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
剛與一隻金剛蟒廝殺完畢,溫碧莎毫無體恤之意。直接向前飛出十幾里在停住。易元也只能毫無怨言的在後跟著,剛才的戰鬥動靜實在太大,他可不想成了那些聚攏的魔獸的口中餐。
撲哧撲哧的喘著粗氣,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現在連施展水療術的精神力都沒有了。骨骼中那種似欲寸寸斷裂了的疼痛是如此清晰的傳入腦海。
溫碧莎卻是不緊不慢的分析道:「先你一個魔法師跑去和金剛蟒玩進展是最腦殘的決定。作為四系魔法師,風系加快敏捷,土系可遲緩對手度,火系的攻擊,水系的治療,這些綜合的優勢揮出來是威力成倍的增長。而且你的體質又已經是接近大戰士,對付它運動戰才是最好的選擇!雖然土牆的防禦很高,但是卻也因此限制了你的運動範圍。」
易元喘息的道:「歸根結底還是沒料到這金剛蟒是要突破道六級的魔獸,防禦高也就罷了,居然度還那麼快。你說為什麼蛇類魔獸為什麼變異的就這麼多?剛才有兩次把握纏住,感覺渾身都在擠壓。要不是我這身體扛著早就成爛泥了。要不是黑球他們潛到金剛蟒腦袋上來了兩次『冰氣』使金剛蟒的能力遲緩下來,還真不能掙脫。為什麼到了那樣的險境你都還不讓黑球把它給解決了?」
說著嘴裡很是埋怨,溫碧莎自己見死不救也還罷了,可是連黑球的行動她也要阻止。更讓易元傷心的是黑球這混蛋見異思遷,儼然溫碧莎才是她真正的主子。那兩次身子骨被極力擠壓,金剛蟒的巨頭中伸出的蛇信差點刮刀他臉上,從那口中傳來的血腥氣更是把易元熏得差點暈了過去。那種感覺真的是太深刻了。要不是黑球和球球配合的隱身加攻擊太完美,讓後來戰鬥中的金剛蟒時常的疑神疑鬼,指不定能不能解決呢。
溫碧莎平靜的道:「如果沒有深刻的教訓,就沒有深刻的記憶。雖然不知道你的真實之眼探測有多神奇,但是也只能辨別出大致的等級,但是魔獸本身的天賦,體力等卻是觀察不到的。輕鬆戰勝了兩隻五級魔獸就敢在戰鬥中藐視對手,這是最弱智的做法!史萊姆逼急了還能淹死大魔導師,你有什麼本錢在戰鬥中如此悠閒?」
易元知道這個道理,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連續的勝利已經讓自己揣起來了。可是說到底,自己也就是各項能力值比五級魔獸低,綜合實力值比一般五級魔獸稍高罷了。前面的路還很長!
看了看正在易元胸口治療的黑球,溫碧莎笑道:「你看易黑現在的本事,人家無師自通了冰氣,炙熱,治療,隱身,飛翔,而且每一樣能力都是堪稱大師級,你難道就不想稍微的趕上點?而且每次戰鬥時盡量把精神力耗盡對修煉效果更好。」
易元心中有句話沒說:「要是我身體裡有個千年老妖怪藏著時刻指點配合,進步比他還快。」可還是沒有說,因為溫碧莎始終都還不知道黑球身體裡還藏著另一個怪物。現在越的不敢給她說了,溫碧莎現在已真把黑球當兒子了般。讓易元很是無語。感覺從黑球兩眼間突兀出的細細流水狀物質進入身體,雖然沒有流質真氣變態,但是比自己的治療術效果好多了。心裡還是忍不住道:「你個變態!」
見易元還是躺著沒動,溫碧莎道:「今天就到這吧,我來搭帳篷,你休息。」
易元本有的些微怨氣早就被心裡嘩啦啦感動的淚水沖走了,看她那體貼的樣子,真的是一溫婉的小嬌妻般。
……
一天……
易元力戰黑甲獸,帶著滿身的疲倦跟在溫碧莎身後嗆土灰十幾里,又一次癱倒在地。易元呻吟道:「莎莎,為什麼你給我找的魔獸都這麼變態?」這段日子的相處讓易元知道,要和溫碧莎相處其實不難。只是以前自己的變現太讓人不待見而已。
當然,也可能是患難見真情,日久情生之類,易元的靈魂躲在腦袋的某個角落裡邪邪的笑。
溫碧莎一揚秀,口帶驕傲的道:「經驗。」相處久了,而且是兩人處在寂寞的叢林,也覺得這樣那樣的偽裝沒必要,只要易元不是很豬哥很急色,溫碧莎現在也不會故作板著張臉。
隨即溫碧莎道:「好了,先來說說這次的戰鬥吧,……」
……
一天……
易元碰到了第一隻五級凶禽。爆裂,火焰,易元從沒見過這麼帶有「恐怖分子」色彩的攻擊。它展開的撲扇的翅膀,連四周的樹木也都一起乾枯!
而且靈活的換位,鋒利的爪子,不顧一切的氣勢……易元在遭遇之初就只會狼狽的躲閃。躲得一點也不瀟灑,連滾帶爬、屁滾尿流怕是最好的詮釋。一路逃跑,一路游鬥。
易元已經不知道是怎樣結束戰鬥的,他只知道一個一個的水球瘋狂的往它身上澆,嗯,不得不說,這種法子太笨,不過好在在基礎魔法上易元的造詣很深,而且移動也還蠻快。
自戰鬥開始易元感到的就是窒息!煩躁,心緒紊亂!
最後將凶禽成了只落湯雞的時候,跌倒在地的時候。易元也了狂一般拾起地上的石頭就往凶禽頭上砸。不是易元真的太騷包,而是在這一邊逃跑,一邊游鬥的過程中,易元已經沒有了一絲多餘的精神力。而看著旁邊叢林裡像幽靈一樣不緊不慢的跟在前後的溫碧莎見死不救的樣子,易元的心中就更來氣,心裡一邊如神經質般毫無意義的罵:「你不救我救你不救我救你不救我」一邊將被追殺的火氣洩在凶禽身上。
最後將凶禽砸死的時候易元已經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感覺到流質真氣緩緩的灌注,易元心裡更是心疼的要死。
後來據溫碧莎說這場奔襲戰起止距離將近百里,讓易元心悸的同時暗道:「德蒙森那老傢伙果然說的沒錯,人的潛力無限啊!」
本來心裡對溫碧莎是有怨氣的,可是看著在自己最終倒下,溫碧莎毫無怨言,毫無顧忌的背著自己跑出十幾里,再被溫碧莎像扔麻袋一般摜在地上後。易元卻只能很無奈,很無辜的看著她。
黑球很盡責的從溫碧莎懷裡跳出來,懸在易元胸前開始了千篇一律的治療。溫碧莎也不跟易元客套,平淡道:「你以前遇見的魔獸多是肉身強健,或者天賦魔法明顯的魔獸。對於你來說很好防禦,可是這類極端的魔獸卻仍然能給你造成很大的困擾。其實在五級魔獸中它的排名並不高,因為五級職業者的防禦都能抵擋其炙熱攻擊。雖然每一系魔法來說你還是四級水平,但是綜合利用也不是沒有一抗之力。可是這麼久的戰鬥似乎讓你喜歡上了運動戰,我不得不說,在你這個階段養成這種固有的戰鬥方式並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理了理絲夾在耳後,溫碧莎繼續道:「而且在剛開始看到它攻擊的瘋狂後你就主動選擇了退讓,這已經算不上是失策了,是你根本就沒樹立正面戰鬥的勇氣!或者說,你對魔法師這個職業的信心根本不夠。真是諷刺的事啊,別人想也不敢想的天賦到了你身上,你卻並沒有真正的信任他,依靠他。
到頭來不能說那凶禽是被你打敗的,而是被你累死的。我想它一定死的很憋屈才對。呵呵」
小小的一個幽默,溫碧莎繼續道:「你用石頭砸那只魔獸的時候也應該已經現,它的肉身強度並不高,或者說很低,你會現其實一個簡單的風刃就能割裂它的皮膚。你要想想,如果它**的強度也到了其它五級魔獸的階段,那就不是五級了,而是六級甚至七級魔獸,所以你要相信,每隻魔獸都是有弱點的……」
……
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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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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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
……
……
一天……
經過激烈的戰鬥易元再次懸懸的處在生死的邊緣,溫碧莎再次平淡的敘說:「……」易元已經沒有再聽她說的什麼了,心裡只是在想:「這明明離下一個城池只有千多里啊,照這樣的度早該到了啊?」
因為怕麻煩,具體任務和路線易元都給了溫碧莎,現在易元懷疑她怕是在帶著自己繞圈子!如果沒有在工會獲得情報,怎麼可能天天碰到這麼變態的五級魔獸?易元心想要天下的五級魔獸都這個樣那還不如自殺算了。
易元兩眼無神的望著天空,溫碧莎看著易元漫不經心的樣子卻也沒說啥,只是在旁微微的笑。可是怎麼都有點惡作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