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未完,殷劫就笑道:「遺址怎麼了?遺址你也不能小瞧啊,否則為什麼這裡只有仙人才敢進來呢,修真者都不敢涉足……」他說到這裡,不由得也愣住了。軒轅狂斜睨著他,呵呵笑道:「如何?知道不對勁了吧?仙人既然能來這裡,說明這裡是仙人完全能夠應付的遺址才是,可是你看看這似真似幻的幻境最高境界,還有那厲害的魔獸,以及這個厲害的石人,和這厲害絕殺的陣法,這能是仙人隨便往來的嗎?連我們這種境界的都著了道兒呢。」
殷劫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低聲道:「我明白了軒轅,這根本不是裂元陣,不……我的意思是說,這根本就不是原本的裂元陣遺址了,也許那些域外天魔們知道咱們要來,所以已經將這陣法給改了,所以才變得這樣厲害,但是你不要忘記,夜地魔尊受傷頗重,需要他們十二魔尊合力救治,而這麼厲害的陣法,我不信單憑那些殘血堂主就可以布的出來,所以一定是哪個魔尊臨時布出來的,這麼短的時間,就算合十二魔尊之力,也必定不能將這裂元陣全部改裝過來,所以我們只要闖出這一片地方,很可能前面就是光明大路了,就算再有些什麼波折,也必定不是你我對付不了的厲害機關……16K。」
「沒錯,就是這樣。」軒轅狂一拍大腿:「殷劫你這分析和我的不謀而合,不過有一點你別忘了,域外天魔們都是狂妄驕傲的自大傢伙,他們又貪心,怎甘心就布這麼個小陣來困我們,我的猜測是,說不準,他們正在某個地方繼續佈陣。這樣的話,我們剛闖出一片,下一片已經又布好了,這樣我們就只能在他們布下的陣法裡苦苦打拼掙扎,直到最後魂飛魄散,我想他們未必不會打這個主意。」
「那我們還等什麼?大搜羅天和萬象之尋我們練來是幹什麼的?不就是這時候派上用場嗎?」殷劫忙盤膝坐下,軒轅狂也跟著坐下。一邊道:「老規矩,我東你西完他們閉上眼睛,可以隱隱見到額頭處光華流轉,宛如開了一隻天眼般。倚白和晚舟山溪等人都靜靜站在那裡,眼巴巴的看著他們,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忽見殷劫臉上泛起一絲狂喜之色,接著他睜開眼睛。大聲道:「找到了,軒轅,找到他們了。16K嘿嘿,就如你所說的,那些傢伙果真還在那裡佈陣呢,就在離咱們不到三百里地地方。」
軒轅狂也睜開眼來,嘻嘻笑著點頭道:「嗯,我往東邊一直搜了一千多里,仍然什麼都沒有,看來就是殷劫你說的那個地方了。走,我們這就過去。」說完他剛要施展瞬移,卻發現這陣法竟然限制了他的身形,讓他無法瞬移。他大叫道:「哇塞,不是吧?那幫傢伙竟然這樣狠毒。連瞬移都不讓我們施展了,奶奶的。難怪他們還敢大搖大擺的在別的地方佈陣,他是篤定我們闖不出去了。」
這一下眾人皆都大驚失色,無法瞬移,就意味著他們要在這陣裡一步步的闖,等到闖完,人家那個陣法也布好了,這不就等於要永遠陷在這裡一樣嗎?正著急呢,忽聽軒轅狂大叫一聲:「大家小心……」接著他一拳轟出,只見一道燦爛之極地紅光閃過,半空中有幾個鬼魅般的身形就飛了出去,而晚舟等人這才發覺,自己的周圍滿佈著詭異的氣氛和凌厲的鬥氣。正驚疑間,早見軒轅狂十指連彈,接著一道道紅光閃過,他們地周圍便多了宛如柵欄般的幾十道紅光。
「師傅,是傀儡人,我們不能打,只能先布下結界,能抵擋一陣就抵擋一陣了。」軒轅狂貼近晚舟耳邊低聲道。他的計策雖然不高明,但在這種時候,也只有這種辦法了,眼看著周圍忽然就冒出幾十個傀儡,其中便有晚舟的師祖須清子和他的師兄師弟們,看著他們那木然地表情,僵硬的動作,真是令他心如刀絞,只想衝出去抱著師祖師兄師弟等人搖醒他們,偏偏自己也知道這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晚舟難過,軒轅狂和非念都不好受,非念雖然和晚舟的感情不如軒轅狂那般深厚,但他從別有洞天出來後,便是和晚舟軒轅狂在一起,況且晚舟地性子也柔和,比餘恨還要好得多,非念就將他看做是自己的父兄長輩一般,心中也十分愛戴,此時見他如此難受,這鯉魚精的暴躁脾氣不由得上來了,他剛剛被拔了鱗片,此時雖變形,但屁股那兒仍覺疼痛,這又怒又恨又痛之下,他再也隱忍不住,狂吼一聲道:「不就是幾個傀儡嗎?我去把他們砸醒。」說完搖身一變,又變成了那隻金色大鯉魚,匡噹一聲撞碎了軒轅狂設的結界,向那些修真者撲去。
軒轅狂和殷劫都忍不住破口大罵,卻見那幾十個傀儡轉眼間就把非念圍了起來,他們自然不能看非念這樣等死,於是也只好衝了出去,立刻,一大堆人打成了一片,當中一條金色大鯉魚格外的顯眼,橫衝直撞下,許多修真傀儡都被他給撞飛了。但是也有那性子剽悍的,被撞飛之前也要在非念身上留下兩道傷痕,其中尤以須清子為最,被撞飛再折回來,再被撞飛再折回來,如此這般,被撞了五六次仍是不屈不撓,最後到底抱住了非念的尾
晚舟等人都看的咋舌不已,萬萬沒料到平日裡隨和親切地須清子,一旦變成傀儡竟是如此難纏。山溪悄悄道:「老天,晚舟哥哥,你那掌門師祖該不會本性就是這樣厲害陰暗的傢伙吧,平時都是裝著的,如今一變成了傀儡,本性就都露出來了……」一語未完,被倚白撞了一下,白了一眼道:「胡說什麼呢?他這是迷失了本性,才變得凶狠異常,嗯,只能說,這是他的副性,不是他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