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念白瘋狂的笑聲,晚舟的擔心就越來越濃,他拼了命,發了瘋,只想上前去救軒轅狂,只不過在這裡他的修為是最低的,就在這種極度的擔心之下,他的修為竟在瘋狂狀態中又進展了一步,只不過此時的他自然是沒有發覺的。當然,這點修為上的進步也無法影響全局,念白的猩紅蟒蛇光芒越來越盛越來越盛,連軒轅狂方圓五尺之內都給它吞沒了,但軒轅狂卻仍是半點聲息都沒有。
倚白殷劫和非念等人和軒轅狂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雖然有時也打打鬧鬧,但早已是感情深厚,見到他受困,哪有不急之力,偏偏此時竟無計可施,連汜水都暗自吃驚,心想自己苦練千萬年,又有幾份奇遇,這份功力早已是少有敵手,就連十二魔尊也未必是自己的對手,這附在念白體內的人到底是誰,怎會如此可怕。因這樣想著,不免分心去看軒轅狂那邊的情況,誰知那念白在全力操縱濃霧蟒蛇之時,竟然也能看顧到這邊的情況,一見他分心,陡手一件法寶打了出來,險些讓汜水吃了一個大虧,最後雖然躲開了,卻也狼狽退開三尺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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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種萬分危急的時刻,卻見那濃霧蟒蛇中忽然有一點藍光亮起,雖然極為微弱,然而任那濃霧東撲西滅,藍光卻始終不滅,且漸漸的有愈來愈大之勢,不一會兒,那濃霧中便有了它的一塊立足之地。汜水晚舟等人不知道這藍光為何物,還在擔心,那邊念白卻是面色大變。大吼道:「不可能,這決不可能,沒有人能夠從我的紅烈血污中逃脫地,沒有人,這決不可能。」
汜水和軒轅狂都放下心來。念白如此失態,就說明軒轅狂的境遇有了轉機,果然,下一刻便聽到軒轅狂的聲音從那濃霧裡傳出來:「師傅,我還沒死,你別擔心,千萬別靠近這紅烈血污,讓倚白和汜水他們也離得遠遠地。你們都離得遠遠地,千萬不要靠近,明白嗎?除了我,沒有人能夠破開這東西的。」他說完,汜水和倚白立刻當機立斷,架著晚舟遠遠的退開,只時不時丟一件法寶去念白那兒,逼迫他分心對付,算是間接幫了軒轅狂地忙。Wwwk
萬幸的是,那濃霧中的藍光卻是越來越大越來越濃了。又過了大概一刻鐘,那藍光竟然吞噬了一小半的紅霧,漸漸的呈和紅霧分庭抗禮之勢,眾人只見念白的面色紅如鮮血。一邊瘋狂大叫著:「不可能不可能,沒有人能破開的,不可能……」一邊瘋狂的揮舞著雙手,然而這絲毫遏制不了那藍光地擴大,再過一刻鐘,紅霧竟被藍光吞噬了大半,剩下的霧氣也越來越薄越來越薄。
忽聽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軒轅狂的身影終於從紅霧中沖天而起。然後他如鳳舞九天一般在空中打了個旋兒,接著一道藍芒飛射向念白,然後聽他大吼道:「該死的妖孽,還不給我從念白的身體裡滾出來。」隨著話音,藍芒在念白的身體不到五米處停止了進攻,只不過念白此時已是面色慘白。只見他慘笑一聲。然後「哇」的一下噴出一口鮮血,接著又是幾大口鮮血噴出。最後他整個人從空中跌落地面,身上與唇邊血跡斑斑,情景十分的悲慘。
「你……你竟然會蘭容功?不可能,那……那兩個老怪物,應該……應該早就死掉了,怎麼可能還有人會蘭容功。」念白一個勁兒的喃喃自語著,看向軒轅狂地目光裡充滿了驚恐:「難道……難道是天要亡我嗎?不……不會的,我是無敵的,師傅也是無敵的,我們不可能有敵手地。」他一個勁兒的瘋狂自語,最後倚白實在聽不下去了,上前一步道:「都這時候了,你還要狂妄自大嗎?要知道,軒轅現在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倒是你自己似乎就要死掉了呢。」
「死?」念白茫然的轉向倚白,然後他忽然慘笑起來,接著慘笑轉為瘋狂大笑,最後他歇了笑聲,看著倚白怨毒的道:「我不會死的,但是這個念白,他就是必死無疑了,哈哈哈,沒關係,就算他死了,就算他的肉體消亡,我也能牢牢佔據他的元嬰,因為他已經成為我地,他就算神魂俱滅也擺脫不了我。」他又看向江汜水,恨恨道:「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就算這隻狐狸精是天下美人,可是我的魅惑之力以及這念白服侍了你幾萬年的身軀,根本就不會比他差,可你竟從來碰都不碰我一下,我不甘心,我真的太不甘心了。」
江汜水淡淡道:「你不用不甘心,不要說幾萬年,這一千多萬年過去了,我見過無數出色的人,他們中雖然相貌沒有能比得上倚白地,但是才情,嫵媚,嬌癡,婀娜等等等等,比倚白優秀太多地卻大有人在,可是我誰都沒有碰過,包括你說的服侍過我幾萬年地念白,在這次回來之前,他也只是每天晚上在我房中,盡量裝扮一番,讓我看一看和倚白最接近的容貌而已,就連他,我也是從來沒有碰過的。」
念白震驚的看著江汜水,過了良久,他才低聲笑著自語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呵呵,我真傻,我竟然要來奪一個早已經把心給了別人的人,我竟然為了爭強好勝,就來執行這個不可能的任務,哈哈哈,我好傻,我真是太傻了。」他忽然又昂起頭來,對汜水道:「那好吧,如果你真的對念白沒有一點感情,忍心讓他魂魄消亡,你就動手吧,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即便他的魂魄消亡了,我照樣可以逍遙離開,江汜水,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是怎樣的郎心如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