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想溜!」心中這樣想著,卻還是轉過身來。映入眼簾的卻是張精緻至極的笑臉,在這喧囂人群更是點亮人的眼睛!
但那笑容、那眼神怎麼都有點讓易元怵。由於對方頭上罩著個厚厚大大的帽子,帽簷拉的極低,又裹著件厚大及地長衣。沒有與之相當的高度還真看不出這叫得最歡、蹦的最高的原來是個假小子。
薇雅確實沒想到撞了自己的傢伙居然和自己一樣矮,還那麼瘦!「難道也是進來看熱鬧的?」可看那傢伙看著自己呆呆傻。「這個樣子好噁心,算了,饒了這小子!」
「嗯,這不是戰士系的號牌嗎?」剛要轉身,卻看到那傢伙手中拿著塊號牌。「難道他是戰士系的考生?不是吧,居然會有這麼怪異的事?」
很感興趣的打量一番:「嗯,黑色的頭,我可從來沒見過,難道和爸爸的一樣也是染的?眼睛居然也是黑色,眉毛也蠻漂亮,臉秀氣了點,但搭配起來也還不錯。就是眼神太呆,看起來就有點傻……這好像和戰士系考試沒什麼關係呀。重新來,胳膊太細,抱不住石頭,不行;身材單薄,腰桿子太細不承重。這也就算了,關鍵是腳也長這麼細,即使站起來也邁不出步子,這種身體也敢來報戰士系,他傻,格林爺爺也傻?誒,你跑什麼,還沒說完呢」
易元承認開始自己失態了,走了一會兒神。但當那頂大帽子在自己身上拎拎捏捏,立馬就醒過來了。當那柔荑滑過胸膛時,易元先是感到心突地一懸,下一刻,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卻又忽地一立。再也堅持不住,展開他的凌波微步「嗖」地聲消失在人堆裡,管他什麼真姑娘、假小子。
心中卻抱怨:「愛摸給你摸就是,可也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吧?」以前純潔的易元可不會想這,看來一切都是大帽子的錯!
這樣胡思亂想卻也有點給自己減減壓的意思。重新選了一個位置,看了其他考生的表現,易元更是崩潰,原想怎麼也得有人跑不完吧?這樣也有人分擔壓力。但實在是這些仁兄太兇猛,跑完恰似做完熱身。一個矮子的表現更令易元絕望,身高不到1.5,跑得卻是最快的!「這就是傳說中的矮人?難道他那身體是鐵打的?」易元也忍不住想到那傢伙身上去摸摸了。
聽著擴音魔法陣不斷往下念出的牌號,感覺自己就像等待著奔赴斷頭台一樣。每往下念一位數字,自己的心就似也跟著向那磨得閃亮的鍘刀被推過去一點。看著那已遙遙在望的鍘刀。心裡卻做著這樣的幻想:「把我漏過去,把我漏過去吧!」
這就像沒背課的學生遇到嚴厲的老師突然宣稱要檢查,被點到的得上講台去當著大家的面給背出來時所作出的那種最最虔誠的禱告「把我漏過去,把我漏過去」。
忽地感覺衣袖拉的緊緊的:「哈哈,終於被我抓到了,我看你還溜!」聽聲音很是興奮。
易元正煩著呢,頭也不回,以頗為厭煩的口吻吼道:「別來煩我!」
薇雅卻一下子給震住了!
薇雅的老爸是校長,更是城主。城主是什麼?就是一座城池的主宰!對於平民,立判生死!所以雖有很多同學愛慕她,卻也都是匆匆一瞥,不敢和她靠的太近。讓她高興了倒還好,可萬一不小心把她得罪了,疼愛女兒的父親一怒,即使沒怪罪,可即使皺皺眉頭也會使得下面的狗腿子想盡辦法來刁難了。
所以在學校雖然大家都對她很好,聰明的薇雅卻也能感到大家對她疏離。但她也沒蠻橫到硬讓人陪自己玩。給她談什麼男人、女人的事,那就更是沒人了,這不是硬給自己找刺激麼?她那不負責的老爸老媽也一天忙得沒時間給女兒掃掃盲,大概也是認為這些事只要長大一點就自然會懂了。卻沒有注意到女兒還生活在一個人的小圈子裡。
不然,薇雅也不會以為剛剛那口水男只是有點呆了。斷不會出現薇雅在又看了會兒「比賽」感到無聊時,會想起那個傢伙不像其他人那樣尊敬卻又疏離自己,想找他來玩這種危險的想法。
本來興匆匆的鑽過人群也就是那一時的衝動行為罷了,假想了無數種可能,但就是沒想到那傢伙居然用那種語氣來凶自己。
自己的付出沒有給人以驚喜和回應,得到的卻是你很煩,很無聊的惡劣驅趕。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大受打擊,更何況這一直生活在呵護與關照中的薇雅?
被人這麼一凶,這從來沒有遭遇過的變故把笑容還掛在臉上的薇雅給震傻在那裡。淚水突然洶湧在瞪得大大的眼眶裡,每一次都要懸懸的掉下來,很有點歇斯底里的叫道:「我就是要是來看你怎麼丟人的,白癡!」
易元吼出來就感到不對,這可是在另一個世界上,誰會認得我?回過頭來,看到的就是那含著巨多水珠的雙眼。
「這不是剛剛那個假小子麼!」待看到那極具標誌性的大帽子,易元不由頭疼。雖也算得上是兩世為人,但十幾年來易元卻還真沒遇到過這麼棘手的問題,哄女生?易元可還從沒試過!
薇雅就這麼把對面那壞蛋狠狠瞪著,看他還能說出什麼駭人的話來。易元站感到很不自在。被個丫頭以這麼委屈的目光看著,那意思清晰的表達著:「你是個壞人,我就是要看看你還能幹出什麼壞事來!」偏偏易元還不能說什麼,畢竟自己不對先!時間過的越久,這彆扭的感覺越的強烈,對面那位可還眼都沒眨等著答覆呢。
尷尬的撓了撓頭,看來不說點啥混不過去,卻硬是想不出來該說什麼。
正自心急……
號牌到戰士系交牌登記準備號牌到戰士系交牌登記準備」。
這不正是自己的號嗎?剛剛還祈求不要到來的催命聲,這時卻猶如天籟。
易元覺得即使自己在考場丟人丟到外婆家,比之站在這丫頭對面所承受的壓力來都是小菜。
正想藉機開溜,卻看到對面那位眼裡分明在說:「去吧,我就看著你丟醜,就在這看著!」
「靠,被個丫頭鄙視了!」本打算走走過場的,現在卻想怎麼也不能讓這丫頭給小看了。這時,易元卻奇怪:「這丫頭分明就沒說一句,我咋都明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