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場地上密密麻麻全是烤架,倚白在其中一邊大吃,一邊忙著往手鐲裡裝那些烤動物。殷劫一邊吃著一邊看,咋舌道:「天啊,劫雲六祖該不會把迷霧森林裡的動物都抓了過來吧?那些大型的猛獸也不知是不是斷根了,狠啊,真夠狠的。」他說完,非念就嘀咕道:「得了吧,現在不知道是誰在那裡大快朵頤,還擺出一副為迷霧森林裡的眾多動物們擔心的嘴臉。騙誰啊。」
「非念,我看這些食物都差不多了,咱們趕緊往手鐲裡裝一些,不然等一下倚白和那劫雲六祖若開始搶奪,哪還有咱們的份兒啊,你說是不是?」殷劫涎著臉湊到鯉魚精面前,討好的提出正合鯉魚精心意的建議。然後兩人一邊吃一邊偷偷的收,轉眼間就有幾十隻大型烤獸和兩鍋肉湯進了他們的手鐲。
正裝著呢,那邊果然已經打起來了,只見一陣狂風刮過,立刻便有一大片烤架消失了蹤影,接著是狐狸精的大吼聲:「喂喂,你們這些該死的劫雲,太不講究了吧,這一片是我的領域,你們是為瞭解饞,我可是為瞭解餓毒,你們竟然敢如此待我,晚舟不會放過你們的,還回來,快給我還回來。電腦站cN」他跳著腳,憤怒的對天上的劫雲連比劃帶出掌,可惜那劫雲根本就不理會他,還哈哈大笑道:「想得美,被我們裝進來的東西還想讓我們吐出去。哼哼,做夢吧。」一邊說一邊繼續搜刮那些烤熟了地野味。
倚白憤怒的一個瞬移,來到了晚舟划分給劫雲的地界,變成大白狐狸,只見他那大爪子一揮,立刻就有一大片烤架進了他的手鐲,只把劫雲們氣得怪叫連連,一道閃電就劈了下去。不過倚白才不害怕,好歹他是千萬年前的妖神了,於是,烤場變戰場,一雲一狐打的不亦樂乎,烤架和肉鍋更是在轉眼間就被他們收了進去。殷劫非念找了個地方,一邊啃羊腿一邊悠哉悠哉的看戲,忽覺身邊又多了兩個人,仔細一看。竟是山溪和獨醒,兩人帶著一隻鼻子獸,啃一隻野豬腿啃得滿嘴流油。
另一邊,晚舟和軒轅狂在照顧著兩個烤架。見這邊打起來了,晚舟便要上前阻止,軒轅狂一把攔下他道:「算了師傅,別去管他們了,讓他們打吧。從來都是這樣。不肯省一點兒心。看看你累得滿頭大汗,誰還體諒你的苦心啊。」他一邊說,一邊就拿衣袖給晚舟擦臉上地汗水……
)。卻聽晚舟溫柔笑道:「沒什麼。唉,不管了不管了,他們愛打就打吧,我是完成任務了,真累死了。」他指著面前的五個烤架,對軒轅狂道:「狂兒,這是給你的烤野味,你可看住了,別讓他們給劫了去,那些傢伙是能幹出來的。」
軒轅狂一聽,頓時兩眼放光,看向那一隻隻烤黃羊,野豬,野牛……然後驚喜的看向晚舟,顫聲道:「是……是師傅特意烤給我的嗎?只烤給我吃的?」說完見晚舟微笑點頭,只把這傢伙給得意的,大笑著撲上去,一個個野味看過去,激動道:「這……這還是師傅次特意烤給我的,以前你都只知道給倚白烤,給非念烤,從來沒特意說過是給我地,這果然是……嘿嘿,這就是不一樣了。」
晚舟輕輕踢了他一腳,恨恨道:「胡說什麼?以前難道你都沒有吃?我那些野味都餵進狗肚子裡去了嗎?沒良心的東西。」說完卻見軒轅狂回身抱住他,嘿嘿笑道:「當然不是,不過以前師傅可從來沒有和我說過軒轅,這是師傅特意給你的之類的話,這還是次,我心裡高興啊。」一語未完,晚舟已經輕輕摸著他地頭道:「傻瓜,以前師傅雖然嘴上沒說,心裡可都是有留給你的,這一次也是見搶奪的人太多,所以不得不告訴你,否則你那對什麼都不看在眼裡的性子,只怕一條兔腿也進不到嘴裡。」
軒轅狂嘿嘿一笑,腆著臉道:「師傅你放心吧,這五架烤肉誰也別想給我拿走,誰拿我和誰拚命……」不等說完,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興奮的聲音:「啊啊啊啊,太棒了,這裡還有五架,嘿嘿嘿,看起來外焦裡嫩,誘人地很啊,啊啊啊……」正是一路和劫雲搶奪烤架地倚白,他剛剛要伸出大爪子,忽見前面地軒轅狂猛然轉身,雙目中似乎要噴出火來,大吼道:「臭狐狸,敢動一爪子給我試試看,這是師傅特地留給我的。」
頭上也響起興奮的聲音,卻是劫雲,他嗷嗷嗷地亂叫著,正要颳風將烤架給刮進自己的空間裡,就見下面的軒轅狂這回全身似乎都燃燒著火焰,劈手就是一道凌厲之極的天雷掌,一邊大吼道:「這是師傅留給我的烤肉,你們這些貪心不足的傢伙,難道爭得還不夠多嗎?現在竟然連區區五架烤肉都不放過,我告訴你們,這是師傅對我的心意,你們誰敢給我動一指頭,就別怪我不客氣。」
倚白率先退下,摸著鼻子道:「咳咳……不給就不給嘛,那麼凶幹什麼,小氣鬼。」說完見晚舟看過來的眼神,他連忙恢復人形,諂媚的陪笑道:「啊,不,我不是說軒轅了晚舟,其實你給我們烤了這麼多東西,絕對夠吃了,我們本來就不應該再貪得無厭嘛,嘿嘿,夠我吃一年了。」他說的有點語無倫次,說完了就飛快的跑開。而天上的劫雲六祖衡量了衡量自己和軒轅狂的實力,又想了想軒轅狂如今的地位,最後不得不心痛的放棄這五架看上去烤的最好的野味,慢悠悠的退了下去。
「太貪婪了,這些傢伙比我還貪婪。」軒轅狂氣呼呼的說完,然後一隻手拽下隻羊腿,自己先啃了一口,慢慢品了品滋味,然後他驚喜的對晚舟道:「師傅,味道棒極了,來,你嘗嘗,說完將羊腿伸到晚舟面前。晚舟咳了一聲,左右望望,見沒有人注意自己,才在那羊腿上咬了一小口,自己心裡一邊哀叫著:「怎麼辦怎麼辦?我……我竟然能在大家的面前做出這種曖昧動作,雖然……雖然似乎沒有人看見,唉……我……我果然是墮落了嗎?還是說,這就是……這就是道法自然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