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狂劍迎向那隻金仙級別以上的妖獸,卻見它伸出火紅色的鋒利腳爪,只在劍身上輕輕一拍,晚狂劍就顫動了一下,與此同時,軒轅狂也覺得心神一震,連忙一招手,將晚狂劍收回,同時快如閃電般向後一劈,但那只初仙界的妖獸竟是靈敏無比,之前躲過他強勁的腿風,此時又向上一躥,竟躲過了這出其不意的一劍。但腳爪上的長毛卻被劍鋒削下幾根,在空中飄舞著落下。
那邊倚白才不管呢,直接縱身和那只最大最白的妖獸上了半空,展開一場妖精之間的大戰。獨醒在一邊呆呆看著,時不時就捂著腦袋狠狠揉搓一番,也不知他是在幹什麼。
倚白和那妖獸的戰鬥倒還輕鬆,雖然倚白的修為遠比那妖獸為高,可是他剛剛經歷了一場駭人的黑風暴,而且這妖獸是在極北苦寒地歷盡了磨難修成的初神級,韌性驚人。它已經看出軒轅狂那邊不敵自己的兩個同伴,只要軒轅狂等人一死,眼前這個可怕的妖精必然心神大亂,到時自己會合了那兩個兄弟,此消彼長之下,還怕收不了這個妖精高手嗎?
軒轅狂此時的確是在艱難的支撐著,其中一隻妖獸本身就是比他還高的修為,另一個卻也不是省油的燈,他還要時時刻刻護著在地上運氣的晚舟,不敢讓他受半點干擾。正暗暗叫苦不迭之時,忽聽一聲怒吼道:「軒轅你不要怕,我來助你。Www,1」
這吼聲豪氣干雲,決不是獨醒那個醉鬼可以發出來的,當然只能有四人中受傷較輕的非念。軒轅狂心裡一喜,復又一陣感動。他知道自己兄弟也有傷在身,他是拼了丟掉性命萬世不得超生的危險前來相助的。想到這裡不由也是豪情萬丈,大聲道:「呸。非念你這個狗嘴,說什麼呢?我可能會怕嗎?你跟著我這麼長時間。可曾見我軒轅狂怕過什麼?」伴隨著囂張地話語,是驀然凌厲起來的攻勢。
非念好鬥,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這幾次下來,每每遇到大事。總是令他沮喪地發現,自己的實力除了晚舟之外,竟然是最弱地一個,殷劫軒轅卓不用說了,他可以用他們的天資來安慰自己,可竟然連山溪這個小魔頭,從元嬰入道的傢伙,最後都那麼快速的成長起來,竟然和自己一起渡劫。對於一個熱愛打架的大好鯉魚精青年來說,這不能不說是太過沉重地打擊,因此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提到打架,非念都不再似之前那樣的興奮。有什麼可興奮的。反正打起來自己是很弱很弱的那一個。
不過現在可不同了,殷劫因為保護他而受了不輕的傷。小魔頭山溪因為沒人保護也在那行功療傷,晚舟更不用提,偏偏又來了三隻這樣強大的妖獸,只看軒轅狂的面色,便知這一回的對手不好對付,非念的血一下子就全往腦門上衝去。心想鯉魚精啊鯉魚精,殷劫那大魔頭護著你,可不是為了讓你也躲在這裡行功療傷地。不過轉念想想,他護著自己似乎也不應該是為了讓自己在這時候送死。因此迅速將真氣在週身遊走了一圈,他受傷較輕,如此一來雖還有傷在身,卻已不足為慮了。
這時候軒轅狂已經和兩頭妖獸交上了手,非念睜開眼睛一看,就大吃一驚,沒想到這三隻妖獸的實力如此強大,倚白一個人竟然只能對付一隻,剩下的兩隻全成了軒轅狂地,而且看起來,被兩隻妖獸夾攻的軒轅狂也是險象環生,他又不肯離開晚舟半步,於是也不顧剩下地那點輕傷了,倏然跳起就吼了那麼一嗓子。
人隨聲到。軒轅狂將那只初仙級地妖獸丟給了非念,他想非念大概也快到了大乘期,只比這妖獸的功力低一點罷了,只要他能和妖獸纏鬥上三五十個回合,那邊倚白地戰鬥就應該結束,如此一來就不用怕什麼了。
誰知道如意算盤打得不錯,然而一番惡戰下來,三隻妖獸卻仍是毫髮無損,軒轅狂和非念這個不奇怪,奇怪的是倚白,軒轅狂說什麼也不相信,千萬年的狐狸精竟然和一隻妖獸勢均力敵,就算那妖獸是這裡最厲害的,但怎麼也不該堅持這麼長時間。他甩手放出一張雷咒引燃,扔向瘋虎狀撲向自己的妖獸,一邊偷空看向倚白這邊,不看還好,這一看,只氣的七竅生煙。
只見那妖獸竟然化出了十幾個傀儡圍戰倚白,這還不說,每當倚白眼看就要成功消滅幾個傀儡時,那傢伙的真身就大喝一聲:「好,就那個穿白衣服的,他那麼乾淨,味道一定不錯。」一邊說著就作勢要往殷劫奔去,倚白果然上當,大呼小叫的「嗖」一下飛到殷劫面前,等到了近前才發現,人家那只是佯攻,轉眼間傀儡就又聚到一起去了。
軒轅狂心裡叫苦,暗道那妖獸太狡猾了,只從這幾十個回合間就看出倚白致命的缺點,可恨那狐狸精實在太笨,竟然什麼樣的當都上,難道你連真攻佯攻都分不出來嗎?而且那些傀儡不過是被妖獸煉製的元嬰傀儡,你伸出一根小指頭也就滅了,到底為什麼磨蹭了這麼長時間呢?他滿心的焦急,卻不能前去相助,甚至只分了這一會兒神的功夫,那張引發了天雷的雷咒竟然連同天雷和火球一起被妖獸老二給吞掉了。
妖獸老二立刻躥起來老高,在空中拚命揮舞著四肢和尾巴,連連翻著跟頭。軒轅狂心裡大喜,以為是他把火球吞下去後燒了五臟內附,所以才痛苦的在地上直打滾。誰知下一刻便聽見一個粗獷的聲音震耳欲聾的大吼道:「烏呀,太棒了太棒了,這味道實在太好了,啊,大哥大哥,你快引那個妖精也丟幾張符咒,哎呀這裡的能量又多又強大,吃進身體裡還暖呼呼的,烏呀……」