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奇怪啊,這是什麼人?」軒轅狂和風無雲等人都降了下來,晚舟不明所以,暗道不就是一個被燒死的人嗎?何以軒轅等人這般關心,後來轉念一想,不覺臉色發白,一顆心也陡然提了起來,因為想到這火邪球如此厲害,若是尋常仙神,定會灰飛煙滅,如今這人卻只是燒成一團焦黑,顯然是功力頗高之人,那這陣裡符合條件的人並不是很多了,除了軒轅風無雲等人,就只有葉春花孤獨殘和那大魔頭,也難怪軒轅狂如此擔心了。
殷劫顯然也明白軒轅狂的心思,輕聲道:「軒轅不用太擔心了,以葉前輩和孤獨前輩的功力,區區一個火邪球應該還不至於能將他們燒死。」一邊說一邊上前,見軒轅狂將那屍體撥開來細看,然後搖頭,鬆了口氣道:「應該不是兩位師傅,身量不像,而且感覺也不對。」說完又自言自語道:「真是奇怪啊,如果這火邪球果然厲害,此人該當灰飛煙滅才對,若此人厲害,火邪球不能將他燒化,他也不應該被燒死,即便肉體不能保住,元嬰也該飛出才是啊,但他剛剛明明慘叫,說明元嬰沒有逸出,那元嬰呢?」他抬頭看了看殷劫和風無雲,卻見這兩個傢伙都皺著眉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W16
風無雲忽然出手,把那具屍體的腦袋一剖兩半,只見原本屬於紫府額間的地方,竟然有一個焦黑的小人兒,殷劫歎了口氣道:「果然如此,這人的元嬰也生生被燒死了。真是奇怪啊,這火著實邪門地厲害。」言罷風無雲沉吟道:「在軒轅給我的那個域外天魔的陣法中曾經提到過這火邪陣,陣中全部是大大小小的這種火邪球,但並沒有說明會這般厲害,這人的元嬰不小。說明他地境界頗高,嗯,不過沒高到在最初陣中看到的那兩個人的地步,倒像是時不時出手偷襲的人中的一個。」
「難道前面就是火邪陣嗎?」軒轅狂站起身來:「不對啊,火邪陣的邪氣不可能這麼濃厚,而且我總有種預感,前面應該就是中心陣了,因為我竟然有種害怕的感覺。」他說完。殷劫和風無雲都詫異的看向他,然後不約而同地長笑道:「好,是真英雄本色,其實我們也覺得心裡很怕,都有種轉身逃走的衝動,但是我們可不敢像軒轅你這樣肆無忌憚的說出來,好好,好啊……」話音剛落,非念也呵呵笑道:「對啊對啊,其實我腿都打顫呢。手機站剛剛看你們下來,還以為你們是想借這個機會逃跑,嘿嘿嘿……」他用手肘拐了拐倚白:「狐狸精,難道你不覺得心裡很害怕嗎?都要哆嗦了的那種感覺。」
「沒有啊。我根本就一點兒都沒有,我只是覺得似乎有些餓了。」倚白愁眉苦臉的說道,一句話就讓眾人從那種發自心底的恐懼中解脫出來,大家不約而同的翻白眼,齊聲道:「這隻狐狸精根本就是沒心沒肺,非念你算是白問了。」說完,倚白的面上就泛起紅潮,恨恨道:「你們這些沒有同情心的傢伙。我不是擔心別的,我是擔心這餓會不會是餓毒發作地前兆了,哼哼,你們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氣死我了,不理你們了。」他可憐巴巴的看向晚舟。喃喃道:「還是晚舟對我最好。都不會嘲笑我。」
聽他這麼一說,大家才想起那個恐怖的餓毒。這一回不但晚舟擔心,就連軒轅狂等人也擔心起來,晚舟就道:「怎麼辦?上一次在育靈洲湖畔本來要燒烤一些動物的,但是因為發現了育靈洲,我們都進去了,那些野獸也沒有烤,後來出來了,也沒看見那些東西,如今我這荷包裡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吃地東西了,倚白你自己的荷包裡有沒有後備的啊?有的話就趕緊拿出來吃下,也許那餓毒就不會發作了呢。」
倚白搖搖頭:「沒有,上次我都吃光了,手鐲裡什麼東西都沒有了,不過沒關係,那些生野獸我都裝進了手鐲裡,走吧走吧,這餓毒才發作過,應該不至於這麼快就再發作一次,實在不行,等到發作了,再用三昧真火快速的烤熟吃了吧,唉,我寧可餓著接受餓毒,也絕不想吃飽了接受餓毒,那滋味……嗚嗚嗚嗚,你們沒經歷過的人是不會明白我的感受的。」他說完,軒轅狂已經站起身沉聲道:「既然如此,我們快快進去,待闖出了這個該死地域外天魔陣,師傅你就趕緊替狐狸精烤東西,嗯,希望一切都能夠順利如意吧。」話音落,他攜著晚舟的手當先飛身而起,接著殷劫非念等人也都飛上半空,一行人浩浩蕩蕩,克服著心中的恐懼向那中心陣飛去。
行不多遠,便看見一個骷髏張著血盆大口矗立在那裡,和他們當初在陣外所見到的景象別無二樣,風無雲點頭道:「沒錯,這就是中心陣,而陣眼應該也在這裡,軒轅,不用擔心,只要找到陣眼,破了這個大陣,一切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了。」他說完,幾個人都你牽著我我牽著你,環成了一個圓形衝進陣中。只見目光所及之處,周圍景物立刻大變,各人眼中的景象都不一樣,只不過他們並不知道罷了。
軒轅狂看到的,是一大隊稀奇古怪地上古怪獸,列著隊伍向自己咆哮著衝過來,聲勢十分驚人,他生怕師傅受傷,連忙運足了十成地功力,化出漫天掌影向那怪獸的隊伍擊去,只聽「轟然」一聲巨響,那怪獸地隊伍被衝散了,然而下一刻,它們又重新集合起來,重新向軒轅狂衝過來,只把這傢伙氣得狂性大發,伸出手掌運足功力一陣亂拍,只將那群怪獸給拍的不成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