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易元反而平靜的坐了下來。剛剛的不安和猜測也蕩然無存。死豬不怕開水燙?
「你畢業後不會就直接到大陸上去闖蕩吧?」校長突然又換了個話題。
開始易元也是這樣想的,但看了兩角鬥士的「觀賞性」的戰鬥,易元動搖了!雖然在危險的環境中成長的更快,但代價也未免太高了些。
而現在自己正處在從高級魔法師到魔導士的瓶頸上,更加的搖擺不定。
「小伙子,放鬆點,呵呵我又不是要吃了你。嗯,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來的,但是我知道你從沒去過大陸,所以我想給你個作為長者的忠告。」
坐直身子,抬起頭以詢問的目光看著校長。在這方面易元從來都是好學的。
「大陸遠比你打聽到的危險,在你自認為還沒準備充分時,不要憑一時意氣,孤身犯險。知道2000年前的獨立之戰吧,雖然從那時起我們活回了真正的自己。但是也是從那時開始大陸的智慧種族元氣大傷,現在的野外都已是魔獸的世界。我們也只能在一個個城池中才能保證安全。一般人都是不知道這些的,因為這必將會引起巨大的恐慌。我也是在長期的收購和整理書籍中發現的這一點。大陸哪有明克森這麼安全的城池?可惜就是太過安逸了點。」
聽著這秘聞易元悚然動容,智慧種族式微,魔獸橫行?
「所以我還是建議你去東大陸魔法的搖籃--安邦學院好好鍛煉鍛煉。那是個人才彙集的地方,也是消息傳播彙集最快的地方。更重要的是你的魔法道路將會更加的平坦寬闊。最為重要的是,你會結識很多朋友!以後,你會漸漸的發現一群人的力量遠比一個人更為強大!我當年就在這裡吃了老大的虧,一天只知道往圖書館裡鑽……」
意動!
而且現在自己對於大陸的很多印象都是消息極不暢通、十分片面的明克森商隊道聽途說。顯然有時在關鍵時刻是十分致命的。校長所說的哪一點都打動了他,只是……
「要想孤身闖蕩大陸至少也得是魔導師級別以上的高手了。當然組成團隊也可。但你知道大陸的人類上層對於入學安邦學院學院有著多麼嚴格的規定嗎?
勳爵的也就在當代有一個名額;男爵的可傳至下代,還可在平民中帶一名追隨者,除公爵外,從子爵、伯爵到侯爵子弟入魔法學院也不是可代代相承的。子爵可有兩代的名額,每代可有兩人追隨者各兩名!伯爵三代,追隨者各三名,侯爵四代追隨者各四名。城主在爵位的基礎上比一般貴族有三倍優勢。城主最起碼是子爵。
除此之外,再想其他方法進入安邦學院的就是不可能了。所以說這也是你的一個機會,唯一的機會!不然你以後後悔也是沒辦法的。雖然成為其它家族的追隨者也是可以,但你得知道成為追隨的的代價是終身將不得脫離、背叛,你將完全的失去自由。不然這些規定的制定者將會令你在大陸寸步難行,無論你是多麼的強大!
在我這裡就不一樣了!只要你進得了那一系的魔法結界,其實也就沒什麼風險。又不是要你真的把它們給偷出來,只需要記著就行。我也不會白拿,會有專門的人對你取的密卷價值進行評估,付給你金錢。其實也就相當個公道的買賣,或者說其實你是賺了!得知道,在大陸沒錢的話,也是寸步難行的。所以在這筆生意上你是穩賺不賠,我不僅提供給你上學求知的機會,還給你生活所需!」
聽了校長所說的,易元猶疑了一下就答應了。而且不管怎麼樣,他還是薇雅的父親!
「可你總不能讓我頂著個四系魔法師的頭銜去上學吧?」易元主動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說著校長從抽屜裡拿出塊面膜一樣的透明物什。
「我可是叮囑我的商隊,只要是沒見過的書籍都統統給我收,這麼大的圖書館還沒兩本書呢。一次在從呼倫群山出來的傭兵那裡收集到本煉金密卷。呵呵,那本煉金密卷研究的東西可是很特別,講述的全是將人如何用非魔法的方法進行偽裝。使魔法的探測沒一點用!這張面具就是根據裡邊的講述做出來的,只要一貼著臉就會像水一樣滲進皮膚裡,它可以任意變成你事先設計好的三種面貌。如在不需要時用精神力稍稍控制一下就可以,方便的很!盡可放心使用。」至於這麼珍貴的密卷有沒有人會賣易元可沒想過。
「現在很多人都認識你這個雙系雞肋魔法師,進安邦學院自然就不能用這個身份。我就事先給你設定了個面貌,從此是我的侄子,叫做辛普森.內森。你以前那個假名字就不要用了,你也改得太假了點。哦,還有一樣」又從抽屜裡拿出個瓶子。「這可也是好東西,染在頭髮上不僅不會影響髮質,還會使它更為柔順,而且最關鍵的是只要每兩個月用一次就沒有褪色的事情。由於你的黑髮很是顯眼,所以把它也一起染了吧。眼睛就不用了,面具的功能很是神奇的,自己琢磨去吧。其它的身份證明會在出發前給你!」
「哦,還要提醒你一點,別再像在我的圖書館那樣明目張膽了,哪個圖書館裡是沒有些隱蔽魔法陣的?其他的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也不給易元什麼詢問的機會,關於「偷書」也不作具體的指導,就直接的讓易元出去了。
易元心中很堵,原來從始至終人家根本就沒有要來徵求下自己意見的想法。沒見到人家裝備都給自己準備齊全了嗎?那是同意也得去,不同意也得去。今天來不過是禮節性的通知罷了!
他從沒感覺像今天這樣窩囊過,在校長面前處處受制,連句完整的話都沒講出過。沒走遠,又從辦公室裡傳出:「記著,兩個月後正式出發,該做什麼就去,給你放兩個月的假。」
易元走後,金安娜從辦公室的側門進來。亞歷山大問道:「你覺得怎麼樣?」「還不錯吧,但你給他的這個考驗是不是太難了點,那學院的老狐狸們哪個是省油的燈?」
「考驗嘛,那自然是要嚴厲一點。想當年我八歲時就被父親輦了出去。而這個小子……哼!」說著十分的氣憤,好像自己的什麼珍寶被搶了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