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哈哈大笑,也稍稍減了熱旺城正身處險境的愁苦。專心的看著圖紙,思量著城池改造的事情。
這個事情自然是宜早不宜晚,待得以後別城的交流日眾,再要來進行大規模的改建怕是遙遙無期了。
看著看著,卻又不自禁的苦惱起來。得了摩尼斯坦,福蒙特師徒的提醒,蘇泰來就像思緒裡驟然被點了盞明燈。很多東西募的清晰起來。可是如此一來怕是要改建的程度還要大上許多,以前的一切計劃也都基本是在原有基礎上修復完善。
大的格局基本沒有任何變化,可是現在要進行的基本就是把現在的熱旺城完全推到重建。廣場加大,道路拓寬,那基本就會牽扯到整個城池的格局,城池外延也是必須的。而且蘇泰來的計劃,熱旺城的未來,都不得不考慮以後的展規模,基本也要設計到可容兩百萬人為宜。
這也是考慮到熱旺城四周沒有他的城池,有能力提供聚於一處巨大達兩百萬人的生存所需。
有了拉克這麼個便宜女婿,蘇泰來對於如此的「擴建」沒了最後一絲的遲疑。但是如此大動干戈,熱血沸騰的同時又戰戰兢兢也就正常。
蘇泰來手指在上面比劃來去,嘴裡嘀嘀咕咕。摩尼斯坦,福蒙特也都沒再說什麼,他們知道,自己的作用已經基本完成了。現在城主大人實在規劃自己的家園,他們沒有那個資格參言,掃了他的興頭。
「有這麼麻煩嗎?」易元實在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易元也承認如此巨大的一座城池,要讓蘇泰來短時間內改造完全,是一件多麼浩大的一項工程。其間花費的財力物力更是難以計數。
可正是因為這原因,那就更應該找到其他的辦法啊。其實這卻是易元一直沒有深入的瞭解埃亞大6的人們對於城池的特殊情節。因為這城池產生的直接原因就是城主的先輩中有聖域的存在,這城池因他們而在。一直受其影響和庇護,所以城主世世代代世襲並將之視為私產就完全可以理解。
而那些城民那時已早居山林,有了如此安全的庇護,感恩戴德之心自不會少。他們的認識裡還是城主給了我們安全的家,人人都要擁護他這樣的烙於靈魂的認知。這樣一代代的傳承而下,這基本已經形成了一種本能的認識。你的先輩能住進來是因為城主的仁慈而不是他們真的對那些聖域強者有何貢獻。所以如果有一日城主真的有心將你趕走,也並沒有絲毫的道德上的負擔。
就像我一間屋子,客人在裡面即使住了百年千年,可那屋子還是我的。我實在厭煩了,讓客人離去沒有什麼不妥吧?其它客人難道還能有什麼怨言?雖然知道外面的世界都是凶多吉少。
所以對於這個家,那些客人有維護保護的權利。因為你們也同樣受了這個家的庇護,可是對於這個家的改造,完善,經營等等一切。客人們自然就只有建議權,最多輔佐權,可萬萬沒有決定權。也不敢在這家主人面前表現出這方面強烈的易元。因為對於這類喜好喧賓奪主的事情,哪個主人都是欲趕之而後快的。
所以,對摩尼斯坦他們而言,建議我給了。怎麼做卻不是我能插手的,也不是我敢插手的。
這樣的潛在心思自然就不是易元能理解的,因為他已經根深蒂固的接受了人人平等的理念。而在明克森,因為亞歷山大校長並不熱衷於城池的管理,而是喜好教育。兼且地理位置的特殊性,所以這樣的情緒並不強烈。
言到此處,順便提下城主與貴族的關聯,區別。貴族的產生和學院有著必然的聯繫。因為無論是東安邦還是西安邦,都是各個種族出力共同修建的,所以沒有人能有資格獨立來肩負管理。所以就有了九大公爵共同執掌。其中七位自然就是分別守衛在學院周圍的七城城主。而學院內的兩位分別處於魔法師一方和戰士一方,最開始的時候這公爵基本是學院兩大體系第一把交椅的代名詞。
這基本構成了權力的最高層,而那時學院對於各個城池的影響是巨大的。基本上是言聽計從的那種,而為了加強學院的影響和讓各城池更理性的展。按照獨立日前各大帝國特權等級的研究劃分出了貴族這麼個制度。此貴族也早非彼貴族。雖然城池這個家仍然沒有決定權,但都有著建議權,而貴族等級的不同可出的聲音也是不同。而且他們背後站著的是學院這個龐然大物,所以當這個建議權的聲音過大時,城主的決定也是會稍作改變的。比如,一些對他們利益有損的決定?
所以當各城池和學院的矛盾漸漸明朗化,這些以學院為靠山的貴族就越的不遭城主待見。之間自然也就出現了貴族的站隊,有利益,有糾葛,自然不會事全部倒向學院。而且有句話叫縣官不如現管,學院天高皇帝遠,你一個芝麻綠豆大小的貴族就是抱人家大腿也不見得有什麼好處,反遭身在咫尺城主的憎惡。所以這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
因為貴族等級的評定有著一定得標準,當達到升級標準時自然可提出申請,有公爵組織起的考察團進行考察評定。公爵這個標準自然也是有的,雖然在常人看來不可想像。但終是有人能達到的。可是因為學院並不想如此的權利被他人分割,可是由於後來因為各種利益牽扯的複雜化合一些妥協,後又由於戰士的憤然離去,帶走了一個公爵位,學院方自然不認。戰士那邊心想你不認我,那我還認你啊?所以這邊也加了一個公爵位。到的最後九大公爵憑空的變成了十一大公爵。這個公爵就水了不少,所以後來在商都整個圈子裡也產生了三位公爵。
這使得貴族的評定越來越不受學院一家的掌控,而趨向於一個獨立起來的勢力。而且他們又都和各方勢力有著牽連,充當著三大勢力間的潤滑劑,但對於城主來說,卻是意味著更對的權力被架空,以前的城主獨掌大局變成多人分享,雖然他們相對於城主仍然有一段距離,可是隨著貴族的展,被分薄權力是一定的。有的地方甚至出現了城主輪流坐莊,或被卻而代之的情況。這些都不是一個城主所能挽住的。只能靜靜的看著。
這裡面的道道蘇泰來自然是知道的,他也堅信隨著熱旺城的展,貴族的出現時必然的。這種軟滲透甚至不能抵抗,因為這些貴族必然是那些在城池展中作出貢獻的熱旺城人。那樣不僅於事無補,甚至遭來城民的怨念。所以蘇泰來早想好了策略,很簡單,但卻很有效。那就是拉一批,打一批。因為自己有著先天的優勢,自己是城主!
所以,改造城池宜早不宜遲,待到貴族們雨後春筍般冒出,那時受到的掣肘將數不勝數。哪有現在一言堂來的暢快愜意?
易元並不認為這樣的嘀咕犯了什麼大忌。先不說對於蘇泰來城主的身份本來就沒有什麼敬畏,與蘇珊、拉克的關係,易元也是更多的視蘇泰來為一個慈和的長輩,而不是手掌一城人生死的城主。
也是蘇泰來本來就對女兒誇讚的小傢伙有所好奇,更兼心裡的感激,沒有那種進食時被人打擾的憤怒,而是溫言笑問:「哦,易元小友有什麼建議只管說,讓我也見識見識小女口中的人才。」
心中卻是思量:這小傢伙難道還有什麼歪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