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輛馬車,安妮正想搶先坐到莎莎的一側,今天被莎莎姐這麼若有若無的關注,總是讓安妮有點羞於面對。
莎莎卻阻止道:「現在時間還很早呢,你們兩個就先別回去了,去玩玩吧,我就給她們說你們晚上才回來。」說著留下還有點愣住的安妮招呼車伕快速離去了。
「莎莎姐,我們……」安妮看著易元道,莎莎姐的態度怎麼都有點詭異。
「關心你,你還不接受了?」易元笑道。
「當然不是,只是……可是……」
「走啦,今天你做主,可是只是什麼?」易元親暱而自然的拉著安妮手:「走啦!」
開始安妮還有點不自在,甩開了易元的手,不過在易元的反覆糾纏,軟磨硬泡之下也漸漸習慣了手挽著手,和易元緊緊貼在一起,隨意散步而行。
冰冷的氣質漸消,安妮越發多了些小女兒情態,看到一些稀奇異樣的事物也隨意停留一會,時不時給易元一個甜蜜開心的微笑。對於一個漂亮絕美的女魔法師如此親密的和一個傭兵獵裝打扮的小伙子在一起,也引起了很多人的側目。
時而走,時而找一輛馬車代步,或者易元就似發了瘋似地背起或橫抱起安妮一陣狂跑,惹得佳人因猝不及防而發出輕呼尖叫。
其間他們遇到五起因安妮這「鮮花」的美貌或對易元這「牛糞」的氣憤而湊上來的紈褲,混混,視情節輕重和兩人情緒給予了不同程度的打擊和「調戲」。
其中最嚴重的莫過於一個漂亮翩翩公子哥被易元驟然從後襲擊,一腳踹在屁股上,鼻青臉腫,鼻血四溢,睡覺他把自己定義為牛糞來的。面對公子哥僕人的追擊,易元來了個三十六計——走為上,抱起安妮就一陣瘋跑,一連穿過了兩條街。惹得佳人一路對「牛糞」損笑個不停。
另一起就是幾個突然從巷子裡跳出來的明顯不清醒的混混了,這幾個混蛋根本無視「牛糞」,嘴裡口花花,臉上一臉淫.笑,嘴裡說著一些不堪的言語,還想用昨晚被哥幾個共同花一個銀幣才得到的一起享受廉價春風而得肆意淫.弄過的髒手去撫摸「鮮花」,易元怎能容忍,直接踢斷這幾個傢伙的腿,那兩個已經伸出手了的連手一起踢斷。
這些卻絲毫沒有影響兩人的興致,反而是個不錯的調劑。逛了幾個服裝店,三個首飾店,在自己滿足之時,安妮也沒忘了姐妹們。易元就是一路付賬的。
其間他們還遇到過兩個落魄的吟遊詩人,一個講了個很幼稚的愛情悲劇,安妮卻聽得兩眼淚汪汪,還死纏著易元掏了五十枚金幣,一個講的卻是個很丫丫的故事,講個遇到還難的年輕商人,遊走在西大陸各異族之間,一路大攬金幣美人的故事。精靈自然是不會缺的,狐女天鵝族的姑娘也頂不可少,還有蛇女,兔女……
雖然故事有點老套,但是易元覺得這故事不失為一個異族指南,至少那些異族出美女是相當準確的,不過顯然安妮對這樣的故事一點也不感冒。越聽越不堪入目,越聽嘴嘟得越高,易元沒多停留一會,安妮搭在他腰際的纖指就愈發有力。後來實在沒奈何只得離去了,易元本以掏出金幣打賞的,不想在場近二十個聽眾中唯一的女性安妮小姐突然輕快地從吟遊詩人背後繞過去,一腳踢倒人家的集錢罐,就飛速跑開,嘴裡還道:「你們這群人不正經,說故事的老不正經,聽這麼下流故事的小不正經!」人已在拐角處消失,唯留下清脆的笑聲。
變起突然,大家都是愕然,後來都注意到抓著一把金幣的易元,這可把易元給尷尬的,匆匆又取了近百枚金幣道:「這裡對不住了,大家心中可別媽啊,繼續聽,繼續聽……」
說著就往安妮消失處追去,後面傳來老不正經,小不正經們會意理解的笑聲。為了這次打擊邪惡的「壯舉」,安妮可是高興了很久。一路的蹦著跳著。
安妮也聽莎莎姐說過那次和易元到品敏捷施捨的事情,下意思的也希望易元陪著自己去一次。這次機會難得,自然不能放棄,所以易元,安妮有掃蕩了幾家廉價的糖果店。到幾條貧民街去當「散財童子」,看著那些小孩子一個個捧著過節一樣圍著兩人歡呼,一旁無事的婦人,老人也發出善意的祝福感謝。看著安妮笑的如此開心,明淨,易元突然覺得今天日子一點也沒浪費,因為安妮今天是新娘子啊!
兩人十分喜歡享受這樣的氣氛,到了中午還不想回去,所以直接鑽進了一條頗有名氣的小吃街,點了份名叫「腸長」的古怪小吃。據解釋這是一種四級魔獸小腸除去最內層和最外層,外加特殊植物藥水浸泡一夜,和著骨頭湯慢慢熬透,根據口味可濃可淡。因為它最開始準備時都是整根整根的,沒有切斷,根據客人肚量切去。所以有了「腸長」這麼個來歷。
經過時看著那腸一根根盤著,白生生的沒有一點點助長食慾的光澤,看著實在有些噁心。可看著那長長的等候的隊伍還是讓易元稍稍打聽了了下,才知道這傢伙居然還是亞克蘭斯的一道名小吃,因為這種魔獸,植物都是獨有的,而且其中滋味也不像看著這麼白,經過一夜的浸泡,已經透到嘴裡邊了。
安妮開始還是忍不住噁心拒絕,但今天本來就十分放鬆,耐不住易元多次「央求」,最終咬著牙來了份。易元卻是在看到這東西的時候就起了另的心思,端著一大盤整整一根「腸長」,兩人躲在角落的一桌,易元給安妮尋了頭,自己也咬住一頭,說:「可以咬斷,但是不能掉下來,也不能用手,看咱們誰吃的快。」
安妮媚了易元一眼:「誰怕誰啊?」
兩人就開始了行動,開始安妮是很專心的,兩頰不是的一縮一股,咽喉不時因吞嚥上下的移動。漸漸安妮就發現易元那邊沒動靜了,一看之下,才發現這傢伙嘴裡半叼著「腸長」,眼睛看著自己已是呆了的模樣,可明明沒有吃喉嚨還是一吞一吞的,這下子安妮可明白這個混小子心裡藏著什麼心思了。
臉上一紅,本能的就想把食物吐掉,可今天這樣難得的二人世界讓安妮也驟然大膽開放許多,居然就這樣得意洋洋的看著繼續吃了起來。只是在銀牙嚼動時聲音大了許多,動作更是誇張了許多。
一直看著安妮嘴,喉嚨變化的易元突然從臆想中醒過神來,居然心裡還有點發寒的感覺。開始老老實實的吃了起來。
這「腸長」也的確是美味,口感很想前世的肚條,而且因為特殊植物藥水的浸泡更是透著一股清香,並沒有想像中的膩味。雖然兩人的「吃相」著實難看了點,最後收尾之時易元還迅速用舌頭在安妮天了幾分油膩而更顯光澤的紅唇上裹了幾圈,還感歎:「你的嘴好油啊!」
從來沒真正的在埃亞大陸的世界逛過街,所以易元對於這個世界的很多物品的印象停留在很低級的階段,以為這裡的物品定沒前世的豐富,今天才知道大錯特錯,埃亞大陸何其廣大,各個區域的叢林的特色又是何其繁多,這依然造成了各城池物品的巨大差異性和豐富性,這也是商人們冒著生命的危險穿梭叢林的原因,這裡的利益太大了。
所以只要有錢,其實說享受比之前世絕不會差,像鮑伯先生那種傳承了至少兩千年的勢力家族,更是有著一套奢侈而完整的享樂。就連和上世糖葫蘆相似的糖果易元都發現了。一層紫金色糖衣裹著酸酸甜甜的果子,串上十來個,易元一掏錢袋直接把小老闆給掃蕩了,心想:「我也不能太厚此薄彼啊,這些留著回去給薇雅,小絲絲她們吃。」
飯後安妮就這樣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挽著易元,隨意的靠在肩頭,嘴裡嚼著果子,東張西望,慢慢走著,活脫脫一個跟著叔叔逛大街的小女生。五月初還不是很熾熱,但卻算得上極溫暖的陽光照在大街上,光明明,亮堂堂,就像安妮現在的心情一樣。
易元也是很隨意的兩手操在兜裡,攜著安妮隨意的漫步在異世的街道。看著或華麗,或樸素的馬車往來,為了生計的平民,背著武器的傭兵匆匆往來,感受著這有愛人陪伴的真實。
扭頭看安妮,卻見她正吃完最後一個果子,微瞇著妙目靠在自己肩頭仰頭望著正烈的太陽,舌頭伸出嘴角下意識的舔著嘴唇嘴角的糖膩。
那個動作很勾人!
易元剛才吃飯時的一些想法突然地又冒了頭,而且有一種不可抑制的勢頭。扭頭四處張顧,發現前面不遠處就有間很上檔次的賓館,微笑的看著安妮到:「吃完了,還要不要?」
安妮剛才拿糖葫蘆的手極隨意的摸了摸小腹,皺眉道:「不了,剛才又吃了那麼多『腸長』,有點撐。」
「嗯,那我們去休息休息吧。」
「我……我現在還不想回去,要不咱們在隨便走走?」說著安妮有點期盼的眼神。
「不回去,我帶你去別的地方。」
「去哪?」
「那,你看。」易元說著還給安妮指點道,突然感受到安妮挽著自己的手一僵,人也突然停住了,眼神有點……有點怪怪的注視著易元。
兩個小時候後……
在登記處結了帳,在漂亮女登記一臉古怪的注視下,易元拉著只是頭髮稍稍有點凌亂的安妮一臉坦然的離開了。嗯,應該說,是更加精神煥發,神采飛揚。看著兩人如此坦然的離去,女登記不禁微微歎了口氣:「有活力……真好!」
易元拉著安妮,讓她輕靠在自己身上,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走著,走過了一條街道,兩條街道,剛要往第三條走時。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聽聲音簡直都是慘絕人寰,把方圓百米之內的生物都驚住了,就連那條剛剛從下水道叼著只「嘰嘰」直叫的老鼠的貓,就連那老鼠掙脫它的嘴再一次溜走都沒有發現。何況人乎!
就像時間突然出現了暫停!
人們看到的就是一個漂亮女孩伸著纖纖手指,在個男子腰前一指處停頓的畫面。沒碰到啊,這是怎麼回事?
安妮瞪大著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混蛋明目張膽,大庭廣眾之下耍起無賴來!自己可還是沒掐到啊,這麼多人,再懦弱的男人也只得忍著,還敢真的叫出來,還這麼慘烈?何況自己才剛剛比劃好,還沒動手呢!
想起剛才這傢伙軟磨硬泡,在耳邊低語的那些羞人的請求,自己居然迷迷糊糊的答應了!現一回想,必定是那流質真氣在作怪,誰想得到在這混蛋手裡流質真氣居然還有這麼下流的用法。如果自己真的清醒,這麼可能就半推半就的答應了把前後上下三竅都給了這混蛋,讓他肆意把玩,如著了魔一般,簡直……簡直……,想想剛才那兩個小時自己所經歷的,簡直只能用荒·淫無恥來形容,那麼羞人的事,我……我怎麼就這麼糊塗,以後在她心中怕是要把我看成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吧?
看著安妮突然變得黯然哀傷的神情,易元心中突然慌了。她如果大聲呵斥指責自己還安心一點,自己剛才好像確實做得過了。準確的控制流質真氣讓安妮的身體愉悅,放鬆,興奮,這卻還不能徹底打破純潔佳人二十年心中構築的底線。關鍵還是自己發現的神識的一種神奇用法,蠱惑,麻痺對方的心靈。當然,現在運用還十分初級,也是因為今天安妮心情舒暢放鬆,對自己充滿了喜悅,信任,這才能得手。當然,這裡的麻痺,蠱惑並不是說控制著他人像木偶一樣,而是讓安妮處在一種半醉半醒的狀態。放鬆很多的束縛,但是其間所經歷的,感受的一切很清醒時是一模一樣的。甚至更有一種欣快透明之感。
「剛才好像確實過了,用了這麼見不得光的招式,去傷害一個真心愛著自己的女子,顯得更加可恥了些。要是經過這次讓安妮產生了畏懼陌生的情緒,那我不是百死莫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