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克森其它都缺,就是地盤足。每個學員都有著單獨的寢室。
易元居室內的魔法燈具散出的光彩卻也分外少見。射向屋頂的是蔚藍中帶著團團白色的光,照射在地面的卻是青色,瀰漫在整個空間中的又是一片淡殫的金黃。置身其間,恰如身處青嫩的草地,晴朗的夏日。在這乾燥、荒涼的明克森更顯可貴。
「亞力哥哥,這光材出的光實在是太美了,送給我吧?」
「好啊!」在商隊淘到這樣的極品時,易元也是激動了好一陣。可對薇雅易元從來不忍拒絕。
薇雅也不管居室的凌亂,直接在床沿坐下。「吶,加點水!今天可真是渴死我了,那個老頭太囉嗦!」拿起屋角的鐵壺,走到薇雅身旁,將水壺放在一個用鐵條撐起的簡易架子上面。
雖然易元也可放出水球,但卻做不到薇雅那般從容快捷。易元實在想不通小丫頭小小年紀是怎麼達到大魔導士的!也沒唸咒,只是纖白的小手握著碧藍的魔法杖一揮,一個大大的水球就懸在了壺口,待壺中水滿,再一揮剩餘的就消失在空間了。易元覺得看小丫頭施法都是享受,實在是太寫意了,那水就似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可任意驅遣。
「哼,厲害吧!」見易元讚歎的注視,薇雅免不了一陣得意。
「呵呵,厲害厲害,我們的大魔法師薇雅最最厲害!」說話間一個小火球被施放在壺底。
「亞力哥哥,畢業了你就要出去了嗎?」薇雅話問道。
「呃,當然!」易元想也沒想,脫口就道。
他在礫砂之源這麼荒涼的地方苦熬三年,不就是為了有一天能走出這裡嗎?但剛答完卻又陷入了沉思,自己一直都是想到大6各地走走看看。可事到臨頭又很茫然。去哪?總不可能瞎轉悠吧!而且從商隊那得到的消息,很多地方連魔導師一級的高手亂闖都是找死。自己才不過是高級魔法師,還不是自己可橫行的!
「看來還得仔細規劃下!」想著事情,轉瞬間壺裡的水已經開了。
拿過兩個乾淨的鐵杯,一一倒個半滿。這屋中的鐵器卻都是易元訓練中做的。
「帽子取掉了。」見薇雅蜷坐在床角,伸出攏在雙袖裡的右手要來接易元遞過來的杯子,整個頭都掩在了毛茸茸的大帽子裡。雖然,明克森夜裡的確很冷,可也沒這樣不堪啊?
「是,長官!」小丫頭回答著從床上跳了起來。裹在身體上又大又厚的衣服,還有幾乎把整個頭都籠罩起來的大帽子,愈顯得她身軀的嬌小可愛。脫下毛茸茸的大帽子,一泓柔和的碧色順著肩頭一瀉而下。映入眼前的是兩汪純淨的讓人迷失其間的溫潤的碧色深潭,還有那精緻的連女神也會羞慚的臉龐。
易元心裡在掙扎:「這丫頭是故意的,這丫頭這次又是故意的。」
他知道自己又中招了。心中忍不住的抱怨,每次也就小小的一個建議,就這樣欺負老實人?他知道這丫頭是故意的,不爭氣的是自己每次都會毫無懸念的中招,而且似乎所需的時間還越來越短!
「哼,這次就放過你了!」把眼睛轉移到易元拿著的杯子上,小聲的嘀咕:「敢教訓我!」
聲音不大不小,剛剛能被易元聽見。「教訓!我敢嗎?」他卻只能像個被老師現揪著錯誤的乖乖仔,站在那動也不敢動。
每次被小丫頭兩眼汪汪的盯過後,易元就硬氣不起來,做賊心虛一般。這小丫頭人前是乖乖女、善良的小公主,其實惡魔的很。
「呃,我忘了要修煉,今晚就別回去了,明早請你吃烤蝦!」
匯報完工作,口也不渴了,便急急盤坐在床的另一角,做起獨有的冥想來。
薇雅蜷坐在與易元相對的另一個床角,拉過被子蓋在腿上。復又雙手捧著冒著裊裊白煙的水杯,將其貼在左邊的臉頰上,感受著那透過肌膚,直抵心窩的溫度,看著盤坐著冥想的傢伙。不自禁「嗤」的笑出聲來,心道:「你還真是個怪傢伙!」
「你這傢伙怎麼就這麼古怪呢?本該正常的事跟在你身邊卻也會變得古怪!第一次見面就欺負人家也罷了。可這麼瘦弱的傢伙居然敢報名戰士系。
就這樣兩手空空的站到監考官們的對面,看你那自信滿滿,莊嚴肅穆的樣兒,不知道的都以為是要施放禁咒呢!接下來更是差點沒把大家給嚇傻掉,雖然大家都想看你出醜。但也太誇張了吧!大家都想,這個傢伙怕是來搗亂的吧?呵呵,特別是那副自信滿滿的死樣子,彷彿埃亞大6就我最強似的。
那動作看似在划水,又似在跳舞,偶爾自己都搖搖晃晃。本以為怕要親自出馬才能把你這個傢伙留下來。卻不想我還沒開口,媽媽卻親自點頭收下你。事情不是越顯得古怪了嗎?
後來我經常問你跳的是什麼舞,獨立日之前的祭祀用舞嗎?可你卻是和我仇深似海的樣,難道還有忌諱不成?直到現在卻都還不明白!」在這裡,薇雅自認聰明的腦袋也是一團漿糊。
看了眼盤坐著修煉的傢伙,似乎想起了別的可氣的事,突然用那雙漂亮的滲人的如藍寶石般的眼睛狠狠瞪了無辜傢伙一眼。
「你說進了戰士系,那就好好的學你的武技吧。卻不想你卻鬼鬼祟祟的跑到魔法圖書室去。沒天理的是,這還真給你獨自練出魔法了!一種也還罷了,可是四系!四系魔法全給你練成了,見亡靈了!
當時我就想這事一定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怎麼能讓其他人搶走如此好玩而又古怪的傢伙呢!就出主意幫你,反正學院的建築缺少保養,嘿嘿,你就一天給我去扶牆、鑄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