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易元對這事已預謀了很久,只是沒有契機。現在藉著將要離開,只要不是很過分,盡情的發揮就是。而且易元也想在薇雅純潔的心裡播下一顆種子。
易元實在是擔心「懵懂無知」的小丫頭在以後遇到比自己更……的傢伙時,自己在她心裡還在不在?所以,先播下一顆種子吧,易元覺得這個方法太天才!管你懂不懂,只要記住了,以後明白就行!
「這個混蛋這麼的欺騙薇雅,你居然還在笑!你就不想想怎麼教訓這個小混蛋?」
「老婆,你就不覺得這兩個小傢伙特別逗嗎?特別是那個小子,居然想出這種辦法,實在是,哈哈」還沒說完,女暴龍扭住了他的耳朵:「實在是怎麼?我還沒給你清算以前的風流帳呢,你又偏袒起他來!」「氣管炎」校長心裡也很贊同:「是啊,如果我當年也能想出這種辦法,現在也……」當然,他是不敢說的。哎,魔法師娶個戰士的老婆,這也還罷了,自己現在怎麼也是大魔導師,可自己老婆三年前看你那混小子莫名其妙的「跳舞」居然有了突破的感覺,上次又感受了兩股天地威壓現在離突破已是越來越近。他咋敢開口,不然讓一個聖域老婆吃醋是幸福呢,還是不幸呢?
易元當然不知道自己的表演又一次的被兩個人精給看到了。他們本來也就好奇那兩個是什麼人,卻不想看了這麼一場好戲。如果易元現在知道小丫頭的爸媽都在看著自己誘騙人家的乖女兒,那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易元卻是一種受了傷還得強撐的表情,而且一切都不能太明顯,但又要讓小丫頭讀懂,很考水準:「好了,薇雅,我們今天不談這個,明天我就得出發了。所以……」停頓了一下,嘴唇有點不自然的打顫,顯得心情很激動:「首先……首先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情,瞞了你三年,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見易元這麼說,薇雅心裡卻慌了,她也不是三年前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了。心中對易元又有點埋怨:「難道他是要讓自己表態什麼的?人家這時候哪有心情想這些,可又不好直接拒絕他啊?明天他就要走了,還不知什麼時候能見面。」心中祈禱易元千萬不要說出讓自己為難的話。傷害他不好,可是委屈自己也不好呀?小女孩兒心裡亂成一鍋粥。可是聽了易元接下來的話卻沒把她氣個半死!
「薇雅,其實我不叫亞力,我的原名叫做易元!騙了你這麼久,希望你不要見怪!」
「難道這混蛋是在報復我?可是看他那真誠的樣子,為了自己向我隱瞞真名道歉也是應該,可是他為什麼要讓我緊張半天才說?還那麼傷慘的樣子,是你要道歉,可卻害的我提心吊膽半天,這是什麼理?」
不知是不是故意,在薇雅還沒有回神道:「薇雅,這是我的兩個同鄉,這個叫魯豹,你也跟我叫他魯豹大叔就行。這個在流口水的小子叫小骨頭。」
薇雅這才注意到屋子裡還有兩個陌生人,臉上不由泛起陣的紅暈。剛才雖然和易元沒有什麼,但現在發現有他人在場,也不由一陣羞澀。她也已經知道對著自己流口水的大多數都不傻,可看著那高高大大的小骨頭流口水的呆樣,薇雅卻是惱怒不起來,禁不住「嗤」的笑了出來。
魯豹、小骨頭的心情卻很複雜:「我們雖然是半獸人,可也不能被人如此無視啊!」兩人就在自己面前**說愛,也太不把我們當回事了。小骨頭心中卻還有著另一層想法,易元哥哥真的是好厲害,出來不到三年就有了這麼漂亮的嫂子。
「嫂子嫂子,你可以叫我魯……魯小虎,但是卻不能叫我小骨頭!」小骨頭第一次感到稱呼也能傷自尊,即使為了一個名字,也要盡快的到達獸化的地步,小骨頭暗誓!
「我不是你嫂子,你也不用叫我嫂子,叫我薇雅就可以。」薇雅越說到後面聲音就越發的小了下去,因為她看到易元聽到她說的第一句話時臉上的肌肉突然間有點僵硬,薇雅覺得自己犯了錯,說到後來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要說的是什麼了。
「薇雅,其實這次我帶他們倆來,本是想求……求你幫忙的!」易元公事公辦的派頭,後面的「求」說的更是沒有底氣。
聽了這話,薇雅卻是難過的想哭:「難道剛剛的話真的是傷害了他?可我也沒這麼壞呀,難道你想讓我做點什麼我還有不肯的麼?用得著求麼?還本是,難道現在就不是了麼?」
「只要我能做的我都能幫!」薇雅回答的很果決,這樣似乎能挽救點什麼。
「其實我還隱瞞你一件事,上次校長見我時,他已經告訴我你是她的女兒了!」
「啊,這個混小子真的是不可饒恕了,居然拿我當擋箭牌!而且他正在幹的事情是想泡我的女兒!」氣管炎這次聽了可是怒了。可還沒有跳起來,他突然感到耳朵上一股向下的拉力:「什麼叫泡!你這個老混蛋,有這麼說你的女兒的麼?」
雙耳一搭,歇菜!!
薇雅現在的心都麻木了,反正自己在他心裡已是那麼壞,是城主的女兒又能咋地!還是忍不住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其實我也不是要有意騙你。」
「因為我們村子在呼倫群山裡,所以打獵時就積攢下很多魔核、獸皮,可是也都只能堆在那白白浪費。而村裡連食鹽、魔法燈具都沒有。這次我回去就出主意,告訴村長我有個信的過的朋友,可以放心的與她交易。而且我又想可能我走了你會無聊,就沒經你同意就給你攬了這事。這次我帶魯豹大叔和小骨頭過來就是想和你商量下。如果你真的想幫這個忙的話,就要始終的做下去,不能中途換人,因為村裡人不想被打擾,希望不會唐突。魯豹大叔,你們如果覺得薇雅人還可信的話,就去和她商量吧。明早我就要和商隊出發,又走了這麼幾天路,現在正好休息一下。明天也不用來送了,想必大家也都不喜歡那哭哭啼啼的場面。好了,薇雅,你總不會連住處都不給我的老鄉安排吧?」魯豹,小骨頭也發現了氣氛有點不大對,所以也沒說什麼,順著易元一請就都出去了。
不知怎的,開始一切都還好好的,本來也就打算騙騙純真的小女孩,可是後來自己就真的有股敗興的感覺。關上門,易元卻忽地感到一種悲從中來,打住打住,沒這麼嚴重,但感覺是這樣,只是程度稍稍輕點,稍稍的還要輕一點。剛開始易元也有點負疚感,好好的氣氛也給搞得不好收拾。如果真要收拾,那番心血不也得白費?可後來越想,易元就越覺得沒有錯,雖然自己也有那麼一點點謀算小姑娘的想法,可是這也是為了薇雅好不是?
難道還真要我陪薇雅蹲著吃烤蝦一輩子?這麼美好的姑娘,就是這樣想想也是罪過,是對造物主褻瀆!而且如自己沒把問題提深刻一點,不把氣氛弄慘烈一點,說不定小丫頭還真一輩子都想不到問題的點上。既然遲早都要面對,長痛不如短痛,早想總比晚想好。這樣想著,易元覺得自己只不過是在客觀事實上稍稍加了一把力。這樣想著,本來連續趕路就倦了,就沉沉的香睡了過去。
路上的薇雅心情可沒這麼好。本來高高興興的跑去那混蛋的房間,可短短不到十幾分鐘,自己的心情卻是無比的糟糕,整個心都是前所未有的煩亂。
小骨頭感覺是自己的話影響了兩人,湊到薇雅旁邊,那麼高的個子彎著腰把臉放到比薇雅略低的位置,腆著張長臉,那樣子要多慫有多慫,旁邊的魯豹大感丟人:「如果這樣子被村長看到,直接就是流放呼倫群山深處吧?咱們雖是半獸人,但也要有骨氣啊,怎能對一個女人奴顏媚色!可惜我現在老了點,哎!」
「嫂……嫂」
「算了,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煩就一個字!
小骨頭得令,腰彎的更低:「嫂子,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怎麼就……」
薇雅自己也很委屈,現在想想,自己沒做錯什麼呀?!「和你沒關係,是那個混蛋自己發神經!」薇雅也隱約了易元的意思。可這麼高深的問題讓人家怎麼想!可是那個混蛋……想到這裡心情更加的煩躁,急得在頭上亂抓,抓到那個毛茸茸的大帽子,薇雅從沒感到它是如此的礙眼。想也沒想,直接把它給扔的老遠。
這也是薇雅第一次的違背媽媽的叮囑,媽媽說:「女人要珍愛自己的頭髮,特別是我的乖女兒薇雅,像你這種媽媽我看了都會起嫉妒之心的頭髮,這是造物主給你的最好的禮物,甚至比的上你那雙眼睛!」
可是大小姐要發怒,那是誰也擋不住!
氣惱中的大小姐沒有發現,學院裡的平時在他面前都還表現的有點畏縮的學員,突然之間感到自己膽大了,他們覺得這一定是有生以來最最美好,最最甜蜜,最最值得珍藏的一天。
頓時,學院,一地口水!
小骨頭就更像是個叼著根他的某樣東東,因為那已經不能叫口水了,誰見過這麼洶湧的口水!
魯豹很是尷尬:「雖然我們是半獸人,但是口水也沒有這麼多吧?看看我,一個成年半獸人正常情況下也才這麼點,你這個毛都還長齊的小傢伙!」越看小骨頭那慫樣,魯豹越覺得丟半獸人的臉。回去一定要讓他爸給他多娶幾個半獸人媳婦兒。成啥樣子?
忍無可忍,一腳踢在小骨頭的屁股上,在小骨頭似被正在進食卻被搶了飯碗的表情注視著,無視之!
大小姐可不管,女人的正常表現。當某位女性處在思維的惡性循環中時,採取的方式就是我抓,我抓,我抓抓抓……
學院,一地口水;
碧色,一路飛揚,橫衝直闖!!(*^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