿正都非一齊砸下去不可。
楚行天下意識的迅速向旁邊移去,還好旁邊正好有塊突起的地方,使楚行天可以攀住。可是紫紋卻因為在中央,左邊有阿正,右邊有楚行天,卻沒有地方可移。
短短幾十米的距離,巨石群轉眼就落到紫紋三人的頭上,阿正狂吼,奮起全身的力量,巨劍狂猛的砍出,楚行天也攀著石壁用驚天劍拔開落下的石頭。
紫紋絕望的看著頭頂砸下的巨石,雖然阿正努力護住紫紋,可那麼大的巨石,以現在阿正的體力,也只劈開兩塊,剩下的巨石已經來到了紫紋的面前。
「不要!」楚行天看著紫紋驚叫,紫紋躲無可躲抑起手裡單薄的紫炫劍向巨石劈起,雖然紫炫劍鋒銳無雙,可是巨石太大了,紫炫雖然劈開了一部分,可是卻沒能劈成兩半,紫紋被巨頭砸了一下肩膀,隨著巨石一齊向下落去。
「小心!」雷魄和翼神拖著疲憊的身體,奮力把頭上掉落的巨石給擊開,可是因為巨石太多,身邊還有個兄弟躲避不及,被巨石砸了下去。
「彭!啊~」被巨石砸住,跟在巨石後面向下落去的紫紋,本已經心如死灰,身體卻突然被什麼擋了一下,把紫紋本來仰躺著落下的身子,擋下之後變成了頭下腳上,卻是最好近距離面對著山壁。
電光火石間,紫紋狠狠把紫炫劍刺向山壁,銳利的紫炫劍盡直沒劍身,紫紋雙手合扣死命的拽住劍柄,自上落下的巨大衝擊力,使紫紋拽著鋒利的紫炫劍下劃了十來米才停在了石壁裡。
驚魂未定的紫紋,張眼卻看到周圍十來個人滿眼怒火的望著自己,其中的兩個青色護甲更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你要為我兄弟嘗命!」雷魄雙眼血紅的看著這個用自己兄弟砸下去的可惡女人怒吼道,鐵拳已經抑起。
「住手!」阿正和楚行天已經攀了下來,一左一右護在紫紋的身邊,「戰神殿的兄弟,我們不是故意的,你也看到了,她是被砸下來的,並不知道會砸到你的兄弟。」
紫紋這時才知道剛才阻了自己一下的東西卻是一個戰神殿的弟子。
「一句不是故意的就算了,我兄弟的一條命就一句不是故意的就算了。」雷魄吼叫著一拳向擋在紫紋前面的阿正擊去。
「彭!」阿正和雷魄兩人的鐵拳相撞,各自向後退去。同樣擅長力量的兩人,第一次撞擊卻是半斤八量,翼神一把扶住雷魄,楚行天也抓住了無處可攀正要向下落去的阿正。
雷魄吼了一聲,就又要衝來。紫紋卻阻止了又要衝上去的阿正,面對著衝上來的雷魄平靜的說道「剛才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一定要的話,就拿我這條命抵你兄弟的命好了。」說完平靜望著雷魄擊向面門的拳頭。
「不要!」阿正、楚行天居然還有翼神一起大叫,雷魄的鐵拳在離紫紋面門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下,強烈拳風把紫紋額頭上的秀髮四散吹起,胡亂的飛舞著。
雷魄瞪大了眼睛看了下面容平靜的紫紋,恨恨的把拳放下,轉頭發洩似的向上攀去。翼神冷冷的看了一眼三人,「別再有下次。」說完跟著雷魄身後攀去。
「我們鑄造門欠你們一次,如有所需,定當全力以赴。」阿正向著兩人的背影喊道,不過卻沒有聽到回音。
「紫紋你沒事吧!」楚行天焦急的看著紫紋問道。
「沒事,我們接著往上攀吧。」由死到生,現在紫紋的心情平靜了許多,不管怎麼樣,先活下來才是最主要的。
凌煙雲失望的看著雷魄居然沒有下手幹掉紫紋,心裡大罵雷魄廢物,「好大的命,這樣都不死,下次就沒這麼幸運了。」凌煙雲惡毒的看了一眼下面的紫紋,繼續向上攀去,雙眼不停的轉動,尋找致紫紋死命的機會。
這一次卻正好落進了一個人眼裡,司馬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剛開始司馬就看到了那片就要崩塌的山壁,在看到凌煙雲向那裡爬去的時候,就知道有問題,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是要害鑄造門的那三個。
司馬冷眼看著凌煙雲由興奮變得失望,又由失望到希望,直到雷魄最終放過紫紋時恨恨的離開,若有所思的看了凌煙雲的背影一眼,接著向上攀去。
這次事故被大多數人當成了意外,一次意外的小山壁塌崩而已,大家又開始了各自在狂風砂石中掙扎攀登的步調,只是經歷了這次事件,各人都更加小心了。
「終於看到了!」秦巖有些興奮的看著下面山壁上,還像螞蟻一樣的綠色小點在慢慢上移動,雖然很不清楚,但秦巖可以肯定那個是人。而且還是綠雲級護甲的人。
雖然看見了有人往上爬,但耳邊還只是聽到呼呼的風聲,與殺神老早就可以聽到人聲的水聲差了十萬八千里,根本就不是在一個檔次上。
下面的綠點漸漸多了起來,其中竟還夾雜著幾個青色的點點,其他連個黃金點都沒看到,殺神所謂的一些弱弱地小朋友,居然都是綠雲級和青木級護甲的高手,秦巖猛汗!
「居然有一個黃金護甲,還是女人!」殺神也不經意的向下掃了眼,驚訝的輕咦了聲。
秦巖用力向下夠了夠頭,眼睛瞪大了,卻連個黃豆也沒看到,更別說什麼黃金護甲了,「靠!耳力比不上,連眼力都差這麼多。」
因為隔的太遠,殺神祇掃了一眼,也只是矇矓的看出是個黃金護甲的女子,面目卻沒有看清楚。不過,殺神對這個女子到是很好奇,這應該應該是第二個來參加死亡訓練的女人,第一個是「她」,不過她那時已經是青木護甲級的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