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阿爾瓦辦事的能力稱得上是神速!上午才和克米商量較易好,下午的時候兩店舖已經合二為一了。易元看著魔法公會的人只是將一組六芒星陣塞進牆中的六個小孔,再念動音韻簡古艱深的咒語,中間的牆壁就這樣自動下沉,似從來都沒出現過一般。
看上去的確比原來好得多,空間開闊,讓人身心皆爽。
坐在馬車上,穩健向城外馳去。雖然易元強拉著安妮,克麗絲上了馬車,可是她們也沒找自己說話的意思。這麼坐著易元心裡就很毛躁,突然想到昨天向傑克打聽的情形,心中暗怨:「費了老大的勁卻得出個風馬牛不相干的結果,這是咋回事?」
易元問道:「德勒,你知道七城是什麼意思嗎?」
剛問完卻有弱弱的補充了句:「這不涉及什麼隱秘吧?」
德勒道:「其實這也沒什麼忌諱,只是很多知情人都盡量的避開和安邦學院相關的話題罷了。」
「是這樣,七城其實就是圍繞在安邦學院周圍的七座城池。它們間的距離基本相同,距安邦學院也都在1000公里的樣子。形成了一個偌大的以安邦城為核心的圓!最開始也是為了保護安邦學院這人類大本營而建的,也沒現在這麼龐大繁華。可是因為每城都有聖域的強者鎮守,那些原野之民自然向他們靠近,所以就漸漸的形成了七城。而他們的子孫後人不斷的傳承鞏固,成了大陸中超然的大家族。基本沒有什麼人趕去招惹,因為多半的就是他們保存了人類的火種。而且七城對外時都連成一氣,和安邦學院平起平坐的存在。」
易元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原本還以為安邦學院一家獨大,現在卻突然出現一股能與其分庭抗禮的存在。好奇道:「都是哪七城啊?」
德勒一邊道:「正南方的是雅琴城,西南方是暴熊城,西方是空城,北方是力.奧克城,鎮守在暗黑密林外的是東北的勃比城與東方的奇蒙特斯城。東南方向唯一靠近海岸的是懷.因恩城。」
「正是有了它們的環繞保護,才使得這方圓千里內成為廣大的平原。不像其他地方魔獸處處,危機四伏。」
易元又問道:「拿這些聖域強者現在還在嗎?」
德勒一笑:「少爺,這些我可都是道聽途說的,像這樣深的內幕可就不是我所知道的了!呵呵」
……
一路講述,不知不覺就到了城外。駛出城門,快速虛揮了幾下馬鞭,一望無盡的是乾枯的野草,可是看上去更有一番勁爽,清朗的意味。連駕車的馬兒似也感受到了這大自然的召喚,奮力疾奔。兩旁的景象倏然而逝。刮過草原的風聲呼呼有聲,萬草低頭,白雲讓路,現出這無限高緲的湛湛乾坤。
看到這天地開闊,時有大鳥從絕高的天宇飛過(這多是與七城聯繫的交通工具),易元也不自禁的升出股萬丈豪情。仰天而嘯,久久不絕!也不管其它,「喔呵」一聲輕呼,人就縱出車外,連帶慣性順著枯草滾了好多圈,才堪堪停住。易元對現在的身體認識很模糊,他只知道很強很強大,卻不知道它的極限在那裡。這種縱身出車的行為他根本沒考慮過會受傷之類。人埋枯草叢中,鼻嗅泥土氣息。心道:「原來這個世界並沒有變,天還是那樣的高,泥土的氣息還是那樣的熟悉。」
馬車馳出好一段才折返回來,克麗絲急急的跳下馬車。見易元仍是一動不動的,在易元身周的地上仔細的檢索了一遍。
「你在幹什麼?」
「我看看這旁邊有沒有石頭,啊,你這混蛋還沒死啊?」
直接將身旁的克麗絲拉倒在自己懷裡,臉頰兒緊挨,在地上很是滾了幾圈。感受到克麗絲的掙扎,易元道:「別動,難道你不覺得這種天地都為之一開的感覺很難得嗎?」1個月來的第一次出城,的確都有那種束縛盡去,還顯真我的感覺。感受道克麗絲手掐在腰上的疼痛,易元也終於知道身體的極限如此只差。忍著疼,口帶悲嗆的道:「怎麼,你不想和我一起分享嗎?」
克麗絲道:「你這個混蛋,你不知道他們都在看著嗎?」
易元這才意識到這並不是二人天地,或者說三人天地,德勒這個大燈泡在呢!易元摟著克麗絲卻不放手,站起來看到德勒眼中揮之不去的詫異。道:「我能借一下午的馬車嗎?」
其實現在駛出城門也沒多遠,德勒很是會意的直接回走了。德勒去後,易元才發現自己和克麗絲都不會駕車,只得委屈安妮了。一直站在車門外默不吭聲的安妮突然道:「易元,你到底將我們姐妹放在什麼位置?」
易元被這突然的問題弄得好是尷尬,可是人家說的也不錯。你是啥態度先表示一下啊,易元又突然的想起紅彤彤的臉頰,一年四季帶著個大帽子的小丫頭,沒來由的心生出一股愧疚。曾經的承諾,心的承諾!現在自己卻在千萬里之外玩弄風月,還在心中竊做著坐擁雙美的美夢。本來想調侃下,插科打諢過去的易元心中不禁黯然沉默。
安妮看易元突然的轉變也有點自責,雖然這問也是理所當然,只是剛剛看到易元摟著克麗絲,不僅想起那夜黑暗中的自己,心裡沒來由的就泛起股酸意:「如果是我依進這個溫暖的胸膛該多好!」
克麗絲掙脫摟在自己腰上的雙手,走到安妮身旁,緊緊將她摟住,嘻嘻笑道:「安妮姐姐吃醋了,是不是我只抱了他沒抱你感到將你冷落了?來來,我現在就給你補上,不哭啊不哭」像哄小孩子一樣踮著腳將安妮摟在懷裡,作輕輕拍打狀。被克麗絲這樣似是而非的一說,安妮雖然掩不住被人看穿的羞澀,卻還是心中一鬆,笑罵道:「你這死丫頭,居然調侃起姐姐我了!」
克麗絲扭頭看著仍是沉默的易元,佯作惡臉道:「你還做成那個死樣子幹什麼,反正今天我是出來玩的,要是你搞亂了氣氛別怪我心狠,嘿嘿」
「現在你的第一步就是,安妮姐姐既然不自己上去,你就把她抱上去,這樣咱們都扯清了。」安妮被克麗絲這樣弄得堅持不住,急忙的上了馬車。看來安妮駕車也不是很熟練,在原野上走著s型路線。易元當然也知道這是自己避免不了的問題,但是也不能影響眾人的遊玩之興。索性放開身心,徹底的融入這一下午的玩鬧中。
馳出一段距離後,就停了下來。易元將空間戒指裡以前準備的夜宿物品逃出來,再加上燒烤的一應裝備,鬆軟暖和的獸皮鋪成一個大鋪。本來易元是要鋪成三個位置的,可克麗絲偏說這樣做著舒服。易元當然也是這樣認為的,所以……呵呵
將疾風馬從馬車上下來,易元很是興致的玩學上騎術。回家的路易元當然還是想自己代勞的,名正言順的把安妮這個「師傅」摟在身前。易元也算是明白了,這問題不好解釋,但也不能傷殘了自己。該怎麼做,想怎麼來,行動就是!也是這種3級疾風馬長年累月的駕車生涯已經將那野性磨得乾乾淨淨,不然還不得摔上個百十來回,哪能輕輕鬆鬆幾十下就能基本搞定?
因為本來這駕車的馬匹根本沒準備馬鐙馬鞍,易元直接拿出張雪熊皮充數,這些也都是打獵時魯虎他們分給他的一部分。每次眼看就要跌倒滑落,「皮糙肉厚」的傢伙直接往下一墊,爬起來渾然沒事,反而精神越發抖擻。後來易元的騎術算是學會了,易元卻是橫抱著安妮放到鋪成的大席上。由於多方面的原因,安妮已經疲勞到站不直身子了。克麗絲卻也嚷著要騎馬,易元自然不可能讓女士一人騎乘這麼危險的馬匹。摟著懷中溫暖嬌小的身子,撲面的風,易元突然間覺得自己的胸膛寬闊了許多!
玩的乏了,吃了易元的燒烤,易元駕車回城時卻已是星月滿天,聲聲蟲鳴。讓易元幾乎醉化了自己。安妮,克麗絲在車廂裡就著溫暖的墊子,相互依偎,沉沉睡去。最後還是易元一一將他們抱進屋中。
這一夜,易元睡得的格外香甜,沒有那靡靡的夢境。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遙遠,熟悉而陌生的山村,那顆仍然粗壯的黃桷樹,矮小的樹下小屋,還有那天宇中圓圓的明月,似在歡迎遠回的歸人。那光、那暈、那月中的桂枝……
「不知嫦娥在沒?」笑了,睡夢中彎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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