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斯本繼續道:「你說:『不能感悟世界的法則?呵呵,這怎麼可能,既然法則是構成這個世界的基石,這個世界的所有的存在都必然有著自身的法則,魔法更是集中地體現這點,那麼法則其實根本沒有什麼神秘之言!一滴水有著自身的法則,一朵花,一縷風,一聲驚雷,哪裡沒有法則?之所以不能感悟,不過是我們的精神力不夠龐大,觀察入微罷了!
當然,這外界的法則太過糾纏複雜,而沒有達到聖域的我們,一絲一線的法則對我們來說都是的仰望的,更合乎這糾纏在一起的大千世界?
所以,既然法則無處不在,那麼我們就應該走一條最純粹的道路,用自己的全部身心,始終的蘊養一個魔法或者一種鬥氣形式,因為它既然存在,也必定有著相應的法則!這毫無疑問,再加上我們聖級那相對龐大的精神力,終有一日,會使我們蘊養的力量不斷精純,使得它成為法則本身!它即是法則,法則即是它!到了那時我敢對著這個世界宣稱,我,開創了一條必然的通向聖域的坦坦大道!當然,我的朋友,這必定是條艱澀的道路,因為從沒曾有人走過,所以,我將需要聖級所能給我的千年光陰,甚至有可能一無所獲!但是,這些,總是比等待那虛無縹緲的機緣要來的真實的多!應為命運是掌握在我的手中的,而不是上蒼的賜予!』」
格里斯本道:「知道嗎,老友,當時聽了這話我是多麼的震驚,我從來不曾想像過你有著這樣的雄心!那種掌握自身命運的堅定,甚至讓我不自禁的生出股自卑來,心裡也隱隱的有著看你笑話的的心思,因為我沒那樣的勇氣。可是你這些年來的努力證明了你的正確!
為了更好的修煉,你放棄權欲、**、財欲、口腹之慾等一切的**,唯誠唯恐,遠涉叢林大漠,南方的遠洋小島,極地的冰寒之地,你一生無時無刻不在感悟實踐你的體悟,現在短短不到兩百年,你就已經走到了聖域的門檻!
相信我,我是看著你的成長的腳印的,再看看百年如一日的我,企求那虛無飄渺的機緣的我,當年天賦不在你之下的我,我甚至比你自己都要堅信你的正確!我的老友,相信我,不要懷疑自己,你會走到我曾經仰望的高度,而我卻已經要死去!……也算是幫我完成心願吧!」
一陣沉默,穆大師只是緊緊握住格里斯本的手,他能感受到這曾經和自己比肩的老友那乾枯的手掌間不斷流逝的生命力。雖然他自己看上去更加的衰老,可是內裡卻是相反,生機勃勃!
「呵,你看我都說了些什麼,他們都說要死去的人都是很懷舊的,你看,拉著你絮絮叨叨了半天,呵呵」輕輕拭了拭眼角,格里斯本微微帶有自嘲的口吻道。
「哦,剛剛你不是說到戰士的那條街上去過嗎,有什麼有趣的事情沒?」
穆大師道:「要說有趣的事情啊,那可還真多……」接著穆大師講了那個醉漢和魔法師爭吵的經過,兩個老頭都是一陣大笑。
「哦,還有幾個有趣的,你知道嗎,那條街上我見到了那個聖級的雷鵬,一個水系純體質者,土系純體質者,還有一個半獸人!最神奇的事你知道嗎?」
「什麼?」
「我見到個小女孩兒和你妻子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看著格里斯本一臉認真的樣子,格里斯本笑罵:「你這個老貨,什麼叫和我妻子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既然有什麼半獸人,水系純體者,那一定是我的孫女露琪亞了,名字還是你起得呢,只是當年你在的時候才巴掌大,現在卻已經出落成一個大姑娘了!」
見穆大師臉上的神色分明就是早已猜到的。
「那土系純體質者又是怎麼回事?」
穆大師正要回答,卻想到那坐在自己對面的青年男女黑色的頭髮,這才想起一個傳說,把兩人的相貌說了一遍,問道:「你說是不是和那魔神族有什麼關係?」
格里斯本眼睛微瞇,一會兒道:「不能這麼說,典籍上面不是有記載嗎,其實真真的魔神族人是很少很少的,在以前在大陸也是有很多黑髮人存在的,甚至在精靈族,獸人族的一些部落都是如此,只是在魔神族最巔峰的時候被吸納走了。所以說黑髮的不一定是魔神族的人,可能是什麼隱世的部落,或者說是隨機出現的。」
見格里斯本在這方面不欲深談的樣子,穆大師轉移話題道:「這次南來經過學院時,聽說尼古拉斯那小子又有什麼大動作了?」
格里斯本沒有直接回答,卻道:「你這一路看來,覺得你所見的魔法師怎樣?」
想了想道:「年輕的這一輩也還不錯,就是那些年紀大了的感覺越來越不能融入魔法師以外的人群了。」
「是啊,連你這個不管事的傢伙都看出了差別,魔法師是不應該把自己孤立起來的,再強大的力量也是脫離不開這個人類社會的不是。你看這些年隨著尼古拉斯逐漸掌權學院的變化不可謂不喜人。可是這樣也還不夠徹底,他想主動打壓下魔法師的地位啊!」格里斯本這個活了兩百歲的老妖精,學院的幾代變化都是看在眼裡,尼古拉斯又怎能不知道他的想法?
「哦,這不是侵犯了你們這群長老的利益了?」
「我是不管了,他面臨的壓力已經夠大了。如果幹得好,我也許還能給他個支持!畢竟,我也不希望魔法師被孤立起來,他們應該更好的融入人群的……」格里斯本悠悠的道。看著天際的白雲,不知在想些什麼。
接著兩人又聊起了各自十幾年的經歷,魔法的感悟等等。雖然穆大師和格里斯本已經不再一個層次,可是對於格里斯本的感悟穆大師根本一點都不敢小覷,可以說,他的進步神速,除了自己的努力和天賦外,每次和格里斯本的長談也使自己更可觀的認識到自己的進展。
心裡默默的歎了口氣,穆大師知道,看老友現在這個樣子,怕是以後很難再有機會長談了。等待自己的將是更加枯燥而漫長的修煉歷程!
蘇比拉也在靜靜的聽著,他知道,老師將一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身上……
……
看了場熱鬧,人群也都慢慢的各行各事。不過也還沒有先前的熱鬧,那醉漢的同伴更是在喬恩一行離去之後就急急離去,不敢多呆。
「我們也走吧,先找個住的地方,休息兩天再出發。」易元站起身來道。
「等等。」
溫碧莎疑惑,易元又叫住自己幹什麼。
「你的頭巾呢?」看著溫碧莎一頭的青絲裸露,想起以前溫碧莎在人前總是包了塊頭巾的。
「不好看嗎?」溫碧莎故意擺頭晃了晃,白皙修美的脖子,看的易元好不心蕩。
嚥了嚥口水:「好……好看,當然好看!」
秋波一橫,勾了易元三魂七魄,道:「那不就得了!」
在這一刻,易元胸臆之間有著一股說不出激**要噴薄而出。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易元就像看著在前裊裊而行的麗影,易元就想摟著她的纖腰,大轉兩圈。
張開雙手,就要撲過去……
忽然……
「易元!!!」
嗯,誰在叫我?怎麼這麼熟悉,彷彿是法子靈魂的吶喊……
扭頭尋聲而去……
薇……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