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散落一地的茶几碎塊,在易元用力拍下的地上更是已經完全變成粉末。這可是用上好的鐵杉做成的,平常之人就是拿劍砍也不一定能砍動。
想著那一剎那易元爆發出的一股莫可抵禦的凶悍,德蒙森喃喃:「說不定我還真的找到了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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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書房。
忙完學院的事情,尼古拉斯問站在身前的詹森道:「聽說前段時間你叮囑個叫德勒的馬伕監視下那小傢伙的動靜,不知怎麼樣?」
詹森道:「嗯,沒什麼特別,就是很平常的貴族子弟的表現罷了。」
尼古拉斯道:「讓他回學院來吧,咱們現在有很多事情要做。你也別在這事情上分神了。」
詹森道:「我剛剛也這樣給他說了,但是他卻說他喜歡現在的工作,不想回來了。」
尼古拉斯一愣神,突然笑道:「想不到這小傢伙還有一點魅力嘛。雖然為我們做事也不可能得到多大的好處,不過一個勳爵是免不了的。那德勒就捨得放棄?」
詹森想了下道:「聽說他兒子現在也在高級魔法師突破邊緣了,所以很有可能在成年禮前到魔導士吧。所以我想他對這勳爵也不是如何的看中了。」
尼古拉斯點點頭,這不過是興致來了突然問起的罷了。這些事情都是詹森自己去弄得。突然睜眼道:「今天德蒙森演講前拜託了我件事,知道是什麼嗎?」
詹森也是一陣驚訝:「德蒙森居然也有求人的時候?」
尼古拉斯搖頭道:「這怎麼算的上是求人?對比他為我們做的,他對我們的要求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
詹森還是疑惑道:「不過我還是好奇是什麼事情值得讓他開口的。」
尼古拉斯道:「可能也是他感到這學院近期不太安穩吧,而他又想自己的弟子能安心的修煉。所以想讓我用學院的名義以做任務的形式把她遣開。」
詹森驚訝道:「就這麼點事?」
也難怪,這樣的事情對學院連個小菜都算不上。
尼古拉斯道:「是啊,我想乾脆就連另一個和他弟子同行的學員也讓他自己挑好了。畢竟像他這類追求的人,真正用得到我學院的地方少之又少。以後說不定就要永久的欠下這麼個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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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斯本看著蘇比拉道:「這些天和德蒙森接觸過了,你覺得怎麼樣?」
蘇比拉恭敬的道:「老師說的果然沒錯,雖然還有很多觀點不是很一致,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對魔法的理解很有獨到之處。」
格里斯本點頭道:「嗯,不過我希望你能去辦件事。」
蘇比拉渾身一震,道:「老師這是什麼話,你有什麼事情吩咐了我就是。從小到大你都沒有讓我為家族做哪怕一點的事情,有用的著我的地方你直管就是了。」
格里斯本道:「我對你的期望不在這裡。不過這一次也算是我這個老傢伙為家族盡最後一次力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不要擱下了你的修煉。」
格里斯本於是慢慢的敘說了起來,其中蘇比拉幾次的驚訝震驚。都想忍不住問出來。老師怎麼突然間會想出這麼一個驚人的計劃。
但是格里斯本就是這樣不動聲色的講著。可想他對這事其實謀劃了很久。想來也是思前想後的結果,自己的勸住根本不會有何效用。而且這麼長久的呆在老師身邊,也只有蘇比拉才能明白老師的智慧是何其的驚人。往往很多都還沒影的事,他卻已事先得出了解決的方案。
但他卻就如旁觀一樣看著事情發生,發展。而那些解決的方案也都不過是思索的遊戲而已,雖然有效,但是他卻從來沒拋出來過。
又一次忍不住了這心中的疑惑,格里斯本卻是道:「你以為這些真能解決問題嗎?這只不過是轉移了下問題而已,他們仍會在人心中醞釀發酵。時間久了反而是更大威力的爆發。有時候,讓這些問題徹底的暴露,才會讓人真正的決心徹底的清肅。而且很多的事情並不是智慧就能改變的了得,他會這麼去,就始終會這麼去。我們的阻止也不過是徒勞。」蘇比拉不止一次認為老師的想法有時太消極。
靜靜地聽完格里斯本的計劃,蘇比拉道:「老師,那你?」
格里斯本笑道:「哈哈,我這麼把老骨頭,雖然還能把我怎麼樣不成?而且難道你以為你的老師是個吃素的?」蘇比拉心中一陣釋然,心想是啊,雖然從沒見過老師真正的施展魔法。但是那實力絕對不比一般的大魔導師巔峰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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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著紫月灑下的光,易元雙腳沉重的邁出了校門。過了馬路突然見到鋪子前面的階梯上坐著兩個人,如此的熟悉和親切。
快步走上,卻見是安妮正端端正正的坐著,而克麗絲卻倚在安妮肩上打起了瞌睡。
「難道她們一直等我到現在?」這種被人等待的感覺易元第一次知道的如此的溫暖。
安妮被驚動抬起頭來,易元突然將手指豎在嘴上。走過去將克麗絲無物般橫抱在懷裡。現在冬季,看克麗絲一個勁的蜷著身子往自己懷裡拱的樣子,很是可人憐的樣子。
另一手卻是輕輕的牽著安妮的小手,溫和的笑道:「走,我們回家。」
安妮從來沒發現易元會有如此平和的笑,以前的笑容不是痞痞的,就是賤賤的。從來沒有這一刻般給自己踏實,溫馨的感覺。這一刻,立在自己身旁的似乎再也不是個只知嬉戲和玩鬧的男孩,而是一個可直面任何風雨險阻的男人!
心裡最柔軟的地方彷彿被電了下,吃吃的跟著說:「回家。」
人卻已順從的跟著手上傳來的力量牽引而去。那手握得不緊,但是彷彿沒有什麼力量能將這握在一起的兩手分開般。牢牢地,牢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